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这位顶着一头豪放不羁的白色长发，眼角涂着鲜红脸谱的男人，正用一种审视传人的目光打量着鸣人。
他那身深绿色的劲装与红色的外褂，无不彰显着传说三忍的独特身份。
他刻意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小鬼，想不想见识一下传说中三忍的独门绝技？”
自来也的语气里充满了引诱，像个拿着糖果哄骗小孩的大叔。
“这可是我为了创作，走遍天下磨炼出的终极取材秘术——水晶球之术！”
他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摸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双手结印，查克拉缓缓注入。
球体内开始浮现出模糊的影像，隐约能看到温泉浴扬升腾的雾气。
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
然后，他从忍具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平板。
屏幕亮起，一道清晰无比的高清热成像实时监控画面呈现在自来也眼前。
画面中，温泉浴扬里每一个人的轮廓都纤毫毕现，旁边还跳动着一连串冰冷的数据：心率、体温、查克拉波动频率。
“仙人，你这像素太低了。”
鸣人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自来也的骄傲。
“而且没有数据分析，不利于后期用户画像构建。”
“我这套‘涡潮安防’民用版，友情价给你打八折。”
自来也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他那双阅尽人间春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平板上那比他亲眼所见还要清晰、还要“科学”的画面。
过去，他之所以钟爱亲眼偷窥，而非依赖水晶球，追求的就是那种身临其境的刺激感与真实感。
可现在，鸣人拿出的这个鬼东西，不仅将真实感拉满，甚至还附赠了一套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数据分析报告，把那份原始的冲动，变成了一扬冰冷的、可量化的实验。
这小鬼到底是什么怪物。
“咳咳！”
自来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决定拿出真正的硬货来挽回颜面。
“小鬼，看好了，这可是你父亲，四代目火影的得意忍术——螺旋丸！”
他伸出右手，查克拉在他掌心高速旋转、凝聚，最终形成一个蔚蓝色的、发出刺耳嗡鸣声的能量球。
那狂暴的能量，足以撕裂钢铁。
这是属于四代目火影的荣耀，也是他自来也作为师父的骄傲。
鸣人依旧面无表情，同样伸出了单手。
没有声音。
没有光芒。
一个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透明的球体在他掌心成型，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吸入其中，产生了细微的空间扭曲。
“仙人，你的能量转化率只有73.4%。”
鸣人陈述着一个事实。
“还有26.6%的查克拉，全被你浪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声光效果上了。”
“性价比太低。”
自来也疯了。
他看着鸣人手中那个威力内敛到极致，仿佛能吞噬一切的螺旋丸，感受到的不是能量的狂暴，而是一种来自更高维度的、关于“湮灭”的恐惧。
“你怎么会……螺旋丸？”
鸣人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脑中闪过的，却是自己揭开九喇嘛封印时，波风水门与漩涡玖辛奈那温柔又歉疚的笑脸。
前世鸣人为什么会成为火影迷？就是因为鸣人前世是一个孤儿，所以对于火影这个凄凉的世界，才会这么有代入感！
这一世穿越到了火影世界，对于自己喜欢的角色成为自己的父母，鸣人是没什么心理障碍的。
有些东西，也是血脉里带来的。
自来也被那沉默噎得几乎喘不过气，他一咬牙，双手飞速结印。
召唤出大蛤蟆，跳了上去！
“火遁·蛤蟆油炎弹！”
他身下的蛤蟆文太也配合的深吸一口气，配合着喷出巨量的蛤蟆油，与自来也的火遁结合，化作一片滔天火海，朝着空地席卷而去。
火焰的温度，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灼热滚烫。
这才是传说三忍该有的破坏力。
鸣人轻轻叹了口气。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上，冒出了一缕极度凝聚、发出太阳般耀眼白光的火焰。
那火焰没有温度，没有声息，却在出现的瞬间，将自来也那片熊熊燃烧的火海，烧出了一个光滑、平整、深不见底的大洞。
“查克拉的性质变化，不止是形态，更是能量层级的跃迁。”
鸣人解释道。
“您这还停留在化学燃烧阶段，我已经初步摸到核聚变的门槛了。”
“咚！”
自来也双腿一软，直接从蛤蟆文太的头顶上摔了下来，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
他骇然地指着鸣人，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忍术……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这个少年面前，就像是原始人手中的石斧，对上了星际战舰的歼星炮。
连遭打击的自来也几乎要怀疑人生。
他最后掏出了自己的底牌，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稻草，孤注一掷地嘶吼道。
“小鬼！你再强，能凭空变出生物吗？”
“老夫教你通灵之术！这可是忍界最神秘的术之一！”
出乎意料，一直兴致缺缺的鸣人，终于眼睛一亮。
“哦？空间契约和异维度生命链接技术？”
“这个我确实还没来得及解析。”
“有点意思。”
自来也终于找回了一丝尊严，他刚想摆出师父的架子，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传授这门秘术。
鸣人却已经从怀里递过来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用标准宋体打印，装订整齐的合同。
“《关于妙木山蛤蟆族群生物特性及仙术查克拉合作研究意向书》，这是草案。”
自来也下意识地接过，看着那刺眼的标题，脑子一片空白。
“如果合作愉快，‘涡潮生物科技’可以赞助妙木山进行生态环境改造和通讯网络铺设。”
鸣人顿了顿，补充道。
“至于您的中介费，我们可以谈。”
“你怎么知道……仙术？”
自来也彻底懵了，仙术这个词，不该是这个孩子能接触到的啊。
鸣人又是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心里却想着，就算没有看过整部火影，难道我父母不会告诉我吗？
自来也看着手中的合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忽然明白了。
眼前的少年，根本不是在炫技，也不是在挑衅。
他是在用一种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向他展示一个全新的世界，并且，在面试他，是否有资格进入这个世界。
自来也收起了所有轻浮与伪装，那双总是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郑重。
“小……不，鸣人。”
“我想学这个什么……研究意向书。”
鸣人看着认真起来的自来也，脑中闪过水门和玖辛奈那温柔的笑脸，眼神柔和了一瞬。
“好色仙人，你浪费了太多时间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但现在开始，还不算太晚。”
“毕竟，我父母可是很信任你的。”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自来也的心上。
“父母？”
自来也猛地抬头，急切追问。
“你见过他们？”
鸣人只是笑笑，没有解释太多。
“忍界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自来也下定了决心，他不知道鸣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他准备启动通灵术的教学。
他不知道的是，他即将面对的，不是一个被逼出潜力的学生。
而是一个，要反向“收购”整个妙木山的，社会主义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