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钟字坐出租车内惊惶不安地看着他旁边的人,他了解钟子涵的脾性,虽然看着没心没肺,但都是说一不二。
出租车在雅韵小区门口停了下来,司机坐在驾驶位通过后视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后排两个小伙,生怕他俩来个互撕。
在刚上出租车时司机听那黑皮小伙说过:“这局要再不赢我就不理你了,你说你这些天掉了我多少分?刚才又非喊慕与纳害我被吃了个震慑!”
后面他俩掰扯几旬后那小伙又爆了句:“哎呀,你吵得我天赋带错了,你!……”最后语无伦次了。
然后那长得自嫩嫩的小伙就拍胸承诺说:“没事,这局我带你赢。”
就现在,司机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输了。唉,现在的小伙啊,成天只会游戏,司机心里头哀声叹气着。
张钟字其实在看到监管是女巫时就心乱如麻,在看到机械开局翻窗震慑秒倒心更是凉了半截,最后眼睁睁看着钟子涵被拖回门内。
他着余光瞥见了钟子涵的手机屏幕。嗯?佛?
“子涵……”,张钟字斜视看向钟子涵的眼睛,突然被噎了下,因为他的皮肤黝黑,不认真看真看不出他那眼角的一抹红,“女巫佛你了……”
钟子涵愣了下,随后视线从屏幕右上角移回了中央,左拇指僵硬地按着操作轮盘画了两个圈。
之后人物就站了起来往大门的地方跑去,屏幕中央有一行字“监管者投降,成功逃离庄园”。
“咚咚咚”副驾驶的玻璃窗被人从外面敲响,随后就降了下来。
“大哥,我们小区不让停车,你看你要不把车开到别地儿停?”是雅韵小区的保安,钟子涵认了出来。
“王叔,是我,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就下车让他们走。”,说着就开门下了车,还抛了句话给张钟字,“钱我等会儿转你,发小票记得。”
张钟字欲言又止,最后目送他进小区后对司机说:“师傅,我去琼楼玉字。”
司机点头应了声就开车了。
钟子涵这是真生气了,但张钟字也怪不了什么,反正等他回去睡一觉气消掉就会来找自己,这是他俩以往闹快时一贯的处理方法。
现在先去完成他妈交给他的任务吧,区里来了新住户,他妈叫他去送礼,三个月了都没去,趁现在有空赶紧去。
与此同时,慕与纳坐在书桌浅尝辄止地笑了下,托着手机看赛后求生阵劳的激情诗探讨,又或者说调酒和机械的激情探讨。
【机械师】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找人代打的9w9。
【调酒师】:……
【调酒师】:我牌子掉了一名,古董好险没玩祭司,居然是S7祭司,击球你……这几天都在输啊,从S牌掉到A30,嘶。
【古董商】:谢谢屠屠。
【古董商】:我下个赛季冲古董牌子。
张钟宇这位击球手躲在暗处默不作声。
【梦之女巫】:不用谢,加个好友吗?我求生玩得不是很好,教我一下可以吗?
【古董商】:OK。
【调酒师】:OK。
在他发出信息后查寻好友那弹出了个红点,慕与纳点去同意了【始终遥不可碰】的好友申请,然后清空了列表。
【梦之女巫】:先走了,下把了。
【梦之女巫】:退出了聊天。
慕与纳静静地看着赛后的聊天框,他没有退出赛后,只是象征性打了句话,然后去给【始终遥不可碰】改了注——【han】。
好像老天也会对他好,在他不注意时悄悄塞给了他一个惊喜。
改完备注慕与纳就把手机放去桌上充电,转身到身后的衣柜找了套墨色的绵绸睡衣进浴室洗澡。
水从头顶流淌而下,沾湿了他的柳叶眉,从那双微眯起的桃花眼划落,锁骨里的水溢出淌过坚强的胸肌沿着人鱼线余沥。
半小时后。
慕与纳穿着墨色睡衣从浴室里走出,下楼到茶桌那倒了杯水。
钟子涵是真的,对弯的人有强烈的拒绝意愿,连做朋友都避而远之,比如他。
他性格有些冒失,但说一不工,总是在不经意间把人的心伤透。
“叮咚”一声门铃打断了慕与纳的沉思,他放下瓷杯到玄关旁按下子墙上的电子屏幕,一张熟悉不过的面孔被放大显示在屏幕。
“……”慕与纳拉开门,面无表情的地打量了一番张钟宇,看到他手巾的燕窝,知道是来送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