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楠整张脸都是绿的。
“你们想钱想疯了吧？”
她见过狗仔两头吃，但没见过这种吃法啊！
狗仔头子耸了耸肩：“哥几个，回头记得把照片清空，千万不能泄露！”
“对了，跟同行都打好招呼！我们做狗仔也是有道德底线的，怎么能随意骚扰病人？”
“谁要是再敢来骚扰萧大作家，以后就别在圈子里混了！”
萧盛楠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你们真把我萧盛楠当冤大头了？”
狗仔头子很想反问一句。
难道不是吗？
就你这种货色，也好意思跟陈锋斗？
以前陈锋能靠着狗仔八卦，把盛世娱乐那些艺人捧红，拉踩竞争对手。
现在用同样的招数，毁掉一两个人，不是跟玩似的？
不过，挣钱要紧。
他笑嘻嘻的看着萧盛楠。
“一百万推广费，真不多，这还是看在盛世娱乐是我们老主顾的份上，给的优惠价。”
“我知道，你肯定想自己找人假装狗仔，拍几张照片传到网上。”
“但我们的营销号，自带流量，推广起来轻车熟路。你们另外砸钱推广买热搜，成本更高，效果也无法保障。”
萧盛楠眼神闪烁不定。
狗仔的话，听起来似乎确实有几分道理。
狗仔头子趁热打铁。
“萧总，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再慢慢考虑考虑。”
“刚好陈锋就在楼上，我去跟陈总谈谈……”
在他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萧盛楠咬着牙，招了招手。
“站住！一百万，我给了！”
下一秒，狗仔头子满脸堆笑的伸出手。
“萧总大气！”
“我们兄弟五个，总共五百万，合作愉快！”
萧盛楠陡然有种强烈的熟悉感，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可没等她回过神，萧曼雪已经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这个钱，我来给！但你必须保证，让这条消息爬到热搜前十！”
狗仔头子笑眯眯的应道：“别说是热搜前十，前三，甚至热搜第一都没问题！”
“干我们这一行，诚信第一！做不到，全额退款！”
一句话，让萧盛楠心底的不安，消散了大半。
让姐妹二人欣喜的是。
这些狗仔，虽然黑心了些，手段卑劣了些。
业务能力，却是实打实的。
很快，照片就传遍了全网，这条新闻也迅速飙升到热搜前三。
看着照片上那深可见骨的血痕，陈锋那些被抢救的照片，就有些不够看了。
毕竟，陈锋对外宣称，他是吞服安眠药自杀。
照片中的他，只是看起来虚弱了些，脸色苍白了些，却没有什么直接证据。
要论卖可怜，确实是萧曼雪更胜一筹。
再加上萧家姐妹的粉丝群体更大，让这场舆论的风向，再次有了扭转的趋势。
陈锋的病房内。
韩沧月最终还是找了过来。
看着网上的消息，她的脸色很精彩。
“萧盛楠的反应，还真跟你猜的一模一样？”
陈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行了，我已经熬不住，先睡了。”
“看着点时间，明早网络监管部门一定会把这场风波平息，你们手里那些东西，千万别浪费了！”
韩沧月脸色更复杂了。
“幸好，你现在是我的队友，而不是我的对手。”
一想到陈锋轻描淡写的，就把萧家姐妹玩弄于股掌之中，她脊背处瞬间冒出冷汗。
那几个蠢货，怎么敢跟陈锋作对？
要不是陈锋的身体撑不住，再加上顾忌萧家的养育之恩，萧家那群白眼狼，早就被玩死玩残了吧？
偏偏她们还不肯收敛，非要主动找死。
而后，韩沧月又有些幽怨的瞥了陈锋一眼。
他倒是心大，天塌了都能睡这么香。
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他对自己足够信任？
否则怎么能安心入睡？
如果陈锋知道韩沧月在想些什么，一定会毫不客气的赏她一个白眼。
明明他都已经安排好一切，用得着韩沧月瞎操心吗？
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
网友们吃瓜吃撑了，陆陆续续准备睡觉。
萧盛楠和萧曼雪，也彻底松了口气，这下陈锋应该黔驴技穷了吧？
看来，花在狗仔身上的那些钱，没有白花。
但就在这个时候。
韩沧月一条消息发了出去。
网上那些营销号，突然晒出了大批抑郁症诊断报告。
萧盛楠，萧九凰，萧长歌……
韩沧月，韩雷，林宥森……
“我去，这么多人都得了抑郁症？”
“开什么玩笑！撒谎也要找个靠谱的理由吧！”
“抑郁症是什么时尚单品吗？真有这么多人得抑郁症，医院都该住满了吧？”
“服了！怎么还有那么多网红，也跟风晒出抑郁症诊断报告？”
“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诊断报告，都来自同一家医院，同一个医生？”
网友就算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这些诊断报告是批发的吗？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诊断报告的真伪。
可上面清晰盖着医院的公章，这个做不得假。
原本准备入睡的吃瓜群众，再次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闹了半天，萧曼雪和陈锋的抑郁症，都是假的？”
“他们这是把粉丝当猴耍啊！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屁！萧曼雪手腕的伤痕，拍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造假？”
“呵呵，狗仔怎么就那么巧，把伤口拍的那么清晰？”
“连这种消息都相信，你们的脑子真的可以捐出去了！照你们那么说，沧月娱乐的艺人可真惨啊，人均重度抑郁症！”
萧曼雪的病房内，萧盛楠的双眼布满血丝。
“啊！”
她愤怒的摔了手机。
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萧曼雪，瑟缩成一团。
“大姐，这……这不能怪我！”
她怎么能想到，陈锋这么阴损，竟然来了个抑郁症大批发！
甚至不惜以身入局，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要把她拉下水。
当然，陈锋现在压根没什么名声可言。
如果他没有被动反击，拼死一搏，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萧盛楠满脸怒意的看了萧曼雪一眼。
“准备一下，天亮之后，去精神病院吧。”
“不，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就出发！”
萧曼雪脸色大变，扯着嗓子，失声尖叫。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萧盛楠，你根本不配做我姐姐！如果是陈锋，绝对不舍得把我送进那种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