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pua.精神不正常.含泪被迫做s.渣男的女朋友♀x
精神不正常.渴望被控制.抖m.窒息愉悦犯.女装绿茶♂&♀
*
林雨晴站在狭小的浴室里，盯着镜中的自己。镜面因为热水蒸腾的雾气而模糊不清，她用毛巾擦出一块清晰的区域，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黑眼圈像是被人用墨汁涂抹过，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她机械地拿起牙刷，挤上牙膏。
"你好了没有？"
陈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马上好。"
她条件反射般地回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加快了刷牙的速度，却不小心戳到了牙龈，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她皱了皱眉，但没有停下动作。
三分钟后，她推开浴室门，陈明正坐在餐桌前看手机，面前摆着两片吐司和一杯黑咖啡
他头也不抬
"今天穿那件米色高领毛衣和灰色长裤，天气预报说会降温。"
林雨晴点点头，尽管他根本没看她。
她走回卧室，打开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一排素色衣物，米白、浅灰、淡棕，像一片没有生机的荒漠。
她准确地找到了陈明指定的那套衣服。
穿上衣服后，她站在穿衣镜前打量自己。
高领毛衣遮住了她修长的脖子，宽松的长裤掩盖了她原本匀称的腿型，这套装扮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至少五岁，但陈明喜欢这样"端庄"。
"你还在磨蹭什么？"
陈明出现在门口，眉头紧锁。
"马上好。"
她迅速拿起梳子，几下将长发梳成一个低马尾。
陈明不喜欢她披散头发，说那样太招摇。
餐桌上，林雨晴小口吃着干巴巴的吐司，陈明则滔滔不绝地讲着他今天的工作安排。
她时不时点头，发出嗯的声音表示自己在听，但实际上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即将到来的季度汇报上。
今天的客户是出了名的挑剔…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陈明突然停下，眼神锐利地盯着她。
林雨晴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吐司边缘
"有的，你说今天要和投资人见面..."
"算了，反正你也不关心。"
陈明站起身，拿起公文包
"晚上我可能晚回来，你自己吃吧。"
门关上的声音让林雨晴的肩膀微微放松。
她看了看表，离上班还有四十分钟，足够她收拾完厨房再出门。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
陈明决定一切，而她只需要服从。
下班手机震动起来
“晚上临时有个饭局，别等我吃饭。记得把客厅收拾一下，今早你弄得乱七八糟。”
她皱起眉，回忆早上的情景。
她只是把抱枕稍微挪了位置，因为陈明坐在那里时抱怨太挤，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最终只回复了一个"好"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雨晴却像被抽干了的井，脑子里一滴水也挤不出来。
她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胃因为紧张而绞痛。
最终，她决定去楼下咖啡厅换个环境，也许能有新思路。
咖啡厅里人不多，林雨晴选了角落的位置，点了一杯热美式。
"林雨晴？是你吗？"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上方传来。
林雨晴抬头，看到一张明媚的笑脸。
她大学时最好的朋友，自从和陈明在一起后，她就渐渐疏远了所有朋友。
"梦梦..."
林雨晴慌忙擦干眼泪，挤出一个笑容
"好久不见。"
苏梦没有征得同意就拉开椅子坐下，目光敏锐地扫过林雨晴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
"天啊，你看起来糟透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工作压力大。"
林雨晴下意识地拉了拉高领毛衣，仿佛那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苏梦皱起眉
"得了吧，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她顿了顿
"是那个陈明吗？他对你不好？"
林雨晴的手指绞在一起
"他...他对我很好…只是我最近状态不太好。"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话的。"
苏梦的声音柔和下来
"记得大二那次辩论赛吗？你一个人驳倒了对方整个团队，那时候的你多自信啊。"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林雨晴确实记得，那天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台下掌声雷动。
"我..."
她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是陈明。
她的表情立刻变得紧张，手指颤抖着接起电话。
"你在哪？王莉刚给我打电话，说你方案还没交？"
陈明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即使没开免提，苏梦也能听到那刺耳的音量。
"我在咖啡厅找灵感，马上回去完成..."
林雨晴的声音越来越小。
"灵感？你以为这是艺术创作吗？这是工作！立刻回去把方案做完，别让我丢脸！"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
林雨晴的脸色变得惨白。
苏梦的表情已经从关切变成了愤怒
"他经常这样对你说话？"
"他只是...关心我的工作。"
林雨晴开始收拾电脑
"我得回去了，方案还没完成..."
苏梦一把按住她的手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任何时候需要帮助，打给我。"
林雨晴犹豫了一下。
"谢谢，但我真的没事。"
晚上九点，林雨晴独自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但她根本没在看。
手机放在茶几上，屏幕亮起又暗下，是苏梦发来的几条消息，问她是否安全到家。
她还没回复。
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陈明比预计的回来得早。
他一进门就皱起鼻子
"你又没开窗通风？屋里一股霉味。"
"对不起，我忘了。"
林雨晴立刻站起来，去开窗户，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吹进来，她打了个寒颤。
陈明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
"有人找你？"
"没...没有。"
林雨晴的心跳加速，下意识地看向手机。
陈明眯起眼睛，一把抓起手机。
林雨晴的手指绞在一起，指甲陷入掌心。
当他看到苏梦的消息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苏梦？你不是说早就不联系她了吗？"
他的声音危险地低沉。
"今天在咖啡厅偶然遇到的..."
林雨晴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偶然？"
陈明冷笑一声
"她是不是又跟你说我的坏话了？那个贱人一直看我不顺眼。"
他开始翻看她们的聊天记录
"我就知道不能信任你。"
"我们没有聊什么..."
林雨晴上前想拿回手机，却被陈明一把推开。
"别碰我！"
他吼道，手指快速滑动屏幕
"我要看看她还说了什么鬼话！"
林雨晴踉跄着后退几步，但她不敢出声。
陈明删除了苏梦的所有消息和联系方式，然后把手机扔回茶几上。
"听着"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这种平静比怒吼更可怕
"我不阻止你交朋友，但苏梦那种人只会带坏你。记得你上次听她的话，差点丢了工作吗？"
林雨晴低下头。那是一次同学聚会，苏梦鼓励她申请更好的职位，结果陈明知道后大发雷霆，说她能力不够会出丑，最后她主动撤回了申请。
"我...我知道错了。"
她轻声说。
陈明满意地点点头，走过来抚摸她的头发
"这才是我懂事的雨晴"
*
虽然男友并不是100%完美，但是相比起普通的她来说，他的条件已经好上太多。
他创业公司CEO的身份、市中心的全款公寓、随手送出的名牌包，都让他那些蔑视与批评显得理所当然。
她只能靠听话贤惠等词来让男友的天平向她倾斜。
好在他只对工作很上心，从不对工作以外的事情有很大兴趣，对林雨晴来说也是一种安全感的体现……
男友只是性格有些差，但并不是真的不爱她…他们也有过很多温情时刻…
但是最近定位器显示男友的行踪有些异常。
“你脸色很差。"
苏梦凑过来小声说
"是不是陈明又..."
"他很好。"
林雨晴咬着手指，点开定位详情，可能只是临时换场地谈生意？
陈明说过最近在接触投资人。
她想起上个月他深夜回家，衬衫领口蹭到一抹口红印
"女客户喝多了不小心靠过来"。
当时她选择相信。
毕竟以陈明的条件，真想出轨何必找她这样的女朋友？
下班后，林雨晴鬼使神差地打车。
她站在马路对面，连续几天，看着对方和不同的人走进酒店金碧辉煌的旋转门，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后知后觉的恶心感席卷而来。
今天有些不一样，陈明穿着她上周送他的深蓝西装，没有直奔酒店，而是和一个年轻女孩走进这家著名的情侣餐厅。
林雨晴的呼吸凝固了。
女孩短裙下双腿修长，笑声清脆地飘过马路。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陈明
“临时有应酬，晚点回”
林雨晴死死盯着屏幕，直到视线模糊。
她机械地走回家，把冰箱里准备好的食材一样样放回去。
陈明说过最爱喝她煲的玉米排骨汤，每次都能喝两大碗。
现在想来，可能只是敷衍吧？
凌晨一点，钥匙转动声惊醒沙发上浅眠的林雨晴，陈明扯松领带，看到她还醒着明显一愣
"怎么还没睡？"
"汤...还热着。"
她声音干涩。
陈明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她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生日礼物。
"说了不用等。"
他径直走向浴室
"明天早会，先睡了。"
水声响起后，林雨晴轻轻拿起他的手机。密码没换
依旧是她的生日，这个发现让鼻子一酸。
相册最近删除里空空如也，但账单显示今晚有一笔高额消费。
通讯录新增联系人"杨雪莉"，头像正是那个红裙女孩。
"看够了吗？"
陈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雨晴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陈明捡起来，面色平静
"投资人女儿，我得应酬。"
"在情侣餐厅应酬？"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质疑陈明是危险的，上次她追问口红印的事，陈明冷了她整整一周。
果然，陈明的眼神冷下来
"你跟踪我？"
没等她回答，他冷笑一声
"林雨晴，你以为你是谁？凭你的条件，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这句话像刀划开长久以来的脓包。
*
三天后，林雨晴看到了那个红裙女孩杨雪莉，作为合作方代表站在陈明身边。
当宣布公司项目由林雨晴成功挽救时，陈明突然高声说。
"我女朋友就是太老实，做创意不如做行政。"
全场笑声中，林雨晴看着陈明讨好地给杨雪莉倒酒。
但杨雪丽不明白她为什么看她，她回了一个笑，年轻天真的脸庞上有着无忧的笑容。
那双眼睛清澈得能看见底，没有熬夜等门留下的血丝，没有欲言又止的犹豫，更没有那种被驯服后的温顺。
她举杯向林雨晴致意时，钻石手链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腕间还有昨天林雨晴看到的手镯。
"这位就是陈总常提起的林小姐吧？"
杨雪莉的声音带着特有的轻快语调
"您写得真好！"
杨雪莉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剖开她三年来自欺欺人的假象
原来在陈明的生活里，她连被提及的资格都没有。
"谢谢。"
林雨晴听见自己的声音平稳得陌生。
"杨小姐是学什么专业的？"
杨雪莉自然地接过陈明递来的香槟，修长的五指优美的像是一座雕塑。
"陈叔叔和我爸爸是a大校友呢。"
叔叔，这个词让林雨晴差点笑出声。
她看着陈明因这个称呼瞬间僵硬的表情，忽然发现他鬓角有几根白发在灯光下无所遁形，原来她仰视的太阳，也会衰老。
"雨晴负责的只是基础文案。"
陈明插话，手指在杨雪莉看不见的角度掐住林雨晴手腕
"真正核心创意都是我给的思路。"
疼痛从腕部窜上神经，这是他们之间的警告信号。
以往每次，她都会顺从地闭嘴。
但这一次无形的火药味在两人之间蔓延，柔软的包子第一次有了锐刺。
杨雪莉困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多么残忍的天真…
这个女孩甚至不会想到要检查男友的手机定位，因为她永远不会沦落到需要这样做。
"杨小姐"
林雨晴将脏纸巾折成整齐的方块，说起了一些不相关的话题。
"陈总最喜欢女人穿米色”
“说那样看起来最贞洁。”
陈明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说过的话，后来成了他送她衣服的默认色系。
杨雪莉今天穿的红裙鲜艳，陈明围上去夸赞而谄蝞令人发笑。
"贞洁？"
杨雪莉咯咯笑起来，年轻饱满的苹果肌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陈叔叔好老派哦！"
周围的窃窃私语如潮水漫来。
她亲手为陈明镀上的那层金身，当她不再仰望，神坛上的泥偶就只是泥偶。
"抱歉去下洗手间。"
林雨晴转身离开。
洗手间镜子里，林雨晴盯着自己苍白的嘴唇。
杨雪莉的笑声穿透门板传来，让她想起大学时在话剧社扮演过的朱丽叶。
那时候她敢爱敢恨，相信所有真心都该有回响。她拧开水龙头，打湿手指将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拆散。
黑发垂落肩头的瞬间，镜中人突然变得陌生又熟悉。
隔间里传来冲水声，林雨晴迅速抹掉眼角的水渍，她不确定那是自来水还是别的什么。
*
窗外，月光冰冷。
走出来的是财务部的张姐。两人在镜中对视一秒，张姐突然塞给她一张名片
"猎头电话，有人一直在挖你。"
林雨晴怔怔地看着烫金字体
张姐压低声音
"那边..."
她意味深长地拍拍林雨晴肩膀
"他们更看重真本事。"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姐立刻装作在补妆。
林雨晴将名片塞进暗袋，母亲常说的"鸡蛋别放一个篮子"。
门被猛地推开，陈明阴沉的脸出现在镜中。
张姐识相地溜走，留下林雨晴慢条斯理地整理头发。
"把照片删了。"
陈明反锁上门
"否则..."
"否则什么？"
林雨晴转身直视他
"揭发你挪用项目资金养情人？"
她向前一步，香水味笼罩住陈明
"我有三年来你让我修改的所有财务报表。"
这是虚张声势。
她只是帮陈明整理过一些基础数据，但足够让他脸色剧变。
撕破脸这么简单，以前不敢，不过是怕失去那个被定义为"陈明女友"的空壳身份。
陈明突然笑了，那种让她毛骨悚然的温柔笑容
"雨晴，你变了。"
手指抚上她脸颊，却在耳垂处骤然收紧
"但你以为杨雪莉能威胁到你地位？她不过是个踏板。"
疼痛让视线模糊，但林雨晴看清了他眼中的算计。
在这场游戏里，连光鲜亮丽的杨雪莉也只是一枚棋子。
"我的地位？"
林雨晴掰开他的手指
"陈明，我站在哪里，哪里才是我的位置。"
她拉开门走出去，撞见正在找陈明的杨雪莉。
女孩手里拿着两杯香槟，左腕上新添了一条宝石手链。
"姐姐！"
杨雪莉欢快地喊住她
"下周我生日派对你一定要来呀！"
阳光透过走廊窗户洒在女孩脸上，连毛孔都闪着金钱滋养出的光泽。
林雨晴突然很想告诉这个天真的姑娘，男人送去的东西，终有一天可能会变成勒住咽喉的绞索。
但她只是疲惫微笑点头，然后擦肩而过。
*
她在试图离开，却非常的难。
两个人的关系多年来就像是一团杂乱无章的毛线。
你们两个人之间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她才发现杨雪莉也并不是你想象中那般的天真无邪，在知道她们两个是情侣关系之后，她依旧选择了的插入关系，她态度轻挑，玩世不恭，像是挑选一块勉强合口打发时间的蛋糕。
林雨晴站在陈明的公寓门口，钥匙插在锁孔里，却迟迟没有转动。
她来过这里太多次了，每一次进门，她都会习惯性地把包挂在玄关的衣帽钩上，换好拖鞋，然后去厨房给他泡一杯热茶。
陈明喜欢她泡的茶，温度刚好，不会太烫，也不会凉到让他皱眉。
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她不是来给他泡茶的。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卧室的门缝里透出一线暖黄的光。她听见了笑声
杨雪莉的笑声，清脆得像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轻佻，尾音上扬，像是在玩一场游戏。
林雨晴的手指攥紧了包带，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她应该转身离开的，可她的脚像是生了根，死死地钉在原地。
她听见陈明低低的笑声，然后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别闹。”
他的声音里带着纵容，和平时对她说话时的冷淡截然不同。
林雨晴终于动了。
她走进，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秒后，门被拉开，陈明站在门口，领口微乱。
他的表情从惊讶到不耐，只用了半秒。
“你怎么来了？”
他皱眉，语气里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林雨晴的目光越过他，看向房间里。
杨雪莉坐在她之前收拾好的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陈明的领带，像玩玩具一样绕在手指上。
她看到林雨晴，不仅没有慌乱，反而歪着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啊，林姐姐…”
她眨了眨眼，语气轻快
“你来得正好，陈总刚才还在说你呢。”
林雨晴的喉咙发紧。
“说我什么？”
杨雪莉笑了，红唇弯起。
“他说你太懂事了，从来不会打扰他。”
她看向陈明，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她才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有事？”
林雨晴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
她原本是来拿自己的东西的。
她原本是想彻底结束的。
可现在，她站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人，突然意识到她才是那个自作多情的人，要离开的人根本不会有通知，便会毫不留情的抽身而去，她难以割舍旧情，显得格外可笑。
而陈明，他从来就没有真正选择过她。
他只是习惯了她的存在，像习惯一杯温度刚好的茶。
林雨晴终于松开了攥紧的手指，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痕。
“没事。”
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
“我走错门了。”
她转身离开，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杨雪莉的笑声，和陈明低低的说话声。
他没有追出来。
*
林雨晴站在电梯里，看着镜面倒映出的自己，苍白的脸，眼下浓重的乌黑，眼神阴郁，干裂的唇，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灰。
“你和我以前的女朋友不一样。”
第一次约会时他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
“你很乖，不会闹。”
*
深夜，林雨晴站在药店的柜台前，指尖轻轻敲着玻璃。
“请问，有没有…”
店员抬头看她，眼神警惕。
对面的女人脸色苍白，身形纤细，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棉布裙，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
她极黑的眼睛让店员下意识的头皮发凉。
但她站在那里，像一株被雨水打湿的茉莉花，柔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使得这一切似乎是一种错觉。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玻璃柜台上，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没有涂任何颜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请问……”
她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有没有能让人睡得好一点的药？”
店员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不过是个失眠的可怜女人罢了。
“有的。”
店员转身从货架上取下一盒安眠药
“这个效果比较温和，睡前半小时吃一粒。”
女人接过药盒，指尖在包装上轻轻摩挲，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谢。”
她抬起眼，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不过……我男朋友的情况比较特殊。”
“他总是不肯好好睡觉。”
她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又宠溺，像在抱怨一个任性的孩子
“有没有……效果更强一点的？”
店员犹豫了一下。
女人微微倾身，领口垂落，露出一小片苍白的肌肤，手腕纤细，腕骨凸起，像一只易碎的瓷器。
“求求你了。”
她轻声说，眼神湿漉漉的，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他真的很需要休息。”
谁能拒绝这样一个柔弱无害的女人呢？
店员最终从柜台最底层拿出一盒药。
“这个不能多吃，会有依赖性。”
女人接过药，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我知道。”
她转身离开时，裙摆轻轻摆动，像一片飘落的白色花瓣。
*
他们似乎又和好了。
她恢复如初…
女人耍点小性子的把戏。
他很是自得，他就知道她总是会回到他的身边的…除了他，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外面都是酒店，只有她这里是家，他给了她唯一的家，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林雨晴站在厨房里正在做饭，手里握着一把刀。
她的厨艺在对方的挑剔中磨练下变得非常好，客厅里又传来大呼小叫在催促，让她动作快一点
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映出她平静的眼睛。
她慢慢地切着案板上的苹果，每一片都薄得近乎透明，整齐地码在瓷盘里。
陈明坐在餐桌前，低头看着手机，眉头微皱。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林雨晴微笑，把苹果推到他面前。
“想你了。”
陈明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拿起一片苹果塞进嘴里。
他嚼了两下，突然皱眉。
“味道有点怪。”
林雨晴歪着头看他，眼神温柔得像在看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是吗？我加了点东西。”
陈明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头，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你……加了什么？”
林雨晴依旧笑着，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让你再也离不开我的东西。”
陈明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疯了？！”
他想冲过去抓住她，却突然腿一软，踉跄着扶住桌子。
头晕目眩。
林雨晴依旧站在原地，温柔地看着他。
“别急，药效还没完全发作。”
陈明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死死盯着她。
他被下药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雨晴走近他，轻轻捧住他的脸，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我想让你……离不开我。”
她的指尖冰凉，声音却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不是总说我太懂事，太听话吗？”
她轻声说
“那现在，换你来听话，好不好？”
她根本不是温顺的羊。
她是披着羊皮的猎人。
*
陈明躺在卧室的床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的手脚被柔软的绸带绑住，并不疼痛，却让他动弹不得。
林雨晴坐在床边，手里端着饭。
“乖，把饭吃了。”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陈明死死盯着她，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
“你……滚！”
林雨晴歪着头，轻轻笑了。
她俯身，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战栗。
猛地一个抬手，
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力气如此之大。
陈明猛地偏过头，口腔里瞬间弥漫开铁锈味。
他的耳朵嗡嗡作响，鼻腔里涌出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在白色床单上，晕开刺目的红。
林雨晴站在床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的手指还悬在半空，指节微微发红，掌心残留着扇过他脸颊时的灼热触感。
几秒钟前，她还温柔地端着水杯，轻声细语地哄他。
而现在，她的眼神阴鸷得可怕。
“敬酒不吃吃罚酒…贱狗”
她冷笑，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扯着她的头发。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陈明喘着粗气，死死瞪着她。
那些被他随意敷衍的瞬间，被他冷落忽视的夜晚，她是不是也曾这样死死攥紧拳头，压抑着暴戾的冲动？
而现在，她终于撕碎了那层温顺的伪装。
林雨晴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张嘴。”
她命令道。
陈明咬紧牙关，拼命摇头。
她的眼神一暗，突然松开手，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拽，卸了他的下巴，在剧痛之下，他的口水忍不住的流出来，如同生活不能自理之人。
“啊！”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被迫仰起头，喉咙暴露在她面前。
下一秒，冰凉的玻璃杯抵住他的嘴唇，苦涩的药水灌了进来。
他挣扎着想要吐出来，却被她死死捂住嘴。
“咽下去。”
她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却让人毛骨悚然。
“否则，我不介意用更疼的方式喂你。”
陈明的瞳孔紧缩。
她真的会杀了他。
陈明的喉咙火辣辣地烧着，苦涩的药水滑进食道，像一条冰冷的蛇钻进内脏。
他剧烈地咳嗽着，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直到咳出眼泪和涎水，狼狈地挂在嘴角。
在恐惧与窒息中，他失禁了。
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浸透布料，散发出耻辱的腥臊味。
他的脸瞬间涨红，又迅速褪成惨白，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林雨晴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怜爱，像是在看一只不小心弄脏自己的小狗。
“真可怜。”
陈明痛得闷哼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林雨晴用拇指擦掉他的眼泪。
“别哭。”
她低声哄道
“我不喜欢看你哭。”
她的指尖沾了他的泪水，又湿又凉，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你以前……从来不会为我哭的。”
她喃喃道，眼神恍惚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成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现在，你终于只看着我一个人了。”
陈明浑身发抖。
他的自尊被碾得粉碎，像一块被踩烂的蛋糕，黏糊糊地粘在地上，再也拼凑不起来。
林雨晴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满意地松开手，迅速的将他的下巴恢复，在一片污泥中，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
“这才乖。”
她的指尖沾了他的血，在苍白的皮肤上抹开一道艳丽的红痕。
“你知道吗？”
她轻声说，眼神痴迷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你现在这副模样……比平时顺眼多了。”
陈明浑身发抖。
“睡吧。”
她轻声说
“等你醒来……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夜色深沉。而房间里，只剩下男人压抑的抽泣声，和女人温柔的哼唱。
*
从那天起，陈明再也没有离开过那间公寓。
林雨晴每天都会给他准备加了药的饭菜，温柔地喂他吃下。
她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梳好他的头发，甚至帮他刮胡子。
她像照顾一个精致的玩偶，一点点驯养他，让他习惯她的存在，习惯她的触碰，习惯她的声音。
直到他再也无法忍受没有她的世界。
她有时候发病，会狂躁的将怒气发泄在他的身上，对他拳打脚踢，将他的头往墙壁上撞，他蜷缩在墙角，像条死狗。
“贱人！背叛我！你怎么不去死！！！！”
陈明起初还会挣扎，会怒吼，会试图逃跑。
但渐渐地，他的反抗越来越微弱。
他开始依赖她端来的水，依赖她抚摸他头发的手指，依赖她轻声细语的安慰。
他变成了她最完美的作品。
某天夜里，林雨晴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陈明。
他的眉头终于不再紧皱，呼吸平稳，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她轻轻抚摸他的脸，微笑。
“你看，这样多好。”
“你终于……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
他是被杨雪莉救出来的。
很久没有见到阳光的眼睛，一接触到光就开始落泪。
而那个人夜晚带给他折磨的人昏倒，被妥善地放在沙发上，甚至还被盖好了薄被，闭眼安睡的模样在晨光里显示出好像和从前一般的无害…
但现在他只会看一眼，就会回想起那一段噩梦，一般的日子，下意识的浑身紧绷。
杨雪莉依旧是那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但那些带来的人将他抬出来的时候。他却见杨雪莉坐在沙发上，正把昏睡的林雨晴搂在怀里。
染着樱桃红的唇瓣贴在林雨晴苍白的眉骨上，落下蝴蝶振翅般轻盈的吻，又顺着脸颊一路游移到唇角，她的动作虔诚得像信徒亲吻圣像，可舌尖挑开对方唇缝时，又带着**的黏腻水声。
"唔...林姐姐的药好苦..."
杨雪莉圆润的眼睛下垂，显得很是无辜，撒娇吐舌头好似抱怨又好似撒娇，虽然怀中的人无法做出任何的回应。
“…需要更多的亲亲…”
她的嘴唇自顾自的又继续粘上去，唇舌搅弄的声音清晰可闻，最后紧闭了双腿，粉面含春，蹭着怀中人的颈窝，突然转头看向担架。
他浑身发冷，感觉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陷阱与漩涡，无法逃脱…
对方如自己骨肉一般，不舍得松开与对方紧密交缠的肢体。
对着他的狼狈似乎羡慕一般，恨不得以身代之。
“…贱人…怎么配林姐姐动手…她要打只能打我…”
人员抬着他经过沙发时，杨雪莉突然抓住林雨晴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她盯着陈明淤紫的脖颈，居然露出近乎羡慕的表情
"林姐姐的指甲印...真好看..."
陈明这才注意到她锁骨上密布的红痕，是她握着昏睡的人的手，试图在她自己的脖颈上留下痕迹，但是对方绵软的双手无济于事，她只能遗憾的放弃。
她与林雨晴十指交叉，似乎爱不释手，嗅着她发丝的气息，克制住想要舔上去的冲动。
杨雪莉看向他，想到他身上这些痕迹都是她亲手留下来，他被关在房间里，接受她亲手的喂食，寸步不离的关注与监视，她就嫉妒的要疯了。
"贱人！谁准你身上全是她的味道！"
同行人员强行拉开她以免她真的把命悬一线的人弄下去。
她被按在地上仍伸长手臂去够林雨晴，哭喊得像是被夺走奶嘴的婴儿
"明明该是我！那些该落在我身上的！"
担架推出门的刹那，陈明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
杨雪莉扯开自己的衬衫，抓着林雨晴的手往心口抓挠，她亢奋的尖叫与救护车鸣笛混成诡异的双重奏。
*
在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秒，陈明突然想起…他可能曾经见过杨雪莉…
正好也是他和林雨有过争执冷战的那段时期。
记忆像被闪电劈开的胶片，在昏迷的黑暗中突然显影。
暴雨夜，陈明把那个带锁的日记本扔进垃圾桶时，金属扣磕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是他第一次对林雨晴动手，就因为她死死护着这个本子不让他看。
雨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他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请等一下！"
少女站在路灯下，浑身湿透，白衬衫被雨淋得透明，紧紧贴在身上。
她怀里抱着那本日记，手指死死攥着边缘，指节发白，像是怕它飞走一样。
陈明愣住了。
"您...您丢掉的东西..."
她喘着气，眼睛亮得吓人，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我、我帮您捡回来了..."
当时他以为她是被雨淋得发烧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是病态的亢奋。
少女的指尖在日记封面上轻轻摩挲，像在抚摸情人的皮肤。
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校服裙摆滴下的水渍在地上晕开一片深色。
"您不要的话..."
她抬起头，眼神湿漉漉的，带着某种隐秘的渴望
"可以给我吗？"
陈明当时只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点毛骨悚然，随便挥了挥手就转身走了。
*
杨雪莉是个天生的疯子，身体畸形，生来就拥有两套□□官，她虽然家境优越，成绩优秀，但是世界与她而言，无聊苍白得如同劣质的游戏。
她不介意杀戮，猎场鲜红的血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如此疯狂渴望窒息和被控制
她的家族富有到可以买下整座城市的沉默。
同学崇拜她，老师畏惧她，所有人都说她将来会成为天才外科医生。
但她只觉得无聊。
猎场上少女手持着猎枪，将猎杀的鹿剥皮，鹿血粘湿手指和脸庞。
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
如果能切开灵魂就好了。
十三岁时，她在濒死的边缘看到斑斓的幻觉。
父亲实验室里的荧光标本，母亲药柜里的彩色药片，全都漂浮在黑暗里。
她松开手，瘫软在地，大口喘息，嘴角却带着笑。
*
十六岁的杨雪莉站在高中教学楼天台边缘，铁丝缠绕在纤细的脖颈上，另一端系在生锈的铁栏杆上。
她轻轻踮起脚尖，慢慢勒紧气管，眼前开始泛起黑斑
像无数只蝴蝶在视网膜上振翅。
…再紧一点……
她迷醉地呢喃，手指绞紧。
林雨晴只是碰巧来学校做调研搜集资料。
她抬头看见天台摇摇欲坠的身影，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别动！”
林雨晴一把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慌乱地扯开她脖子上的束缚
“你疯了吗？！”
杨雪莉跌进她怀里，大口喘息，喉咙火辣辣地疼。
林雨晴的手还贴在她颈动脉上，温暖的掌心感受着她急促的脉搏。
“没事了，没事了…”
林雨晴的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颈间肌肤，那触感像电流般窜过杨雪莉的脊椎。
她的视野里，原本因缺氧而浮现的彩色光斑开始扭曲变形，如同被搅动的颜料般旋转交融。
那些斑斓的色块渐渐聚拢，在视网膜上勾勒出一张模糊的人脸轮廓，就像水面上泛起的涟漪，那张脸从模糊到清晰，在意识深处缓缓浮现
白净的脸盘线条流畅，细眉长眼，五官淡淡。
淡色的唇瓣开合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但杨雪莉的耳中只有血液奔流的轰鸣，那些话语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怎么也听不真切。
她只能看见对方唇饱满的弧度，唇瓣的起伏在苍白清瘦的下巴投下淡淡的阴影。
呼出的热气温暖了因为缺氧而冰冷的脸颊，吞吐隐约的猩红舌尖像是天狗，啃食残缺的月亮。
杨雪莉的身体反应过来，猛烈的呼吸，心脏剧烈的跳动，同脸颊处柔软的脂肪包裹着的心脏一般剧烈。
柔软手指抚过她的面庞，指腹带着夏日特有的黏腻温度，蝉鸣热浪裹挟着树叶蒸腾出的树脂气息，混合成一种令人眩晕的嗅觉漩涡。
浑浊的热流中，对方领口渗出的柠檬洗衣液气息，潮湿而细微。
沙漠中饥渴濒临死亡的迷失者，迎来了暴雨前第一滴落在唇边的雨水。
她的瞳孔在缺氧后的模糊中缓慢聚焦，世界变得越发清晰，对方鼻尖凝结的汗珠，正顺着面部轮廓缓缓下滑，被阳光照透的耳廓，浮现出毛细血管的淡粉色脉络，锁骨凹陷处积蓄的阴影，随着呼吸起伏如潮汐涨落。
一种从未有过的灼热感从下腹窜上来。
…她身体里那套从未有反应的器官，竟然在这一刻苏醒了。
她的面色潮红，夹紧双腿，修长的双臂紧紧的搂住了对方的脖颈，挺翘的鼻尖慢慢的流连在她的脖颈处。
林雨晴低头看着怀中这个被救下来的过分美丽的少女。
少女穿着学院的制服，长及膝盖的裙摆被胡乱地堆叠在腿间，抽条时期，细瘦的四肢骨骼的线条清晰可见，露出一些挫伤与淤青，身体单薄得像张被雨水打湿的纸，在她臂弯里不住地颤抖。
"没事了..都会过去的…"
林雨晴不自觉地收紧了双臂，将少女更深地拥入怀中，温热的泪水正渗透她单薄的衬衫，在锁骨处洇开一片潮湿的凉意。
少女大口呼吸，急促而紊乱，柔软的唇瓣无意识地贴在她颈间，每一次战栗的吐息都带着潮湿的热度，轻轻扫过她敏感的喉部软骨。
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让林雨晴感到些许不适，但怀中人惊弓之鸟般的颤抖，又让她不忍心推开。
林雨晴轻抚着少女瘦削的背脊，指尖能清晰地数出每一节凸起的脊椎，少女后颈处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像雪地里的一滴血珠。
少女在她怀里蜷缩得更紧了，纤细的手指死死攥住她的衣摆，指节都泛出青白。
对方过快的心跳正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细微的呜咽如同小动物般，纤细腰腹被她修长手臂整个抱住，因为空余太多而交叠在一起，她的手掌慢慢的抚摸上了她的后背。
林雨晴叹息着将下巴轻轻搁在少女发顶。
…还是个孩子啊…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在她们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希望拥抱…可以带给她一些力量。
她看不见怀里的人目光的痴迷，以及新生的野兽想要将她掠夺殆尽的**。
*
少女似乎终于回过神来，有些羞涩地朝她笑着，下垂的圆瞳带着符合年纪的天真。
“谢谢姐姐…姐姐的手……好温暖”
她抓住林雨晴的手腕，病态地蹭着对方掌心。
她的手心因为紧张而出了一些汗，并不想沾染它光滑而干净的脸。
但发现对方的力气竟然意外的大，完全无法挣脱的掌心，就这样毫无遮拦的盖在了对方巴掌大的小脸上。
少女修长的手指卷住她的手腕，眷恋的握着她的手，像小动物一般在掌心磨蹭，柔软饱满的嘴唇擦过她的掌心。
她不知为何，感觉有些面红…可能因为少女刚刚死里逃生，对她很是粘着和依赖吧。
但她不会懂得正在朝他羞涩笑着的天真少女内心的想法。
“姐姐……”
她轻声呢喃。
【好想…被这双手掐死…】
光是想一想，他就浑身兴奋得颤抖
*
事后，林雨晴坚持送她去医务室
“以后别做傻事了。”
临走前，林雨晴揉了揉她的头发。
杨雪莉乖巧地点头，目送她离开。
她假装无意，用天真又活泼，如同小麻雀一般的少女模样，套出来了林雨晴的学校，学号、专业，爱好…
杨雪莉的房间里开始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藏品。
浅蓝色的发带上面还残留着洗发水的柠檬香，被她缠在手腕上，勒出红痕。
半截用过的铅笔，笔杆上还留着主人的齿痕，被杨雪莉含在嘴里，舌尖描摹那些凹陷的纹路。
几张被揉皱丢弃擦手巾，都被她像收集圣遗物一般虔诚地收在玻璃盒里。
照片从远景背影、到近处侧脸、甚至低头看书时垂落的发丝……每一张都被她抚摸过无数次。
夜晚，杨雪莉锁上门，拉上窗帘，把照片一张一张铺在床上。
她侧躺着，指尖轻轻描摹照片里林雨晴的轮廓。
"姐姐……"
她轻声呢喃，呼吸渐渐急促。
想象着那些收集过的道具，被她用在她身上的感觉，想象林雨晴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想象着她的膝盖抵在自己腰窝，想象她冷淡的嗓音在耳边低语
"你真恶心。"
光是这样的幻想，就让她浑身发抖。
她抓起那根发带，缠绕在脖颈上，慢慢收紧，直到眼前发黑，直到窒息感如潮水般漫上来。
"哈……哈……"
她大口喘息，面色潮红，汗水浸湿了床单。
最后，她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床上，指尖还恋恋不舍地摩挲着照片里林雨晴的唇角。
"下次……"
她痴痴地笑
"一定要让姐姐亲手掐我。"
只有亲亲求放过，渣男属于自作自受恶人自有恶人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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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