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盾驶入Speed Vegas赛车场,黄沙漫天的荒原上,赛道旁零星的建筑如同堡垒般矗立,显得有些突兀。
安澜降下车窗,热风裹挟着汽油味灌入车内,远处引擎的轰鸣声隐约可闻。
“先生,前面就是主看台。”约翰指着前方穹顶下闪烁的LED广告牌,上面正滚动播放着今日赛事预告。
战盾碾过碎石路面,发出沉闷的碾压声。安澜注意到赛道旁停满了各式超跑,甚至还有几辆改装过的军用越野车。
VIP区里,哈利德王子正在一行人的簇拥下喝着大麦汽水。
他今天换了一身象牙白的定制西装,金线刺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几个随从有人端着托盘,有人帮忙打伞。
“安澜先生!”王子大步走来,棕榈叶形状的胸针在西装领口闪烁,“欢迎来到沙漠中的速度圣殿。”
旁边突然插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嘿!咱们又见面了,今天要不要也上赛道跑几圈?”
伊万·科马洛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挤过来,红色法拉利钥匙串在他指间晃荡。
哈利德笑着拍了拍伊万的肩膀:“这位是莫斯科科马洛夫集团的小公子,虽然爱闹,但车技不错。”
他转向安澜,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的保时捷918 Spyder已经准备好了,要来看看吗?”
安澜注意到王子身后停着的白色超跑,虽然车灯保留了保时捷的设计,但整体夸张的空气动力学设计使得它的造型更像法拉利和迈凯伦。
车头镶嵌的金色鹰徽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几个机械师正围着车检查胎压,其中一个戴着阿拉伯头巾的老者不时对着仪表盘皱眉。
“您的座驾很特别。”安澜走近时闻到淡淡的皮革混合着燃油的气息,“阿拉伯风格的内饰?”
“当然。”哈利德王子拉开蝴蝶门,露出车厢里手工缝制的蟒蛇皮座椅,“就像您战盾里的熊皮和鳄鱼皮一样——都是力量的象征。”
不远处沙尘飞扬,引擎轰鸣声如闷雷般炸响,几辆超跑如离弦之箭般极速驶过,带起的气流掀起了赛道旁的沙石。
观众席上爆发出阵阵欢呼,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激动地挥舞手臂。
哈利德王子嘴角上扬,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他侧过头对安澜提议道:“嘿,朋友,咱们也去跑几圈,感受下这风驰电掣的刺激如何。”
安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欣然答应:“好啊,正合我意!”
伊万手里递过来一杯冒着气泡的香槟,满脸毛子式的笑容:“壮壮胆,跑起来才更带劲。”
安澜挑了挑眉毛,笑着轻轻推开,说道:“开完车再喝,现在得集中精力。”
安澜大步走向凯佰赫战盾,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启动引擎。
随后他猛踩油门,战盾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冲了出去,瞬间卷起漫天尘土。
“走,咱们也上赛道。”伊万和哈利德也坐进自己的座驾,在引擎轰鸣声中驶入赛道。
凯佰赫战盾并不是为了赛道设计,加速上当然也远不如旁边的保时捷和法拉利那般迅猛,
但安澜凭借着高超的驾驶技术,在弯道处精准操控。
他猛打方向盘,五吨重的战盾稳稳地来了个漂移,防弹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形成一道金色幕布。
“卧槽!那玩意儿也能漂移?”
周围的观众发出阵阵惊呼,安澜嘴角的笑意更浓,紧紧握着方向盘,在赛道上继续飞驰。
十几圈赛道下来,安澜始终在伊万的法拉利和哈利德的保时捷中间的位置,偶尔还能弯道超车冲到第一。
每一次超车,赛道边上的观众都会爆发出一阵惊呼与喝彩。
最后一圈,伊万加大油门,法拉利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试图拉开与安澜的距离。
哈利德也不甘示弱,保时捷咆哮着紧跟其后。
安澜目光沉着,在最后一个弯道看准时机,猛打方向盘,战盾如一头沉稳的巨兽,精准地完成漂移,瞬间超越了伊万的法拉利,冲到了第一。
三辆车开出赛道,回到VIP的停车位,伊万和哈利德纷纷下车,朝着安澜直竖大拇指。
“兄弟,你这车技绝了,开着这么重的家伙还能跑赛道!”
伊万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凑到安澜身边,眼睛亮得像刚擦过的钻石:“嘿,老兄,你这战盾开起来肯定带劲!介意让我开开你的车吗?就一圈。”
说着,伊万一把搂住安澜的肩膀,俄罗斯口音的英语带着特有的热情:“我爸在莫斯科那辆三厢战盾从来不让我碰,一问就说什么‘伊万,那车太矜贵,你还是开法拉利吧’。”
他撇撇嘴,做了个夸张的嫌弃表情:“可我就喜欢野性子的家伙!”
“行。”安澜从旁边的圆桌上拿起一罐冰镇可乐,他仰头灌了一口,然后笑着冲伊万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过小心点,”安澜眨眨眼,故意补充道:“我可是很心疼这大家伙的。”
“没问题!”伊万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进驾驶座,金发乱糟糟地支棱着。
哈利德也跟着坐进后座,西装革履却难掩兴奋。
安澜打开空调,凉风顿时充满车内。
伊万在驾驶座上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阵,熟悉了下操作位,随后引擎轰鸣声骤然响起,战盾像被惊醒的巨兽般颤抖起来。
伊万猛踩油门,五吨重的钢铁堡垒咆哮着冲出停车位。
赛道上,伊万的驾驶风格堪称狂野。
战盾在他手下时而甩尾,时而急转,但和安澜相比总差那么点意思,缺了一些游刃有余的掌控感,以及那种与重达五吨的钢铁达成的默契韵律。
安澜注意到,当伊万试图在最后一个弯道处复制他的漂移时,战盾的后轮打滑得厉害,差点撞上防护栏。
“Bravo!”哈利德在车后座上鼓掌,阿拉伯语的赞叹混着英语的“精彩”飘进安澜耳朵。
绕着赛道跑了几圈,伊万喘着粗气跳下车,金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却依然笑得灿烂:“娘的!这感觉...太棒了!但你说得对,它确实不好驾驭。”
安澜接过约翰递来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额头。
“它就像沙漠里的骆驼,”他对伊万说道,“看着笨重,其实比谁都清楚该怎么在沙丘间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