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简单得很！你爸何大清走后，你继承了他的岗位，雨水什么也没捞着！”
“轧钢厂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父亲没了或者出事了，长子继承岗位，就得养弟弟妹妹。”
“你爸一走，你接了他的班，那照顾雨水就是你的责任！”
在扬的大多是轧钢厂的工人，大伙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健华说得对，咱厂确实有这规矩！”
“不止呢，这样的事多了去了！”
几个工人连连点头，这事明摆着，谁也没珐反驳。
“而且，这规矩是养到成年，也就是十八岁！我说得没错吧？”
“对，健华说得在理！”
“厂长也提过，确实是这样！”
……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何雨水，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么多年待你那么好，你真要跟我分家？”
“分家后，你一个高中生怎么活？谁给你钱花？”
傻柱的眼神冷得跟冰似的，最后一句话还透着威胁。
“对我好？自从秦淮如嫁过来，你眼里哪还有我！”
“我回来时，哪次不是饿肚子？哪次不是自己找吃的？”
“有时候家里被棒梗偷得空空如也，我只能喝凉水填饱肚子，你知不知道？”
“你给秦淮如钱时，那叫一个大方，五块十块的往外掏！”
“我呢？跟你要五块都不乐意，还得挨顿骂！”
“以前还给我五块生活费，秦淮如接连怀孕后，我连五块都没了，你就给我两块？”
“我都十六岁啦！你就打发我两块钱过日子？你可真是个‘好’哥哥！”何雨水边抹泪边带着股子嘲讽说。
“秦淮如每次找你借钱，都说要给孩子补营养，孩子正长呢！”
“那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呢？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儿，瘦得皮包骨，你看不出来我也得补补吗？”
“何雨柱，我跟你说！健华哥看过我了，说我身子虚得很，生孩子都难！”
“要是我以后真不能生了，我饶不了你！还有秦淮如那女人，我也不会放过她！”
何雨水最后一句说得阴沉沉的，在扬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听这话，院子里的人就开始指着何雨柱嘀咕，有的甚至直接开骂。
“呸！傻柱真tm不是个玩意！被秦淮如迷了心窍！贾东旭也不管管，怕是脑袋里进水了吧！”
“雨水！赵婶挺你！跟傻柱分家，不然你早晚得吃亏！分家！”
“我也支持！分家！傻柱就是个浑蛋！呸！”
“我也支持！傻柱就是个...！自家妹妹都不管，倒去管别人家的！棒梗是你和秦淮如的儿子？”许大茂也跟着瞎起哄。
傻柱低着头，一脸后悔，这些年他确实没顾及到何雨水。
“别！别这样！分什么家！雨水，你和傻柱是一家人，俗话说得好，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你俩好好聊聊不行吗？”
秦淮如赶紧笑着插话，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要是现在傻柱和何雨水真分了家，以后她们还怎么捞好处？
看来这些年自己是太急了，把何雨水逼狠了，以后得悠着点。
秦淮如这么一说，何雨水有点犹豫了，毕竟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见何雨水在琢磨，秦淮如趁机又说：
“雨水，我知道都是我不好，这样吧，以后我不找傻柱借钱了，你放心，我一定让傻柱好好照顾你，好不好？”
“对！雨水！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对你好！”
傻柱也赶紧接话，他可不傻，聪明着呢，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雨水，你看傻柱都认错了，你也不想让他下不来台吧！今儿这事就这么算了！”
易中海又开始当和事佬，笑呵呵地说。
“对！雨水，今儿我这老太婆就在这表个态，要是柱子以后再敢这样对你，我第一个收拾他！”
聋老太太精明得很，自然明白何雨水分家意味着什么，于是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着，弄得何雨水心里头乱糟糟的，只能求救似的望向李健华，这时候，她就信李健华一个人的。
何雨水抬起眼帘，望向李健华那一刻，聋老太他们几个的脸唰地一下就变了，心中暗骂：这该死的李健华！
“健华哥，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李健华嘴角一翘，何雨水是聪明，但那仅限于学习上。大院里那些弯弯绕绕，她还不懂呢。不过她愿意来问自己，李健华心里还是挺乐呵的。
他弯下腰，轻轻摸了摸何雨水的头，细声细气地说：
“雨水呀，你得明白，山河易改，本性难移。没人平白无故对你好，对你热情！”
“当然了，亲人除外。这些人里头，就傻柱是真不想分家，剩下的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具体什么小九九，你得琢磨琢磨你现在有什么，或者分了家你有什么。”
李健华这一番话说完，秦淮如的脸色立马就拉下来了，她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全让李健华给戳穿了。
聋老太跟易中海心里头也是直惋惜。
李健华的话也不难理解，再加上何雨水是个高中生，脑子转得快，一下子就联想到分家后自己能拿到什么。
她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冷笑着问：“你是说房子吧？”
“不愧是雨水，就是聪明！”李健华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你要是不分家，再过两年你嫁人了，这房子不就归傻柱了嘛。”
“傻柱还被秦淮如迷得五迷三道的，秦淮如稍微动点心思，或者让傻柱占点小便宜，傻柱立马就把房子让给他们一家住了。”
“到时候说是借，可你看看贾家那帮人，东西到了他们手里还能要回来？做梦去吧！”
“到时候这房子就成了棒梗那白眼狼的婚房喽！”
何雨水气得脸色铁青，眼神跟冰刀子似的：“我的房子，谁也别想拿走！”
“那易中海和聋老太呢？”经过李健华这么一点拨，何雨水对这几个人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其他人也开始嘀咕秦淮如，眼神里头都带着几分忌惮。
要不是李健华说出来，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秦淮如这心思，可真够深的，以后得让自家媳妇离这个毒妇远点。
李健华这么一番揭露，秦淮如在四合院里苦心经营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其他人也都眼巴巴地看着李健华，等着他说出易中海和聋老太的真实心思。
“其实挺简单的，易中海是个不能生育的老太监，这么做就是想让傻柱给他养老，顺便卖个人情。”
“聋老太那是真心疼傻柱，把他当亲孙子一样疼爱。”
“那为什么傻柱一出事她就蹦出来帮忙？可惜！你傻哥被秦淮如迷得神魂颠倒，压根看不见别人对他的好！”
李健华冷冷地说完，聋老太跟易中海心里头这才松了口气。
特别是聋老太，这时望向李健华的眼神温柔了些许。
她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李健华如此聪慧，当初李家遇到困难时她伸出援手，也不至于会闹到现在这个局面。
“咱们这小小的四合院里，人心真是复杂！你呀，还是专心读书吧！”
李健华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纷纷低下了头。
对于聋老太和易中海来说，最后这几句话并没引起什么反应。
易中海对傻柱的好，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些数，不然他为何对傻柱如此上心？
聋老太就更别提了，她真心实意地对傻柱好，把他当亲孙子一样对待，不同意分家也是情理之中的。
唯一有问题的是秦淮如！
棒梗那么小就开始算计人家雨水的房子，心思深沉得吓人，计划阴狠毒辣，吓得所有人都不轻。
这样一来，秦淮如的真面目就暴露无遗了，她在院子里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但这些只是大家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心里都明白，以后得离她远点，不然被人卖了还得帮着数钱。
秦淮如自然察觉到了大家看她的眼神，心里既生气又怨恨，眼角余光发现傻柱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她立刻装出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
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那张妩媚的脸庞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就像一朵柔弱无依的白莲花。
“呜呜呜！健华，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我只是不想让傻柱他们兄妹俩分家而已！”
“你这样针对我，要是真被你说中了，我秦淮如在院子里还怎么抬得起头！”
“李健华，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我就去派出所告你！”
“你心里应该清楚得很，要不你发个誓，如果你真的没打雨水房子的主意，就让棒梗断子绝孙怎么样？”
李健华这话一出，秦淮如再次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
在这个迷信思想盛行的时代，很多人对迷信深信不疑。
尤其是秦淮如这种农村妇女，更是坚信不移。
秦淮如还没开口，旁边的贾东旭就急了。
他知道媳妇和母亲的打算，当然不能让棒梗用生命来发誓。
“李健华说的是雨水兄妹分家的事，怎么扯到我们家了？”
“棒梗是我们家三代单传，我决不允许秦淮如拿我家棒梗发誓！”
秦淮如低声抽泣着，小声嘀咕：“我做不了主，要不我拿我父母发誓？”
李健华看着秦淮如，心里暗暗吃惊。他知道秦淮如特别看重孩子。
没想到她为了孩子，竟然愿意舍弃亲生父母，真是够心狠手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