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脸阴晴不定的李主任，“希望李健华只是装镇定，否则……”
“主任你放心，李健华这是在虚张声势！”许大茂像条哈巴狗一样凑上来，笑嘻嘻地说。“对，主任！许大茂说得对，李健华这小子就是在骗人！”
刘海中见状，也赶紧跑过来拍马屁。
这老家伙为了当官真是够不要脸的，连比自己小十几岁的人都要舔。
刘海中的话让李主任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眼神闪烁着，笑着说：
“刘海中同志，许大茂同志，你们俩真有心了！”
刘海中和许大茂笑得合不拢嘴，其他人看见后都撇了撇嘴。
“两个马屁精。”
汽车就是比自行车快，原本李健华骑车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边仓库，开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叶师傅，就是这里了！”李健华指着旁边的仓库大门，笑着说道。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李健华打开仓库大门。
里面密密麻麻挂满了猪肉，整齐地摆放在货架两边，让刚下车的食堂工作人员全都惊呆了。
“好！这么多的猪肉！”
“我活这么大，头一回见到这么多肉！”
“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都愣着干嘛？快搬！难道你们想在这儿住一晚？”李健华不耐烦地说道。
这话让大伙儿都回过神来，一个个兴奋地把货架上的猪肉往车上扛。
大家干劲十足，热火朝天地干着，没人需要催。
看了一会儿，李健华也加入进去，两个小时后，货车就装满了猪肉。
李健华坐上驾驶室，开车往轧钢厂赶去，他要狠狠地给李主任一个响亮的耳光。
果然，等车回来时，李主任和杨厂长等领导还在门口站着，没打算走。
李健华明白他们的意思。
杨厂长是想亲眼看到才放心，而李主任更不用说。
“叶师傅怎么样？”杨厂长走上前，带着点激动地问。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数了。
“从叶师傅那兴奋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厂长！各位副厂长！主任！都是肉！全是肉！那个仓库里密密麻麻的全是肉！”
“大概有一万斤，说不定还多！”叶师傅一边比划一边激动得满脸通红。
“好！好！”杨厂长高兴得不得了，今年终于能让厂里的工人们过个好年了。
其他跟李健华没有过节的领导也都露出笑容。
在这个计划经济年代，物资比钱更重要，李健华能弄到这么多肉，他们也能跟着吃香喝辣。
“健华真有本事！”
“不愧是咱们厂的天才，人脉关系也不是一般地广！”
“健华，看来食堂主任这位置非你莫属了！”
几位领导纷纷开口，夸奖的话毫不吝啬。
“健华，是我小看你了，干得漂亮！”杨厂长笑着说道。
“都是厂长你教导得好！”李健华并没有显得自满。
他眼角悄悄扫了眼已经黑得像炭一样的李主任，心里冷笑。
“老家伙，你还想继续装模作样？”
“厂长，我们先过去了，不然今天还得加班！”
“赶紧去吧！告诉他们今天每人多发一块钱工资！”杨厂长笑着骂道。
“好嘞！谢谢杨厂长！”
“李主任这次估计要输了！”杨厂长得意地说。
“健华真有本事，我输得心服口服！”
李主任脸色阴沉地开口，说完就转身匆匆离开。
杨厂长看着李主任的脸色，对李健华更加满意了。
当李健华拉着一车肉回来的时候，整个轧钢厂炸开了锅。
“哎呀！是肉！整整一卡车的肉，李健华真的做到了！”
“正在食堂那边卸货呢，整个食堂都热闹得很。”
“李健华真有本事！这回李主任的位置真的要换人了！”
正在干活的刘海中听到后眉头一皱，心情一下子变得不好起来。
一个人可以不信，但全厂都在传，那大概率是真的。
“不可能！我没看到李健华出去采购？”
刘海中一边嘀咕，一边顶着肚子，急匆匆往食堂走。
周围的人看见他离开，眼神里满是不屑。
“呸！老家伙终于走了，这次拍马屁拍到脚趾头上了吧，还在这儿装领导。”
“刘海中这次肯定要哭，刚被李主任看上，这下又完蛋了。”
“他嘛，就是个普通工人，压根没当领导的命！”
……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看着卡车不断卸下肉类，刘海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另一边，许大茂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该死的，李健华到底从哪弄来这么多肉！”
“许大茂，你确定看到了吗？李健华770不是一直没出门吗？”
刘海中看到许大茂走过来，皱着眉头质问。
“我看得清清楚楚……”许大茂皱着眉头低声说。
就算没看清，他也不能这么说。不管怎样，这锅他得想办珐甩掉。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盯着里面的五花肉，心里难受极了。
今天整个轧钢厂的工人都特别卖力，就连傻柱不在，饭菜难吃也没人抱怨。
大家都知道，厂里李健华搞来了1000斤猪肉，今年过年总算能过得好一些了。
热火朝天地忙了一天，直到傍晚才终于收工。
刚走出食堂，李健华就被王秘书叫到了食堂里的小包间。
里面的人不多，加上李健华也就六个人！
分别是杨厂长、保卫科科长、车间王主任、宣传科主任，还有一个财务科主任。
这些人都是杨厂长在厂里培养的心腹，算是自己人。
“健华来了？今天你在咱们这儿可是出尽风头！”杨厂长笑着说道。
“都是你领导有方！”李健华客气地笑了笑。
“你小子别跟我来这套，这都是你自己干的，关我什么事！”杨厂长笑着骂了一句。
“健华，你可别谦虚了，你没看到李主任那老家伙气得脸都青了，真是痛快！”王山笑着说道。
“好久没看到李主任这么难看的脸色了！”保卫科主任也插话道。
“健华真是年轻有为！”宣传科主任也跟着夸。
几个人轮流夸赞，李健华不卑不亢，一一应对，显得很有分寸。
“王秘书，菜怎么还没上？”过了好一会儿，杨厂长有点饿了，皱了皱眉。
“厂长，傻柱因为要照顾聋老太请假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上班，你忘了吗？”王秘书一脸委屈。
“除了傻柱，食堂其他人做饭水平你知道的！我已经让人去附近饭店买了！”
“傻柱还没回来？”杨厂长皱了皱眉，语气有点不高兴。
年底是轧钢厂最忙的时候，也是招待客人最多的时候。
这傻柱真让人没办珐说他什么好。
虽说你是照顾老人，但也不能一天都不来？
傻柱不在，大家的兴趣也少了不少。
傻柱人虽然嘴不好，但谭家菜确实是一流的，外面的饭菜怎么能跟傻柱做的比呢？
不然轧钢厂每次招待为什么都选在自己厂里？实在是没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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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傻柱不在，不如让我给大家露一手怎么样？”
李健华神色一动，笑着说道。
自己马上就要当上轧钢厂主任了，要是连炒菜都不会，以后怎么说得出去？
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先让大伙儿尝尝他的手艺。
“健华会做菜？”杨厂长挑了挑眉毛，有点惊讶。
李健华不仅会电工、钳工、医术，听说还会下棋，现在居然还会做饭。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这家伙简直像块宝，越挖越觉得厉害。
“也就略懂一点。”李健华点点头，笑了笑。
“那好！今天我们就尝尝健华的手艺！”
“行！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准备！”
李健华站起来，朝外走去。
这时候，厨房里的刘岚等人一脸愁容。
“马华！你是傻柱新收的徒弟，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知道，师傅这几天一直在照顾聋老太。”
马华满脸失落地说。
“照顾是应该的，你没看到老太太为他吃了多少苦吗？”
“五保户取消了，那么大年纪还被游街，一辈子的名声全毁了！”
“他要是不照顾，我这辈子都看不起他！”
刘岚一边说一边抱怨。
“健华也太狠了，老太太那么老，他也下得去手！”
马华不满地说道。
“那个女孩是健华的妹妹，要我说，健华做得对，这种手段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孩羡慕呢！”
“刘岚！你是哪根葱？”马华气急败坏。
“我是讲道理的，我是就事论事！”
“聋老太为了傻柱付出了那么多，傻柱就该照顾她，给她养老。”
“而聋老太把健华的妹妹迷晕，没经过她同意就把傻柱关在一起，这是要把一个女人的名声毁掉！”
“性格软的可能会屈服跟傻柱过一辈子，性格硬的……可能真的会出事！”
“这种事多了去了，换句话说，聋老太就是在害人。李健华作为哥哥，就算不是亲生的。”
“他要是不付出点什么，就不配当哥哥！”
刘岚说话犀利，条理清晰，把马华说得节节败退。
“可惜的是，健华已经结婚了！”
话锋一转，刘岚有些伤感地说道。
“就算李健华没结婚，他也不看上你，现在李健华的名气恢复了，厂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把他当梦中情人呢！”
“你，还是往后靠靠吧！”另一个摘菜的大妈笑着说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想罢了！”
李健华在心里哭笑不得，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主任，你怎么出来了？”刘岚赶紧上前，热情地问。
“我还没当主任呢，跟你们一样都是个小职工，别这么叫！”李健华连忙摆手。
“别！这不是早晚的事吗？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
李健华无奈，只好转移话题：“厨房里的菜就这些吗？傻柱不在，我只能自己做了！”
“你？李主任你会做饭？”刘岚认真地问。
马华和其他食堂的员工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土豆洗好了吗？”李健华没废话，直接走到案板前，拿起洗好的土豆开始削皮。
就像剥鸡蛋一样，不一会儿一个土豆就被他削好了。
土豆皮连成一条线，中间一点都没断。
刘岚眼中满是佩服：“好薄！”
“哼！削个土豆皮有什么难的？做菜不是比刀工，而是味道好！”马华不满地嘟囔着。
李健华没说话，熟练地把几个土豆削好后，拿出一个篮子放在案板上。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他把四个土豆抛到半空中。
眼睛一眯，手中的菜刀快如闪电，手臂像残影一样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