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淼看向牢中其他关押的犯人,外祖父正在里面。
“来者何······”那狱卒见到凡淼正想大声疾呼,玉佩中就闪现一道红色光芒,顿时狱卒全都倒在地上。
“一、二、三、四、······十。大王,你一招就把那十个人全撂倒了,大王你太厉害啦!”
“十个?很多吗?”
哦,这扑面而来的王霸之气。凡淼哄了大王后,又道:“大王,我要借你长戟一用。”,他摇了摇牢门口的玄铁锁。
“呵,区区凡铁,还用不上我的青龙长戟出马。”晏烛晦又是一道红色火焰闪过,将那玄铁锁熔成两半。
“阿淼!你来这干什么?这地方太危险了,赶紧走!”
“外祖父,我来救你!”
凡淼将门踹开,乞丐们一哄而出,江芜撑着根木棍,跌跌撞撞走了出来,怒道:“胡闹!这是赵家,高手云集,你从那学了那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劫狱救人?”
“外祖父,别墨迹了,快走吧,赵家的高手一会要追过来了。”
“是啊,老江,快走吧,现在不是训孩子的时候!”有经过的熟人劝道。
待到私牢出口,早已有三三两两的赵府护卫赶来。
凡淼一把将外祖父推出了荷塘,指着南边的小门道:“那是出口,你们快走,我来殿后!”
“胡闹!你这是在干什么!”江芜扯着凡淼衣袖,就要将人带走,凡淼丝毫不为所动,他用灵力强硬的推着江芜向门口走去,边上的乞丐也连拉带拽。
“外祖父,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江芜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门口。
凡淼早就想试试成为奉侍后的实力,冲入了赵府护卫的人群,开始冲杀起来,他依靠大王的灵力,似乎取之不竭,对付几个护卫不足为惧。
“这就是拥有灵力的感觉吗?大王,实在是太爽啦!”
晏烛晦高贵冷艳的回了个:“呵。”
“何人敢在赵府撒野?”随着一声厉声质问,东边飞来一美貌女子加入战场。
“赵府?一个草菅人命的地方也配当风水城主家?”凡淼丝毫不惧赵珏的凌厉攻势,迎了上去。
赵珏脸色当即变了。
“身上有鬼祟之气的不去抓,倒来抓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乞丐!”凡淼越想越气,随手在柳树上折了一根枝子,那些剑法招式他早已练了无数遍,背了无数遍,如今一朝灵力在手,柳支在他手上使的是飘若惊鸿,矫若游龙,幻影重重,将赵珏打的节节败退。
赵家能在风水城立足,主要靠金精矿得来的钱财招揽修士为其卖命,传闻赵家有十位大修士为其卖命,称为“十力士”。
今日,凡淼一次就见齐了。
“大王,要不咱也跑吧,外祖父他们估计已经逃的差不多了。”
“跑?本大王打架从来都是揍别人,那有跑的道理?”
凡淼有些绝望,虽说大王武力也很强,保守估计也有金丹期了,但是!赵家一次性来了十位大修士,看起来都战力不俗啊!
没等凡淼先跑,身体又灌注了一股更强大的灵气,“上,别丢本大王的脸!”
凡淼又被一股强力推入了战局,耳边时不时还有晏烛晦的提醒声:“小心后方,提剑回身!”
“回旋踢!”
“左手掐烈焚诀丢左前方!”
有了晏烛晦的帮助,凡淼勉强和这十修士打了个平手,但若是再打下去,就不一定了,他渐渐觉得有些吃力。
十力士也开始眉头紧皱,其中一个带头的腰间系葫芦的白胡子修士道:“变换阵型!布十绝阵!”
十力士开始围在凡淼的周身,成一个圆形,五颜六色的灵力从他们身上迸发。
“大王,他们要布阵了,咱们先逃吧,打不过不丢人!”
“放屁!本大王打架从没有逃这个字!区区雕虫小技,哼。”
凡淼觉得自家大王已经狂的有些不知天地为何物了,第一次见面就让他叫大王,可别自负过头真把自己当大王了。
“前辈!东院吞金案凶手再次作恶!家主请你们速去支援!”赵珏拿着刚接通的通灵玉,在战局外高声唤道。
十力士听闻此言,立刻往东院赶去。
一眨眼,场上就剩赵珏和凡淼,并几个护卫。
就见赵珏一挥手,几个护卫顿时晕了过去,她怒瞪过来道:“还不快走!你想死吗?”
凡淼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走向?“你······你不应该再和我打一场,然后死活不让我走吗?”
“没这兴趣,赶紧滚,下次再干这种事记得蒙个脸。”赵珏擦了擦随身佩剑,摆了摆手,仿佛见到了什么蠢物一般。
“这女的什么意思?本大王闯荡天下,堂堂正正,为何要蒙脸?”玉佩中,晏烛晦仿佛被这话炸开了锅。
凡淼只得传音入密安抚道:“大王,她说的对,咱们先走。”
“跑什么?继续打她,逼问金精矿的下落。”
下一秒,凡淼就感觉右手不受控制的拿起柳枝向赵珏挥去。
“大王,够了,你不要闹了!那十力士随时有可能回来!”
“江凡淼,你在干什么?够了,你不要闹了,那十力士随时有可能回来!”赵珏猝不及防间提剑抵挡,懊恼非常。
“金精矿在哪?我要路线图!”凡淼感觉自己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口说道。
“你!你疯了吗?那么多人觊觎过赵家金精矿,可他们的下场只有死!”赵珏已顾不得什么仪态了,江凡淼,上次升仙大会上唯一一个因意外而陨落的天级灵脉,灵脉尽毁,他怎么敢觊觎金精矿的?不对,江凡淼为何现在还能使灵力?
几招下来,晏烛晦控制着凡淼的身体,利落的将赵珏的脖子掐住:“我最后再问一遍,金精矿在哪?我要路线图!”
凡淼向晏烛晦传声道:“大王,她好歹也间接救了我们,你不要闹了,别滥杀无辜!”
“本大王从不杀无辜之人,她身上有鬼祟之气!”
赵珏感觉一股无与伦比的危机感袭来,这个人,似乎不像是那个笑起来很温和的江凡淼,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开口道:“去我房间,我画给你。”
随后,三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了赵珏的闺房,府上的护卫全往东院赶去擒拿吞金案凶手,竟是静悄悄的。
此时已到了黄昏,光线有些昏暗,金碧辉煌的庭院也只泛出暗金色的光。
赵珏的房间被夜明珠照的亮堂堂,凡淼再一次被赵家的财力震惊。
“给我磨墨。”赵珏拿起笔,理直气壮道。
凡淼悠悠的拿起了砚台。
下一秒,晏烛晦的声音又在脑中炸开:“你是本大王的奉侍,给她磨墨算什么?让她自己磨。”
凡淼不受控制啪的一下丢了砚台,叮当响,道:“你自己磨!”
赵珏后槽牙咬的很紧,最终还是开始磨起了墨来。
凡淼趁她磨墨的间隙,问道:“你身上为何有鬼祟之气?”
赵珏顿了一下,只是垂头,看向凡淼腰间佩的玉佩,问道:“江凡淼,你身上的玉佩,哪来的?”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凡淼握紧了那个玉佩,不知道赵珏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赵珏将脖子上的红绳解开,凡淼定睛一看,那红绳下方坠了个玉佩,之前掩在衣服里,凡淼不曾注意,如今一看,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你你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凡淼结巴了,难道这是我素未谋面的妹妹?
“这个玉佩,也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一直不离身侧,临死前手中都紧握着。”
凡淼再仔细看去,他的玉佩上是一半莲花纹路,和赵珏的玉佩合上,就是一整个圆形的莲花状玉佩,“这是怎么回事?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我母亲,是风水城夏家的千金,夏凌霜。”
凡淼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兄妹。他母亲姓江,怎么可能是风水城夏家的千金。
不过,这更诡异了,他母亲和风水城夏家的千金为何何有这样一个莲花玉佩?
她们之前有何交集?或许是义结金兰的姐妹?
对于母亲的信息,凡淼知之甚少,只知道儿时每每提及,外祖父总是以泪洗面,那是外祖父不愿提及的伤疤,后来凡淼也不再追问,他甚至连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
无人在意的角落,凡淼感觉自己的嗓子又开始不受控制道:“少逼逼赖赖拖延时间!给我画图!”
大王耐心真差,凡淼撇撇嘴,暂时将这一重与母亲有关的消息记下,赵珏草草画下图,紧攥在手里,问道:“你要金精矿图,到底想要做什么?赵家不会放过你的!”
凡淼感觉手又不受控制了,一把自赵珏手中薅下图纸,正要离开时,门口穿来敲门声:“珏儿,你在房间吗?今日在荷塘对敌,可有受伤?”
凡淼立马又掐上了赵珏的脖子,提醒道:“不要轻举妄动!”
赵珏点点头,向门外喊道:“我无事,只是那贼子狡猾的很,倒叫他们给逃了。伯父今日可有抓到那吞金案凶手?”
“唉,未曾抓到,只是让他受了点伤。我来是想问问你,府上有个疯丫头今日趁乱跑了,她人有些疯癫,我恐她伤人,故此来问问你可曾见过?”
“不曾。”
“既如此,那便早些歇息吧,明日,是你祖父出殡的日子。”
“好,多谢伯父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