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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溯回(上)

作者:寒月明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在神化我……那我为什么不能神化你呢?」


    「你也是我的希望,一直如此。」


    0.前言


    一个理想主义,想要贴近一个更完美的“自己”,这是无罪的。


    显然,在指挥官眼中你就是“完美”的代名词,玩家的决策永远正确(无论是那种选择都不影响未来时间线的收束),你曾带领他走过一段初遇之路(前十章),即使你当时不在意也未曾注意到信箱中夹杂着几份不同寻常的信件。


    灰鸦指挥官一直在尝试链接你,链接更高纬度的“自己”,他一度以为你是未来的,成功解决红潮带领空花重返地球的“自己”,不然无法解释你们的相似性。


    你的视线落在空花,落在构造体身上时,指挥官便也能借机偷窥你的世界,美好和平的,如同美梦一般的黄金时代。


    他不只一次的想要向你询问未来,但低维生命要如何才能跨越门扉向你发问,指挥官有些沮丧。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你的视线,使得“希望”更为坚定。


    (私以为就算是再强大的指挥官,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不可能一直紧绷神经,也不可能从未陷入迷茫,只是他不想让你看见,你便无从得知。)


    有着未来的“希望”作为道引,即使是再多的任务,他也能念着每天的那三分钟“祂”的注视(清体力任务)平静度过。


    直到神明的视线不再投下,不再关注低维世界的一切。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从白天等到夜晚,指挥感受着平静无波的意识海陷入迷茫,他无声呢喃,却始终没有等到意识共振的频率。


    1.一种结局


    溯回,在塔中无数次推演预算,……


    无数个失败的结局,交织出猩红色的血线,就像一个临近崩溃被红潮凐灭的世界。


    人类疲惫的神色之下难掩悲伤,他一次又一次推导重演,以祂的视角纵览全局。


    总会有一个好结局的。


    他坚定的伸出血迹斑驳的手去拨弄那道新的时间


    ……


    (看过一点分析说指挥走过无数失败的世界,然后没有算力无法继续推演还是什么的,好心小梅说指挥自己就是奇点。……?总而言之是,回到了一个安全的时间线。)


    伊什梅尔的话给了人类新的希望,他可以做出新的尝试,抓住那条金色的线,重新开始。


    一道未被证实的,虚无缥缈的未来。


    但未来总是充满希望,人类忍不住去想,万事更换新机体的时候也常说,「清醒吧,走过那些残骸,去更远的地方。」


    “或许我也该清醒一些。”才好看清正确的,能拯救所有人的命运时间线。


    2.新生


    或许是锚点失误,人类觉得自己可能调档过了,……为什么一睁眼就被告知要接手灰鸦小队?


    这是什么时间。人类有些茫然无措,在这之前在这之后……那么多事那么多人都被遗忘在过去了吗?


    人类顾不上胡思乱想,新人指挥官拉拉扯扯将原队员拉回正轨。


    执行下地任务的第一天,露西亚的意识链接断开的那一瞬,人类感知到了“共鸣”,相似的事物接替了他的意识,但又转手松开,而后,祂便降生在他的意识海。


    人类按耐住意识骚动,冷静的下达指令,「露西亚,我没事。」


    「加快速度,我们需要尽快返回空花。」


    被作战服遮住大部分面容的人类低垂着眼,似乎是接入了什么临时通讯。露西亚没有多问,红莲持刀而立,快速的为前方开辟出安全通行的道路。


    灰鸦指挥记录完任务报告后,便带着灰鸦小队一起重返空花进行休整,留下「原地待命」的命令后,首席快步走回自己的休息室,反锁上门,然后迫不及待的沉入意识海。


    “露西亚,你不觉得指挥官今天怪怪的吗?”丽芙疑惑的问着眼前的红发构造体。


    “有吗?我觉得还好。或许指挥官是接到了什么临时任务?”露西亚歪头思考。


    “……管那个莫名其妙的指挥官干什么,既然今天没有任务,那我就先回去研究了。”这是前黑野杀手·里。


    此时此刻,灰鸦指挥官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你面前,他沉静又认真的注视着你。


    金色的意识体,视线之外的人,一同度过的时间……首席心中思绪万千,他升维了又如何,还是无法碰触到“你”的门扉。而现在,所有的一切尽数归零,只有他一人带着数十年(带上其他失败的时间线的话可能算几百年?)的记忆重回过去,希望蒙尘或许是命运都不肯接受的可笑结局,所以祂才愿意将“希望”送还给自己。


    3.在时间之外


    玩家作为第四天灾自然拥有着一些特殊能力,就像是主线通关前的无数次失败重启,“时间回溯”。


    那么,在握住那把钥匙时,在拥有着“推演 时间”权能时,人类难免想要探寻一扇未开启的门扉,一个只存活在他记忆中的“神”。


    就像塔中无数世界线崩毁掉的那样,你的存在恰恰是满屏灰暗中的唯一光芒,是在红潮中挣扎起伏的微茫信标,是命运的终点,是他想要成为得到的答案。


    于是,指挥便借着权能将手伸向了那道存在于意识海深处的虚影,想要从未来得到解答,也想要了解你的过去。


    「你是如何做到的呢?」


    那双手微颤又坚定的向“未来”走去,一瞬间视线变化,他看到了“她”的前路。


    沾染鲜血的你一次次的被感染体击败,……又一次次的进行着轮回,直到你的胜利带来生命的延续。


    ……


    就像那些普通的指挥官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但也都在为了未来一直在战斗。


    人类安静的跟着你的视线向前,一步步重新开始,接手露西亚,组建灰鸦,……遗忘者,九龙华胥……然后是突兀般的空白,似乎能量被耗尽了,没能看到如黄金时代一般美好的未来,反而以旁观者的视角见证了你的过去。


    你的过去……是无数次的死亡重启。


    是无数条被掩藏在主线下的破碎前路。


    是时间之外的不为人知。


    「如同神明一般……」指挥抬手遮住了满眼白光,他又回到了塔中,「时间的权能。」


    就像谁都想不到帕弥什的进化频率一样,文明之外显然有更高维的文明。


    4.视线


    曾听说过一种说法,「当祂将目光放到一个人身上时,此处即是主线。」


    你偶尔也会想,那那些没有被祂注视的人呢?他们会知晓祂的存在吗?


    答案是「会」。


    当祂再次投下注视,意识落下的瞬间便被人类所捕获,以此顺利的回归起点。


    拥有着记忆的人类指挥官和近似全知全能的玩家小姐,


    「要选择和我一起,奔赴未来吗?」


    「……」没有回应是意料之中的事,你生活在和平的世界太久,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人类艳羡的目光落在意识海深处,他一直都期待着与你再相遇。


    5.回旋


    在你的「初次见面」开口前,他曾无数次设想过……你们根本不算是“初次”认识,人类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一点也不想否认他的过去,有你在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但,在(你眼中)一切的开端,他只能模棱两可的点头,然后回想着法奥斯的外表管理课,将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你。


    「初次见面。」


    金色的意识晃悠了两下,如蝴蝶振翅般的虚幻,人类眼中划过一丝担忧,但好在你的意识还是稳定了下来。


    你对他的信任是从未料想过的情况,在你眼中你们确实是初次相识,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告知了?不怕他报给空花高层吗?


    人类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做,但你也太没有警惕心了,指挥很担心你jpg


    指挥静静的听着你的讲述,和他过去的经历如出一辙,只是你每每讲到其中的细节就会尴尬的抹抹额头,然后掩饰着略过。


    「太喜欢skip了,没办法。」你心虚的想。


    人类漆黑的眼眸似乎蕴藏着漫天星光,他眼中燃着末世中最可贵的希望,然后你听到他的发问,他在问你,「未来。」


    窥见过万千中命运的人类也会执着从别人口中得到解答吗?他不知道,但他确实想要听到你的答案。


    ……


    但在看到你痛苦的神情后,人类突然觉得答案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被许诺如此重的「前路」,也真是让人感到无比沉重呢。


    ……


    所以,为什么要离开呢。


    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意识链接断开  信号丢失」


    6.窥探


    人类的意识海广阔的像是灵魂栖息的乌托邦,只是你滞留太久了,发觉自己深陷其中时便难以逃脱。


    首席依旧走在既定的前路上,但也从未放弃过与你的「意识链接」,你们互为锚点。


    尤其是你将他抛之脑后,重新将视线落在空花,落在构造体身上时。


    「请求意识链接」


    *如果不是你因情绪崩溃被强行深度链接过,指挥还真没办法留下你独特的思维信标。(毕竟哪有人类链人类的。误)


    首尾相连的莫比乌斯环将此缠绕,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起点,你又过上了日课三分钟的生活,指挥也如是期待着短暂的与你相遇。


    如果,你没有与他朝夕相处过的话……或许,人类还没有这么贪心。


    7.移情


    (以下又在胡言乱语)


    *谁说水仙不能3p?不对首席发癫的时候选择了海指。(?)


    诶呀,都是首席教的好啊。他质问我不要再skip了,我听信了。再不敢随便跳过,这下好了,首席也没说主线里还有其他“自己”的存在啊。


    你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虽然这摇篮游行有点小刀,(一点点jpg)但是架不住海指他香啊,你看这塑造这设定这觉悟!


    「是我……是我被抛弃了……


    他们不会来了……


    没有人会来阻止克希拉了」


    「我只是个,满身缺点……


    因此……不得不加倍拼命的凡人……」


    「931206」


    「我到现在……都在用这个数字做终端密码」


    「我没有共聚物适配性……」


    「不能像你一样,变成构造体……」


    「我没有退路,要在活着的时候,尽全力……」


    「……我想,这就是我的终点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被灰鸦……


    我不想被灰鸦……所杀……


    融入克希拉之后……可以,帮帮我吗……」


    「让我走吧拉弥亚」


    谁懂你看到这点的内心,你真想!跳进深海里陪海指唱完校歌,然后把他捞到你的世界。。


    ()


    坏了,真想这么干。


    指挥在那里活下来又不能回空花,又不能被人知道他的存在,……仔细一想,诶,这不是天生为你准备的妻子吗?(误)


    好的,推理一下,海指等于首席克隆体,想被尝试作为钥匙的存在,所以海指理应拥有着和人类近似的意识海,满足你的出生点需求,ok!


    推理完成,海指,让我捞捞!


    记忆中残留着灰黑色的身影,又一次渐渐明晰,只不过是从伊甸去往深海,然后成为祂的“锚点”。


    「又一次的,选择相信」


    自深海中无力挣扎的人类坦然的唱着死亡的终曲,他早已无力回天,行将就木的身躯全凭意志坚持到了这里,在一切真相明了之后,在他将一切都做完之后……


    从那位指挥官的记忆中,他与他同享,选择了一个「最好的结局」。或许是等不到明天了,从一开始的期待被找到,到现在的不愿与战友为敌,人类向天空伸手,又被深海淹没……


    「结束了吗」


    *


    时常会想,干涉是正确的吗?一只蝴蝶,一群蝴蝶,然后造就一场风暴。


    你如不存于此世的虚影,如局中人一致的“虚假”悄然行至终局。你静默的听,听希望拼尽全力的余烬,你安静的看,看繁星照在水下的倒影。


    真的要干涉吗?


    可不干涉,你到来的意义又是什么。


    你三缄其口,还是忍不住向“死去”的人类走去,


    「繁星凝望着海洋」


    海洋拥抱着风帆


    如今 我终于张开双臂


    「现在换我接力前进」


    在弥留之际听到深海的回音,或许……要是能早一点听到就好了。早已决定好的事是不能被人为干预的,人类的意识逐渐虚幻,思维信标也完全黯淡,你踉跄两步穿过拉弥亚,将那位指挥抱在怀中。


    「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死亡。指挥官」


    「虽然这么做,可能会致使巨大的变数,但我不想日后悔恨」


    「再重走一次吧,我们会找到更正确的路。」


    时间停滞,你抬手抚上他的额头,人类身下的鲜血还在流淌,自残缺的身躯中融入红潮,你俯身与他额头相抵,意识海微颤,


    「意识链接载入」


    我想,我还是不愿意看着您死去,死去的首席意志?活着的不行吗,拉弥亚的卵可以为她造一千场美梦,我自然也可以……不让你抱憾而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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