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站在院门口一直看着师爷的背影消失,这才关上院门。
之后便进屋取出骑枪押上子弹立在房门口。
这个李大山,陈军对他的印象很不好,继承的记忆里,这个人看似很正直,但实际上遇事不决,私心非常重。
还更别说他家里的那位老太太,嘴巴更是歪的很。
原身的父亲真是一言难尽,不怪师爷看不上他。
陈军坐在柴火垛旁,跟昨天一样,将大枝的木头砍断,劈成小段再堆放整齐。
脑子里一直想着关于狼群的事。
师爷说过,山里的狼一般也就是两三只,除非有大型动物,或者需要成群狩猎才能聚集狼群。
但前提是得有个特殊的头狼才行,不然别说聚集了,见面不打个你死我活都不好说!
这次狼群进村确实透着古怪,按理说狼群狩猎,小狼会在狼窝被一两头母狼保护。
怎么就会无缘无故踩进套子?
怪不得师爷说这股狼群不对劲!
正想着的陈军突然只觉得心悸不已,猛地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跑到门口,拿起骑枪拉上枪栓。
院子外下山的方向,林子里影影绰绰出现了一道道灰色的影子。
“狼?!”
陈军大感不妙,
“这些畜生怎么出现在这里?”
心里不慌是假的,不过手中的骑枪还有院子内外的夹子让陈军有了不少底气。
陈军没有进屋,而是拎着枪,站在门口,盯着狼群出现的方向。
......
“说吧,你小子用的什么玩意?”
此时村子里,师爷正坐在村部房间内,看着眼前的两个知青。
“老爷子,您说啥?”
“呵呵,跟我这打马虎眼?说不说?!”
师爷吧嗒口烟袋,看向说话的知青眼光不由得泛冷。
“刘川,你快点说!不然我给你送劳改农扬去!”
李大山一听师爷的话,就知道这里边肯定有问题,不由得大声怒喝。
“没啥,就是家传的配了点药!”
叫刘川的知青,见糊弄不过去,只好悻悻开口。
说着还从兜里拿出个用牛皮纸包裹严严实实的纸包,递给了师爷。
“王八犊子!你想害死村里的老少爷们啊!”
师爷接过纸包,只是打开了纸包的第一层,就破口大骂。
“去,加生石灰加水赶紧毁了!”
“唉!柳爷!”
李大山接过纸包,立马跑出门外。
“你不能!”
刘川连忙开口阻止,
“你闭嘴,王八羔子,要不是看在西川刘老二的面子,今天我就把你埋山上!”
“啊,大爷你认识我二爷!”
刘川一听师爷此话出口,当时就愣住了。
“回头再收拾你,不想死就赶紧好好洗洗,特别是衣物,你们知青点的人全得洗!”
说完师爷便大步离开房间,临出屋瞪了刘川一眼。
“柳爷,到底咋回事?”
这时候李大山也处理完药包,走了回来。
“没时间说了,叫上人跟我来!”
“唉!”
李大山闻言也不敢多问,招呼着其他民兵跟在师爷的身后,向村子里走去。
......
再说陈军这边,站在门口没多久,狼群就消失不见。
但陈军确信,那些畜生并没有走远,只是躲了起来。
不做多想,陈军立马将窗户挡板放了下来,又在柴火垛抱进屋子很多木材。
这才返回屋内,搬了板凳放在门口坐了下来,眼睛一直盯着外边的林子。
那种心悸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
陈军将骑枪立在一旁,取出两把刀开始往身上绑。
一把像是柳叶的短刀插在腰间,另外一把毛子刺刀绑在右侧小腿上。
这都是师爷教给他的,腰间的刀是用来给猎物放血,分割皮肉用的,所以柳叶形状最好。
不过小腿上的那把刀才是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没有比刺刀更合适的了。
绑好刀,陈军又取出几个桥夹,一边看着门外,一边押着子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日头已经西下,转眼已经到了下午。
木屋内只有门口处能射进一道阳光,此时太阳位置变换,屋里变得暗了起来。
陈军只觉得肚子一阵咕咕作响,起身做饭。
把昨天的野鸡收拾好,又取出几个土豆,炖了起来。
今天师爷和两条大狗不在家,所以一只野鸡刚好。
肉香很快就散了出来,陈军坐在门口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天色越来越暗,大山里天黑得要比山下早。
陈军起身点起煤油灯,刚要关上房门,只见门口一道黄影闪过,那只小黄皮子便出现在了炉子旁边。
跟昨天一样,前爪搭在板凳上,身体前伸,正耸动着小鼻子用力的闻着。
陈军笑了笑,上前关上房门,把枪立在一旁,上前打开锅盖搅了搅锅里。
“还要等一会!”
随着锅盖打开,香味更大,给小黄皮子急得直转圈。
“话说也没啥特别的啊,有这么香么?”
倒不是陈军做的有多好,只是比师爷平时多放了点调料罢了。
这还是陈军不经意间翻找出来的。
看来之前师爷除了盐巴估计啥都没放。
估摸着又过了二十分钟,陈军这才打开锅盖,又往里撒了一把葱花,这才把锅端了下来。
在黄皮子焦急的目光下,取出昨天它用过的那个小花碗,盛了满满一碗,放在它身前。
跟昨天一样,黄皮子也不客气,也不怕热,灵巧的用前爪挑起一块鸡肉就吃了起来。
陈军见状笑了笑,拿起饭碗就着锅里的肉吃了起来。
没一会看着黄皮子碗里快见底了,又把鸡头从锅里夹了出来,放进黄皮子的碗里。
“吃吧!”
没想到只是这个行为,却让黄皮子停了下来,它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碗里的鸡头,又抬头看着陈军。
良久它竟然直起身来,抬起前爪,对着陈军做出拜谢的动作。
看的陈军大为惊奇。
“呵呵,吃吧,喜欢吃多吃点!”
陈军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
黄皮子似乎是听懂了,双眼眯了起来,然后高兴的挑起鸡头一口咬在鸡冠子上。
陈军笑着看着它,自己也大快朵颐起来。
就在这时黄皮子突然回头看向房门外,只见它浑身黄毛炸起,咧开嘴露出獠牙,死死的盯着房门。
陈军见状,立马放下饭碗,拿起长枪,一个箭步就来到房门前,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只见一道黑色狼影正站在院外,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盯着房门。
“血眸!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