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合上平板,转头看向艾米丽娅:“来,陪我弹一曲。”
他牵起她的手往客厅走,阳光在地板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
那架施坦威D-274静静伫立在落地窗前,琴漆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自打去了沪海之后,都有半个月没弹了。”安澜说着已经坐在琴凳上,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预热性地轻敲,“手还怪痒痒的。”
他转头冲艾米丽娅眨眨眼,对方正托着腮帮子坐在沙发边沿,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
第一串音符响起时,整间客厅仿佛被施了魔法。
安澜的指尖在黑白键上翻飞,时而如溪流潺潺,时而似骤雨倾盆。
艾米丽娅不自觉地向前倾身,发丝垂落。当安澜弹到高潮部分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也不自觉地在钢琴椅上跟着打拍子。
“来,坐这儿。”安澜拍拍琴凳另一侧。
艾米丽娅轻笑着坐下,安澜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细腰。
两人的影子在琴盖上融为一体,随着旋律轻轻摇曳。
安澜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跃,一串缠绵的琴音如月光般流淌而出。
艾米丽娅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她微微仰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安澜的下巴。
琴声忽然转调,变得暧昧而缠绵,安澜的右手从琴键上移开,转而抚上艾米丽娅的脸颊。
“亲爱的……”艾米丽娅轻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揪住安澜的衣服下摆。
安澜低笑一声,另一只手仍流畅地按着琴键,弹出一串暧昧的颤音。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舌尖轻叩她的齿关,钢琴声却丝毫没有停顿,反而愈发缠绵悱恻。
艾米丽娅的指尖陷入安澜的后背,安澜的吻从她的唇滑到颈侧,在她敏感的锁骨处流连,手指却仍精准地按着钢琴的和弦。
琴声与喘息交织在一起,艾米丽娅散落的金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艾米丽娅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安澜怀里。
她的脸颊泛起潮红,如三月桃花般娇艳,媚眼如丝,满是情意,轻咬朱唇,呼吸仍带着几分急促。
安澜的手指仍停留在琴键上,余温未散,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衫下摆。
……
第二天傍晚,安澜和艾米丽娅坐着迈巴赫来到燕京机场,两名私人主厨坐在另一辆车紧随其后。
公务机候机楼跟前,车后门开启,安澜下车后绅士地伸出手,艾米丽娅也踩着细高跟优雅下车,香奈儿高定套装在夕阳下泛着柔光。
“主厨今天特意带了松露和蓝龙虾。”安澜低声说,指尖轻碰她的手背。
艾米丽娅眨眨眼:“看来今晚要在飞机上吃烛光晚餐了?”
私人飞机中,空乘早已备好香槟塔。
安澜和艾米丽娅面对面坐在餐桌旁,餐桌上已摆好冰桶,一瓶唐·培里侬冒着细密气泡。
艾米丽娅托腮笑道:“连飞机餐都这么有仪式感?”
“那当然,”安澜倾身向前,拇指擦过她耳垂,在她微红的耳边耳语:“我的宝贝值得所有浪漫。”
引擎的轰鸣声愈发强劲,一阵强烈的推背感后,飞机缓缓升空。
舷窗外暮色渐沉,城市的灯火如星河铺展。
飞机抵达平流层后,空乘推着餐车再次出现,鎏金餐盘上盛装着松露龙虾。
龙虾肉被精心切成薄片,旁边点缀着现刨的黑松露碎屑,浓郁的香气在封闭的机舱内弥漫开来。
安澜轻抿一口香槟,随后拿起镶银边的餐刀,刀刃折射着舷窗外的最后一缕夕阳。
“预计当地时间20:18抵达马赛机场。”机舱广播里传来空乘甜美的声音。
艾米丽娅正用餐叉轻轻戳着龙虾肉,闻言抬起头:“私人飞机就这点好,想去哪里都能直飞。”
她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要是咱们坐航司的飞机,哪怕是头等舱,也还要在巴黎转机。”
安澜笑着为她斟上佐餐红酒,酒液在醒酒器里流转出石榴红的色泽。
这时空乘又给两人各端上一份鹅肝酱配无花果酱。
两人手中的水晶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几杯红酒和香槟下肚,艾米丽娅的脸颊染上绯红,像熟透的苹果般诱人。
她慵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晶杯沿。
“这酒……度数比我想的高呢。”她眯起眼睛,声音带着微醺的甜腻。
安澜放下餐刀,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流连:“要不要试试飞机卧室?”
他故意压低声音,指尖轻轻勾住她的手心。
艾米丽娅立刻会意,狡黠地眨眨眼:“怎么试?”
她故意拖长尾音,手指也配合着在他掌心画着圈。
“我先进去。”安澜站起身,替她理了理散落的发丝,“然后在里面说话,你要是听见就敲敲门……”
他意味深长地顿住,俯身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艾米丽娅耳尖瞬间红透,却故作镇定地整理着裙摆:“真坏~”
她提起香奈儿手包,摇曳生姿地走向卧室门,高跟鞋在柚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
柔软的双人大床上,安澜轻轻按下墙壁上的触控屏,航线图上的飞机已经来到黑海上空。
舷窗外,透过云层隐约能看到铅灰色的海水映着残阳,像一块被揉皱的丝绸。
“艾米……”他轻轻摇了摇还在熟睡的艾米丽娅。
刚刚开口,身旁的佳人就往丝绒被里缩了缩,发丝黏在泛红的脸颊上。
“再睡五分钟……”她含糊地嘟囔着,柔软的双腿还缠在安澜的腰上。
“到黑海上空了,”安澜用指节蹭过她眼尾的淡妆,“再睡就要错过飞机上的日落了,你特意叮嘱我要把你叫起来一起看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艾米丽娅终于掀起眼帘,蔚蓝色的眸子还蒙着层雾气。
她伸手去够床头的麦卡伦威士忌,却被安澜按住手腕:“刚醒就喝酒,是想让我把你扛下飞机?”
“切!”艾米丽娅轻笑一声,收回手来,乖乖任由安澜扶着坐起身。
她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上丝质睡袍,发丝还带着些许湿润。
安澜早已收拾妥当,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卧室。
空乘已经备好茶点,银质托盘上,两只骨瓷杯冒着热气。
安澜端起深色茶盏,轻啜一口大红袍,微微点头:“茶香够浓。”
艾米丽娅那一杯是红茶,她指尖捏着小银勺缓缓搅动,又将一点牛奶倒入杯中,奶白色的涟漪荡开。
她浅尝一口,满足地眯起眼:“温润刚好。”
舷窗外,夕阳将云层染成蜜色,飞机在平流层疾驰,平稳得像漂浮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