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女还有一事想与陛下详谈,还请屏退左右。”
“这不太合适吧,你一女子...”
“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好好。都下去吧。”光天化日之下,对方还敢杀了披着大皇子外皮的她不成。
“我知你在这宫中挖的每一条密道。也知你每次出去玩必吃的甜点必听的戏曲,还有你留在张漾那的汗血宝马,还有你.....”
甘筱看着对方一开一合的嘴巴,还有那亮晶晶神采奕奕的眼睛。
这诉说大皇子平生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什么?”甘筱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充满希冀的脸。
“你不好奇我为何知道的如此仔细吗?”
“你爱慕孤。”
对面的甘小姐笑了,“不是。我说这么多,您就总结出来四个字,我爱慕你?”
“不然呢,莫非....”甘筱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莫非你是变态?”
对面的甘小姐收起了一直以来的柔弱姿态,身子也一下挺的笔直,眼睛瞪的更加圆润饱满,“当然不是,怎么可能!”
甘筱回到了案前,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孤没空与你打哑谜。来人,护送甘小姐回去。”
对面的甘小姐在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中被下人请走了。
看着余光中的人渐渐走远,甘筱长舒了一口气。
她彻底懂了,这位大皇子倪白,根本不知道穿越这回事,只是傻傻地以为自己还是自己。
这一番送画送字的也都不是为了试探她让她露出马脚,而是在这对暗号呢。
也是搞笑。
不开诚布公的直接说,在这绕来绕去的暗示,现在好了被狼人跳预言家了。
“殿下殿下。”
“不好了不好了。”
“夏小姐自尽了。”
“说是...说是...殉情了。”
?
甘筱愣住了,不是说文文静静不喜交友吗?闷闷的憋了个大的?
“人怎么样了啊?”
“人没事,被救回来了。”
“是的,但听说情郎假殉情,逃走了。”
“夏尚书发火呢,倒是他妻子说什么都要悔婚了。”
“皇后娘娘说能理解在那安慰呢。”
“所以,意思是,我现在只有甘小姐一个选择了吗?”
氢、氦、锂、铍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一阵天旋地转,不是说古代等级制度严明吗?不是说皇家威严不可撼动吗?怎么一个两个都怎么轻松的悔婚了。
虽然很感叹这里的女子地位,但她现在是个男的啊,还是一个岌岌可危的没有后方保障的男的。
倪白活一天,危险就多一分。
要不,做掉他?
一番思索后,心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果然人变成男的以后就是很可怕。
虽说婚事让她颇为头疼,但她还是有更要紧的事。
要去监工。
靠卜算之术确实能让他们行动起来,但后续的耐性和干活的精细度还是说不准的。
这也算是甘筱出了校门第一次负责的个人项目,她是想尽善尽美,负责到底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到了村落,每个人都在尽力的做着准备工作,搬石头的,种树的,和泥的,还有炼铁的,全部工种都井然有序。
她又去了另一个村落,也是如此。在这个村落她还遇到了络腮胡。
“哎,殿下。”络腮胡见到她,和她小声寒暄。
“你怎么也在这?”甘筱问。
“今早有工人消极怠工,我收到消息,来看看。”
果然,刚还以为是古代人淳朴老实,没想到是有人替她负重前行。
“为什么?”
“老一辈人舍不得庄稼,年轻的嫌事多工钱少照顾不到娃娃。”
确实。一家子劳动力都铺在修建这不知结局的改善水质的池子上,养不了家也照顾不了家。
甘筱思索片刻回道,“那你成天在这看着监工也不是良策啊。”
络腮胡笑了,摆摆手,“能看一天是一天吧。毕竟将来水好了,马儿们也能喝上好水。”
络腮胡身上的衣服凌乱,脖子和裸露的胳膊处还有一些红色的或深或浅的划痕。
应该是和人发生了争执,想来现在看到的一片整齐的画面也是颇受了些波折。
她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辛苦了。”
恍然间,她幻视了那些领导,什么也不靠自己付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再说几句无关轻重的辛苦了,受累了。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收益好处了。
甘筱抿了抿嘴,把要说出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画一些假大空的饼不如老老实实的想一些对策。
今日皇后娘娘特意盯着她与甘小姐相看。甘筱巡查完一路抄小路紧赶慢赶。
她现如今有些理解倪白了,怪不得他之前说死也不要成亲。
母亲这行动力、执行力,以及密不透风的安排。
刚换回衣服坐在书案前喝茶,奴才传报的声音就响起了,“皇后娘娘到。”
她努力平复呼吸,然后起身迎接,还未行礼,皇后就一把拽过他的手扯向甘小姐。
“阿筱。我这儿子是出了名的爱玩,背着我没少四处游山玩水,这次让他陪着你一起去,我放心。”
甘筱看着被一把就送出去的身子,扭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后。
一起去哪?
对面的甘小姐倒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谢皇后娘娘,有殿下陪臣女,自是顶顶安心的。”
甘筱又回过头看着对面一脸乖巧的甘小姐,皮肉微微抽搐,险些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
她为了学骑马,一通忙于水质,都没空去解决他,这倪白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行,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她了。
想到此,甘筱朝着正扮演乖巧懂事的对方轻轻笑了笑。
对面的倪白丝毫没有感觉不妥,只当自己败在了自己的石榴裙下,也回以一个自认为最甜美的微笑。
“好了,我也乏了,你去陪小筱去后花园里走走吧。”皇后看着互相微笑的二人,以为二人已经情根深种,美滋滋的递个台阶,功成身退了。
后花园里有许多品种名贵的花,有专门的花匠每日侍弄,就算是夏日也形状有序,枝杈适宜,但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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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然景观,还是少不了蚊虫。
“不知甘小姐喜爱何种花,孤让人送去小姐府上。”走了几步,倪白被晃来晃去的成群结队的飞蜢烦得不行。
皇子的衣服多是黄色。太招虫子了,下次让他穿黄色,合该他也吃吃苦。
“不用了,臣女不喜欢花草。”边说着,边挥着袖子帮他驱赶飞蜢,“我们回去吧。”
甘筱点点头,转身时又听到对方说,“听闻之前织衣局为了防止夏日蚊虫特意为殿下准备了蓝色锦服。”
声音自身后传来,音调偏冷。这种音质更符合甘筱本来的声线,不魅也不绵软,是一种距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甘筱淡定回头,“甘小姐在闺阁之中倒是没少打听我的事。”
倪白的身体长得很高,眉眼冷峻,下颌线轮廓很清晰,转过身时阳光倾洒,光晕在周围散开,有一种神性的美感。
但更多的,是一种皇家威严的压迫感。
甘小姐身体里的倪白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笑的时候是这么凶。
他一时懵住了。
但对方似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因为紧接着对方又壮似无意地问,“不走吗?”
仿佛刚刚问出口的不过是一句小幽默。
倪白快步跟上,一路无言,到了屋内,下人拿来冰镇水果和茶水。
他看到这些在心底颇为感慨,他上次吃到冰镇的水果分明只在三年前,但却恍如隔世。
甘氏虽是大家世族,但一向苛待她这个娼妓所生的女儿。
分烂水果的时候都少,大多数时候是连水果的影子都看不到的。
不过他也不感兴趣,什么东西他没吃过,几个水果克扣就克扣了。
甘筱不爱喝茶,没外人在的时候她都偷着往茶汤里加奶喝,新鲜的奶配上浓郁的茶。
她看向一旁吃水果的倪白,“甘小姐,您还没说母后要我们去哪。”
倪白一听,放下竹签,慢条斯理道,“胡县有一尊通体纯金的佛像,臣女打算去迎回当作太后寿礼。”
甘筱点点头,心下却惊讶,倪白还有太后她居然全然不知道。
穿来也月余了,居然一次也没拜见过。
“皇后娘娘说路途遥远,有殿下相伴能安心些。”说完,倪白似乎想到了什么,估计是觉得人设不能塌,又开始摆出柔弱的姿态。
甘筱心里冷笑。
不用你在这硬熬人设,等路上就刀了你。
“何时启程。”
“三日后。”
“孤知道了,送甘小姐回府吧。”甘筱顿了顿,又似笑非笑的道,“再给甘小姐添些水果带回去。”
她送走瘟神,开始在心里琢磨,必须得在这三天把村落民心搞定,还要抽空去太后那一趟。
想到这,甘筱高喊一声,“氢、氦、锂、铍!”
“簌簌簌。”奔跑中衣服面料相互摩擦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四人少见的嘴巴闭的紧紧的,乖乖的站成一排。
甘筱看着站军姿一般的四人不禁有几分想笑,但忍住了。“孤清醒已经一个多月了,你们居然没一个人提醒孤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
对面四人面面相觑,然后表情都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