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粉时,已经要上课了,田恬和她同桌在睡觉,走廊越坐越窄,她不起来过不去。
看来只能走冰块精这边去扔垃圾了。
令人意外的是,我还没有开口,他便已经站了开来让我过去。
“谢谢。”我冲他弯起嘴角道了声谢,顺便拿上了我的水杯。
扔完垃圾打完水回来,已经打完预备铃了。左边田恬她们已经醒了,我就从那边过来了,没再麻烦新同学。
第一节课是生物课,我们的生物老师是一个爱发脾气的小老头,姓陈,他不生气的时候还是挺有意思的。
小老头今天要讲昨天发的当做作业的试卷。
好巧,我没写。
好像刚发下来的时候随意晃了两个字上去,不过,一定没写完这是真的。
讲台上的老头一直盯着我,我只好硬着头皮的开始找卷子。
天!为什么前几排除了冰块精都有试卷?!
老头就这么盯着我找了半分多钟,其实我早就找着了,只不过拿一张白的卷子出来和不拿,我搞不清哪个会死的更快一点。
终于,老头忍不住了,开口叫我:“晗谙呐!”
我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应他:“哎!”
“没写就算了吧,拿出来吧啊!不写正好给你同桌写。”
班里立马哄笑声一片,但我并不是那种脸皮薄的人,原因无他,这种事我实在干过太多次了。
于是我摸了摸鼻子,一边接他的玩笑话:“不行老师!我写了名字!”一边抽出了那张早已找到了的试卷。
小老头没在管我,讲起了卷子上的题目。
我将试卷放在了我和冰块精的中间,保证我们两个都能看到题目。
“你没卷子,一起看吧,反正也是白的。”
他看了我一眼,低声道:“谢谢。”
还怪有礼貌的嘞。
“不客气。”我冲他笑笑。
老头讲卷子一项是可以用“事无巨细”四个字来形容的,依我来看,他恨不得从人类起源物种进化开始讲。
我随意的瞄了一眼试卷,大概挑出了几道稍微难一点的题目,在他讲这道题的时候听了一会儿。
其余的时间,都撑着脑袋发着呆。
翻到后面我才发现,昨天我真的写了点这个卷子。
写了一道大题……的三个小空。
认真的看了一眼,好像还错了一空,不过我已经不想管了。
季屿也将目光和我的投向了同一处,停在了我那龙飞凤舞的字上。
“这里,错了,运输蛋白质出细胞的不是溶酶体,是囊泡。”少年声音小的像是耳语。
看同一张试卷,我们俩的脑袋凑的很近,他说话时带起来的微微的风都有一点点打在了我的耳畔。
老头还在唾沫横飞的强调着所谓“讲烂了送分来的还有人错”的知识点。
少年的低语像是一股伶俐的清泉一样映在耳边。
挨得太近了。
不过,这不废话?这么弱智的错误老子肯定知道啊……
有点丢人。
“哦。”
你妈这破天气怎么这么热!
我想找一支红笔来改一下这荒谬的溶酶体,课桌上的书和卷子七七八八的乱成一套堆着,红笔早就不知道被加进哪个书里了,死活也找不到。
冰块精就这么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搜罗那只破红笔。
也许是我的样子确实有点好笑,余光瞥见他的眼中好像也染着点笑意。
然后一直握着红笔的骨节分明的手闯进了我的视线里,落在了我的试卷上,将“溶酶体”三个字划掉,改成了正确答案。
少年应该是练过字的,他的字和他人一样漂亮,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字如其人。和我随意的飘到九霄云外的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明我的字也不丑,再怎么飞也不丑,但和他的对比起来,就像是野花和牡丹。
不,不像牡丹,是竹子,那挺拔的四季常青竹。
“江晗谙!”
“哎!”被老头一叫,我吓得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发呆发呆!一节课净看你在发呆!”老头拿着他在学校里捡来的竹条,一边指着我,一边瞪着胡子骂道。
竹条有些长,我离讲台近,那玩意还真的差一点就戳到我的脸。
我将脖子向后缩了缩,伸手拨开了近在咫尺的竹条:“嘿…嘿嘿……下次不会了……”
老头终于把竹条收了回去,长长的杆子往讲台上一戳:“哼!你来说!十三题选什么?”
我低头看了一眼试卷,真巧,那道题刚好关于竹林生态系统。
好在这道题没什么难度,也不是那种需要看上很久的材料题,我扫了一便确定了答案。
“选B老师。”
B选项,常青竹是竹林生态系统的优势种。
老头今天这节课好像一直在瞪我,他又瞪了一眼:“行,坐下吧。好好听课!”
其实刚刚在看题的时候,季屿手中的红笔就点在了B选项上,意思很明显。
我有点好笑,他还挺热心肠的。
冰块同学,你好像也没那么不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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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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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