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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宅邸重逢

作者:九月山风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夏目将竹篮挎在臂弯,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肩头投下斑驳的光影。“名取先生邀请我们去依岛家采枇杷,奈落要一起吗?”


    “名取?”樱发少女正倚在廊下编花环,指尖的粉色小花突然被捏碎。


    “嗯,名取周一先生。”


    藤蔓从屋檐垂落,在奈落脚边投下蜿蜒的阴影。她松开手,碎花瓣随风飘散:“没落除名家族的孩子啊...”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夏目敏锐地察觉到她话中的异样:“奈落认识名取先生?”


    “不。”少女仰起脸,斑驳的光影在她眸中流转,“只是想起些旧事...”


    记忆如潮水漫涌——


    那年的樱花开得格外缠绵,落了又开,开了又落,仿佛迟迟不愿迎来终结。


    “我认识了个除妖师,名取家的后裔”少年静司把玩着手中的符咒,“没落除名的除妖师家族诞生的孩子,有些天赋却无人教导。”


    奈落倚在树干上:“哦?听上去静司很喜欢他呢。”


    “做不到强大,便只能去圆滑”少年的声音突然低沉,“已经除名的除妖师家族,他的家族会将他视作厄运的。”


    “你呢?”奈落俯身靠近,发梢扫过少年脸颊“你的家族...也很强大吧?”


    “若是知道我的姓氏。”静司突然抬手,符咒堪堪停在奈落眉心一寸处,他笑道,“手下留情可是不允许的。”


    奈落轻笑,指尖绽开的樱花抵住符咒:“需要你手下留情?”花瓣突然碎裂,“弱小的人类。”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飘落的樱花掠过少年紧抿的唇线,奈落突然问道:“你想过...不当除妖师吗?”


    风掠过树梢,惊起一地落英。


    “你的力量...”静司转移话题般说到,“在减弱?”


    奈落望向天际,那里有飞鸟掠过浮云:“只是...四季轮回罢了。”


    “奈落?”夏目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


    少女回过神来,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又捏碎了一朵野花。她拍拍和服站起身,发间樱花簪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走吧,去看看那位...名取家的孩子。”


    夏目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点头。他注意到奈落说这话时,目光始终望着远方某个方向——那里,正是一片即将凋零的樱花林。


    去见名取,却没想到是如此耀眼的名取。


    夏目推出被人群围绕的演员名取周一,甚至来不及介绍躲在角落的奈落。


    “名取先生,这位是柳生奈落。”


    “奈落,这位就是名取周一先生”


    奈落向名取低了低头,示意问好“您好,我是奈落。”。


    “啊哈哈哈,早就听说夏目你身边多了一个妖怪,没想到是这么美丽的少女。”看似随意的口吻,实则眼里早已出现了警戒,小妖怪壁虎爬上名取的脸庞。


    奈落没有在意名取的警戒,只是意识又被拉回了那个聊起名取的日子。


    “没落除名家族的孩子啊……”


    “三春家在很久以前血脉就断绝了,这个家族有一个很麻烦的规矩,叫三柱大人,每隔十几年,作为这个家族守护神的三只妖怪其一会降临……”身着和服的的场静司坐着,向夏目三人解释道。


    就这么突然又见面了,奈落人在,心思却望着的场静司出了神。


    那个曾在樱花树旁的少年,已经是稳重的家主大人了。


    “妖怪为什么要来?这家人已经断绝了?”夏目问道


    “好像是约定了三只妖怪要轮替九次,要不就是那种力量很强,但理解不了人类绝后的妖怪吧。”的场静司耸了耸肩,抬眼说到。


    名取下意识地摸了摸颈后的壁虎妖纹,轻声道:“与妖怪的约定,竟然如此……”的话戛然而止,但夏目明白那未尽的含义——“竟然如此麻烦”。


    “妖怪可是很单纯的呢。”


    一直沉默的奈落突然开口。作为在场唯一的妖怪,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约定就是约定,不会因为人类的变故而改变。”


    妖怪怎么理解人……


    人又怎么能理解妖怪呢……


    “总之,名取破坏的仪式必须尽快恢复。”的场站起身,和服下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


    夏目跟着站起来:“需要我们做什么?”


    “分头行动。”


    -


    仪式结束后的三春家祖宅恢复了平静。新的守护神接受了供奉,古老的约定终于得以圆满。春风拂过庭院,吹散了残留的妖气,只剩余晖洒在斑驳的木质走廊上。


    夏目和名取正准备离开,奈落却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远处独自坐着的的场静司身上。他背对着众人,坐在湖边的石凳上。


    “夏目,你们先走吧。”奈落轻声说道。


    夏目回头看她,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他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你自己小心。”


    名取拍了拍夏目的肩膀,两人带着猫咪老师离开了祖宅。


    奈落垂眸,她想起了那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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