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为两人倒满香槟,金黄色的酒液荡漾,泛起细碎的泡沫。
安澜嘴角噙着笑意,左手轻轻打了个响指,智能音响立刻传来轻柔舒缓的钢琴曲,如同潺潺溪流,非常适合吃饭时聆听。
两人轻轻碰杯,清脆的声响在餐厅里回荡。
“小别胜新婚,在美国这段时间我可想死你了。”安澜侧过头看着艾米丽娅,眼中满是温柔。
“就会说甜言蜜语。”艾米丽娅脸颊微红,娇嗔一声。
她轻轻抿了一口香槟,气泡在舌尖跳跃,带来丝丝清爽。
安澜夹起一筷蟹粉狮子头,放在艾米丽娅的碗里。圆润肉丸泛着油光,表面还有星星点点的蟹黄,散发着诱人香气。
“尝尝这个,淮扬菜里的经典。”
艾米丽娅凑近闻了闻,眼睛一亮,拿起勺子轻轻挖了一小口放入口中。
她眯起眼睛,嘴角不自觉上扬:“好吃!”
安澜看着她陶醉的模样,也夹起一个塞进嘴里:“确实不错。”
饭后,两人洗了个澡,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安澜拿着遥控器,搜出成龙的《尖峰时刻》,笑着点开8k片源:“这部经典动作片,百看不厌。”
“是哦,”艾米丽娅坐在安澜身旁,抱着熊猫抱枕连连点头:“龙叔电影超酷的,动作又帅又搞笑。”
电影开场,成龙和克里斯·塔克一唱一和,艾米丽娅笑得前仰后合,靠在安澜肩头直拍沙发。
安澜也被逗得嘴角上扬,时不时伸手揽过她的肩膀。
“What''s up, my nigero?”
“What you just say?”
“……What''s up, my ni~gero?”
(╯‵□′)╯︵┻━┻轰!咔!噼里啪啦!boom——
电影放到成龙在台球厅和一群老黑周旋的片段。
艾米丽娅突然开口:“龙叔不是月底要来燕京吗,到时候我想把我哥也叫过来,正好他暑假还没结束。”
她转头看向安澜,眼睛亮晶晶的。
安澜挑眉:“你哥还没开学?”
“那可不,”艾米丽娅噘着嘴,用力点头:“牛津大学的暑假可是放到十月份的。”
安澜笑着点头:“没问题,到时候一起请龙叔吃个饭。”
艾米丽娅开心地搂住安澜的胳膊:“太好啦!我哥知道能见到龙叔,肯定兴奋得不行。”
一个多小时后,电影结束,屏幕渐渐暗下去。
艾米丽娅伸了个懒腰,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困倦的可爱。
安澜轻轻一笑,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艾米丽娅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胸口,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好困呀。”
安澜抱着她,步伐稳健地走向卧室,把她轻轻扔到柔软的大床上。
床铺随着她的落下微微凹陷,艾米丽娅像只慵懒的小猫,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半睁半闭。
安澜俯下身,温柔地看着她,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柔软的发丝。
艾米丽娅抬眸,蓝眸里带着一丝迷离与依赖,轻轻搂住安澜的脖子。
安澜微微一笑,俯身吻上她的红唇,两人的呼吸逐渐交融。
艾米丽娅热情地回应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腿也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腰。
安澜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紧密相拥,每一次的触碰都带着无尽的爱意与渴望。
房间里,只回荡着他们交织的喘息声和心跳声,爱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第二天清晨,安澜率先醒来。
艾米丽娅在睡梦中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安澜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她伸了个懒腰,撒娇道:“几点了呀?”
安澜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不早啦,该去学校了。”
艾米丽娅一下子来了精神,迅速起床洗漱。
吃过早餐后,安澜开着科尼赛克Gemera,载着艾米丽娅来到了五道口校园。
正值上午七八点,学生们来来往往,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科尼赛克停在教学楼跟前,炫酷的银灰色车身引得不少上早课的学生纷纷侧目。
安澜轻轻摸了摸艾米丽娅的头:“晚上来接你。”
“好,晚上见,亲爱的。”艾米丽娅快速在安澜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打开旋翼门下了车。
安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重新发动引擎,开车前往射箭馆。
一路上,他开着车窗,初秋带着凉意的晨风拂过脸颊,心情格外舒畅。
安澜推开射箭俱乐部的大门,熟悉的松木香气混合着皮革味扑面而来。
常驻教练周明正擦拭着弓臂,抬头看见他,笑着招手:“安哥,有段时间没过来了。”
“前几天去美国了。”安澜放下背包,拿出反曲弓来。
“美国?”老张一听,连忙凑了过来:“玩枪了吗?”
“肯定啊。”安澜嘴角扬起,“加特林扫射,爽的一批。”
话音未落,他已经上好弓弦,又抽出一支新箭,这是他上周定制完,前两天刚送到俱乐部的碳纤维箭矢。
为了适应他那张240磅的强弓,箭杆和箭头比起普通的真羽纯碳箭要结实很多,价格也贵上了好几倍。
来到室外靶场,安澜眯起眼睛看着百米外的箭靶,他搭箭拉弓,后背肌肉瞬间绷紧。
随着嗖的一声破空声,箭矢精准地钉入百米外的靶心,没入靶子十几厘米,箭尾的羽毛还在微微震颤。
“好家伙!”周明凑近看靶,“这新箭矢够劲儿啊。”
“那当然,用料都是最顶级的,”安澜正调整着护指皮垫,闻言挑眉:“我一口气定制了二百支,就怕玩得不过瘾。”
他手腕一翻,露出箭尾特殊的钨钢配重:“专门用来破甲的。”
安澜搭上第二支箭,凝视远方靶心,手臂肌肉线条如刀刻般分明。
他猛然松手,箭矢如流星划破空气,嗖地一声,再次正中十环,箭尾羽毛轻颤,深深没入靶纸。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安澜箭无虚发,几个靶子的十环都射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几乎将靶心区域覆盖得严严实实。
他一连射了七八十箭,这才放下弓,活动了下手腕,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周明递来毛巾:“安哥,你这准头,不去参加奥运会真是可惜了。”
安澜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笑了笑没说话。
前几天在美国,他体验了两把机枪扫射,靶车被弹雨撕裂,钢板崩碎、火焰纷飞的场面还近在眼前。
那种狂暴的力量与压迫感,让他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相比之下,此刻他拉弓射箭虽然依旧精准,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果然啊,”安澜望着远处的靶子,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刺激的东西玩多了阈值就会变高,阈值高了就总想找更刺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