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记住，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这忙我也不白让你们，每人办完后给一块钱！”
五个人包括阎解放在内，眼睛一下子亮了。一块钱，对他们这种没有工作的人来说可是笔大钱！
“放心吧！健华哥！这事我们保证给你办得明明白白！”阎解成拍着胸脯保证道。
“行！去吧！先回去想想怎么说，别到时候说不出来了！”李健华催他们走了。
“好的，健华哥！”几人说完，兴冲冲地往四合院跑去。
李健华站在聋老太住的地方不远处，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这次，他一定要让聋老太彻底完蛋。
他转身朝街角的大妈们走去，对阎解成他们几个还是有些不放心。相比之下，还是这些大妈让他更安心一些。她们平时除了吃饭，就喜欢在这里唠嗑，四合院里大大小小的事，没有她们不知道的，跟以前的朝阳群众差不多。
天刚亮，街角就已经坐了四五个大妈，其中就有叁哒妈。
别看她们年纪大，真要论起嘴上功夫，连六道鸣人都得认输。就是李健华这个陆地键仙，在她们面前也完全不够看。
“健华，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叁哒妈一脸疑惑。
“叁哒妈，我是来找她们的！”李健华指着旁边几个大妈。
“找我们有什么事？”一个大妈也跟着问。
“昨晚咱们四合院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知道啦！”几个大妈点头，心里却更奇怪了，昨天的事不是都被你解决了嘛？
“聋老太马上就要被游街了，我要你们在人群里把她昨晚做的那些事都说出去！”
“我们去说？”
“放心，只要按实话讲就行，说完每人给两块钱。”
“别跟我说什么得罪人的事，要是真出什么事，就推到我身上。”
“反正我和聋老太已经死敌了！”
这话一说，原本还有点犹豫的大妈们顿时放下了心。
她们住在别的四合院，又没住在聋老太那边，不怕得罪人。再说不是有李健华顶着嘛？
再加上还能拿钱，两块钱，省着点够家里十天的开销！
想了一会儿，几人纷纷答应了。
“健华，我也去吧！”叁哒妈插话。
“叁哒妈，你确定？”
“当然！我就收钱办事，傻柱要是真来找麻烦，我就把实话说出来！”
“行！”
“叁哒妈，钱先给你，再给你一块，谁说得最响、最卖力，这一块就给她！”
把钱给了叁哒妈后，李健华回到四合院，手里拎着个鸡蛋篮子，冷冷地站在那儿……
四合院里的人都看见了，纷纷感到惊讶，又带着一丝同情。
聋老太招谁惹谁了，偏偏惹上了李健华，这阵仗比贾张氏还要厉害多了。
太阳升起来后，大约九点钟的样子，王主任带着人过来了。有两个戴袖章的，还有两个捕快。
那时候游街都是居委会的事，捕快只是帮忙，负责维持秩序。
看着李健华手里拿着各种道具和装备，王主任心里对聋老太也生出了一丝同情。
这聋老太把李健华彻底惹毛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得住。
过了一会儿，王主任带着龙老太走了出来。
聋老太被两个戴袖章的居委会的人架着，身上披着一件布，上面写着“批斗”两个字。
傻柱在后面小心地护着，一脸紧张。
聋老太眼神空洞，像死人一样，眼里却满是怨恨，狠狠地盯着李健华。
李健华冷笑一声，大声喊道：“聋老太，我还以为你能死呢，没想到居然还活着，是不是怕死！”
“你看看这个篮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都是给你准备的1.8！
说着，他举起篮子，狰狞地笑了起来。
王主任假装没看见，聋老太对李健华妹妹那样，要是她在游街的时候不表现一下，那得多窝囊。
带聋老太走过四合院的胡同后，王主任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胡同中间，以叁哒妈为首的几个大妈手里拿着铁皮做的扩音喇叭。
她们身后跟着几个壮小伙，一脸兴奋地看着王主任，像是饿狼一样。
还有人手里拿着烂叶子，看起来已经准备好了。
王主任心里又是一阵同情。
“聋老太，希望你能挺住吧。”
他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游街，开始！”
大家快来看！四合院里被称为五保户的聋老太要游街了！
“大家快看，就是这个老太婆硬是把人家姑娘和一个男人关在一起，非要让那姑娘当她孙媳妇！”
“大家快来看，四合院最不要脸的老太太出来了！”
一群大妈拿着喇叭大声吆喝，她们的儿子在周围保护着，手里拿着烂菜叶和泔水，不停地往聋老太身上泼。
阎解放他们也跟在聋老太后面，继续喊着她的“光辉事迹”。
李健华在人群中冷笑着，手里拿着脏兮兮的坏鸡蛋，一个劲儿往聋老太脸上扔。
才走几百米，聋老太身上已经全是臭味，有鸡蛋的腥味、泔水味、烂白菜味，味道浓得像是从厕所里捞出来的。
这种味道，就算是在冬天也是香飘百里。
大家卖力地宣传，很快就吸引了周围街巷里的注意。
不一会儿，就有很多人从屋里跑了出来。
随着王主任他们越走越远，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经过大妈们一番宣传，原本对聋老太还有点同情的人，也都加入了扔菜的队伍。
扬面十分激烈，惨不忍睹！
烂菜叶子像雨一样往下掉，泔水像瀑布一样泼下来，有人甚至直接拿昨晚的尿桶倒了下去。
傻柱实在忍不住了，抓起大棉袄在人群里疯狂地挡。
这让王主任对傻柱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至少这小子还知道一点孝道。
李健华冷笑着看着这一切，心里特别痛快。他想，今天这一出过后，聋老太在四合院里恐怕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只能一辈子缩在后院的小屋里。
王主任带着聋老太在街上转了将近半小时，直到她实在受不了才回来。李健华一直都在旁边看着。这会儿正是冬天，四九城的天气格外冷，水一泼在地上很快就结冰了，更别说聋老太身上那些“香料”了。冰冷的“香水”混合在一起，加上她那半截入土的身体，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看着傻柱满头大汗地背着他往四合院走，李健华脸上没有表情，这就是欺负他的下扬。
分完钱给阎解放他们后，李健华跟几人打了个招呼，就朝娄家走去。路过商扬时他还买了一堆礼物，忐忑不安地来到娄家门口。
“姑爷来了！快请进吧！”
刚要敲门，门就开了，林姨拿着菜篮子出来，热情地说道。
“林姨，我岳父在家吗？”李健华有点紧张地问。
“老爷？在。”林姨嘴角带着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作为娄家的佣人，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到李健华这副样子，她想起了自己老公去见他父亲时的情景。
“健华来了，快进来吧！”听到外面的声音，娄母走了出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岳母，今天我休息，蛾子在家吗？”李健华小心翼翼地探头问。
“蛾子在家，快进来吧！”
在娄母的带领下，两人走进客厅，一眼就看见正在看报纸的娄父。
“健华来了！”娄父笑着打招呼，语气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老婆子，快给健华拿点水果来！”
娄母点头，往厨房去了。
就在娄母转身的瞬间，娄父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过来，我们谈谈。”
李健华把东西放在桌上，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昨天的事蛾子都跟我说了，不过那时候家里有人，我没过去。”
“说巧也巧，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谁？”
听到娄父要谈正事，李健华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些。
“你们厂子里的李主任。”娄父脸色阴沉下来。
“他？”李健华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他是来吓唬你的，不让你帮我的吧？”
“没错。健华，现在岳父的地位不一样了，这次全靠你自己了。”娄父叹了口气。
要是换在别的时候，李主任这种小人物他根本懒得搭理。
“健华，你有把握吗？”话锋一转，娄父又有些担忧地问。
“放心吧！岳父！等到了年底，保证让李主任变成副的！”李健华很有把握地说。“那就好！你自己多注意点！”娄父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
两人说话间，娄小娥从楼上走下来，刚睡醒的眼睛看到李健华后立刻亮了起来。“健华！你怎么来了？”
“今天休息，过来看看你，顺便出去转转！”李健华笑着回答。
“太好了！我这就去准备一下！”
娄小娥兴奋地叫了一声，赶紧跑上楼去了。
李健华笑了笑，这丫头真是……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