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临他这是在调戏她吗?他是故意恶心她的还是也对她有意?余紫菀抱着个枕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想着,时不时将项临当作那软枕狠狠地捶上几下。他怎么突然不按套路出牌了?她长这么大都没被如此调戏过,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应付啊!还不如直接壁咚她、强吻她呢!
等等!她在想些什么啊!余紫菀羞恼地对着软枕又打又亲,嘴上念念有词:“好你个项临!看我不把你揍得四仰八叉,让你调戏我!改天本小姐就调戏回去,追着你强吻,亲秃你!”
“吱呀”一声,项临推门而入,看着床榻上与个枕头扭作一团的人儿,抱臂乐道:“菀菀这是在玩甚么?”
余紫菀还维持着如猫儿般蹬腿踢枕的动作,闻声回头,嚯!那么大的一个项临就站在她身后!完了,她的形象!丢死人了!
脸上还未褪去的红热瞬间又烧红了几分,她羞恼怒道:“你怎么不敲门进来?!”
“门就没关。”项临无辜地耸耸肩,侧向大开的房门,下巴轻点,示意她看,然而这会并不能看出什么来了。
余紫菀:“……”
项临弯腰,脸凑近她眼前,勾着唇笑道:“我方才好像听见菀菀说要强吻我?亲秃我?”他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顿,显得清晰无比。
“!!!”
他听见了!他居然都听见了!
余紫菀咬着唇,眼神瞟向地面,可惜没有地缝给她钻进去藏起来!
项临见她一张小脸越来越红,羞中带恼,贝齿将下唇咬得鲜艳欲滴,连生气都如此可爱!不禁兽性大发,侧着一张俊脸凑了过去:“喏,亲吧,本将军这就满足你!”
他脸上的笑意愈来愈大,余紫菀看得却是越来越恼怒,又是这种笑——狡黠、戏弄、不怀好意!她今日都不知被这个笑坑了几回了!
恶向胆边生,此刻的恼怒大于爱慕,她如一只被踩尾的猫,跳起来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项临脸上瞬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爽了,余紫菀心想,甩了甩打疼的手,一鼓作气将还懵着的项临推出门外,关门!真解气!
徒留项临倚在门外,摸着麻了的半边脸,倒吸一口气,随即又是摇头轻笑,唉,戏弄过头,将小猫儿惹急了。嘶,还真有点疼。
晚膳时,不知是不是南风的错觉,他总觉得他家主子总是似有似无地把右脸转向自己,南风耿直问道:“主子?”
项临清了清嗓子,微不可察地侧过右脸:“南风,你有没有发现我今日有何不同?”
南风认认真真地将他家主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是不解地挠挠头:“更帅了?”
“咳,看我右脸,有何不同?”项临耐心引导。
余紫菀闻言,抬头看向项临,那不是刚被她扇过的地方,他又想整甚么幺蛾子?
这下南风可算是发现了他家主子脸上有五道不甚清晰的纤细指印,他惊呼出声:“啊!主子你脸上何时受伤了?”
殊料项临只是看着对面瞬间低下头的余紫菀甜蜜地笑道:“呵呵,被只调皮的小猫儿用尾巴撩了一下。”
“……”余紫菀翻了个大白眼,项临他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他还是他吗?他何时像今日这般古怪过啊?她那明明是抽!是抽啊!
只有南风还在认真思考,比划着五根手指:“这猫儿是要成精了么?竟有五道尾巴!”而且这确定只是“撩”了一下而不是“抽”了一记耳光吗?
项临把自己直勾勾的眼神从对面的余紫菀身上挪开,心情大好地低头喝汤,一本正经道:“是成精了,还是个要人命的妖精。”汤面上倒映出他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的模样。
“咳咳……”余紫菀被他这话呛了一口,眼神幽怨地剜了他一眼,闭嘴吧你!他才是那个要命的妖魔鬼怪吧!他绝对不干净了!
“我明日就回去都城了。”余紫菀道,继续留在这的话,还不知项临又会如何“折磨”她,那她跟他还如何进一步发展关系啊?而且她之前给白无遇治病一事就得搁置了,况且宛子榆的身份还得回归。
这下项临脸上的笑容终于是消失了:“这么快?不再呆多几天?安城可都去逛过了?明日我陪你去罢。”
“有没有可能我已经来安城许多天了呢?”余紫菀难得说了一次真话,“玩够了,想我爹爹和兄长了。”
也是,她就是宛子榆,安城她早就逛够了。项临目不转睛地盯着余紫菀,仿佛怎么看都不够似的,等把对面人瞧得浑身发毛了才慢慢说道:“那好罢,明日我送你回去。”
“不了不了,让南风送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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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话,让项临送她?她还有可能从他眼皮子底下开溜,换回宛子榆回来吗?怕是真的会被直接一路送回都城了。“你这么日理万机的就不用麻烦你了,何况安城怎么能少得了你坐镇呢?”
“唔,那好罢。”项临佯装犹豫了一下,复又笑了起来,仿佛已识破了她的那点小心思。
翌日一大早,余紫菀领着个身着蓝色长袍,手执拂尘,留着三绺长须的道士来找项临:“项临,你快过来。”
“怎么了?”项临看着那已经在庭院中摆好法坛点好香的道士,眼皮一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余紫菀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到法坛前,按着他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小木椅上,然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大串用红绳串好的还带着新鲜泥土气息的大蒜头,蒜味浓郁刺鼻,动作麻利地挂在项临的脖子上,拍拍他的肩,捏着鼻子道:“给你驱驱邪,我看你昨日十分不对劲,净说些胡话。”
“……”他不就是热情了一点吗?至于以为他中邪了吗?
项临满头黑线,被那浓烈的蒜味熏得差点背过气去,他试图挣扎:“我又没病。”
正准备起身取下大蒜,就又被余紫菀眼疾手快地按了下去,她板着张小脸,严肃道:“坐好,不许动。”
项临被这蒜味和这荒诞的场景弄得哭笑不得,皱着一张脸,却也是乖乖地坐着任由她摆布,罢了罢了,他家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忍着那道士在他面前舞着把桃木剑又唱又跳,又爱又恨地盯着站在一旁强忍着笑意的余紫菀,心想他早晚得向这磨人精讨回来!
最后,那道士终于折腾完了,端着碗飘着灰烬的符水递到项临面前:“公子,喝了这碗凝聚贫道法力的净心符水,邪祟自消。”
项临脸上的黑线又重了几分,眼神里充满了抗拒,他求助般地看向余紫菀:“这个就不必了吧,菀菀。”声音带着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余紫菀看着那黑乎乎的符水,也觉得这玩意儿实在不靠谱,她快步上前,一把夺过道士手中的碗,手腕一翻,将那碗符水“哗啦”一声全泼在了旁边的花圃里:“算了,这个就不喝了。”
项临看着那泼出去的符水,如蒙大赦,长出一口气。好在菀菀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她舍不得他受苦,四舍五入就是她也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