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留下白无洛主仆二人。
白无洛嘴角微微上扬他全程目睹了这出精彩绝伦的演出,此刻,看着项临那副僵硬又无奈,抱着宛子榆匆匆离去的背影,他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浓厚的兴趣。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他轻摇折扇,仿佛在欣赏一出绝妙好戏的开场,“走罢。”
当时注意到乐平和宛子榆这一异样的,除了项临,还有白无洛。
项临可能不熟悉裹胸布,但他就熟悉了,为了迷惑他的好兄长,而常混迹在脂粉堆和风月场中行走的纨绔,他对女子束胸之物再熟悉不过。
还有那被河水冲刷后,宛子榆鬓角处露出的原本细腻白皙的肌肤,与其脸上刻意涂黄的肤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些都更让他确信无疑,宛子榆其实是个女子!
——
在众人或惊诧或探究的目光中,项临就这样一路僵硬地抱着宛子榆回了驻守营地。
他感觉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敢松手,每一步都走得沉重无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温热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物传来,那紧密的贴合感让他头皮发麻,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回到屋前,宛子榆便像只受惊的兔子捂着脸从项临身上跳下,又是一气呵成地关上了门:“多谢将军了,将军赶快回去歇息罢。”
好险好险,差点被发现了,宛子榆背靠着房门拍了拍胸口,她的逃离不仅有害怕露馅的仓惶,更有被项临亲过抱过的羞赧和慌乱。
项临只觉得怀中骤然一轻,那股沉甸甸的带着炽热温度的重量瞬间消失,竟让他心头也随之一空,随即涌上一股说不清是解脱还是失落的怪异感觉。
他下意识地收紧了空悬的手臂,指尖仿佛还残留着紧箍那纤细腰肢的触感——一种异常的柔软,与他认知中男子应有的体态格格不入。这感觉像根刺,扎在他混乱的思绪里。
“男子的腰肢竟能是这般柔软的吗?”项临低声自语,眉头紧锁,试图接受这一违背认知的现实。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捻动着,那残留的触感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扰得他心绪不宁。
直到紧随而来的乐平打破了项临的思绪:“将军?”乐平内心忐忑,该不会是小姐露出破绽被发现了吧?
项临猛地回神,对上乐平那明显带着惊慌和探究的眼神。他心头一凛,瞬间将所有外泄的情绪藏回那副冷硬威严的躯壳之下。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袖中的手指仍在无意识地摩挲着残存的柔软。
南风见项临回来了,恨不得马上就找个洞钻进去藏起来。
“南风,过来。”项临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南风打了个冷颤,像被点了穴,脖子一缩,认命地挪了过去,只是抬眼对上项临那深不见底的视线,便双腿一软,麻溜地跪下了:“主子,饶命啊!”
“南风,胆子大了啊你,竟敢开船撞你家爷了?”项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鹰隼,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南风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细弱蚊蝇:“主子,不是我要撞的啊!是那两个船夫本身就有过节。”
“是这样吗?”项临双眼危险地眯起,周身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无形的威压让南风几乎喘不过气。
南风知道瞒不过去,心一横,眼一闭,颤着音道:“好……好吧,是我们三个先开始让船夫去撞的。”
“为何?”项临沉声问道,他很了解南风不是个随便行事的人。
“因为……”南风不敢再犹豫,全盘托出:“因为我们三个都不想将军您和马姑娘在一起,所以想着搅黄你们的相会。”说完,不敢再抬头看自家主子,只等着主子的惩罚。
项临惊诧,万万没想到会是一个如此荒谬的原因。
他挥了挥手,示意南风退下。
罢了,项临也不欲再深究其中缘由,经此今日一事,他也彻底弄清了一事,他大概真的不适合和姑娘家相处,难怪之前他娘安排他和那些京中贵女见面时,他都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找不到话说,更别提什么心动感觉了,只觉得厌烦。
可,他若真不适合与姑娘相处的话,莫非他也有那什么断袖之癖?这个如同毒蛇般冰冷的念头再次缠绕上他的心脏。项临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咚咚咚地猛烈撞击着胸腔,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慌感,手心甚至沁出了一层黏腻的冷汗。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宛子榆还是喜欢他的!
宛子榆他今日摸着小倌还说小倌们的身材不如他,还四肢缠抱着他哭哭啼啼,难道……难道他那船会如离弦之箭一般向他撞过来,也是因为嫉妒马姑娘和他相会,想着搅黄他们?
这个推测让项临的心跳彻底失控,他再次摩挲着指尖,仿佛宛子榆身上的触感还在。
一股难以言喻的连他自己都唾弃的悸动莫名而起,项临忽地觉得自己亲过宛子榆的唇瓣也酥酥麻麻地热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双唇,漫无边际地想着:宛子榆双唇那么柔软就算了,怎得连腰肢也那么软?
等等,完了,他好像变得不对劲了!
项临猛地惊醒,被自己脑海中这些越来越离谱、越来越危险的念头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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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脸,他一个大男人,怎得就像个怀春少女一样,还在此反复琢磨另一个男人的嘴唇和腰肢?!简直荒谬!
可是,宛子榆他真的喜欢我!
这个认知像魔咒,一遍遍在他脑中回响,带着巨大的诱惑力和恐慌,彻底搅乱了项临的平静。
是夜,项临难得的失眠了。
他整宿都在翻来覆去,白日里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疯狂地循环播放。他的头脑像是被割裂为了两瓣,一瓣想的是宛子榆喜欢他,这让他心跳加速,血液奔涌,带着一种隐秘的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恐惧的雀跃。另一瓣又在想他会不会也有断袖之癖?这又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那点火星,带来刺骨的寒意和灭顶的恐慌。两种情绪如同冰与火,在他脑内激烈交战,撕扯着他的理智。
项临如脱水的鱼儿在干涸的沙岸上左翻右跳地挣扎折腾着,胸腔里像是燃着一把无名火,烧得他口干舌燥,心烦意乱,恨不得把脑子挖出来洗一洗。
月光透过窗纱潜了进来,在地面投下模糊的光影。
项临一个翻身,模糊中竟看见宛子榆坐在了他的床边,脸上带着白日里那种惊魂未定泫然欲泣的神情,他的腰肢在月色的照映下显得更加纤细柔软。
项临被吓了一大跳,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股寒意夹杂着诡异的悸动窜遍全身:“宛……宛大夫?你怎得在此?”
宛子榆哭哭啼啼地扑向他:“将军,我怕……我又看见黑白无常来索我魂了……”
一股清冷的若有似无的药草香随着温软的身体贴了上来,那软糯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比白日里更加清晰,直直钻进项临耳中,搔刮着他最敏感的心弦。
项临本想推开他的手不知为何竟不受控制地变成了回抱,他拍了拍宛子榆,安慰道:“好了,莫怕,我在呢。”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柔,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项临的话带着一股子魔力,宛子榆觉得她好像真的不害怕了。她从项临怀中探出头,水润的眼眸直直地望着项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指尖轻触上他的唇瓣,魅惑道:“将军,你的唇好软啊。”然后亲了上去。
微凉柔软的唇瓣带着一丝酥麻的电流,瞬间传遍项临全身,让他头皮发炸,却又动弹不得。
温软的舌尖试探性地描绘着他的唇形,渐渐地,那吻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带着一种攻城略地的热情和生涩的探索,愈来愈烈、愈来愈深。
项临挣扎无效,眼睁睁看着宛子榆渐渐敞开那身素白的衣袍,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莹白细腻的肌肤,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轮廓在皎洁的月色下变得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