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者三人到阮·梅实验室的时候,正好遇到复查完的忘归人走出来。
长着立耳和尾巴的狐人小姐一眼注意到了白厄脖子上的痕迹,一模一样的标志让她明白过来:“几位恩公也是来找阮·梅女士的?”
绝灭大君又出来祸害普通人了?
“你是?”白厄同样看见了停云肩膀上露出的那个标志。
“这是鸣火商会的停云小姐。”三月七给他介绍道,想起当年的场景仍是心有余悸,“我们在罗浮仙舟的朋友,之前被绝灭大君「幻胧」暗算,漂泊在宇宙里被阮·梅所救,前段时间刚被我们接回来。”是位睚眦必报的狐人小姐。
“是的,阮·梅女士是我的恩人。”忘归人语气感激地说道。
捕捉到关键信号的白厄顿时对阮·梅女士生出几分信任来。
忘归人扇子打开捂住嘴,指指身后的大门,对着白厄说道:“客人放心,阮·梅女士是一位很温柔的学者。”她说这话是真情实意的。
白厄放心地跟着搭档进去了。
天才的实验室跟白厄记忆里的神悟树庭完全不一样,每个看起来陌生的仪器设备都写着昂贵二字,他的呼吸不由自主放缓。哒哒哒的脚步声之后,他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阮·梅女士。
“你就是白厄?”
来之前,阮·梅已经了解过情况:“我听黑塔提起过你。”
“是的,我是。”
“那你跟我来吧。”阮·梅转身带着人走,“我带你检查下情况。”
白厄乖乖地跟着她走,星跟三月七也想跟进去,但被实验室的智能大门拦住了。机械的声音说道:“实验开始,外人勿进。”
“我是外人吗?”开拓者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无理取闹道,“我可是帮阮·梅检验过实验品水准的特别实验员!”
凭什么不让她进去?当初的虫子难道都白打了吗?
“行了行了,”三月七拉住她,止住她变本加厉的行为,“这种事情咱进去了也看不懂,还是等他们出来吧。”
“好叭。”星核精被拉住了。
白厄跟着阮·梅走过长长的廊道,一扇扇门在他眼前打开,身后关上,最后到了一间陌生的屋子里,这里摆着更多高精尖的仪器,每一个都很陌生。或许那刻夏老师可能会喜欢这里?
阮·梅换了一身周全的实验服,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我先给你做个全面检查,鞋子脱掉,躺到那上面去。”
白厄照做,躺在仪器上,仰面望着陌生的天花板。
“闭上眼睛,放轻松,想象自己是一个气泡,在水中冉冉升起。”阮·梅给他带上各种各样的仪器检测头。
有条不紊地操纵仪器。
白厄睫毛颤抖,闭上了眼睛,他以为自己会想起那些糟心的事情,那些惨不忍睹的场面。但不知为何,眼前浮现起丹恒带他看日出的场景。
那时候他就是在海里,像一个空灵的气泡,在海水中咕噜咕噜升起。
他顺从地放轻了呼吸。
阮·梅这一检查,就检查了很久。毁灭令使的身体确实不同凡响,白厄又是从帝皇权杖中演变出来的,能探查的内容就更多了,加之那比很多星球都长的记忆,三千多万次轮回带来的影响……
等到阮·梅检查完出来,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智能大门之外,等了一下午加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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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星核精,已经无聊到找出猫猫糕把它们都洗了一遍。不管猫猫糕怎么“哞niu”“哞niu”地抗议,小浣熊都听而不闻地继续操着工具洗刷刷。
阮·梅:“……”
正在给冰糕梳毛的三月七抬头见到她的身影,连忙戳了戳跟猫猫糕酥壳做斗争的星核精:“阮·梅出来了。”
开拓者猛地一个抬头:“阮·梅!你出来了!小白情况怎么样?”
“比预期的要好。”阮·梅对地上的宠物服务视而不见,直接开口道,“你们那位持明朋友用「不朽」的力量做了不少事情,白厄的情况尚在可控范围内。”
闻言,星和三月七放心多了。
这就是天才给的底气。
“那他多久能恢复原样?”开拓者好奇地问道。停云从被阮·梅救走,到变成忘归人回来,用了多长时间来着?“我们可以每天来看他吗?”
“依照白厄的身体情况而定。”阮·梅声音依旧平静。
白厄跟停云的情况还是不一样的,停云是被迫承受了毁灭令使的力量,白厄自己就是绝灭令使,但他的躯体跟能力尚不匹配——早在毁灭星神赐予他力量攫升他为令使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到达极限,那份破灭的结果并没有因为星神的赐福而恢复原样。
后一个问题没有答案:“也就是说,我们最近都要见不到白厄了吗?”
阮·梅轻轻“嗯”了一声。
两小只的心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脸上的表情皱巴巴的,最后还是选择信任阮·梅。
“那……等我们能看他了,要第一时间喊我们啊。”开拓者终于下定决心。
阮·梅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