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宝宝我来了，打卡。】
【灯宝今天又画什么鸭？】
【画最近新出的乔克吧，好久没看灯灯画动漫人物了？】
【灯宝想画什么什么就画什么，别理那些提要求的。】
【新来的，主播手还挺好看，不考虑露脸吗？】
【灯宝今天有灵感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唱歌呗，嘻嘻嘻。】
【上面别说了别说了，灯宝这几天都怏怏的，还搁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咋的呢？】
【以列的专辑宣布无限期延期这么大事你不知道吗？】
【我敲啊，你们这些人，能不能禁言啊，灯宝不听不听，不难过灯宝不难过，到妈妈怀里来。】
【敲，这事全世界都知道了，在热搜上挂好几天了，不过主播居然也是以粉，握手握手，同是天涯沦落人，关注了关注了。】
【灯宝灯宝别丧气了，怎么这么久都没说话？不会在某个角落偷偷抹眼泪吧，心疼死妈妈了，抱抱哦。】
【抱宝。】
【抱宝，宝贝别哭。】
等姜澜灯把颜料调好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直播界面全是一水儿的心疼，怜爱，灯宝不哭。
姜澜灯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开麦向大姐解释:“没有啦，刚刚是去调染料了，一直用板绘，今天直播想试试手绘啊。”
【啊，我死了。】
【阿伟死了，灯宝声音好好听。】
【快到妈妈怀里来，给妈妈唱摇篮曲。】
【上面的不要脸。】
【手绘嘛，好耶好耶，宝宝板绘已经很出彩了，期待宝宝的手绘。】
【画什么？】
【宝宝这几天很伤心吧？】
姜澜灯:“嘘，小声点，我偷偷的，求了经纪人很久的。”
“呜，是的，不过人没有灵感是这样的，没关系啦，永远支持以列大大，而且还有以列大大的其他歌听啊，每次听都有不一样的感觉，太幸福了。不过还是期待以列大大能早日出新歌！永远支持！！！”
直播镜头里，一只白皙的，如同被精心打磨的玉石般温润的手，因为紧握着而泛出浅粉色光泽。
可爱又灵动。
【啊啊啊，看了一万次都还是看不腻，灯宝你的手怎么这么好看，软软糯糯的。】
【抓起来亲一口就跑。】
【握拳的爪爪好可耐。】
【主播真不考虑露脸吗？还是只有手好看？】
【上面的什么鬼啊，来这的都是喜欢看灯宝的画和听灯宝唱歌的，哪来的煞笔一个劲儿的让人露脸。】
【我就是提个建议，这年头谁还有耐心看人画画啊，颜值主播才吃香好吗？主播粉丝也不是很多的样子。】
【算了，一般不肯露脸的都是脸不好看的，手好看，声音好听的都是丑八怪。】
【灯宝房管呢，把这个人禁言。】
【禁言禁言，这种人真是没素质。】
【搁网上找你的存在感了，滚远点。】
【能不能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眼见着大家就要骂起来，姜澜灯连忙出声制止:“好了好了，我颜料调好了，你们有想看的人物吗？现场征集哦，三分钟之内名字最多的胜出。”
“当然。”姜澜灯嘿嘿一笑，露出小财迷的笑声，“也沿用以前的老规矩啊，一克黄金也可以指定人物啊。”
红果直播里，打赏给主播的礼物可以由主播自定义。
姜澜灯把一块钱定义成一两银子，100块定义成一克黄金，1000块定义成一片金叶子。
打赏的时候直播间就会跟根据形态幻化成相应形状在直播间落下来。
【小源，天使，我觉得就跟我想象中的灯宝一样！ ×一克黄金】
【松原，能不能把他的头发画成白色，我最爱的xp ×一克黄金】
【乔克，必须是我最爱的乔克，太飒了。×一克黄金】
……
……
……
姜澜灯紧急叫停:“哎哎，那个id叫1645809的别投啦，一个id投一次啊，我这又不是拍卖。”
三分钟后。
姜澜灯拍手:“好了，胜者已经选出来了，就是乔克了，呼声很高，嗯，我想想啊。”
在姜澜灯的直播间里，老粉都知道，当姜澜灯开始创作，他就会静下心来思考，所以老粉也会安静下来，偶有新粉冒头，大家也会迅速解释。
所以，刚刚那个被姜澜灯巧妙忽视的人又冒泡了。
【这画的什么啊？】
【看你起手就不对。】
【别毁人家乔克了行不行？】
没人理他。
然后一会儿后，那人又冒了泡。
【听说你是以列粉？嗯，倒挺搭的，什么新专辑无限推迟，不就是江郎才尽了吗？功成名就的人就是再也写不出来好歌的，不过我真奇怪，都江郎才尽了干嘛还要出来说要发行新专辑，想恰烂钱？呵呵，什么没灵感，不会是出品方觉得太差了不想作死吧。】
【糊糊主播配以列，绝配。】
【艹，房管呢？】
【这都不封？房管到底干什么吃的？】
【拿了工资不办事吗？】
【灯宝房管一直这样啦，灯宝公司分配的，能有多认真，都在关注大主播呢。】
【那也不能让这傻b一直在这狂吠吧。】
还好姜澜灯抬起头看了一下弹幕，智障发言一条条飘过去，姜澜灯声音变得冷漠。
他按下麦:“这位叫黑丝的观众。”
【卧槽，这名字，刚刚还没注意。】
【怎样，糊糊主播？】
姜澜灯冷冷笑了一声:“纵观你的发言，我觉得你的逻辑思维能力太差，上学的时候数学和物理的分数应该很让你难过，高考成绩应该也肯定有很多遗憾吧。”
没让那人有说话的机会，姜澜灯干净利落地封了人。
【飒！】
【我的宝，你是懂扎心的。】
【他要被气死了。】
【没谁能不被这话气到。】
【灯宝不气不气，继续画吧。】
【灯宝才没气呢，宝宝看似软软，情绪可稳定呢。】
姜澜灯的确完全没放在心上，低下头继续构思。
一会儿后。
【啊啊啊啊，宝，你板绘强也就算了，手绘也这么大张大合的来啊，不怕画错？】
姜澜灯信手由缰落下几笔，看似无理实则骨架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过这个很考验功底，姜澜灯第一张有一笔勾错了，他蹙了蹙眉，撕了重新来。
【灯宝，第一张其实已经很好了。】
【好看，好有乔克那种劲劲的气质。】
【不懂就问，主播的话卖吗？】
【不卖，灯宝的画都是送粉丝的。】
最后，姜澜灯一共画了六张，展示成品给粉丝看，然后按照惯例抽奖给粉丝。
姜澜灯:“恭喜这位小黑黑灯，可以把地址发给我哦。”
小黑黑灯:“啊啊啊啊啊啊，是我嘛是我吗？啊啊，我最爱的灯宝画我最爱的乔克还要送给我，灯宝，妈妈爱你。×十两银子。”
【慕了】
【姐妹卖我一张。】
姜澜灯咳了咳嗓子，严肃道:“我也爱你，但是——。”
小黑黑灯紧张:“怎么了？”
姜澜灯:“邮件是到付哦。”
小黑黑灯:“……。“”
“宝儿，你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不想给我寄了。”
“×十两银子。”
“给自己压压惊。”
【hhhh，咱灯宝就是这样的。】
【死抠死抠的。】
【上次干着干着直播突然惊讶一声，好像出什么大事了，把粉丝吓得够呛，后来才知道是忘记把家里的电脑带过来充电了，他还振振有词地说他昨晚特意看电视看到没电的。】
【受苦了，灯宝。】
【×10两银子】
【灯宝是不是拿钱全去买以列的专辑了？偷我们的钱养男人是吧？虽然我们也买以列大大的专辑。】
姜澜灯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没有啦，以列大大的专辑发行的时候会做活动，我很多都是做活动买的。”
【有是有活动，但我记得好像是看360分钟的广告吧？】
【对对对，而且还得隔十分钟点一次广告，压根离不得人那种。】
【退出去还得再重来。】
【纯粹是恶心人。】
【听说这个是以列要求的，他说他写歌太痛苦了，特意开放的典藏版。】
【……。】
【灯宝，有这种毅力你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是真爱了。】
姜澜灯腼腆笑笑:“没有啦。”
喉咙里的笑声消去，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落:“可是这次有毅力也听不到了。”
姜澜灯声音很小，声没收进去，粉丝也没听见。
姜澜灯再次感谢了一下打赏的粉丝，虽然本来想再跟粉丝说几句话的，但是还是下播了。
因为别的主播到开播时间了，要用直播间，正在催他。
姜澜灯收拾好自己的画板颜料，和正站在旁边等着有些不耐烦的主播打了个招呼。
“hello。”
那人瞥了姜澜灯一眼，没理他，径直走过，走之前还啧了一声:“这直播间味道也太大了吧。”
他旁边的人跑来跟他耳语了几句，姜澜灯看得还算清楚，那人 指了自己一下。
姜澜灯不在乎，反正自己用颜料是经纪人同意了的，而且他那些颜料压根没味道，他凑近闻还有草木香。
那些颜料也是谢先生给他买的，谢先生虽然工资不高，但很注意这些东西的品质。
不过姜澜灯还是能理解，因为这个主播最近可能有点火的趋势，他现在自然嫌弃跟别人用同一个直播间。
尽管之前这个主播还挺亲亲热热地对姜澜灯笑。
姜澜灯背起书包，拿起手机，到旁边站着发消息。
他的头微微勾着，刚打开对话框，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灯火阑珊处:谢先生，你好，在吗？】
对面信息回得很快。
【那人:在。】
【灯火阑珊处:下班了吗？】
【那人:地铁。】
【那人:四站。】
【灯火阑珊处:那我在公司楼下等你。】
【那人:嗯。】
【灯火阑珊处:谢先生说话真多啊。】
【那人:？】
【那人】等了一会儿，发现人不回了，也准备放下手机，不过想了想，还是发了条信息，然后再把手机息屏。
然后看向正死死盯着他的一个大约六十左右的老年男人。
谢入盏眼皮半抬。
他与周围下班后懒懒散散的打工人截然不同，他甚至是正襟危坐的，气质漠然突出，就不像坐在拥挤的地铁里，而应该坐在最高层的写字楼里发号施令。
他神情淡漠地问老人:“你有什么事？”
老人面皮有一瞬间的抽动，不过转瞬即逝，面皮又放松了下来，问谢入盏:“你觉得你应该做什么？”
谢入盏回答:“我不认识你。”
言下之意是我无法根据你的行为推测出你的意图，也没这个必要。
老人:“……。”
老人左右张望了一下，果然，四面八方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这儿。
“我真是，年轻人，你装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平时也就算了，但我我站得快累死了，你行行好行吧？”老人捶了捶腰，努了努嘴。
我？行行好？
谢入盏一时之间没明白，这个老人他站得很累，所以——
他在求我给他买辆车？这样他就不用坐这地铁了？
地铁是很累，他也不想坐，可是他也不是什么人间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说送陌生人一辆车就送一辆车。
谢入盏心里觉得离谱。
而老人等了半天，愣是没等来下文，只等到面前这好像某个大领导的年轻人低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老人:“？”
老人鼓着眼瞪谢入盏，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穿得人模狗样的，尊老爱幼那是半点懂不得。要是他今天杵着拐杖非得拿拐杖抽这臭小子一顿不可。
谢入盏依旧被人盯着，但他无所谓，地铁就已经让他很不舒服了。
不过一会儿他听到旁边有人在跟他说话。
旁边的老奶奶指了指老人说:“小伙子，他是在让你让座呢，老年人腿脚不好你多担待，不过像他这样强要的是他的不对。”
谢入盏:“……。”
谢入盏默默地站起来，还好这时候人不多，不然他会反胃。
老人坐下后，还是挺讲礼貌地说:“谢谢！”
就是声如洪钟，听着不像说谢谢像是要打人。
谢入盏正看手机呢，表情淡淡地回:“不必。”
老人说完谢，又哼了一声，对谢入盏说:“毕业几年了？穿得倒是挺有精神的，但天天抱着个手机，要对工作多上心，起码先把车买了，天天跟我们老年人挤地铁像什么话！”
谢入盏充耳不闻，当然，也许是他压根没听进耳朵。
老人:“喂喂喂，跟你说话呢，别不放在心上，男人，你不努力，没车没房，媳妇你都找不到一个，就算找到了也得跑。”
“怎么，咋么了，你突然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老人被年轻人突然投过来的视线震了一下，说话连方言都飙出来了。
谢入盏说:“我有车有房。”
还有媳妇，媳妇也不会跑。
老人立马说:“有车你还坐地铁，我不信，你啥子车哦，我跟你说，我儿子新提了一辆保时捷，是我儿子的婚车，你呢？结婚打算用什么？”
谢入盏认真地思索了片刻，说:“飞机。”
他家有三架私人飞机，如果到时候真结婚应该需要九架，直升机就随便了。
谢入盏正思考着，没注意到全车厢都安静了，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谢入盏没在意，随着车厢门打开，他走了出去。
而地铁车厢内，地铁老人的余声犹在回响。
“这个瓜娃子脑壳子有病嗦！拿我寻开心是吧！”
谢入盏一路走出地铁，回到小区楼下，想去取车发现车锁钥匙没拿，于是走进电梯。
电梯正在往下行。
叮——。
门开了。
谢入盏刚抬起眼。
一道身影从电梯门里窜出来，然后挂在了谢入盏的身上。
“谢哥！”
谢入盏一把托住姜澜灯的屁股，问:“怎么自己回来了？”
姜澜灯勾着谢入盏的脖子晃:“因为想早点见到谢哥啊。”
谢入盏先是自己都没注意到，不受控制地勾了勾唇角。
不过察觉到姜澜灯要往后仰来看他的姿势，他表情刻意加深，有些严肃地说:“公共场合，下来。”
“哦。”姜澜灯用脑袋去顶了顶他谢先生的脸颊，以此表达不满。
从身上滑下来后，姜澜灯转身就走进了电梯，再转身就淡淡地问:“你不进来？”
小甜糕变成小凉糕了。
谢入盏走进去，跟姜澜灯并排站在一起。
房子在高层，所以时间有点久。
两人没说话，气氛有些干。
谢入盏揉了揉眉心，说:“怎么不回消息？”
姜澜灯:“你让我在公司里等嘛，可是我都打算自己回来了。”
谢入盏:“还有一条消息。”
姜澜灯:“那我还没得及看，你给我发什么了？”
谢入盏:“……。”
得不到回答，姜澜灯只好自己拿出手机看。
【那人:刚刚在地铁上给老人让座了。】
姜澜灯:“……。”
姜澜灯犹疑地觑了谢入盏一眼，发现谢先生的余光飞快从他这里移开，生怕被发现。
姜澜灯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谢哥你是让我夸你吗？”
谢入盏:“……。”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坐地铁了。
这一个月坐地铁坐得他惊心动魄，神魂俱灭。
叮。
楼层到了。
谢入盏先跨出去，走了几步。
姜澜灯正看手机呢，还没意识到出电梯门，不过，他的手还没来得及在手机上滑到下一页，手腕就被谢入盏捉住了。
“谢哥，慢点。”
“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行，你呢？”
“遇到个讨厌的大爷。”
两人拉着手走到家门前，谢入盏等着姜澜灯开门。
姜澜灯边开门边说:“但谢哥，你不能再坐地铁了。”
谢入盏有一瞬间的紧张，连忙问:“为什么？”
姜澜灯很怜惜地说:“因为地铁很挤啊，而且你上一天班了肯定很累，还要给老人让座。”
让座倒没什么，但挤。
谢入盏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是有点挤。”
“所以我们要赶紧攒钱给你买车，手，谢哥，放手，我要换鞋。”姜澜灯甩了甩谢入盏一直握着的手。
谢入盏哦了一声，放开。
“不过咱们还新换了房子，房租两千呢，比之前的贵了一倍，钱根本不够花啊，谢哥，要不咱还是换个房子吧，便宜的，说不定离你工作的房子也近点，骑车就能过去。”姜澜灯蹲在鞋架旁，乖乖的，像个小蘑菇。
看起来着实很好摸。
谢入盏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姜澜灯的脑袋，说:“你不是喜欢这房子吗？钱的问题我来解决。”
姜澜灯嗯嗯两声，心想你怎么解决，月薪五千，不过表面上还是要吹捧的。
谢入盏一眼看穿:“你在敷衍我？”
姜澜灯瞪大眼睛，一双杏眼圆又亮:“怎么会？谢哥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现在物价这，这这么高，”姜澜灯伸手努力朝上比，又夹着两根手指说，
“但工资又不涨，这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谢哥，我们房租真的只要两千吗？你怎么做到的？”
姜澜灯往房子一望。
大平层，落地窗，极简风格的客厅，虽然东西少但看得出来房东很有品味，两间卧室一间书房，浴室里还安装了浴缸，厨房也是装修得很精致，唯一的就是锅碗瓢盆都落了灰。
谢入盏:“随便找的，跟房东砍了价。”
姜澜灯眼睛转了一转，有些狐疑地问:“真的吗？谢哥，你没出卖你的美色吧？”
谢入盏表情都变了，咬着牙问:“你说什么？”
姜澜灯连忙躲避谢入盏的视线，嘴里还哼起小歌，假装自己很忙:“我知道啦，谢哥你真厉害，哎，如果能把这个买下来的话我就此生无憾了。”
谢入盏:“那你的遗憾真小。”
姜澜灯:“……。”
谢入盏:“人是做不到认知以外的梦的。”
姜澜灯:“……。”
姜澜灯伸出爪子，去抓谢入盏的后背:“谢先生，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说这些话的啊？”
谢入盏被挠，脸色极其不自然，躲开一下，却又被姜澜灯贴上来。
谢入盏没办法，下意识地转身，在姜澜灯冲上来的时候，极其顺手地一把捞住了姜澜灯，然后把人托了起来。
伸着爪子在半空中停顿的姜澜灯:“？”
谢入盏闷闷的声音传来:“别闹。”
不知道为什么，姜澜灯此时脸蛋有些微红，他说:“谢先生，刚刚在电梯门口你可是非要把我赶下去的。”
谢入盏回答:“这是家里。”
又不是公共场合。
姜澜灯听了，嘻嘻笑两声，然后手干脆地勾住谢入盏脖子，头搁在了谢入盏宽厚的肩膀上。
还不是让他得逞了。
姜澜灯本想多抱会儿，还让谢入盏去沙发上，这里的话他就不累了。
但谢入盏去是去了，然后到了沙发就让姜澜灯下来。
姜澜灯和谢入盏面对面。
姜澜灯手勾着谢入盏脖子，歪着头问:“真的不抱了吗？”
谢入盏眼睫低垂，不去看姜澜灯，嘴上说:“这样太黏了。”
谢入盏想:怎么能这么粘人呢？这样不好。
姜澜灯放慢动作，一步步地靠近谢入盏的脸，直到呼吸打在谢入盏的脸上。
谢入盏甚至能看到姜澜灯脸上的细小绒毛。
那撒娇的样子简直可爱得要命:“真的不抱了吗？一分钟也不抱了吗？”
谢入盏:“……。”
谢入盏放在姜澜灯腰上的手，骨节突起，蛰伏的青筋瞬间显现。
谢入盏想让语气凶狠些:“一个……。”
姜澜灯:“什么？”
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跟一块小甜糕似的！
太粘牙了。
谢入盏声音变低，语气也变虚:“一个男……。”
姜澜灯歪头，认真地看着他。
说什么啊你要？
谢入盏:“……。”
谢入盏:“一分钟。”
姜澜灯噗嗤一声笑出来，直接滚到了谢入盏的旁边。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要骂我呢？谢哥你怎么能，你也太一本正经了吧。”
谢入盏:“……。”
谢入盏面无表情，双手从姜澜灯腋下穿过去，然后把姜澜灯抬了起来。
被抬起来的姜澜灯蒙了:“干嘛？”
谢入盏不答，只默默地把姜澜灯搁在自己腿上，静静地看着姜澜灯。
姜澜灯:“谢哥？”
一分钟之后，谢入盏把姜澜灯搬了下去。
姜澜灯:“……。”
说一分钟就一分钟。
谢先生，你真是好样的。
下午，谢先生有事要忙，虽然姜澜灯也不知道一个工资这么低的工作怎么还好意思让人加班的，但他尊重谢哥的选择。
时间来到了晚上。
谢入盏在书房处理事情，姜澜灯叫谢入盏洗澡。
谢入盏答应了一声，等谢入盏进卧室的时候，姜澜灯噔噔噔地跑过来例行询问:“还是不一起睡吗？”
谢入盏点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像只小奶猫探头探脑的姜澜灯。
是的。
暂时他还不喜欢姜澜灯，当然不能这么做。
姜澜灯也点点头，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着姜澜灯躺下床弹簧反弹的声音，谢入盏靠在床头，打开手机，收到了他哥发来的消息。
【不是我哥:弟，日子咋样？弟媳妇没怀疑你吧？】
【那人:别乱叫。】
【不是我哥:哟哟哟，还不承认。】
【那人:……。】
【不是我哥:你最好是，不然你就完了。】
谢入盏:“？”
他完了，他怎么完了？
不过谢槐止一向如此神经，说的话该省略就省略。
谢入盏干脆不回，放下手机准备睡觉，明天还得七点钟起床去上班。
过了一会儿，谢入盏坐起来，他睡不着，而且他知道原因。
虽然这个原因挺莫名其妙的。
谢入盏觉得应该不需要，又躺下去，过了一会儿，他又坐起来。
谢入盏有点不高兴，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姜澜灯的房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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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 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