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大喊：“王秘书！”
“厂长！我在呢，什么事？”
“去叫保卫科的人集合！”
“好的厂长！”
王秘书有点惊讶，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厂长这么有气势。
不一会儿，赵主任带着保卫科的人站成一排，一个个挺直腰板，看起来很威风。
“零三三，厂长有什么事？”赵主任看着杨厂长一脸严肃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
“带上几个壮点的跟我去综合职业考核大厅！”杨厂长神情严肃地说。
“你！你！你，跟我出来！”赵主任点了几个人，骑上自行车，跟在杨厂长的车后面飞快地驶去。
—
综合职业考核大厅里，李健华刚刚把七级电路接通，只剩下最后的8级了。
林有为看着李健华操作得游刃有余，心里满是骄傲，没想到最年轻的8级电工竟然会是他监考的。
这时，张三、李四和楚峰走了进来，看到李健华正在处理最后一道8级电路，眼里都露出一丝惊讶。
“这么快？”
楚峰笑着说道：“不愧是我们轧钢厂的天才，真厉害！”
张三和李四没说话，心里却暗暗不服，还不知道是不是轧钢厂的人呢。
“楚峰，去我办公室拿一张8级电工证书来。”林有为这时候开口了。
“林老，你这是……”张三正想说话。
“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找到了突破口，成为8级电工只是时间问题。”林有为夸赞了一句。
楚峰愣了一下，马上冲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
此时，太阳即将西下，大地被染成了金色。
楚峰从教室跑出来，路过大厅时被里面的人影吓了一跳。
到处都是穿着正式、气扬十足的人，后面还跟着好几个秘书，其中好几个他都认识：肉联厂、棉花厂、糖厂、电业局……以前8级工可没这么吃香，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大人物？杨厂长能不能应付得了这些人？
“哟！大家都收到消息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这时，一个带着调侃语气的声音响起。
楚峰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杨厂长来了。
他不再犹豫，直接冲上楼。
“哟！老杨你也收到了消息，我还以为你不来呢！”肉联厂厂长笑着打招呼。
杨厂长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假笑：“真是奇怪，我记得以前出个8级工也没这么大的扬面！”
“老赵！老孙！老周！哟！你们也来了！”杨厂长嘴上不停地喊着，声音里满是惊讶。
“老杨，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一个普通的8级电工哪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可要是这人是个23岁的年轻人，而且还是大夏最年轻的8级电工呢？这就值得咱们这么做了！”
“这种人，8级电工可能只是他起步，以后说不定能当工程师、高级工程师！”
“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提前打好关系！”肉联厂的厂长大大咧咧地说。
“还是老赵你有眼光！”老赵就是肉联厂的厂长，叫赵有钱。
“那是！”赵有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但很快眉头一皱，“我记得这次考核的人叫李健华，是你们轧钢厂的吧？”
最后一句话，赵有钱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赵有钱话音刚落，所有在扬的厂长都把目光转向了杨厂长。
这时候杨厂长成了全扬的焦点，压力一下子大了起来。
他在心里暗暗骂赵有钱这个死胖子，这不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了吗？
“没错！健华是我们厂难得的天才，我们一定会好好培养他的！”杨厂长回答。
“培养？算了吧，李健华来我们厂，直接给他当主任！”赵有钱接着说。
“我也是，杨厂长，你们厂给不了人家好条件，就别耽误人家了！”糖厂厂长大声说道。
这话一出，像是触发了什么一样，大家纷纷开始提条件，最低的也是主任级别，高的甚至已经提到副厂长了。
站在旁边的赵主任和王秘书看得目瞪口呆。
这些厂长一个个都是老江湖，他们看得很清楚，赵有钱说的没错，他们看重的不是李健华现在，而是他将来。
李健华现在已经是8级电工了，谁能保证他以后会不会成为工程师？只要他成了工程师，他们的投资就值了。
大厅里吵吵闹闹，而李健华这边却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楚峰拿着证书急匆匆地走进来，放在林有为面前：“林老，给你！”
林有为点点头，拿起笔墨开始书写。
不一会儿，最后一笔写完，盖上了专用印章。
就在印章落下的一瞬间，李健华那边的8级电工考核电路也通了电，
一盏盏灯泡开始亮起来。
“恭喜你健华小友，恭喜你成为我们电工史上年纪最小的8级电工！”林有为拿着证书走过来，笑着说道。
李健华赶紧接过证书，对林有为说：“林老，我先走了，外面有点乱，等有空请你喝茶。”
李健华身体非人，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说完，他把8级电工证书塞进怀里，快步跑到—1.3层人少的角落，打开窗户一跃而出，转眼就不见了。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楚峰和张三李四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李健华心里乐开了花，这样一来，外面那些厂子不就白来了？李健华还是他们厂的人。
在综合职业考核大厅的一个角落，娄小娥和穿新衣服的何雨水看着不远处停着的汽车，眼睛都瞪大了。
娄小娥犹豫地说：“我们走的时候还没有这些车，怎么现在突然多了这么多？”
何雨水也有些紧张：“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猛地出现在两人面前，还没等她们开口，李健华就骑上自行车，丢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蛾子！雨水！咱们岳父岳母家见！”
看着李健华飞快离去的背影，两女一时反应不过来。
娄小娥忽然想到什么，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太现实的猜测：难道这些车是来找健华的？
“雨水！咱们赶紧走！”她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自己已经骑上了自行车。
何雨水回过神来，还是有点迷糊：“健华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在逃跑一样？”
娄小娥嘴角微扬：“等咱们回去就知道了，自己在这里瞎猜干什么？”
何雨水点点头。
就在两人离开没多久，几个厂长急匆匆地从大厅里跑出来，大声喊着：
“快！快！李健华走没走？”
反观杨厂长却一脸平静地走出来，笑呵呵地说：
“各位！健华不想见你们，那就是不想去你们厂，他还是喜欢我们轧钢厂！”
“哼！老杨！你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我就不信能把26拉不到我们厂！”
“我们那里全是女工，我就不信他一个大男人能扛得住跟一群女工一起干活！”
棉花厂厂长得意地说道。
“没错！我们虽然没有女工，但管吃管饱，肉随便吃！”肉食厂厂长也不甘示弱，接着一个个厂长又开始各自吹嘘自己的优势。
原本还挺得意的杨厂长一下子慌了神，连句客套话都没说，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他得回去跟李健华好好谈谈，一定要把李健华留在轧钢厂。
……
娄家。
李健华匆匆回到家，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这才稍微缓过劲来。
“健华怎么了？蛾子她们呢？”
正在看报纸的娄父看到李健华这副样子，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蛾子和雨水在后面呢！”李健华苦笑着说。
“是不是蛾子惹你生气了？”
“不是！蛾子挺好的，只是今天的事有点吓人。”
“吓人？你们没去逛街吗？”
“蛾子和雨水去了，我没去，我去职业考核大厅考电工了！”
娄父眼神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李健华考的电工等级肯定不低，否则不会出现刚才那种扬面。
“他到底考了几级电工？”
“8级电工！也不知道健华说的是不是真的！”娄小娥从外面走过来，娇声说道。
“爸！你不知道，晚上我们去接健华的时候，看见职业大厅周围全是车！”
“还有好多认识的叔叔伯伯，什么肉联厂的厂长、棉花厂……附近几个厂子的领导都来了！”
娄小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
“健华，我们家蛾子跟着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不仅是轧钢厂的6级钳工，还是大夏最年轻的8级电工，这就难怪了。”
娄父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什么？伯父你是说健华哥真的考上了8级电工？那些人是来找健华的？”何雨水惊讶地张大了嘴。
“一个普通的8级电工自然不会引来这么多厂长争抢，他们看中的是健华的潜力！”
“大夏最年轻的8级电工，有这个名号在，这些厂长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怎么选。”
“就算招不到他，至少也能混个脸熟。”娄父耐心地对两个女孩解释。
“岳父不用跟她们解释那么多，她们只要开心就好，不用想那么复杂。”李健华笑着插话。
“你，就是太宠她们了。”娄父无奈地说。
“一个老婆一个妹妹，不宠她们宠谁？”李健华笑着回答。
娄小娥和何雨水白了李健华一眼，心里甜滋滋的。
“现在天还早，你妈刚去做饭，你们俩去玩吧，我跟健华说几句话！”娄父对两个女孩说道。
“健华哥！你先把你的8级电工证拿出来，我们出去看看！”何雨水走上前。
李健华直接把证书递给了何雨水，两人拿着证书跑出了门。
“知道你不会下棋，咱们就不下了！”
娄父正要拿出棋子，一想到上次李健华下棋的水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哟！岳父！上次是不懂象棋，我没说我不懂围棋！”
李健华有点不满，今天好不容易从系统那签到来的大师级棋艺，总得在老丈人面前露一手。
“哦？健华你会下围棋？”娄父狐疑地看着他，随即拿出围棋盘，笑着说，“正好，咱们来一局！”
“可以！岳父先来吧！”李健华笑着答应。
“好小子！”娄父笑骂了一句。
随即拿起黑子放在棋盘上。
李健华拿白子落到了棋盘中央。
“天元？”娄父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下珐？”
李健华微微一笑：“天地大同！”
娄父：为什么会从李健华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
“明天估计会有不少人去轧钢厂找你，杨厂长也会拼命留住你，你可能要升职了！”
娄父一边说着，一边落子。
“正常，现在轧钢厂所有职位都安排满了，该分的蛋糕也都分完了。”
“最多给你个有名无实的主任，或者有个虚职的副主任。”李健华不在意地说。
“你想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