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详细点的背景可不好对外交差。”南神呢喃道。
本来他十二年前捡到上品金灵根的岑惊就够让别宗眼红嫉妒的了,如今又来个天品土灵根的祝凌云,要是不交代清楚,怕是真的不好办。
祝凌云本以为南神会继续深究,没成想他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往事如云烟,忘了就忘了,咱造个新身份得了。”
哈?这么轻描淡写的吗。
南神想了个最简单的法子:“这样,当我义女如何?你比南昭小两岁,年龄上算起来也合适。”
由于信息进入脑子的速度过快,祝凌云不假思索:“这么说……南师兄是师父你的义子?”
空气死一般沉静几秒。
“南神,你对我采用孤儿式养法也就罢了,”南昭嘲弄道,“怎么还跟你徒儿说我不是亲生的?”
南神:“你爹什么时候说过!”
祝凌云:“??”
真是亲父子啊?
没记错的话,南神不是四百多岁了?
思考过后,祝凌云觉得修真界生娃这么晚也蛮正常,毕竟都忙着修炼。而且修士们身体好,寿命长,晚婚晚育实属常态。
南昭还真认真考虑起来:“若收小五为义女,那她岂不是要叫‘南凌云’了?”
祝凌云第一个摆手:“不好不好,‘南凌云’不就是‘难凌云’吗,还是祝凌云寓意好。”
祝凌云,祝她凌云。
南神哈哈大笑:“那我名字可太不好了,南神,难神,不是咒自己难以飞升成神吗?”
祝凌云一笑而过。
其实寓意什么的都无所谓,主要因为名字是她身上唯一与现代世界有联系的东西了,她不想连这点念想都失去。
“那倒不必,”这事儿苏粹有发言权,“若是认干爹需要改姓,那照我父亲收干儿子干女儿的速度,姓苏的岂不是要遍天下了?”
光是他爹苏家家主一人,都有三百零一个干儿子和二百六十八个干女儿,更别说还有其他的长辈们了。
映雪城苏家,势力庞大,人才辈出,可以说随便从苏家族谱拎出来个人,都是能在茶馆唠上三天三夜不带停的。
南神点头:“你依旧是祝凌云,做做纸上功夫罢。”
祝凌云秒回:“好嘞义父。”
“答应得倒快。”南神乐呵着弹她一脑瓜崩。
南昭叹了一气,忆起当年:“哎呀呀,要不是岑惊当初倔得很,我就是大师兄了。”
苏粹扶额:“又来,我已经听过五六七八遍了。”
盛自横双手撑脸但不敢捂耳:“同样。”
听了无数遍的岑惊拎起无影鞭转身出门。
“还记得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对,就像外面那样。”南昭边踱步回忆,“我站在门口等南神,发现他领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娃回来。
“……那小姑娘倔得呀,十头驴都拉不回来,死活要当老大,不然就不干,我们家老头也从来不护我的短,一个劲儿答应她。”
陈年旧事讲完,庭院舞鞭的声音随之停止,岑惊冷不丁出现在门口,侧身倚墙双手抱胸,墨蓝的衣裳与身后雪夜背景融为一体。
“算得挺准,刚讲完你就回来了。”南昭转身夸夸。
岑惊没回他,眸光轻轻往桌边一挑。
众人视线随岑惊看过去,只见祝凌云周身汇集起流动的白雾,正源源不断地涌入她体内。
祝凌云感受到体内灵力满盈,丹田像个气球一样被不断充气。
南神两指卡住下巴思考,“快打坐调息,引气入体进阶。”
“练气五层,”南神围着她转圈观察,背着手念念有词,“怎会如此之快?”
转到第二圈时,南神猛然一伫:“不对。”
岑惊和南昭对视一眼,点头。
“真给我捡到宝了,”南神乐呵,弯腰一拍祝凌云的背,“天生灵骨,多少人惦记的增修大补药。”
多么质朴无华但贴切的形容。
“师父你别是想把我给炖了然后飞升吧?”祝凌云从地上站起来,感觉四肢松快不少。
“我有那么丧心病狂吗?”
确实不至于,南神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非常单纯地喜欢掰人脑袋罢了。
南神手握拳轻轻敲了两下祝凌云头顶:“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天生灵骨了?所以今早才那般狂妄说要二十岁元婴?”
话到此处,南神皱眉深思:“天品土灵根,亲传剑修,天生灵骨……
“怎么跟那个天才这么像呢?跟你恰好差十代,她是随心宗第一百零一代亲传,叫什么来着?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差十代,那不就是差大概四千年。
祝凌云估摸着南神说的天才就是二十三岁元婴的那位,再联想苏粹提到过的,“随心宗上一个天品土灵根的修士,早就飞升幻光天成为神女了”,能大概推断他们俩说的是同一个人。
盛自横扶着下巴:“小师妹修炼得这么快,是不是能跟我们一起去参加宗门会晤?”
万华宗、随心宗、初元宗这三大宗分别会在当代弟子多数都进入筑基、金丹、元婴时开放,让所有宗门的亲传弟子前去交流,互相促进,增长修为。
经过长老们的专业估算,今年九月绝大多数少年修士筑基,将在万华宗,这个历届宗门大比排行榜第一,地位极高的名宗举行会晤。
苏粹点头:“正好师妹修剑,万华宗最出名的便是剑法,招招锋芒毕露,气势磅礴,有言云‘一剑出,万鬼伏’。”
有角龙对她说的一番话在先,祝凌云更是不敢懈怠,怕学本事晚了难以应对不测,便道:“师父,《剑法入门十八式》我看得差不多了,明天课程就安排演练吧。”
“嗯,”南神捧着茶喝了口,“你决定就行。”
余下四人目光在祝凌云和南神身上来回转圈圈。
活久见,居然有徒弟自己排课表的。
不过这事儿发生在南神身上,瞬间就合理多了。
南神不忘点评另外几人:“老四态度还算过关,至少不缺课,但是你俩……”
说着,他把头转向南昭岑惊。
岑惊眼无波澜:“拿阵道魁首挺轻松,不用费太多精力。”
不得不承认,岑惊在阵法方面确实是有过人的天赋,饶是她逃课半年也依旧是时彦榜第二。
南神继而把眼刀刺向南昭:“笑个屁,你偷懒第二名。”
南昭摊手:“我也不敢跟岑惊争第一啊。”
“……”南神无语。
谁要你争偷懒第一了!
祝凌云笑笑,看向还没被点名的苏粹:“看来三师兄是真的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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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站得端正的小白杨苏粹突然被点,长睫掩不住眼里得意,抬手道:“哪里哪里,全靠同门衬托。”
除祝凌云以外所有人,都拖长音凝视他:“嗯?――”
苏粹慌张地眨眨眼。
危。
他立马瞬身五尺远,唯留淡淡栀香萦绕:“咳,花还没浇,失陪。”
“站住!”南昭大喝。
身旁师兄师姐拿丹的拿丹,提鞭的提鞭,还有个双手夹满了符箓的,拔腿就追。
祝凌云站在原地被疾风糊了一脸。
她能怎么办,她的实力还不允许她凑热闹。
“想看戏?我给你传过去。”南神狡黠勾唇,“明儿给我讲讲苏粹被打到了几下。”
最后一个字落地的瞬间,祝凌云脚下出现一个冰蓝色阵法,抬头,南神和南昭笑得如出一辙。
祝凌云:“……”不愧是亲生的俩爷子。
这夜,苏粹霍霍了自己一半多的法器,才勉强保住发型,至于衣服嘛……
说好听点是仙气飘飘版废土风。
说难听了就是……嗯,丐帮新款。
不过也是个帅气且装的乞丐就是了。
“话说,三师兄的住处还真挺独特,居然是木屋。”祝凌云刚刚看戏的时候就坐在木屋“阳台”的秋千上,堪称VIP绝佳观影位。
盛自横答道:“他说木灵根住木屋好修炼。”
祝凌云投去将信将疑的眼神。
“那我土灵根,”祝凌云思考得极为认真,正经道,“是不是得给自己刨个坟?”
木灵根住木屋,土灵根住土屋,那土做的房子,可不就是……坟?
岑惊不动声色地瞟了眼身边穿着淡紫宗服的少女。
皮肤白净,眼眸清凌,不笑的时候生人勿近,笑起来又暖洋洋的。
漂漂亮亮一小姑娘,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盛自横附和她的奇思妙想,两颗虎牙亮晶晶的:“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要火葬?”
祝凌云一打响指:“突然发现咱可能不适合修真。”
盛自横饶有兴趣:“那咱干嘛?”
祝凌云停步:“办丧葬一条龙,简直就是老天赏饭吃。”
火灵根加土灵根,可不就是丧葬专业天赋型选手嘛。
盛自横一副随时准备开干的认真样:“行啊,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
“盛情祝贺!”
几人齐刷刷投来目光。
盛自横介绍名字含义:“总算把人生几十年熬过去了,可不得盛情祝贺吗?”
枝头打瞌睡的灵雀被俩亲传的谈话吓醒,赶紧扑扇翅膀远离,怕被隔空传染了脑部疾病。
南昭看不下去,给了盛自横一脑崩:“滚回去洗洗睡。”
同时,岑惊拎起祝凌云,语调平淡:“想法不错,梦里会有的。”
月色空明澄澈,庭院中心如水。南昭和岑惊一人拎一个兔崽子回去,配合默契,气氛和谐得不得了。
走了几步,南昭回头,语气和月辉一般温柔:“岑惊,晚安。”
岑惊微顿,没回头,继续走了。
祝凌云:有人为我们发声吗?
正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独自收拾一地狼籍的苏粹如果知晓她心理活动,一定温柔回复:那谁来为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