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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小姐,你的嘴叫谁啃成这样?”

作者:月百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北堂翊往火堆里添着枯枝,从闪烁的火光中看着她说道,“小家伙,像你这般大,本将军早已在军营历练并小有成就了。我凡事都要亲历亲为,但凡上战场,经常遇见粮草不继,就得自己猎物生火,若是情况紧急,直接茹毛饮血也是常事”。


    沈青悦听得入迷,他年纪不大,吃过的苦经历的战场厮杀却与爹妈不相上下。


    看到她一脸向往,北堂翊起身坐到她的身旁,他捏捏她的脸,莹白的芙蓉脸上这片红晕,说不清是被火光薰出的,还是因为别的。


    他索性向她说起自己的身世。


    他说他是北苍国的三皇子,皇宫内处处都是勾心斗角,阴谋算计。


    母妃善良柔弱又卑微不敢与人争,他们母子俩在宫道上走着走着都会莫名受伤流血,寻常三餐食物不净不洁倒是小事。


    在他五六岁时,他的母妃死得不明不白,他的父皇怕他被人暗害,很早将他送往九月山庄学艺。


    在九月山庄师公师婆那里学了一身武艺,十三岁便去往玉门关,拜在守将邱世忠将军的麾下。


    从军五年后,经历了无数战场厮杀,终于得到“镇北将军”封号。


    如今二十,刚刚及冠。


    沈青悦听完了他讲述的身世和经历,当听着他那么小就失去娘亲,不由又想起自己也没了娘亲,突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不由红了双眼。


    北堂翊见自己说这些竟然会勾起她的悲伤,不由歉意笑笑,将她拢进怀里,揉揉她的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两人靠着火堆,一阵困意袭来,沈青悦忘记了,自己不该与这个敌国人如此亲密的原则,终于乖顺如小猫一般,仰着腹部,将自己最柔软最脆弱的部位交予他,安心地躺在他的怀里,沉沉睡着了。


    而北堂翊一动不动地抱紧了她,仿佛抱紧了他的所有物。


    ……


    午时未到,沈青悦终于走进了将军府,当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时,红桃迎了出来。


    她看见她又红又怪异的唇部,就指着她暧昧地笑:“小姐,你的嘴叫谁啃成这样?”


    “啊……有这么明显吗?”


    沈青悦赶紧背过身去,她的双手迅速掩起唇部,不敢看向红桃。


    该死的北堂翊,把自己“啃”成这样,早晚要找他算帐。


    闪进了厢房,她拿赶桌上的茶碗,将整碗茶水倒进自己的口中。


    她刚刚咽下茶水,用红桃递过来的帕子擦了嘴,刚刚坐定,红桃就跟她说,她的父亲沈致远沈老爷,在她出门的这两日,又纳了厨房送饭的明月为“月姨娘”。


    父亲又纳了一个小妾?


    沈青悦诧异地盯着红桃,示意她讲下去:


    原来,在她们两人山上遇见大夏副守将扮山贼打劫她们的时候,沈致远正在书房小憩。


    本来秋月端着茶水准备返回厨房与赵兴继续幽会,哪知,沈致远突然睁眼吩咐她去“福茗居”叫夏茗过来“研墨”。


    可是,明月找不到夏茗,沈致远就临幸了她。


    现在,明月也被沈志远收作小妾住进“明月阁”了。


    本来,秋月是见午后无人,便假借洗碗清扫厨房之名,实为与赵兴幽会。


    可是那赵兴见秋月去书房这么久还不来,便也跟着潜到书房,从书房掩开的门缝,便将沈致远宠幸秋月的过程看去了。


    事后,沈致远一边擦着自己物事,当即就说收了秋月做妾,准备在“福茗居”后头,给她僻个院子叫“秋月阁”,让她下午自己先去住着,以后不用在厨房做事。


    可是,秋月走后却一直哭泣,她觉得自己愧对赵兴,她是真的很爱外表斯文的赵兴。


    赵兴追上秋月之后,他说他并没有生气,还一直羡慕她,只要躺着不动,既能享受又不用当佣人干杂活,这世间几人能有她这样的福气?


    秋月听他这样一说,自然气得扭头就走。


    沈青悦听到这里就听不下去了,她摆摆手阻止了红桃往下说下去。


    积压在心口处的烦闷突然如泰山压顶,令她实在喘不过气来。


    什么时候,堂堂的将军府,都养出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了。


    而自己的父亲,一个沙场上的常胜将军,一个大义凛然的军人,只因娘亲离去,就沦落成如此污浊不堪的样子。


    “父亲”的伟岸形象,此刻正在她心间坍塌。


    “红桃,你说下人妄议主人的私隐,该当何罪?”


    她突然起身,指着红桃说:“方才那些话你是听谁说的?看你这样描述得像是身如其境一般,可见这事在下人中间都已传开”。


    “小姐,抱歉,是奴婢僭越了。”


    红桃见自家小姐如此严肃,原本是坐着的,赶紧起身,朝着沈青悦跪了下去。


    “还不快去通知管家,此刻立即去查,到底是哪个奴才贱婵在传播此事,立即给本小姐送过来。还有你,再给我乱嚼舌根,这就是下场”。


    沈青悦将桌子上的茶碗狠狠地往地上一砸,青色茶碗立即化为碎片。


    她指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盏碎片,继续树立起主子的威严,“整个将军府是越来越不成体统,看来,不杀掉几只野鸡,那些蠢猴子就不知什么是家法。”


    “是,奴婢这就去。”


    红桃从未见过严肃中带着要杀人戾气的自家小姐,不由心头抖了一下,她对着沈青悦磕了一下头,便奔了出去。


    独自用过了午膳,院子里终于有了动静。


    沈青悦立在台阶上,看着红桃和管家带领了几个家奴押着一个粗衣丫环进了院子。


    “小姐,查出来了,就是她传播的。”


    红桃指着那丫环说道。


    “她在哪里当差?”


    沈青悦问道。


    “回小姐,这是负责老爷书房院子里洒扫的粗使丫头秀茗。”


    管家回道。


    “小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秀茗原本觉得小姐是随了夫人不爱计较的性子,也就肆无忌惮地到处传播她偷偷从书房里看到的一切。


    没想到,这才过了两日,她就被押到大小姐的面前。


    “很好。将军府收你养你不是让你妄议主子,肆意传播主子私隐,既然你不仁,就别怪将军府无义。”


    沈青悦背着双手走下台阶,“管家,给我拔下她的舌头,还她卖身契,将她丢出府外。”


    “啊……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青悦看见她惊恐万状又极力挣扎的样子,不由想起昨日山中,在大雨天里“咯……咯……”地扑腾着那只山鸡。


    那只她想杀又颤抖着手不敢杀死的山鸡,让她觉得,你的仁慈和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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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其实非常多余。


    经此一事,她见红桃言行举止果然收敛了很多,面对她也变得小心翼翼了很多,她不由苦笑,她也不想在她面前如此“作威作福”,可是,她把她当姐姐,自然对她要求要高一些。


    将近半夜,红桃已在屏风外小榻上睡熟,可是沈青悦却还在拔步床上辗转反侧。


    她叹了口气,可能是自己今天进行了人生第一次,对一个犯了家规的丫环进行见血的惩罚引起的兴奋。


    “小姐,不好了,明月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有个丫环拍打着厢房,在外头哭起来了。


    “怎么回事?”


    沈青悦披上外袍,打开厢房门。


    “您快去就知道了,再迟一点,明月可能会死的。”


    沈青悦看了一眼门边榻上睡得天昏地暗的红桃,跨出门槛,随那丫环向着“秋月阁”赶去。


    夜风寂寂,天边的上弦月欲坠不坠。


    虽是夜深人静,“秋月阁”却仍有微光散出院门。


    还未靠近,沈青悦突然起跑,接着身子轻轻一跃,便坐上院墙,也不管身后小丫环如何咋舌,她又飘飘然落进院内。


    院中,屋内烛光飘忽,接着是一阵桌椅撞击夹着人声传来:“唔唔,放开。”


    自从遇见了敌国人北堂翊,沈青悦知道那是什么声音,想到某人,她的脸上一辣。


    “快放开我,我现在是老爷的人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说月儿,你昨日才对着老爷两腿一张,今日怎就这般无情?我可是一直爱着你的,你让我尝尝老爷进你这洞中的感觉,和老爷做个床上好兄弟,就这一次。”


    “兴哥,你太无耻了。说吧,今晚不止是来睡我一次的吧”。


    “你真说对了,我不但要成为老爷床上好兄弟,还要让你受孕怀胎,若是生下的孩子让老爷以为是他的,我这后辈子可就发达了,哈哈……”


    “想得美,没想到世上还你这种男子,幸好初夜给老爷了。其实昨日你明明看着老爷强要我,你也不生气阻止,甚至还羡慕我从此不用做下人,我就对你寒了心,你走吧,我是不会背叛老爷的,我们缘尽于此。”


    “哟嗬,还真的把自己当人看了!哼,别以为住在这‘秋月阁’就真的成了主子,这回你不愿也得愿。”


    “啊,救命……”


    沈青悦迅速踹开房门,果然见那赵兴正在往明月口中塞被子。”


    “大胆赵兴,身为下人却闯老爷小妾屋内并行不轨之事,看来是活腻了。”


    “来啊,只要小姐敢往前一步,我便捏死这贱人”。


    “好啊,正好送你们这对野鸳鸯去阴间给将军府腾地方。”


    “你……”


    赵兴话未说完,沈青悦便朝他的额上射了一枚银钉,他连挣扎都没有,便两眼发直呜呼归西了。


    “不中用的东西,丢我将军府的脸面,给我拖出去喂狗”。


    沈青悦再次想起那只扑腾不已的山鸡,心想,这次自己终于不心颤手软了。


    她连看也不看,便让闻迅而来的管家带人把这畜牲拖走了,那血顺着院子到外头的青石板路漫延出了一条血路。


    沈青悦围着明月的床头走了几步,她很奇怪,面对行凶者,秋月并没有想像中的吓得瑟瑟发抖,这让她觉得她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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