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捂着火辣辣的脸,看着她跑远的背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咧嘴笑了。
英俊的脸上,五道清晰的指痕迅速浮起。
“戏看完了。”
萧执的声音,凉凉地响起。
他站起身,将几枚铜钱扔在桌上,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慕容景,忽然笑了。
那是在苏瓷“死”后,他第一次,真正地笑出声。
“滚吧。”
他心情颇好地丢下两个字,带着看了一场好戏的愉悦,慢悠悠地晃出了酒寮。
第二天。
宁王别院的大门,一大早就被人敲响了。
而且,来人阵仗极大。
一辆华丽的、挂着镇国公府徽记的马车,停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十几名气势汹汹的护卫。
萧执正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一柄长剑,听到通报,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很快,慕容景便硬着头皮,扶着一位气场强大的华服夫人,走了进来。
正是镇国公夫人,杨慕兰。
这位慕容夫人,年轻时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女,性情火爆,敢爱敢恨。
杨慕兰柳眉倒竖,凤眼含煞。
一进门,就将整个院子的气压拉到了最低点。
“萧执!”她连礼都懒得行,直接开门见山,“我儿子说,他被你府上的一个丫头给打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萧执抬起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想要什么交代?”
“把那个丫头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连我杨慕兰的儿子,都敢动手!”
杨慕兰中气十足地喝道。
云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练的劲装,神色冷漠,对着杨慕兰,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
杨慕兰一双利眼,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一遍。
“就是你?”她冷哼一声,语气轻蔑,“长得倒还算齐整,可惜,终究是个奴婢秧子。也敢肖想我儿子,配得上我镇国公府的门楣吗?”
她这话说得极其难听,摆明了是来找茬的。
慕容景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给她使眼色。
可杨慕兰却视若无睹。
云燕的脸色,没有半分变化。
她再次拱手,声音清冷:“夫人说的是。云燕也自认配不上国公府的少爷。只是您家公子,三番两次地纠缠不休,昨日更是当街行不轨之事。云燕出手,实属无奈。还求夫人回去之后,好生管教令郎,莫要再让他出来,败坏国公府的名声。”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反将一军。
“你!”慕容夫人被她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怒极反笑:“好!好一张利嘴!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既然你不认,那我今天,就亲自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话音未落,只听“呛啷”一声!
慕容夫人竟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
剑尖直指云燕的咽喉。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云燕身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威胁,云燕却依旧平静。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杨慕兰,再看看那柄离自己咽喉不足三寸的利剑。
良久,她缓缓抬起手,对着杨慕兰,再次拱手。
“既然夫人执意赐教,”
“云燕,不敢不从。”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气势,陡然一变。
“好!”慕容夫人眼中精光一闪,赞了一声。
她不再废话,手腕一抖,软剑化作一道银色的匹练,带着刁钻诡异的角度,直刺云燕的肩头。
这一剑,快、准、狠,又留有余地,显然是试探。
云燕不退反进。
她脚下步伐一错,身形如同鬼魅般避开剑锋,同时手腕一翻,不知何时,两柄薄如蝉翼的短刃已经出现在她手中。
她没有格挡,而是用一种近乎两败俱伤的打法,一柄短刃削向慕容夫人的手腕,另一柄则直取她的肋下要害!
“叮!”
慕容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得不收剑回防,剑身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挡住了云燕的短刃。
金铁交鸣之声,清脆刺耳。
一击不中,两人迅速分开,相隔三步,遥遥对峙。
仅仅一个照面,高下未分,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这个看似柔弱的丫鬟,是个顶尖高手!
萧执坐在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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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他的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再来!”
杨慕兰娇喝一声,身形再次暴起。
这一次,她不再是试探。
剑光如瀑,绵延不绝,将云燕周身上下所有退路,尽数封死。
江湖成名已久的“惊鸿十三剑”,在她手中,使得出神入化。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云燕却依旧冷静。
她的身法快到极致,手中的双刃,总能以最不可思议的角度,出现在最致命的地方。
每一次出手,都是为了逼迫杨慕兰回防,为自己争取喘息之机。
一时间,庭院之中,剑光与刀光交织,人影翻飞,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兵器碰撞的声音,密集如雨打芭蕉。
慕容景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一会儿担心母亲失手伤了云燕,一会儿又怕云燕的招式太过狠辣,伤了母亲。
转眼间,两人已经拆了五十余招,竟是丝毫分不出胜负。
慕容夫人越打越是心惊。
她的剑法大开大合,气势磅礴,最是消耗内力。
而对面这个小丫头,身法诡异,招式精简,每一分力气都用在了刀刃上,气息至今依旧平稳绵长。
再这么打下去,先撑不住的,恐怕是自己!
想到这里,慕容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猛地卖出一个破绽,引得云燕双刃齐出,直刺她的胸前空门。
就在双刃即将及体的瞬间,慕容夫人不退反进,竟是用一种悍不畏死的气势,迎着刀锋撞了上去!
同一时间,她手中的软剑,也放弃了所有防御,化作一道夺命的寒光,直取云燕的咽喉!
以命搏命!
“住手!”慕容景失声惊呼。
电光火石之间,云燕根本来不及收招,只能强行扭转手腕,将原本致命的直刺,变成了向上的斜挑。
“嗤啦——”
两柄短刃,擦着杨慕兰的肩头划过,带起两道血花。
而杨慕兰的剑尖,也停在了云燕的喉咙前,只差分毫,便能刺穿那脆弱的肌肤。
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