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身体连忙往后缩,他说道:“当年之事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只要你不杀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说给你听。”
苏瓷没有答应他:“快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陈鸿眼看**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连忙答:“好、好,我说,我说。”
“当年,是有人以命要挟我,逼我出证陷害你父亲。”
苏瓷:“谁?”
陈鸿:“是宁王。”
“这个我知道,可还有别人同他一起?”
陈鸿仔细回想,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眸光一闪,喊道:“有!”
“有一回,宁王和另一个人一起来找我。”
萧执问道:“可曾看见过是何长相?”
陈鸿摇摇头:“他们来找我都是用幕帘遮挡着,根本看不清后面的人。
我之所以认出是宁王,还是因为曾在宴席上见过他,记得他的声音。”
“不过,我虽然未曾看清楚他的长相,但我记得宁王对他极为恭敬,他的身份似是高于宁王。”
身份高于宁王的也就只有一人了。
显然陈鸿自己也意识到了,他脸色苍白,找补道:
“但是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毕竟隔了这么多年了。”
苏瓷对和宁王联手的人并未感到太多意外,她不解的是为何他们要大费周章的谋害她父亲和苏家。
按照他们的身份权势,只要刻意针对她父亲,不难能挑出对其不满之处,从而严惩苏家。
苏瓷继续问道:“当年你出面举证,所述所言皆为他们所教?
还有你所呈的证据,当真是从我父亲书房拿的,还是你们事先伪造配合的?”
“全是他们让我那样子说的。证据自然是伪造的,
不过是他们让人先放在你父亲书房,然后再让我当面翻出的。不然当着那么多人面前,我们也不能凭空捏造啊。”
陈鸿面露苦涩:“除了我,还有其他人都是被所收买威胁。对方势大,又以命威逼,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一旁的萧执忽然问道:“那当初你是察觉到宁王他们要**灭口,这才毁脸潜逃到仓州?”
“除了宁王还会有谁,苏家入狱后,我终日惶恐,日夜不能眠。
以他们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这些知情的人。于是我就连夜潜逃出京城。”
“果然,当晚**就追杀来了。也是我命大,才活到现在。”
苏瓷指着旁边断气的田怡,问:“那他们呢,你可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所为何事?”
陈鸿瞥了眼,摇头:“我也是今晚才和他们见过面,他们和我说是宁王派来保护我的。”
“宁王当年还派人灭口,如今怎么会又派人来保护我。这等敷衍的借口,我自然不信。
我本来还害怕他们一剑了结我,但看到你们出现后我就想明白了。”
“他们俩估计是拿我作饵,目的在你们。”
除掉陈鸿,便无人知晓那位也参与了进来。
就连苏瓷在今晚之前也只是怀疑宁王和其他人,未曾怀疑过他。
毕竟以他的身份,何须如此。
陈鸿将所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他眼里忐忑不安:
“知道的我全说了,你们、会放过我的吧?”
萧执挑眉笑道:“你说呢?”
陈鸿当即跪地求饶:“当年之事真的并非我意愿,我也是迫不得已,这么多年我早就悔不当初,求——”
苏瓷听着陈鸿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眼眸就被萧执用手蒙住,接着,陈鸿求饶声蓦然一断。
陈鸿被萧执杀了。
苏瓷被萧执按住肩膀转了个身,带离了此处。
半晌,她的手心塞进一柄木杆,随后亮起灯光。
苏瓷看了眼周围,他们又回到初步入乱葬岗的位置。
她低头看向手中那重新亮起的提灯,暖黄的灯光驱散了四周阴冷的黑暗。
看见苏瓷失神,萧执问道:“怎么,陈鸿不该杀?”
苏瓷摇摇头,抬眸看他,她的眼神坚定:“你若不动手,我也会出手的。”
回去的路上,苏瓷明显感觉到萧执的身形有些不稳。
搂着她腰间的手臂,似乎也比来时更用力,像是在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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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
她心头升起一丝疑虑,但想到他之前还游刃有余地带着自己飞檐走壁,便又将那点疑虑压了下去。
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三人顺利回到客栈,平元识趣地先行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房门被轻轻关上。
“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苏瓷转身想去倒杯水,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她猛地回头。
只见萧执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胸口,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你怎么了?”苏瓷快步上前,想要扶他。
话音未落,萧执猛地侧过头,一口黑血毫无征兆地喷涌而出,溅落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那暗沉的颜色,显然是剧毒所致。
苏瓷的脑袋“嗡”地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萧执!”她惊叫出声,手忙脚乱地去扶他,却感觉到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他的身体烫得惊人。
“来人!平元!”苏瓷的声音都变了调。
平元几乎是破门而入,当他看到屋内的景象时,整个人都懵了。
“公子!”
平元冲到萧执身边,看到他嘴角的血迹和苍白如纸的脸色,吓得魂飞魄散。
他“扑通”一声跪在苏瓷面前,声音里带着哭腔:“夫人!求求你,快救救公子!只有你能救他了!”
平元知道噬瓷蛊粉的厉害,也知道苏瓷那神奇的瓷器是唯一的解药。
苏瓷被他这一跪,更是心慌意乱。
救他?她要怎么救?
制作解毒的瓷碗需要时间,需要特定的泥土和窑炉,根本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她现在两手空空,什么都做不了!
“我……”苏瓷的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房内的慌乱。
萧执勉力抬起头,靠在苏瓷的怀里,气息微弱地摆了摆手。
“不碍事……”他的声音沙哑,“不是蛊毒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