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转身,吹着口哨,迈着轻快的步子,大摇大摆地消失在胡同的黑暗深处,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那个蜷缩在地上、恐惧与剧痛交织、彻底陷入绝望深渊的陈国栋。
何雨柱心情大好,脚步轻快地回到南锣鼓巷四合院。
夜已深,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何雨柱刚走进前院,就看见后院徐蒙那间小屋的门口还亮着灯。
徐蒙正送两个背着书包的学生出来,看样子是刚补习完。
“徐老师再见!今天讲的那个题型我明白了!”一个学生恭敬地说。
“嗯,回去再巩固一下,有不懂的明天课间问。”徐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听不出情绪。
两个学生转身离开,正好与走过来的何雨柱打了个照面。
“何师傅!”
学生礼貌地打招呼。
“嗯,回吧,路上小心点。”
何雨柱笑眯眯地应着,脸上还带着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揍人后的畅快红晕,嘴角甚至无意识地向上弯着。
徐蒙的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平静地扫过他略显凌乱的衣角,扫过他腋下夹着的那个卷得不太规整的旧麻袋,最后落在他那张明显写着“心情极好”的脸上。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徐蒙的眼神深邃平静,像一潭不起波澜的古井,仿佛能洞穿一切。
何雨柱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咧得更开了些,带着点“你懂的”的得意和挑衅,但眼神里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多问”的警告。
没有问候,没有询问。
徐蒙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颔首了一下。
何雨柱也咧着嘴,冲他扬了扬下巴。
一个无声的招呼。
一次心照不宣的“交接”。
关于陈国栋的“公道”,徐蒙在明处用道理讨回;何雨柱在暗处用拳头“落实”。
两人虽道不同,但目标一致,此刻竟有种诡异的“默契”。
徐蒙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何雨柱吹着刚才那段欢快的口哨,脚步轻快地穿过月亮门,走向自己位于中院的家。
感觉浑身舒坦,何雨柱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这件事,在他这里,算是彻底结束了!
中院的水池边,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影还在搓洗着衣服。正是秦淮如。
半个多小时,手一直泡在水里,本来就没有血色的手更加发白。
但秦淮如似乎浑然不觉。她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瞟向何雨柱回家的方向。
当何雨柱那轻快的口哨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时,秦淮如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几分。
秦淮如迅速低下头,假装更用力地搓洗盆里的衣服,但眼角的余光却紧紧锁定了那个走进中院的身影。
何雨柱!他回来了!而且...他看起来心情非常好!脸上带着那种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甚至还在吹口哨!
秦淮如太熟悉何雨柱了,他这种状态,要么是食堂得了什么稀罕食材,要么就是...遇上了特别解气顺心的事儿!
自从何雨柱跟她和贾家划清界限,何雨柱对秦淮如就彻底冷了心,见面连个眼神都欠奉。
贾家的日子也越发艰难,棒梗的学费,小当槐花的吃穿用度,都像沉重的石头压在她肩上。
贾张氏除了骂人就是哭穷要钱,一点忙都帮不上。
秦淮如心里像油煎一样。她无数次后悔当初没听何雨柱的劝,把棒梗管好,也后悔自己太过依赖何雨柱的接济,把关系弄僵了。
如今看到何雨柱春风得意的样子,秦淮如心里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机会!缓和关系的机会!”
“何雨柱今天心情这么好!说不定...说不定能说上话?哪怕只是打个招呼,露个笑脸,也是破冰的开始啊!只要关系缓和了。”
“以后...以后说不定还能像以前那样,偶尔接济点食堂的剩菜剩饭,或者...借点钱应应急?”
想到这里,秦淮如立刻调整了表情。她抬起头,脸上瞬间堆起一个温婉中带着一丝怯懦、几分讨好的笑容,声音也刻意放得轻柔又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惊喜。
“柱子?这么晚才回来啊?食堂今天忙坏了吧?”
秦淮如一边说,一边停下手里的活,微微侧身,让灯光更好地照在她那张虽然疲惫却依然秀丽的脸庞上,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何雨柱正沉浸在“大仇得报”的爽快中,哼着小曲往家走,猛然听到秦淮如的声音,脚步一顿。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大半,眉头下意识地就皱了起来。又是秦淮如!
要是搁在平时,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何雨柱绝对会像没听见一样,直接甩脸子走人,甚至可能呛她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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