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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牙尖嘴利,明明自己身处险境,竟还这样高高……

作者:月百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沈青悦叫北堂翊抱在怀里,她极其不情愿地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双眼冷怒地瞪着将她抱在怀里的男子。


    哼,还敢威胁我,要砍我的手呢。


    人家稀罕你来救了吗?


    还甩脸子摆脸色给谁看呢?


    “北堂翊,本姑娘没叫我救我,我方才叫的是南陵哥,现在你能抱着我,那也是你的荣幸。”


    哼,牙尖嘴利,明明自己身处险境,竟还这样高高在上地编排别人。


    北堂翊在心底叹气,能抱着这样的小祖宗,确实是他的荣幸。


    沈青悦挑衅地盯着上方冷凝的俊脸,哪知,他竟毫无表情。


    她让他扔到马背上,这才发觉周遭躺着的都是匪徒的尸体,就是不见红桃和那青衣小子的踪影。


    “我的丫鬟红桃呢?”


    “死不了”。


    身后的人心情依然不爽,明明快到嘴的亲吻突然没了,都是被“顾南陵”三个字搅黄的。


    而且,她那么关心她丫鬟的性命,却一点都不肯亲吻他一下,好让他更有动力去救她的丫鬟。


    北堂翊长鞭一甩,赤马向前奔去。


    马儿将两人带去了一片高大茂密的林中停下,她疑惑不解地仰头看了身后的人,他仍然冷凝着脸色。


    她的腰上一紧,他带着她飞身而起,她定睛一看,被他安放在一棵枝桠粗壮的参天古树上。


    “先靠着,我去去就来。脚放好,不要再乱晃脚”。


    他策马飞驰而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她心想,他应该是去救红桃和那小子。


    可是,他却并没有去去就来。


    眼下,林中变得昏暗,树梢不时有潜伏的暗鸟飞起落下,林中簌簌响动,更让人不安的是那些鸟的叫声,像人压抑凄惨的哭声。


    孤身栖在树上,虽说他并不是她的谁,而且临走前还摆脸色给她看,沈青悦却还是忍不住七想八想起来:他去这么久了,是不是回不来了?是不是中埋伏了?或者让那那些匪徒大卸八块了?他被大卸八块时会不会很疼?会不会流很多血?


    沈青悦的惊慌与暗下来的树林一样,变得越来越低沉。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马啼纷沓,惊起林中宿鸟,沈青悦看不清来者是敌是友,心口猛地上提,直到闻着专属北堂翊的松竹气息,她这才觉得有莫名心安充盈心间。


    “你是不是被捉去大卸八块了?让我摸摸,若是山贼难缠早就该带上我,还有,你救了红桃了吗?”


    “是有些棘手,那群人有作战经验非一般山贼可比,你不必担忧你家丫环的安危”。


    北堂翊见她紧张地打量着他,还对他问这问那的,他心底欢喜也就实诚的将回应脱口而出,完全忘记了临走前,他跟她是冷战的状态。


    他心情愉悦地飞到树干上,扣着她的腰,直接将她带到马背上。


    “本姑娘早看出了……啊……你身上好多的血,你受伤了?”


    沈青悦回头,伸手触摸到他的前襟袖子全都湿透,并且血腥味很浓,此时她最担心引来狼群。


    “你在关心我?”


    她的紧张愉悦了某人。


    “哼,你想多了,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想嫁的是看着我长的南陵哥。所以,方才我不能亲吻你,否则就是对他不忠。”


    “你要嫁给谁?再说一次试试!”


    某人缰绳一紧,马速慢下,空气又突然冷凝。


    沈青悦郁卒,动不动就甩脸子,少年,实在无法愉快地聊天了!


    “抱紧,摔下去概不负责。”


    某人突然调转马头,催促马蹄,马背顿时颠得她腹内翻滚,她只得紧紧贴住他的腰身,可又觉得自己那两团柔腻实在碍事,一直在自己前胸与他后背之间挤着,好想把两个球扔掉。


    “呜呜……”


    “有狼”,沈青悦听到山间此起彼伏狼啸,头皮发紧。


    在一个岔道口,北堂翊从身上扯下沾血外袍,用力甩进左边山路,他继续向着右边山路快速下坡。


    “你带我上哪,这不是回家的路。”


    “会会你的南陵哥。”


    某人答得万般痛恨,却让沈青悦心下喜悦。


    赤马像离弦的箭飞驰,终于在晨光熹微之时,抵达永州城。


    她在某人怀中睡得磨牙声声,引得他频频侧目,可她依然无意识地扯着他的衣领,让他抱着进了客栈。


    北堂翊时不时低头看着睡熟的人,感觉她像只温顺的小猪仔。


    也不知过子多久,窗外的阳光透进床头,沈青悦感觉脸颊有些痒,不由睁开眼睛,她发觉令自己一晌贪睡的地方,竟是在陌生的客栈。


    而床头正坐着某人,此时正在扯她的发梢扫她的脸颊。


    见她醒来,某人这才收起方才一脸的戏谑,他指着床前一套同样月白的衣袍,冷着脸说道:“从一数到百,完成洗漱、穿戴、下楼、用膳”。


    “职业病不轻,还发号施号呢,这不是在你北苍军营,本姑娘不想遵命”。


    “抗命不遵者,吃了她。”


    沈青悦虽然不愿意遵命,却也真的在短时内穿戴完毕下楼,可是见到他的衣衫竟然与自己颜色款式无异,心里便万般别扭起来。


    谁要跟他穿一样情侣衫?


    餐桌旁,她原本要坐离他很远的位置,却又发现只有两碗面摆在他面前,她只得又坐回去,看着热气腾腾的面食,她也感觉自己真的饿了,就拿起筷子,对着其中一碗面吃了起来。


    可是吃着她却不好了,她“啪”地放下筷子,转头怒瞪他喊:“谁叫你乱加葱的?在府上谁都知我不食葱。”。


    可是说完她又立即掩住嘴,呵呵,自己失态了。


    她的叫嚷引来周围奇异的注视,而他就在周围的窃窃私语中,拿起他的筷子挑完她碗中所有的葱叶子。


    “那俊男对他新宠也太好了。”


    “嗯嗯,人前勿论人非,据说今早城门可热闹,连顾南陵将军都惊动了。”


    “出了何事,说来听听。”


    事关顾南陵,沈青悦不由屏住呼吸,而北堂翊也是停住筷子,显得漫不经心的模样。


    “今早城墙挂着副守将李升的尸身,他两眼还让人刺入飞镖,其死状凄惨。”


    “你说这李升与顾将军向来不睦,他又敢与西域人相互勾结,还偷偷运送大//烟来毒害同胞,很快让顾将军抓了现形,可是他人却狡诈趁乱逃掉,顾将军出动军队搜索几日未果,不想,今早竟有神秘人帮此大忙。”


    “这李升是死有余辜啊。”


    “那神秘人可不就是你么?”


    沈青悦听完事情的经过,终于明白,他那一身的血腥是匪徒的,并非他身上流出的血。


    她趁着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在抹嘴间隙将他拉起,“走啊,我带你找南陵哥领赏去。”


    北堂翊的手腕叫她拉着,正要跟上,可是沈青悦却放开了他,速度飞快地冲出客栈。


    “南陵哥,南陵哥快停下,我是悦儿”。


    明明顾南陵骑马的身姿就从眼前晃过,可是等沈青悦冲到大街,哪里还有他的痕迹。


    “呜……南陵哥,你怎么不等等我……”


    沈青魂失魂落魄的样子落进北堂翊眼中,令他无名火起。


    她的手臂让他捏得生疼,他却还一直拖着她走过一间又一间的店铺。


    “北堂翊,你生气也没有用,吃味也没有用,我出生时,南陵哥就在我身边了,我们的感情已经有十五年了,反正我是一定会嫁给南陵哥的,他是对我非常和善宽容的人,收起你肖想我的心思,像你这种蛮横又小气的人,有人会嫁你才怪。”


    “那依你之见,要本将军该如何做,才有人会嫁?”


    “你应该这样,每日看她的眼神要含情脉脉,女子一般都抗拒不了对她温柔又有气度的男子。


    沈青悦将他玩味道的表情理解为疑惑,就上前将他推到一堵墙下,自己的身子挤上前将他“钉”住,踮起脚尖往他唇上“啵”了一下,然后用眼尾抛出一抹流光。


    她动作示范完毕也讲解完毕,正要退开,不想身子却叫他调换了位置,这次变成他用颀长的身姿用力“钉”住她。


    “本将军一向好学,此刻就现学现用。”


    说完,沈青悦的后脑让他捧住,双唇叫他堵住,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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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双唇立即贴合辗转厮磨,并且啧啧有声。


    “唔唔放开。”


    “不放,我还没学到精髓。”


    北堂翊将抵在他胸前的小手扣到他的后腰,终于有机会补偿此前因为那个得不到的亲吻,这到嘴的福利,他决对要好好享用一番。


    他才不管此时街道人来人往,他就是要在她心心念念要嫁着的人———


    在顾南陵的地盘上,与他想娶的人,做他不想看到的事。


    上一次在树林里,北堂翊只是摩擦着她的双唇并不深入,只是宣示了所有权。


    这一次,在顾南陵管辖的街道上,他放飞身心,吻住她小口的棱唇带着霸烈的气息,他还用自己的大舌,挑起她的小舌,与她缠绕,与她口水相融……


    正当两人沉醉其中,沈青悦的脚边被人扔了一双破了的鞋子,她才猛地推开他。


    “哎,世风日下啊,如今‘断袖’也这般猖狂。”


    沈青悦在北堂翊的掩护下,来到了汀州守将府前时,她的脸颊还是火烧火燎地滚烫着。


    这该死的北堂翊,在大庭广众之下深吻她,还连累她让人骂成是“断袖”。


    “我去找南陵哥了,他会送我回去。你走吧,不要再跟上来了。”


    她看也不看他就将他推远,双脚迅速跨过门槛,准备冲进去找顾南陵。


    “这位姑娘,顾将军事务繁忙,不接受任何人的求见,请不要再来打挠顾将军了”。


    沈青悦两脚刚刚沾地,便有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将她拦住。


    “本姑娘是南陵哥的……未婚妻,我今日特意来找他,请让我进去。”


    沈青悦见眼前的人不好说话的样子,只得故意把她与顾南陵的关系说得亲密一些。


    反正她又没有说谎,毕竟娘亲说了,年底及笄礼一过,她与南陵哥就要成亲了。


    “姑娘,你能换个有新意的说辞吗?前面已经有好几个小姐自称是顾将军的夫人小妾了,更有人仰慕顾将军,为了见他一面,甚至连干女儿这个称呼都用上了。”


    来人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并没有打算放沈青悦进去。


    “那……这个是南陵哥送我防身用的,麻烦你拿去给他看看……”


    沈青悦突然想起来自己腰上还挂着一支金钗,便扯下来递给对方。


    来人接过金钗,眉头皱得更紧了,“姑娘,请恕难从命。前几次我将几个小姐的玉佩香帕送到顾将军面前,他竟气得命人打了我二十军棍,并且说我若再多管闲事,就把我革职。”


    他把金钗扔给沈青悦,就边走边将她推到门外。


    沈青悦满心欢喜地想要见到顾南陵的心愿终于难以实现。


    她双手掩面,郁闷得蹲在了地上。


    “走,我带你从别的地方进去找你的‘未婚夫’。”


    北堂翊原本是戏谑地看着她与顾南陵的下属对话,可现在看她好像难过像蹲在地上哭,他又舍不得她为此伤心。


    他上前将她抱起来,准备带着她翻墙进去。


    “不进去了,我突然没心情去见他了,我想回府去。”


    沈青悦放开捂面的手,双眼虽然充满遗憾,却并没有流出眼泪。


    北堂翊见此愣了一下,却还是将她“捉”到马背上。


    一路上,沈青悦双唇红肿,舌尖处仍时不时地传来麻疼的不适,暂时压下了见不到顾南陵的遗憾。


    这唇舌的不适感,都是身后这个登徒子用他的大舌头拧疼的。


    沈青悦完全看不出来,身后这人,明明一袭牙白锦袍显得斯文俊朗,哪知,他吻人的力道却是霸道得像是在攻城掠地似的。


    沈青悦很生气很内疚很懊悔,她原本要嫁给顾南陵的,像这种亲密的吻,也只能与顾南陵才可以,可她却不承想,今日就与相识不久的陌生男子,尤其他还是个敌国人,做了如此亲密的事情。


    她越想越气,时不时地仰头怒瞪北堂翊。


    可是他却心情愉悦神清气爽,还将马速放得很慢很稳,可是好死不死,两人行到山间半路时,天上却落起了大雨。


    眼下是不能再继续赶路返回了,北堂翊只好带着她寻个山洞避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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