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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跑路中

作者:心育清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侜家,鎏金宴上。


    “夫人若愿意同往,便一起吧。”


    郁怀期的声音从孔雀羽中传来,青樾白一怔,不明白这孔雀羽怎么突然将他的声音传过来了。


    他留给郁怀期的孔雀羽不是这个作用呀。


    夫人是谁?


    青樾白蹙眉,抬手捏起那孔雀羽,正准备问问时,一道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樾白,你在这做什么呢?”


    青樾白一僵,转头看到了万时慈。


    万时慈一身白衣,笑得很温柔,身后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手里还端着一个金杯,杯子里盛着金红色的液体。


    侜家将鎏金宴办在了后山中,因为那泉眼便位于此处,金红色的液体从里面潺潺流出,下人们用金杯将它盛了起来,送到了长桌上。


    长桌上放着珍馐美馔,琉璃盘中盛着价值不菲的灵果。


    长桌边,身着锦衣的仙族们却没有去看桌上的食物,而是在等待着那金杯,先一步得到金杯的人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而后神色虚幻起来,仿佛世间快乐都在那一杯水里了。


    后来的人则痴迷的盯着发放金杯的仙奴们。


    “戏公子请~”


    “张公子请~”


    “慕容尊主,这是您的鎏金酒~”


    青樾白看了眼这满桌的丑态——那些喝疯了的人呈现一种极致癫狂的状态,灵力大盛的他们撕了衣服,跳上桌子,手舞足蹈。


    有人吃着桌上的美食,还有的则是咬了一口就将其丢在了地上,狠狠踩碎,也上桌跳起舞来。


    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汁水香。


    青樾白终于明白林白云为何说不喜欢这些人了。


    “没做什么,”青樾白抬头看了眼万时慈,默默将孔雀羽收好了,问道:“你怎么也来这种宴会?”


    万时慈温柔一笑,目光滑过青樾白今日的样子,道:“我是鎏金泉的常客,这次,也是我叫侜家给你发的请柬。”


    青樾白哦了一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抬起目光:“天下第一人也需要喝这鎏金泉吗?”


    万时慈眸光一动,将手中的金杯递给青樾白,“我在你心里那么厉害?”


    青樾白:“……”


    万时慈权当他是默认,轻笑一声,“那你还不答应嫁我?”


    “咯咯。”


    一声轻笑从不远处传来,青樾白扭头一看,目光扫过那人,顿时挑起眉头:“你是……宫幻?”


    恶鬼道主的白骨笛像一种防伪标识,如同青樾白眼尾妖纹。


    宫幻眸光一动,朝他凑了过来,丝毫不顾万时慈警告的目光。他捏着白骨笛,暧昧的凑近了青樾白的脸,低声说:“早知道近距离看你这张脸这么震撼,我就不答应万时慈了。”


    青樾白今日穿的是一身红衣,眼尾间的那点妖纹带着昳丽的光。


    “宫幻,胡说八道什么?”远处悄然观察着这边的戏芍走了过来,脸色异常难看。


    青樾白站在一盏莲灯之下,看着他们三人,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不远处长桌边的人还在疯疯癫癫,而这一小方天地里,这三人却围住了自己。


    某种与生俱来的直觉使得他骤然警惕。


    “倒也不算胡说八道,”万时慈贪婪的看着青樾白,“红衣的确最衬你,姿容无双。”


    天下第一人毫不避讳的显出了自己的喜爱。宴会上立刻有耳尖的人听见了这话,嗤笑一声,“漂亮有什么用?止步金丹期多少年了,怕是这辈子就只能靠嫁人过活了吧?”


    青樾白脸色一沉,但很快又朝着万时慈笑了下,“这就是我最不喜欢你的地方。”


    这一笑虽然短暂的如昙花一现,却璀璨生辉,万时慈看得呼吸急促起来,同样笑问:“哦?为什么?”


    “你像一颗臭鸡蛋。”青樾白甜甜一笑,“一靠近我,就总是有苍蝇也跟了过来。”


    “大胆!”戏芍失声怒吼,“你怎么敢这么对万哥说话?!”


    宫幻翻了个白眼,好像受够了他。


    “为何不敢?”青樾白轻飘飘的看了戏芍一眼,像是看出了戏芍的心思,道:“表现得太喜欢就会失去吸引力。戏芍,你这样追着他,有必要吗?”


    说罢又去看万时慈的神情,却发现万时慈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所以你也是喜欢我的吗?”万时慈突然凑近他,抓住了他的手腕,神情带着一点痴狂,“……是吗?”


    青樾白愣了愣。


    那还真没有,他说这话是为了讽刺戏芍的倒贴。


    “等等,”宫幻突然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美人,你刚才那意思是说,我也是苍蝇吗?”


    传闻中恶鬼道主随心所欲,此刻虽然笑着,但下一刻可能就会吹动骨笛引来恶鬼。


    青樾白:“那倒没有,我只是惊讶于仙族宴会居然会邀请一个臭名昭著的鬼头子。”


    ——这句话一出,青樾白突然发现自己方才觉得异常的地方在哪里了。


    没错,一个恶鬼道主怎么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


    “咯咯咯咯咯,”宫幻又发出了笑声,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青樾白,“臭名昭著又如何,这不是让美人记住我了吗?”


    青樾白眸子一顿,“你的眼睛……”


    “记性这么差呀,”宫幻眯着眼,掌心中突然出现了两根线,线边连着木偶:“美人,你猜我这次来你身边,是为了什么?”


    “宫幻!”万时慈森然道:“闭嘴!”


    青樾白甩开了万时慈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生景枝在这一瞬也到了他的掌心中,做出蓄势待发的姿态。


    他悄悄给林白云发了个传音,脸上挂着笑拖延时间:“我猜不是什么好事。”


    ——与此同时,下修界。


    山崩地裂的北境中,哀声阵阵,白云峰的弟子们被林白云领着,用仙力探测着雪崩下的活人气息。


    雪崩伴随着山崩,乱石下全是各种百姓碎了的肢节。


    年纪小的弟子心太软,看见一点碎尸就开始哭,边哭边道:“师尊,瞭望台怎么不早点来管这边啊。”


    仙盟在下修界各地设有瞭望台,民间出现妖魔鬼怪都归当地的仙家管理,仙家管理不了再上仙盟。


    林白云在临时组成的避难房里,分发着丹药,头也不抬的说:“因为来不及。”


    像洪水、地震、雪崩之类的天灾一瞬间就可摧毁一方百姓,等消息传到仙盟,那也迟了。


    弟子们呜呜呜的做事去了。


    林白云叹气一声,突然想起了青樾白,那小子也没怎么出过远门,怕是看见这些也会想哭。


    言随法现般,一道传音忽然落入了他的耳朵。


    “师兄,我好像落入圈套了,万时慈和戏芍在围堵我。”


    林白云脸色瞬间变了,召唤出本命剑,踩了上去,飞往侜家。


    而在避难所里的百姓们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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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们带过来的灵果,颤抖着手,万分珍惜的将果子擦了又擦,才送入口中……


    啪嗒。


    一枚鲜红的灵果落在地上,被参加鎏金宴的人毫不怜惜的踩碎了,那人大笑着跳上桌子乱舞。


    “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另一边,是平静的万时慈等人。


    然而这平静之下又好像隐藏着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青樾白,你这是想和我打架?”万时慈看着抽出花枝的青樾白,脸上的笑容在此刻都化为了冰冷,仿佛这才是他的本性。


    冷漠,自私。


    “以你金丹期的修为,还是别挣扎了吧。”戏芍也在一旁附和。


    而那些喝泉水喝嗨了的人已经神志不清了,根本无法将注意力放到这边。


    宫幻笑吟吟的玩着骨笛,站在他们中间。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青樾白神色不解的看着万时慈,但很快他又想起来了那个木偶上贴着的八字,“是想把我和你绑在一起吗?”


    万时慈眼神意味深长,朝着宫幻,说道:“开始换吧。”


    换什么?青樾白脑海里突兀的闪现一个想法——换命格吗?还是换气运?


    不论是什么,想必都不是好事。


    青樾白悄然施展传送术法,抬脚就要溜时,一道锁链突然从方才万时慈递给他的金杯里延续出来,将他整个人困住了。


    而在他看不到的背后,一道金色的光芒漂浮起来——戏芍的眼睛里瞬间出现狂热神色,脸色浮现出了些许贪婪。


    “宫幻,怎么还不动手?”万时慈怒道。


    宫幻叹息一声,掌心中出现一团方格子似的密密麻麻的红色光芒,“可惜了,小美人,我先和他做的交易,今日一定得在你身上施术。”


    红光缓缓升起,落在了青樾白身上。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缓缓抽出,青樾白瞬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万时慈想要成神,得到升仙台发下的升仙诏,手上便不能背负恶性因果。


    天下第一人若不能动手……那他的胜算会大一些。


    青樾白眼眸一转,微微一笑,抽出花枝,腕间一甩——


    生景枝带着劈天盖地的力量猝然充斥在这一方天地,将桌边的所有仙族都激醒了,重重的弹到了地上。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方才那些口口声声说他只能靠嫁人的仙族瞬间脸色难看起来。


    青樾白一愣,有些愕然。


    不对啊!他以前用这个咒语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啊!


    ——与此同时,九重机关塔中,风雪呼啸。


    机关塔中有九重幻境,其中一重便是冰天雪地。


    寒风凛冽中,雪地里,郁怀期如履平地,可曾祺和四夫人却颤抖着,举步维艰。


    他们的修为没有郁怀期高,只能如此。


    曾祺脸色阴沉下来,颤抖着身体,看向郁怀期,“哥……我好冷啊,你能不能分点妖力给我?”


    郁怀期脚步一顿。


    曾祺以为他真的要给,急忙凑了上去,却只看到郁怀期身后的九尾妖相突然出现,那狐相看起来凶恶无比。


    “咦,太子殿下?”四夫人眯起眼睛,“你的妖力怎么突然没了一半?”


    曾祺一顿,忽然意识到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他能在这里杀了郁怀期,那太子位便是他的了!


    如此想着,他缓缓凑近了郁怀期,试探道:“哥,你的妖力……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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