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伊万搓了搓手，眼神有点急吼吼的，
“无人机那事儿…咱是不是也赶紧定一定？”
苏晨咧嘴一笑，手一引：“行啊！办公室细聊？”
苏晨心里乐开花了，毛熊佬眼都直了…好！价格必须狠狠往上抬！
伊万心里也明白了：看来他这玩意儿是真愁卖…等会儿，得把价往死里压。
意向算有了，接下来，真刀真枪砍价的时候到了。
会议室门一关，空气立马绷紧了。两边都明白，这可是真金白银的买卖。
苏晨先开口。自家无人机之前卖不动，他心里门儿清。
好不容易逮着个买家，价不能太黑心把人吓跑，可成本在那戳着，太低也亏得慌。再说了，坑毛熊？那叫替天行道！
“伊万先生，”苏晨摆出十二分的真诚脸，“
您瞅瞅这续航，这载重，杠杠的！一台8000，真心不贵！”
苏晨心道，先喊个翻倍价！任你怎么砍，老子都稳赚！
伊万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这玩意儿潜力太大了！稍微动动手脚，就是个大杀器！
8000其实便宜得要命，但绝不能露馅儿。
“苏先生，”伊万摇头叹气，一脸愁苦，
“东西是好东西，没得说！可8000…太高了！我拿货量大，我们那边市场也卷得跟麻花似的，价这么高，我怎么卖？我看…4000就挺合适。”
哼，想漫天要价？老子直接给你腰斩！看你咋接招！
“哎哟我的伊万先生！”
苏晨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捂着心口，一脸肉疼，
“4000？！本儿都回不来啊！厂子里砸了多少人力物力进去研发？这价…真不行！”
靠！这毛熊变精了？一刀砍到大动脉！心在滴血…
伊万寸步不让：“苏先生，这话说的，别家小牌子也没您这么金贵啊！”
“那您倒是买别家去啊！”
苏晨脖子一梗，嗓门也高了，
“干嘛死盯着我这农机厂？不就图个性能顶呱呱嘛！”
俩人就杠上了，唾沫星子横飞，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肯先低头。
扯皮扯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总算各自往后退了一小步。
苏晨喘了口粗气，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伊万先生，这么干耗着不是个事儿。咱都有诚意合作，我再让一大步！您也抬抬手，7000！真是我裤腰带勒紧到极限的价了！
这价您满世界扫听，也买不着这么牛的货！后续升级、服务，我都给您包圆了！这还不行…”
苏晨眼神一凛，带着点豁出去的劲儿，“您就真去找别家试试水吧！”
苏晨说着话的时候，内心也很是忐忑。
伊万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响。
7000？还是没压到理想价位啊…这小子，滑不溜手！
可转念一想这无人机的能耐，特别是那点“特种改装”的潜力…赚大发了！
要是错过了，他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他装模作样地拧着眉，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重重一点头：
“行！苏先生够爽快！就7000一台，合作必须愉快！”
伊万表面痛心疾首，心里却是在狂笑：大杀器到手！
价格，总算拍死在7000一台。，双方兜皆大欢喜，苏晨暗爽到内伤：
“血赚！冤大头真香！厂子有救了！老子要发达！”
伊万狂喜乱舞：“血赚！白捡一个宝贝疙瘩！”
伊万动作那叫一个麻利。
当场掏出支票本，“唰唰”两下，一张是阻拦索的一千万订金，一张是无人机的一千万订金，两千万！眼都不带眨的。
“苏先生，订金！后面生产和交货，您可得给兄弟我盯紧喽！”
支票轻飘飘递过来。
苏晨接过那张纸，感觉又轻又沉，看着上面一串零，心跳得跟擂鼓似的，这两千万就到手了？
他一把攥住伊万的手，使劲儿上下晃：
“伊万先生！您放一百二十个心！保质保量，准点送到！差一点儿您找我！”
毛熊兄弟！亲的！比亲的还亲！
“伊万兄！”
苏晨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亲热地一把揽住伊万的胳膊，这特么可是财神爷啊。
“这次说破大天也得留下吃顿便饭！我请！必须我请！”
那眼神，真诚得能掐出蜜来。这可是活财神，得供好了！
伊万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整得浑身舒坦，之前自己请吃饭被拒那点小疙瘩，瞬间没了。
倍儿有面子！而且，他对苏晨这人，兴趣蹭蹭往上涨。吃顿饭，拉拉关系，以后生意路子更宽。
“哈哈哈！”
伊万这回没半点推辞，“苏兄弟这么够意思，我再推，那就不够朋友了！好！恭敬不如从命！”
苏晨心里乐得直开花，立马吆喝人张罗。
晚饭那叫一个硬！本地拿手好菜摆了一满桌，热气腾腾，香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勾得馋虫乱爬。
俩人筷子一动，话匣子就打开了。厂子以后怎么搞？
毛熊国冬天是不是真能冻掉耳朵？咱这儿有啥好玩的？
天南海北，家长里短，越唠越热乎。那点刚见面时的生分劲儿，早被饭菜的热气蒸没了。
酒瓶子空了两个，盘子也见了底。苏晨掏出手机：
“伊万兄，留个电话！加个微信！以后有啥事儿，直接招呼！合作上的东西，随时唠，24小时在线！”
话说得贼实在。
“没问题！苏先生！必须合作愉快！”伊万也摸出手机，
“叮”一声扫了码。
酒杯“当”地一碰，“干了！”气氛好得能点着。
饭吃完，天都黑透了。厂门口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晕在地上拖出老长的影子。
苏晨抄着手站在门口，看着伊万那辆车的尾灯，像两颗红宝石，在夜色里慢慢变小，越来越远，最后拐个弯，彻底看不见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那张硬邦邦的支票，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要把一天的紧张和兴奋都吐出来。
这才转过身，慢悠悠地，一步三晃地踱回那熟悉的厂区大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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