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
“？？？”
二十二张牌...只听一遍就全记住了？
连牌的种类和含义都？！
“1号，法师。全能之牌。2号，女祭司。智慧之牌。3号...”
伊安坐在原地流畅地报出二十二张阿尔卡纳卡牌。
“21号，世界。圆满之牌。最后0号，愚者。起始之牌。”
派拉难得张大了嘴。
真的...真的只听一遍就记全了二十二张牌？
派拉也有学徒，是能继承他衣钵的真正巫师学徒。
那是他从部落带来最机灵的小子教导，实际学得也算不错。
但完全比不上伊安。
然而与震惊的派拉不同，伊安毫无波澜。
二十二张而已。
伊安可是掌握上万字马罗纽斯语的人。
接受艾蕾迪丝教导的第一天，他就学会百字并通过测试。
虽然有系统辅助的效果，但是22张卡牌这种程度，不用系统就能完成。
二十二张牌名与其释义？
不夸张地说，简直是吃着零食就能完成的程度。
“了不起。”
派拉窥见伊安锋芒毕露的天赋后，彻底被震慑住了。
“实际占卜看看。”
见伊安完美记住卡牌，他毫不犹豫推进到下一步。
“把手放在牌上。”
依言照做的伊安将手覆上卡牌。
“神秘会回应人类的心理，最易显现的，是阁下渴望的愿望。”
其实伊安全都懂。
帝国的魔法与北部的巫师其实本质上都是与神秘进行交流。
“阁下现在最渴望什么？”
“下山。”
伊安老实回答。
灵山格拉蒙特是座雪覆的大山。
冷得要命。
千辛万苦爬上来，拿到了阿尔卡纳卡牌。
现在伊安只想下山，靠在温暖的火炉旁。
但一行人还有任务在身。
“我也想，不过在找斯卡蒂之泪前不行。”
某种直觉突然浮现。
人类若有强烈愿望，神秘必会回应。
派拉直觉到伊安已有所悟。
“现在强烈想着愿望，抽牌吧。”
“直接抽？”
“对。直接。”
直接抽？但这牌还没洗过啊。
直接抽的话，最后那张0号愚者牌不是必出吗？
但伊安还是照做了。
“来，抽到什么？”
“愚者...不对。”
20号，审判牌。
派拉看着懵逼的伊安发出笑声。
“明白了吗？给阁下发牌的不是阁下自己，是斯卡蒂大人！”
伊安不得不重新审视卡牌。
就这点而言，阿尔卡纳卡牌确实是种神秘。
“现在推测你抽到牌的含义。”
伊安怀着寻找斯卡蒂之泪的愿望抽牌。
得到的回应却是审判。
“象征...复活？”
“不错，审判牌象征复活。”
伊安集中精神解读牌义。
和马罗纽斯语与神秘沟通不同。
阿尔卡纳更模糊，更混沌。
但刹那间，某个形象掠过脑海。
“寒霜凤凰！”
附近就有与复活密切相关的存在。
正是寒霜凤凰。
“我去问问它！”
伊安冲向奇拉。
巧的是奇拉也在找他。
“伊安！”
“凤凰？”
奇拉露出诧异表情。
因为她正为不死鸟的事来找伊安！
“维尼...维尼不对劲！”
伊安谨慎地接过不死鸟。
它如同死亡般毫无动静。
相关情报在伊安脑海浮现。
自死亡中复苏的存在。
凤凰正是复活的象征。
但要想复活的话，首先得死一次才行。
“奇拉，别惊慌，听我说。”
“嗯？”
“不死鸟...可能会就这样死去。”
奇拉露出短暂震惊的表情，但很快理解了伊安话中的含义。
“是要重获新生对吧？”
“对。”
明白现状的奇拉既没有纠缠伊安，也没有显得急躁。
只是用朦胧的眼神凝视着不死鸟。
“伊安。重生后的不死鸟...还会是我认识的那只不死鸟吗？”
“难说。”
这是伊安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毕竟这也是伊安第一次亲眼见到不死鸟。
“希望它能认出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区区一个愿望算什么贪心。”
伊安站在奇拉身旁，共同注视着寒霜凤凰。
如同沉入漫长梦境般，它正带着安详的神情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