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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真想让你,成为我的裙下之臣^^……

作者:岁昭昭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阿芜马上道:“你堂堂谢家大小姐,为何如此蛮不讲理,竟容不得我为自己辩解一句,难道是你们故意陷害我,所以才想赶紧将我灭口?”


    老媪见阿芜如此说谢宁,当即破口大骂:“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说我家夫人?”


    谢宁却抬手,道:“让她说完。”


    阿芜扫了眼谢宁与闻沉玉的神情,道:“既是人证物证俱全,那可否让我也瞧一眼证据?”


    谢宁并不绝情,想着阿芜提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便将旧书拿出来,与闻沉玉道:“沉玉,将你看到的与她说一遍,好让她死个明白。”


    闻沉玉忍下心中不耐烦,道:“昨日,我去将军府的书房中找经书,恰好碰见阿芜姑娘在翻找东西,等我再进去,谢伯父的遗物便不见了。”


    阿芜靠近了闻沉玉一步:“那请问二位,我为何要去偷一本旧书?”阿芜对谢父有所耳闻,不是什么朝廷命官,那书最多也就是大家著作,她犯不着去偷。


    闻沉玉:“那本书,是山海图册,记着东夏,西坞,北盛,南阳四国四图,你若拿去献给巫疆圣女,必是大功一件。”


    阿芜不由得看了眼那本破破烂烂的旧书,原来传说中的山海图册竟在谢父手里。


    阿芜又上前一步,问道:“谢宴谨慎,书房更是戒备森严,恐怕闻小姐进书房时都得被守卫前前后后盘问三遍,若我要进,谢宴岂会不知?若他当真珍视这本旧书,应会在书丢的第一时间发现,然后过来盘问我。怎么现在反倒是你们先知晓此事?”


    此话如大珠小珠一般朝闻沉玉砸过来,她道:“谢将军忙于军务,一时不察也是有的。至于我们如何得知,我方才说了,进去的时候,恰好看见你了。”


    阿芜姑娘悄悄地往闻沉玉身侧走了一步,看向谢宁:“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得到赃物的?”


    谢宁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然是让丫鬟去搜的。”去搜赃物的是沉玉身边的丫鬟茯苓。


    谢宁不敢多想,眼前的巫疆女过于聪慧,而自己已经将此事闹到这个地步,断不能再后悔,刚想狠下心叫人把她拉出去打死,就听见女子的惊呼声。


    不知何时,阿芜手里拿着小刀,抵着闻沉玉的脖子,冷静得不像个小姑娘,反倒像是常常断人生死的杀手。阿芜道:


    “让我走,否则我杀了她。”


    闻沉玉只觉得脖子上一片冰凉,她在冼州,也几次差点被人杀死。不过那些都是大宅院里的阴私手段,远远没有现在阿芜拿刀抵着她脖子来的直接。


    闻沉玉忽然又想起儿时,她躲在死人堆里,看见那些人拿着刀剑,使劲往人身上捅的模样。


    而那个女人,竟然只顾及自己的女儿,丝毫不在意她这个养女。


    明明,她也叫了许久的阿娘。


    巫疆女,就是这般冷血。


    谢宁稳住身形,一边悄悄让人去叫谢宴回府,一边稳住阿芜:“放下刀,莫要伤了沉玉,我这就让人放你走。”


    阿芜的刀依旧架在闻沉玉脖子上,她与闻沉玉道:“闻小姐,陷害,是最蠢的办法。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不相信。”


    闻沉玉依旧温柔,像朵浸了毒的白荷花:“你觉得,他相信你,还是相信抚养他长大的姐姐?”


    阿芜其实觉得,他会相信谢宁。就算这段时日相处下来,谢宴对她有过心动,可这点心动与亲情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


    阿芜垂眸,情蛊尚未成形。实在不行,只能让命蛊召出毒物,应付完谢宴,直接去找楚客。


    虽然,她大概率会逃不出长安。


    “放手。”


    不用回头,阿芜就能感觉到,谢宴站在十步之外,他身上还有今早露气的潮湿味,正敛眸看向她。想必谢宴是刚下朝,就被谢宁赶紧叫回了府,不知他在得知自己府中上演这样一场大戏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谢宁朝谢宴使眼色,想要让他杀了阿芜,救下闻沉玉。


    谢宴却明白,阿芜的刀虽抵在闻沉玉脖子上,身上却没有杀气,他道:“放了她,本将军只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阿芜看向谢宴,琢磨这句话有几分可信。


    他眼眸漆黑,就如玉池的夜,阿芜潜在水底,听见他焦急地喊着——阿芜。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阿芜觉得,自己可以不下情蛊,而是让谢宴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可当周围的人围上来,钳制住她时,她才觉得,谢宴此人,非得用情蛊控制住不可。


    谢宁虚抱着闻沉玉,温声安慰着她,转头对谢宴道:“杀了这个巫疆女。”


    “不可。”谢宴冷着面,道,“此事还未查清楚。”


    谢宁来了脾气:“她都敢挟持沉玉了,还要如何查清楚,难倒要她们巫疆女再次杀了我们谢家全家,你才满意吗?”


    此话重重地锤在了在场几人的心上。


    谢宁想要拉住谢宴,却被他躲开,他道:“长姐,父亲曾与你我二人说过,不可视人命如草芥。若你觉得不满,可以去大理寺,京兆府,甚至告御状。”


    谢宁知道自己伤了谢宴的心,也不愿为了这个巫疆女再闹得姐弟二人感情不和,只道:“罢了,反正前因后果我已派人与你讲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只是沉玉今日在你府中受惊,你必须好好赔罪,今晚花灯会,莫要再推脱了。”


    ……


    谢宴拽着阿芜回了她自己的院子,一路上,阿芜都没有挣扎,直到院门关上,她才慢悠悠地说道:“谢将军,这是要清理门户吗?”


    不管真相如何,方才谢宴看见的就是她拿着刀威胁闻沉玉的一幕,男子向来喜欢柔弱没有威胁的,恐怕谢宴的心已经倾向了闻沉玉那一方。


    谢宴没有回答阿芜的问题,反而问道:“今日发生何事,从头到尾细细说来。”


    阿芜看着谢宴审视的目光,往后退了两步,顺势坐在梧桐树挂的秋千上,就这么倚在秋千绳上,嘴唇上扬,眼睛里却没有笑:“将军为何不去问自己的长姐和小青梅,而是来问我这个外人,难不成真的如将军长姐所说,你对我情根深种?”


    谢宴微微俯身,抓住秋千绳,让阿芜被迫直视着他:“本将军没心思和你开玩笑。”


    阿芜手里攥着毒蛊,命蛊也在梧桐树上方,等着杀了谢宴,她依旧笑吟吟:“将军这样,是想杀了我吗?”


    谢宴却忽然抬脚,后退了一步,道:“杀你,对你来说也太痛快了,本将军可以一辈子把你关在这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大概就能看出你的身份和实力了。


    阿芜却不害怕,而是主动靠近谢宴,道:“今晚团圆夜,我在长安又没有亲人,将军可否陪我去花灯会?”


    谢宴:“今夜不可。”


    是,方才谢宁也说了,今夜谢宴得去陪闻沉玉,给她压压惊。


    阿芜笑道:“那将军记得帮我带一份青团。”


    红珠曾说过,长安的青团很好吃。


    谢宴只冷笑一声,并未答她的话。


    院子外面不多不少,有四个守卫看守,让阿芜出不去,但又不像是在被看管。


    守卫们面面相觑,忍不住八卦:


    “将军是什么意思,说他护着阿芜姑娘吧,又把她关起来,说他不护着她吧,阿芜姑娘在里面有吃有喝,到还挺自在。”


    “要我说,将军肯定就是看阿芜姑娘生得貌美,想要将她纳为妾室。”


    “一边呆着去,将军怎么可能被美色诱惑。”


    “那你说将军对阿芜姑娘这态度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


    阿芜也不知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谢宴的心,就是颗马蜂窝,全是心眼子,你若想去探一探,保准被扎的千疮百孔。


    好在,情蛊已成。


    谢宴终究,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


    阿芜摊开手,看见上面的跃跃欲飞的彩铃蝶,笑着放在了铃铛里。


    *


    八月十五,团圆日。


    天刚暗下去,就有成千上万盏花灯亮起来,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盏十米长的蛟龙花灯被八个人抬着举过长街,不少人从上面往下抛早就做好的花团,寓意着平安康健,与家人团团圆圆。


    今夜不宵禁。


    街道周围早就摆好了摊子,卖胡饼,青团,糖葫芦糖人,画面具的,人挨着人,灯挨着灯,满目盛景。


    这样的日子,自然缺不了阿芜。


    入夜后,门口的守卫开始轮班,阿芜趁机,只是翻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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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半,却遇见了熟人。


    她坐在墙上,看见林慕风站在下面,他穿着红色锦衣,手里持着折扇,正反复念叨什么。


    小厮劝道:“小侯爷,你再不去找阿芜姑娘,花灯会都要散了。”


    林慕风方才背好的词又忘了个精光:“我就是怕自己说错话,万一哪一句说不好,惹得仙女姐姐不高兴,到时候你提着脑袋去赔罪吗?”


    小厮腹诽,平日里您和公主说话时,也没见您如此小心谨慎啊。


    “你们的脑袋又不值钱,我要来做什么。”


    看见坐在墙上的少女,林慕风呼吸一滞,他本不想如此直勾勾地瞧着阿芜,显得不端重。可耐不住她今日实在好看,林慕风实在是挪不开眼。


    阿芜穿的是巫疆样式的衣衫。红色云纹,掺着像蝴蝶般的巫疆文,袖口和裙摆宽大,露出一小节白皙的手臂,乌发依旧扎成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只是系着彩线,额间挂着红线穿成的蓝玉吊坠,吊坠之下,那双泛着碧色的眼睛格外纯澈,如今,这双眼,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林慕风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对阿芜道:“你这是要,要去花灯会吗,穿这身衣衫,会不会有些惹眼?”虽然最惹眼的,是她那张脸。


    阿芜摇头,她听月阿朵说了,巫婆婆已经在来长安的路上,说是要替巫疆女讨回公道,朝臣见巫疆如此硬气,便也不再提将巫疆女赶出去的事了。况且,巫疆服饰本就好看,不少长安女子都会穿的,团圆节花灯会就是图开心,没人会来找麻烦的。


    小厮赶紧朝林慕风道:“小侯爷,别愣神了,赶紧扶阿芜姑娘下来啊。”


    “哦,对,仙女姐姐,你踩着我的肩膀下来就行。”林慕风拍了拍自己那不算结实的肩膀。


    阿芜有些嫌弃,她转身顺着旁边的梯子下来,问道:“你现在不应该和公主待在一起吗?”


    “我不愿意和她一起逛花灯会,所以就谎称我得风寒了。”


    “所以你是特地来找我的?你就不怕公主知道后,治你的罪?”


    林慕风听见阿芜说她担心他,顿时脑子里晕乎乎的,道:“反正她又杀不了我,随她怎么办。”


    阿芜心道,公主是不会为难他,却会为难自己。林慕风当真是孩子脾性,做事从来都不考虑后果。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倒是可以利用他一下。


    阿芜笑道:“既然你不怕,那陪我逛花灯会可好?”


    林慕风一时反应不过来:“你,我——”


    小厮简直没脸看,自家小侯爷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一遇到阿芜姑娘就不会说话了,他赶紧提醒林慕风:“您今日就是特地来请阿芜姑娘去花灯会的,人家都主动提出来了,您赶紧答应啊。”


    林慕风反应过来后,赶紧答应,生怕阿芜反悔,只是走路时同手同脚,惹得阿芜差点忍不住笑。


    不能笑,今日还有正事。


    今早她挟持闻沉玉时,在她身上放了万从香,可以让蛊虫在千万人里也能找到她。


    而谢宴此刻,肯定与闻沉玉待在一起。


    蛊虫攀上阿芜的手心,然后爬向不远处的人群中,阿芜顺着看过去,见到闻沉玉与一男子交谈。


    只是人太多,男子穿的又是黑衣,引在暮色里,什么也看不见,不如闻沉玉一袭白衣亮眼。


    阿芜忽然勾住林慕风的脖子,说道:“吻我。”


    男子,总是有占有欲的。


    林慕风脸上一红,结结巴巴道:“不可以不可以,我们还未成亲,而且在大街上亲吻,有失礼……”


    阿芜不耐烦和林慕风讨论什么礼不礼的,想要主动吻上去,谁知林慕风太胆小,竟然连连后退,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引得周围人都看过来。


    闻沉玉和身边的男子也被看热闹的人流挤过来,这时阿芜才发现,闻沉玉身边的男子不是谢宴。


    谢宴没有陪着闻沉玉。


    只不过若谢宴不在闻沉玉身边,他会在哪里?


    阿芜想不出来,只能问林慕风。


    林慕风蔫了,但还是乖乖回答阿芜的问题:“今夜谢将军与沈将军轮番值守,以防有人在花灯会上捣乱。此刻,谢将军应在人群多的地方巡逻。”


    “哪里的人最多?”


    “枕月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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