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目露凶光地朝已经被揍翻在地的犯人走去,佐野等人乖乖给她让开一条路。这架势看得伊达航眼皮一跳,赶忙拉住她。因为身高差距过大,他不得不将腰弯得很低。
“樱酱,别过去!你冷静冷静!”伊达航是知道春野樱力气的,在福利院的扳手腕活动中,他从来没赢过春野樱,每次都是秒败。此刻他用了十二分的劲,也没让春野樱的脚步停一下。
伊达航一脸生无可恋地被春野樱拖着往前走。
他好声好气地和春野樱商量:“樱酱,打他一拳就行了吧?不要用全力,如果一拳不够你出气的话,打两拳再踹一脚也行。就是你真的要收点力,重伤的话后面我们也不好审讯他。”
春野樱的脚步停下,她已经走到了犯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如翡翠一样的眸子不再有温润感,而是冰冷得像寒霜一般。她笑了笑,属于小孩的嗓音很是轻快和天真。
“伊达警官,我又没有想揍他。他现在都这副样子了,哪里还经得起我揍。”
伊达航没有一点放松的感觉,心反而猛地高高提起,语气也不由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
他弯腰的高度刚好合适,春野樱在眨眼之间出手,用合适的力气在他后颈的位置捏了一下。猝不及防下,伊达航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伊达航没有低估春野樱的能力,但是他错估了春野樱的性格。
佐野和一众小弟瑟瑟发抖,眼看大姐头袭警,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春野樱大发慈悲看了他们一眼,“赶紧走,走的远一点,别在周围打转。”她把昏迷的伊达航也交给他们。
佐野和另外三人,一人抱一只伊达航的手和脚,把他绑上了摩托车。
绑的过程中,还忧心忡忡地说:“我们这算不算绑架警察啊?”
佐野:“不算吧,警察先生在和犯人搏斗中不慎受伤,我们见义勇为把他救下带走,大姐头善后制服了犯人。”
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嘴。
一群人开着摩托车走了。
犯人悠悠转醒,发现一个小孩正在对他上下其手。他仔细一看,装有炸弹的工具箱整被小孩结结实实的绑在他身上。
犯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后脚跟在地上使劲蹬着,试图用后撤的方式躲开贴在他身上的工具箱。
“你要干什么?!这里面是炸弹,小朋友,你不要和叔叔开玩笑,快把叔叔放开。”犯人还有被不良少年围殴的记忆,他以为不良少年打人后就跑了,这个小孩看他倒在地上以为他在玩过家家,就把工具箱绑在了他身上。
“我知道这是炸弹呀。”春野樱将工具箱的盖子卸掉,露出里面的炸弹,倒计时已经开始了。
“你的同伴以为你被警察抓了,所以提前启动了定时装置。”春野樱满意地欣赏着犯人惊恐的神情,“哦,你看不到倒计时,没关系,我帮你念念。”
“还有三十分钟哦。”
犯人的脸开始变得扭曲,那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扭曲。他疯狂地想要扭动身体,但是他不敢,他怕剧烈的动作会让炸弹提前爆炸。
“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我只是想要钱,我没有想过要炸死人的。”
“还有二十九分钟。”春野樱往后退了一步,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在你的同伴索要五亿巨款的时候,我和伊达警官就知道了。前四次,你们在挑衅警方,告诉警方你们有能力在任何场所引爆炸弹。当你们最后一次犯罪时,向警方提出要求,警方就不得不投鼠忌器满足你们的要求了。”
“这一次,你们还兵分两路,在警方被你们前四次都在公共场所下手的烟雾弹迷惑时,你来到了浅野别墅区。即使中央医院的炸弹被成功拆除,这里的炸弹也还能威胁警方。”
“但是你先被抓住了,”春野樱指了指炸弹,“还有二十七分钟。你制造了那么多起爆炸事件,现在你亲身体验一下,不是很好吗?”
她的脸上露出单纯无辜的笑容。
春野樱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太对,但是她忍不了了。
缺失的第一名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在忍者学校时,樱永远是理论第一名。但体测之后的综合成绩,第一名永远是宇智波佐助。樱的综合成绩基本在前十打转。
忍校的老师可惜地说:“只是理论成绩好不行呀,要是春野同学忍者方面的才能更优秀些就好了。毕竟只是平民出身,很难比得上大族子弟。”
班里的同学不屑一顾地说:“什么嘛,只是个会读书的书呆子而已。”
“因为额头很大,所以才很会读书吧,哈哈。”
樱很坚韧,用她的成长、努力抹平了心里的创伤。但对春野樱……里樱来说,那是至今想起来,都让她觉得灰暗的记忆。
心里不断滋生的负面情绪需要一个宣泄口,不能伤害无辜的人,拿一个恶贯满盈、为非作歹的人开刀总可以吧。
“还有二十五分钟。”春野樱笑盈盈地报时。
犯人痛哭流涕,如果他能动的话,他一定会磕头求饶。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会去自首认罪的,请你放过我吧!”
春野樱冷眼瞧着,又后退一步。
心情好像稍微好了点。
“二十三分钟。”
“喂!小鬼你在干什么?快点给我离远一点啊!”来人是个卷毛警察,春野樱看着他有点眼熟。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警察。
松田阵平也觉得春野樱有点眼熟。
他原本是在米花中央医院和萩原研二执行拆除炸弹的任务,中途接到伊达航的讯息,说是在浅野别墅区发现了另一个爆炸犯,他马上就带人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松田阵平发出疑问,现场情况实在有点诡异。
炸弹被绑在一个中年人身上,他对着一个小孩痛哭求饶,小孩一脸的冷漠。
不是吧,爆炸犯的同伙是个小孩?
松田阵平慢慢靠近,手放在腰间的枪柄上。
犯人如蒙大赦,哭求道:“警察先生,快救救我,我自首,我就是爆炸犯。前面几次的炸弹都是我和我的同伴放的。”
松田阵平早就注意到了犯人身上的炸弹,还有红色的倒计时。
他对身后的人大吼:“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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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散人群,穿防护服来不及了,把工具都拿过来。”
春野樱举起双手,向松田阵平由衷地建议:“炸弹的倒计时只有二十分钟了,警察叔叔你现在拆弹不仅来不及还很危险,不如我们都撤到安全的地方,等二十分钟到了它自己爆炸。”
她歪头笑了笑,“就让犯人自食其果吧。”
松田阵平:“……我觉得你更像犯人。”
情况紧急,松田阵平没时间对三观有问题的小孩进行教育,他提起小孩的衣领,春野樱没躲,被他抛到后面同事的怀里,“别小看警察叔叔了,区区一个炸弹,怎么会来不及。等我拆除了炸弹再教训你!”
十分钟后,松田阵平成功拆除炸弹。拆除了中央医院炸弹的萩原研二赶来支援的途中解救了被佐野绑在摩托车后座的伊达航。
伊达航在同期的呼唤下悠悠转醒,全程黑着脸听萩原研二讲述事件进展。
“医院和浅野别墅区的炸弹都已经成功拆除,两个犯人也抓捕归案了。小阵平说现场有个十岁的小女孩,她把炸弹绑在了犯人身上,还说了很危险的发言,他正在和小孩沟通,准备联系她的家长呢。”
伊达航木着脸:“她没有家长,是福利院的孩子。我和她一起到现场的,是她打晕了我让那群不良把我带走的。”
萩原研二惊讶地向他确认:“她把班长你打晕了?”
伊达航麻木地点头。
萩原研二眯起眼睛笑了,很感兴趣地说:“好想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松田阵平终于认出了春野樱,他很难把那天礼貌又乖巧鞠躬道谢的春野樱和今天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孩子联系在一起。
“你还记得我吗?就是那天让你们过红绿灯的那辆警车。”他抓了抓自己的卷毛,十分不解,“你怎么这样啊?是觉得在玩过家家很好玩吗?”
其实春野樱更有印象的萩原研二,因为开窗打招呼的人是他。春野樱只是透过车窗隐隐看到了松田阵平,对他的脸不是很有印象。
但是这不妨碍春野樱顺着他的话说。
“我记得,还有开车的那个警察叔叔,他长得也很好看。”
松田阵平严肃地盯着她:“你要坦白从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炸弹绑在他身上。”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想要犯人自食其果。”
“他放炸弹的学校是我就读的小学,他差点炸了我的学校,坏人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春野樱故作不解的样子倒真的有点像率真的小孩了,“所以我想让他也被炸弹炸一下。”
松田阵平狠狠地敲了她的脑袋,“你的想法大错特错!以暴制暴会破坏社会信任和秩序,暴力压制只能暂时遏制表面行为,无法解决引发暴力的根源问题。”
“在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你也会变成施暴者。当你习惯使用暴力时,你会变得冷漠、麻木扭曲,丧失对生命的敬畏。”
“遇到犯人交给我们警察就好了,你个小孩怎么想这么多啊。”松田阵平还不知道春野樱是暴走族大姐头,以及她打晕伊达航的事情。不然他绝不会以为靠这点话疗就能纠正小孩的危险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