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背负着“复兴”指标的工具。
他只能无地自容的离开……带着佐助为他设下的KPI指标!
火影办公室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鸣人将一张巨大的忍界地图铺在地上,上面用红色的墨水标记了十几个错综复杂的据点。
“这是鼬给出的情报,结合我这边的数据模型,我重新进行了推演。”
鸣人蹲下身,手指在地图上划过,留下一道金色的查克拉轨迹。
“晓组织,表面上是一个S级叛忍集团,实际上是一个分工明确的恐怖组织,他们的首领,代号佩恩,本体是长门,漩涡一族的后裔,常年躲在雨隐村的最高塔内,通过黑棒远程操控六具尸体,也就是所谓的‘佩恩六道’。”
佐助那双漆黑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这些情报,远比鼬透露给他的要详细、要精准,甚至精确到了首领的真实身份与藏身之所。
鸣人仿佛不是在分析,而是在宣读一份早已写好的剧本。
“角都,泷隐村叛忍,拥有地怨虞秘术,心脏可以被替换,理论上拥有五条命。”
“飞段,汤隐村邪神教徒,通过诅咒仪式,拥有不死之身。”
“迪达拉,岩隐村的天才,爆遁血继限界,信奉艺术就是派大星……啊不,是爆炸。”
鸣人随口口误着,手指却准确地点在了雨隐村的位置。
“他们的目标是收集九只尾兽,复活外道魔像,最终发动一个名为‘无限月读’的术,把全人类变成白绝,给某个藏在月亮里的老女人当充电宝。”
佐助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看着鸣人,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此刻却像一个洞悉万物的神明,将忍界最大的秘密,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这种全知全能带来的压迫感,甚至比面对大蛇丸时还要强烈。
“所以,我准备搞一次斩首行动。”
鸣人抬起头,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把这个忍界最大的烂梗,彻底终结掉。”
“或许,可以带上鼬。”
鸣人随口提议。
“他毕竟在晓组织待了那么多年。”
“不行。”
佐助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鼬是我的。”
“他的罪,他的命,他的未来,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
“你只需要告诉我,打谁,怎么打。”
“我去就够了。”
鸣人看着他这副“我的鱼塘我做主”的霸道总裁模样,差点笑出声。
这小子,怕不是最近看了什么奇怪的言情小说。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办公室的阴影中走出。
宇智波鼬那张苍白而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
“我也去。”
他看着鸣人与佐助,声音沙哑却坚定。
“这是我欠下的罪孽。”
佐助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吐出三个词。
“你不够格。”
他转过身,走到鼬的面前,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到极致的情绪。
“你的任务,是活下去。”
“是复兴宇-智-波。”
“别忘了,你欠我一个家族。”
这几句话,像三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鼬的脸上。
他原本以为佐助会理解,会接纳,结果却被毫不留情地打回了原形,钉死在“生育工具”的耻辱柱上,表情彻底石化。
鸣人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鼬的面前,神情严肃。
“你知道错了吗?”
鼬茫然地看着他。
“我们木叶高层谈话,你一个‘在逃犯’在旁边偷听?我完全可以把你重新关回木叶大牢!”
“你这只敢暗中观察的毛病,真的该改改了。”
“还有你这个性格,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总有一天会憋出病来!有什么就说,有屁就放,很难吗?”
鸣人越说越气,伸手戳了戳鼬的额头。
“还有,有空多看看书!就你那点幼儿园文化水平,有个屁的独立思考能力?当年三代火影一句‘这孩子能以火影的角度思考问题’,就把你忽悠瘸了,让你亲手灭了自己全家!”
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如同醍醐灌顶,让鼬彻底愣住了。
鸣人像训儿子一样训斥着他,却没有让他感到难堪,反而让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过去那些所谓的“深沉”与“决断”,究竟是多么的可笑与幼稚。
为了证明自己这边战力足够,佐助向前一步。
“鸣人,我们两个就够了。”
下一秒,他那双漆黑的瞳孔中,三枚勾玉飞速旋转,最终凝聚成一幅全新的、诡异而华丽的六芒星图案。
万花筒写轮眼!
“我的眼睛,觉醒了新的力量。”
佐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骄傲。
“写轮眼,你之前说被称为心灵写照之眼。我的内心,映射出了两种极致的渴望。”
他闭上右眼,只用左眼注视着鸣人。
“我曾经无比渴望,能拥有你那样解析万物、洞悉本质的能力。所以,我的左眼,名为‘天岩户’。”
随着他的解释,一股无形的波动从他左眼中散发,整个办公室的结构、查克拉的流动、甚至空气中尘埃的轨迹,都在他眼中被分解成了最基础的数据流。
“它可以解析一切忍术、血继、乃至能量的构成,找到其最根本的弱点。”
接着,他闭上左眼眼,睁开了右眼。
“而在哥……鼬濒死的那一刻,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如果他死了,我一定要有复活他的能力。”
“所以,我的右眼,是极极的幻术,‘伊邪那岐’。”
“以瞳力为代价,将施术者受到的任何伤害,甚至包括死亡,都转化为梦境。而施术者本人,则能毫发无伤地重新出现。”
解析万物,死而复生!
这两种能力组合在一起,堪称无解。
鸣人看着佐助这对全新的万花筒,眼睛亮得像两颗小太阳。
“好家伙!你这哪是万花筒,你这是给人生开了外挂啊!”
他兴奋地一拍手,立刻推翻了之前的计划。
“计划变更!”
“我们俩,一个负责物理超度,一个负责讲道理。”
“你用‘天岩户’解析他们的忍术,找到弱点。我负责正面突进,用螺旋丸和尾兽玉跟他们谈心。”
“精神打击加物质毁灭,双重降维打击!晓组织那帮人,拿什么跟我们斗?”
鸣人迅速制定了新的战术,他与佐助的组合,将成为忍界最锋利的矛。
被彻底无视的鼬,失魂落魄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地方。
“别急着走啊,鼬。”
鸣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走上前,拍了拍鼬的肩膀,笑容里带着一丝神秘。
“晓组织,不过是开胃菜。”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等我们解决了他们,后面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你去大有作为。”
鸣人压低了声音。
“比如……研究一下你这具融合了柱间细胞和我的阳遁查克拉的新身体,对自然能量的亲和力,到底有多强。”
“仙人模式,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鼬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回过头,看着鸣人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蓝色眼眸,心中熄灭的火焰,再次被点燃了一丝微弱的火苗。
“鸣人,没有问题吗?”
一直在一旁默默旁听的纲手,忍不住担忧问道。
她知道鸣人很强,但到底有多强,她不清楚,但她知道,现在鸣人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晓组织,那里面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能让忍村头疼不已的S级叛忍。
而鸣人,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决定,只带上佐助,两个人,去挑战整个组织。
纲手看着眼前这个金发青年,眼神有些恍惚。
自己回来还恍如昨日,那个阳光下闪耀着太阳一般光芒的男孩。
就在刚刚,他把宇智波鼬——那个传说中的天才,那个背负了一切的男人,训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三言两语,就击碎了鼬多年的偏执,甚至反手就给安排好了“战后进修”的道路。
那种理所当然的气势,那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让她这个五代目火影都觉得自己像个负责盖章的文员。
纲手环视一圈自己的办公室,心里一阵无语。
这叫什么事?一个刚刚觉醒万花筒的,一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兄弟俩在这上演家庭伦理剧,结果被鸣人一顿“精神喊话”加一个“仙术大饼”给收拾得服服帖帖。
自己这个火影,反倒成了最没存在感的背景板。
她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将纷乱的思绪压下。
这辈子,她赌输了太多次。
弟弟、恋人……她曾以为自己把所有的运气和希望都输光了,才被自来也那个混蛋拖回村子,不情不愿地坐上这个位置。
她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是守着这份责任,在无尽的公务和回忆里耗到老死。
但鸣人出现了。
这个小子,是她最后的,也是这辈子下得最大、最心甘情愿的赌注。
正因如此,她才愿意把权力下放,让他去闯,去闹,去把天捅个窟窿。
她已经不是那个在赌扬里醉生梦死的纲手了,她是木叶的火影,是漩涡鸣人最坚实的后盾。
她要做的,就是守好这个家,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带着胜利回来冲她傻笑。
所以她才开口问。
不是质疑他的决定,而是一个长辈最纯粹的担忧。
她只是怕,怕自己这最后一次豪赌,还是会输个精光。
【短篇已经基本写好,还需要修修改改,不是特别满意,今后更新固定在早上9点左右,晚上6点左右~!加更的话会提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