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不用知道。”女子的声音很怪,不像是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倒像是从腹部发出的声。
“把手札还我!”齐贾恼羞成怒,一掌朝她袭来,她轻松躲过。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交手了几个回合。
开始的时候,女子还只是躲闪,后来似是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她飞快地出了一掌,齐贾来不及反应,只觉胸口被击中,整个人一瞬就飞了出去。
他撞在棺材上咳了一声,嘴角沁出血丝,等再抬眼时,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
“齐公子、你没事吧?”秋叶未他们刚一回到灵堂,就看见齐贾靠在棺材旁,他嘴角有血,像是受了内伤。
“墨家手札被一个女人抢走了,秋爷你快去帮我追回来。”
齐贾见到秋叶未后,顾不得身上有伤,也顾不得其他人在场,焦急说道。
他此话一出,身后就传来众人低语:“原来墨家手札的事情是真的。”
“我们刚才回来时,不曾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影。这会儿,她只怕已经走远了。”秋叶未皱了皱眉,又问道:“齐公子可有看清楚她的样子?”
齐贾摇摇头:“她戴着面具,说话声音也是刻意变过的。”
听他这么说,秋叶未了然:“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那个毛头小子呢?”齐贾想起刚才他们追出去的原因,好奇问道。
“追丢了,他的轻功十分厉害,我怀疑他和晗有关系。”
听秋叶未这么说,在场的有资历的江湖人士都恍然大悟。
晗的轻功冠绝天下,要是那小子和晗有关,他们追不上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的身型和所戴面具你应该还有印象吧?”秋叶未又问道。
“有。”
“既如此,只能等我命山庄的画师画出画像,悬赏众人去寻了。”
“有劳秋爷了。”
-
夜已深,雨还未停,长安城外的树林中风声萧萧。
墨衣拿着手札进了林中,确认不会有人追来后,才打了开来。
借着闪电的光芒,能看见手札是空白的,上面一个字都没写。
像是在她预料之中似的,她看起来并不惊讶,反而轻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她掌中运气,手札在她的内力之下瞬间化成了齑粉。
很快就被落下的雨水冲洗不见,仿佛从来不曾存在于世间一般。
“姑娘、你费劲搞了闹鬼这么一出,拿到的手札却是假的,难道都不生气吗?”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男声,墨衣一惊转头望去,原来是刚才在灵堂上被众人追逐的那名男子。
还不等她回答,他就又道:“还是说,这一切其实是在你的算计之内?”
“我好像没有义务回答你。”墨衣应了声。
“要不是我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只怕闹鬼一事也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吧?难道你不该谢谢我帮了你?”
“我并没有求你帮我,即使没有你的帮助,我亦能全身而退。”
男子笑笑,似是猜到她会这么说,看起来也不恼怒,只是盯着她脸上的面具看。
两人面对面站着,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一掌朝她袭来,墨衣闪身躲过。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战了数十回合,都未分出胜负。
“看那边!”男子忽地抬手指向身后,趁她愣神的刹那,一把扯掉了她脸上的面具。
雨还在下,只是因为被林间树叶遮挡,显得雨不似刚才那般大。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林中两人。
男子终于得以看清楚她的模样。
能看出她天生丽质,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上,蛾眉星目,鼻子高挺,嘴唇红润。
只是此时,她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让她原本美丽的脸显得清冷了几分。
用“霜雪天降”、“清冷绝尘”这些词来形容她一点儿都不为过。
“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要戴面具啊?”
“......”
“你和齐仕威很熟?”男子见她不应,又问道。
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开口了:“你又为何去吊唁?”
“我吗?”男子闻言笑了笑,“是我爹娘让我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墨衣又问道。
“凌逸月,你呢?”
“知道我的名字不是什么好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如果下次再遇见,我会告诉你。”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这次就算了。我的名字倒是无所谓让人知道。顺便一提,我这个名字是我娘取的,她说取自一首诗: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约好了、下次见面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说到做到喔。”
“好。”
墨衣刚应了声,凌逸月就脚下轻点,很快消失在了林间。
“好厉害的轻功。”墨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等四周彻底安静下来后,她也很快离开了。
再次出现时,墨衣站在了一座楼外。
这座楼不是普通的楼,是一座可以移动的楼——望月楼。
望月楼不仅仅是一座高楼,更是江湖最大、最出名的情报组织。
江湖中人都在找望月楼,只因它的消息灵通,情报了得。
二十年前,号称第一大帮的布衣帮,就是以传递消息而闻名。
布衣帮在二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被影组织的首领晗打败,从此销声匿迹。
如此过了十多年,近几年才新兴起一个情报网可以和它媲美甚至更高一筹的组织。
这个组织中的成员都住在一座楼里,而这座楼是一座可以随时移动的楼。
凡是望月楼传递出的消息,就没有一个是不被认证的。
渐渐地,它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甚至于有人将它和二十年前红极一时的影组织相提并论。
“繁华不过一云烟,唯有望月两相欢。”
这句流传甚广的诗句,歌颂的就是望月楼。
望月楼隐蔽在世外,似是有特殊的机关保护,寻常人平日里很难见到。
每逢月圆十五之夜,朝着月亮的方向向北一直走,才能看见这座独立于世外的高楼。
望月楼在五年前,忽然拔地而起。
望月楼的楼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人见过他真实的样子。
就连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不知道。
望月楼每次都会派专人传递消息,当然也不乏有江湖人士进到过望月楼内。
不过他们都停在一楼,根本没有机会再往上去。
虽然只是一楼,但也能管中窥豹看见望月楼的一角。
据去过的人描述,望月楼中的摆设极近华丽,能看出楼主的财力非凡,楼内设有各种机关,一看就是出自名师之手。
望月楼中除了神秘的楼主之外,还有四大高手。
他们分别是:萧危楼、谢远舟、姜梨儿、花筱筱。
传言萧危楼轻功卓绝,一瞬便能行至千里,他还能随意改变自己的体重,驾鹤而飞。
谢远舟是用剑高手,只要他想杀的人,即使远隔千里,也能手到擒来。
姜梨儿是暗器好手,她能摘叶飞花,任何的物品在她手里都能成为暗器,为她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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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筱筱则是乐舞双绝,江湖中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为了她而来。
他们不惜一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
其实花筱筱还有一个更厉害的身份,只是江湖中人并不知晓。
她是医圣墨无忧的徒孙,几乎继承了医圣的所有绝学,包括当年墨无忧名动一时的《悬针秘法》。
墨无忧一生只收过两位徒弟,一位是数十年前闻名江湖的医侠沈从温,他是洛神医的师父。
另一位则是花筱筱的师父医绝花诗诗。
花诗诗天资聪颖,比起沈从温只学到了墨无忧六、七成的医术,她则学到了九成还多。
这也是为何他们的称号,一个是“侠”而另一个却是“绝”。
花筱筱从小被人丢弃,是花诗诗捡到她,教她武功和医术,一点一点将她拉扯大。
她的姓氏就是随了花诗诗,花诗诗对她而言是亦师亦母的存在。
从小跟在花诗诗身边长大,花筱筱继承了花诗诗全部的医术,手中银针可解百毒、治百病。
关于望月楼的传说有很多,当然不乏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
“楼主,你回来了。”墨衣刚踏进望月楼内,花筱筱就迎了上来,“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墨衣点点头,她又道:“其实,你又何必亲自去一趟呢。”
不等墨衣回答,一旁的谢远舟就道:“要是换我们去,只怕不会引起凌逸月的好奇。”
姜梨儿此时就坐在一楼的桌前喝茶,只是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参与。
“危楼呢?”墨衣环顾四周,发现萧危楼不在,不禁有些疑惑。
“他呀,他在楼顶喂他的那几只宝贝鹤呢。”
墨衣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按动了墙面的一处按钮,随即就有一道门开了。
她站上去后,又按了一道按钮,那门便径直向上,载着她往楼顶而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望月楼的楼顶。
雨已经停了,乌云也渐渐散去,有月亮从云层后冒出头来。
站在楼顶,月亮好像就在不远处,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
借着明亮的月光能看见,在楼顶的栏杆处立着几只白鹤,它们正凑在一个人跟前,偶尔还会叫上一声,像是在争宠。
这人穿着一袭红衣,衣服上绣有黑线和金线缝制的仙鹤。
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被扎成一束松散地披在身后,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点点莹光。
听见脚步声响起,他还是背着身子,并未回头,却有声音响起,听起来淡淡的:“回来了。”
“嗯。”
“都还顺利吗?”
“还行,”墨衣应声顿了顿,“只是,我差一点儿就要了齐贾的命。”
在和齐贾交手时,她几乎就要克制不住,要不是看在齐仕威的面子上,她收了七分内力,可就不是让他吐口血那么简单了。
“据我所知,齐仕威切切实实是被他这位好孙子给气死的。”萧危楼转过身来,看向墨衣。
“我知道,但他毕竟是齐家唯一的血脉,齐爷爷也会想要他活着。”
萧危楼见她脸色沉闷,话题一转:“见到凌逸月了?”
墨衣点头,听见他说:“他果然去了。”
“毕竟他父母和齐爷爷是忘年交,齐爷爷去世的消息一出,就算晗和莳萝不来,他们也会让他们的儿子来的。”
萧危楼听她这么说,笑了笑:“不是很好吗?一切正按照你预计的方向发展。”
“是。”墨衣握了握拳又松开,“今日回楼里,是来和你们道别的。之后我不在的一段日子里,楼里的事务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