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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总有一天,我定要砍下你首级。

作者:月百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沈青悦想想这次自己逃过一劫,还是在这个敌国人的保护之下,尽管此时的头皮仍有些发紧,尽管十五年来她从未走过夜路,尤其是没走过这种阴森森的林子,但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有所依仗,让她放肆地想逃离他的掌控。


    哼,就是不想让他轻易俘虏,她才要这样辛苦逃避挣扎!


    当她再次挣扎成功脱离他的怀抱,又迅速直起身子坐了下去,可是无知无畏的她却不知那样意味着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她逃不脱让北堂翊抱得更紧她的下颌骨被他掐住的下场。


    “啊……不要。”


    耳边是他沉闷地哼了一声,黑暗中感受着他火热的呼吸,还有他的脸压下来即将与她贴合的压迫感,令她的慌乱得脚趾头又忍不住要蜷缩起来。


    在一阵慌乱的狂扭之后还是逃脱不开火热的禁锢,她只得下意识地又举起金钗抵上他的咽喉,冰凉的刺感令北堂翊骤然清醒,他呼吸急促着放开了她,心底疑惑不已:自己何时变得这样急切地想要占有一个人?


    明明与她才相见两次。


    离开那火热怀抱之后,沈青悦感到一阵冷风袭来,不由缩了缩脖子,手中的金钗却仍然抵在他的咽喉处,她不屑地哼了一下说:“看不出,堂堂北苍大将军竟然有断袖之癖。这要传出去,岂不为天下添了笑话?看来北堂将军晚节不保”。


    “小兄弟知道即可,可千万为我保密,否则本将军真的一世英明毁于一旦。”


    北堂翊顺着她的话,低声轻笑地“恳求”着,让她恍然觉得她掉进了陷阱里,因为紧接着,北堂翊又俯下/身,以更强硬的姿势“锁”住了她,直到他的棱唇反复来回地将她的小嘴摩挲了无数遍,直到她的指尖掐上他的脖颈,他这才放开她,恣意轻笑:“本将军就好小俘虏你这口。”


    “你……下流。”


    沈青悦怒瞪着他,伸手抚着已经肿得发疼的双唇,双颊至耳根处潮红发烫,令她羞忿不已,还好这黑暗能掩饰一切,否则她都没脸见人了。


    “你不是也很喜欢吗?小俘虏。”


    身后的北堂翊见刚才他的棱唇仅仅只是摩擦她的这张小嘴并末深吻,就已经让她不自觉地放下了手中的金钗,他还感觉他衣服的下摆被她攥得几近脱落!


    “你欺人太甚。”


    沈青悦被他这样一逗弄,更加羞忿,她索性越过头身子,扬起手中的金钗往北堂翊腿上一阵乱扎,如果不是他躲闪得及的话,估计他的腿要作废了。


    “快住手,小俘虏!把我的腿扎坏了,你也出不了这林子,到时你可要陪我葬身狼腹了”。


    北堂翊按住她作乱的手,伸手揉着发疼的腿根。“小家伙,那簪子若再往上,命根子被你扎坏了,你可没得赔啊!这可关系你下半生幸福啊!”


    北堂翊嘴的话中意味深长。


    “呸,不要脸!”


    沈青悦又让他那话中有话臊得心慌,气得脸又不争气地胀红,不知说什么好。


    “好,是本将军不要脸,这虚名本将军可不能白白担着。”


    “啊,不要。”


    马背上,一个低头要亲,一个躲闪着不让亲,两人似虐又不虐的声响彻在树林里。


    两人嘻笑打闹仿佛在打情骂俏的样子,让人以为那是相处日久的夫妻,可是明明两人才真正相处第一日。


    不远处隐约闪烁的灯火让她抬头,原来是大夏城楼遥遥在望,而离她所在林子的出口旁,她那忠心耿耿的赤马“花影”正低头吃草,一见她从林子中出来,“花影”便撒开蹄子,屁颠屁颠地迎向她。


    “真是世间难寻的良驹”,北堂翊望着迎面而来的“花影”,由衷赞叹。


    “不要你管”。


    沈青悦骤然一个旋身,马上从北堂翊怀中挣脱,便飞身坐上“花影”后背。


    她头也不回撇下一句话:“北堂翊,今日落在你手中算我大意,大夏对北苍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他日战场上相遇,我必取你首级以雪今日之耻”。


    说完便绝尘而去。


    “好说好说,区区一个头颅而已,即便小俘虏想要拿走我全身心,我更是毫无怨言双手奉上,随时恭候来取!”


    北堂翊抚着棱唇,冲着赤马背上娇小的身子,笑意不减地回答道。


    他在原地目送着娇小身子进了城门,这才继续上前右转回了幽州城中。


    当沈青悦像离弦的箭冲进大夏城后,她身后的城门似乎专为等待她的回来,不消片刻,便又迅速合上,她永远都不知道,在她身后的城楼上,立着的那道槐梧身影,自天色大亮她离开到如今她回来之后的暮色四合,那身影都不曾挪开片刻,只为等待她的回归。


    看着她安然进城之后,那身影才悄然步下城楼,融入幕色之中。


    沈青悦回到闺房正遇见红桃,她正焦急不安地等她用晚膳。


    “小姐,你这一战打得也太艰难了,以后还是别逞强了,我真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就对不起老爷夫人。”


    “哼,谁说我艰难了?我才不会认输!王八蛋!”


    想到那个登徒子用双唇摩擦着自己的小口,那里如今还都留着他的气息,她坐在桌边,拿着巾子对着自己的双唇就是死命的擦,可是,即使是擦破巾子了,都擦不去他的痕迹,心里气得跺脚,她干脆将巾子投出窗外。


    “小姐,你低调一些不会少块肉。你可要安分地陪老爷生活,可别再到处跑让我担忧才是。”


    “是,这回你是大小姐,我听你的。”


    红桃这么关心她,沈青悦是感动的。


    可是仅仅两日过后,红桃看沈青悦的表情却变得讳莫如深起来。


    当然,有变化的不仅红桃一个,就连整个将军府,也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


    虽然沈青悦时时抚着自己擦破皮的双唇,时时在脑中将北堂翊的名字骂了千百遍,不过她心思单纯,总是每夜临睡前,骂着骂着,都很快就沉沉入睡。


    这一日天亮,沈青悦又是一夜好眠,红桃早早叫她起身,今早要亲自侍候父亲用早膳。


    可是沈青悦见她几次偷偷回头,又匆忙转头勾上纱帐,就是没有说话的样子让她很是郁闷。


    其实打死红桃她也不敢直接说,昨晚,对面幽州城北堂翊悄悄找到她,说只要她配合他的要求照顾着小姐,他保证让她成功嫁给顾南陵。


    天呐,她知道这个承诺之后都快兴奋死了,可是他是如何知道她肖想顾南陵很久了?她的肖想有那么明显吗?


    沈青悦刚走出长乐轩,就见到一个人从厢房外的老树上飞下,那个陌生男子一身青色劲装,十六七岁的样子,她既戒备又诧异,便故作镇定问道:“谁给你胆子坐在那棵树上?”


    那人报拳作答:“是幽州城北堂将军指令小的在此”。


    沈青悦本想将他赶走,又想起林中遭到所谓自己人的暗算,也就让他跟着,反正到时候别想叫她付银子。


    在通往“锦时苑”的花园小径上,到处都是忙碌的人影。


    那些人的服色都是青色,她也算是懂得那些服饰衣着意味着他们什么身份了。


    那些青色的身影分工明确,有的站岗,有的在整理残枝落叶,有的则在洒扫庭院。


    这就是他所谓的要“护我周全?”


    路上遇见屁颠屁颠地指挥东指挥西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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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许阿贵。


    “贵叔,是你把这些人领进府的?”


    “是啊,红桃说是小姐你吩咐的,你既然如此害怕没有安全感,要早日同贵叔讲,你看前几日贼人闯进府里,没吓着小姐吧?知道这事,老奴今早就赶紧把咱旧的懒散的下人发卖出去,又重新去人牙市场把这些人带来,你看,连服饰都配得这么统一,倒是省了咱一笔不小的银子开支呢”。


    沈青悦刚想敲着他的头骂一下“省你的头,整个将军府都住满北苍人,到时你的狗头肯定第一个被拧下。”


    不过她想想也就算了,如果让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北堂翊那个登徒子派来的,父亲肯定又要发兵攻打别人。


    她如今很怕父亲出事。


    沈青悦在心里只得在心里将北堂翊又骂了无数遍。


    当然,她所没想到的是,这批北苍人并没有拧下他们的头,倒是潜伏在四周的“自己人”却时刻伺机想要拧下她的小头。


    就比如,前几日密林中的遭遇。


    到了锦时苑,沈青悦见父亲正张开双臂,由着下人给他扣上衣扣。


    以前,这些事都是娘亲所做,可如今见他由着一个小丫环碰触他的身体总觉得有愧娘亲。


    沈青悦走近一瞧,哟,什么时候负责庭院洒扫的小奴婢夏茗,如今正登堂入室碰触着主子的身体,而身旁的主子非但没有恼怒,还是一幅枯木逢春的神情。


    呵呵,沈青悦心里冷笑。


    眼前这尊大夏战神以前眼中可是只有娘亲,下人是别想近身的。以前若是有谁冒犯,可是会当作居心叵测打死的。


    “夏茗,你这小贱婢,主人内室是你能进的,还有主人的衣裳也是你能碰触的?”


    夏茗闻言,不由想下跪,刚才正专心给沈致远整理衣袍,并未发觉来人。


    “悦儿来啦,为父正有一事想跟你说说,”


    他将夏茗推到跟前说道:“昨夜书房里爹醉酒,把夏茗误认为你娘,算我的错。不过爹就将错就错,明日为她开脸,往后,你要称她‘茗姨娘’”。


    “爹,亏你是沙场老将,这小贱婢玩的伎俩你看不出?哼,莫非你们平时就眉来眼去?正好我娘死了,给你们……你们这对……腾地方,你知道不知道啊爹,我娘走了还‘九七’未到,你们就如此迫不及待?”


    沈青悦本来想骂“你们这对狗男女”,可是觉得用那些词脏了自己的嘴,想想,算了。


    如今眼前这个沈致远给人感觉很陌生,往日的充满温情的眼中全是他的私欲。


    “悦儿,你也别太难过,你娘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孤苦,你出去吧”。


    “爹,你要为你今日的决定负责!还有,这小贱婢只比我大一岁,你要我叫她姨娘,恕难从命,哼!”


    “还有即刻都给我滚出锦时苑,若是在我娘的房里苟且,我见一个杀一个,不死不休!”


    沈青悦像是瞬间长大,像只受伤的小豹子,对着敌人咆哮完毕就忿然转身,到底硬生生地将眼底的泪逼了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的心起起落落,呵呵,人生最最讽刺的事莫过于,大你一岁的小奴婢转眼要取代你娘亲的位置,做你的继母。


    明明昨日,她遇见你还要低头行礼唤你小姐让你先行,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了将军府中年幼的姨娘。


    一天匆匆过去,将军府进入了黑暗中的沉寂。


    夜幕很快又笼罩了府邸,到了掌灯时分,府里便又进入黑暗中的沉寂。


    夜色无边,有一道身影又悄悄地融进夜色,那白色的影子犹如一只白色的大猫,敏捷地穿过长廊,跃上瓦檐,最后悄无声息地地伏在长乐轩某个闺房的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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