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娅被他突然的动作逗笑了,冰刀在冰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什么都教给你,那你不是要把我比下去了?”
她故意晃了晃身子,像只骄傲的白天鹅。
安澜收紧手臂,让她贴得更近:“那我更要学了,不然以后怎么保护我的小艾米?”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艾米丽娅耳尖微红,却故作镇定地推开他:“专心点,看我的示范。”
说着她松开抱着安澜的手,优雅地完成了三个连续旋转。
安澜越玩越熟练,虽然还不能和艾米丽娅那样随心所欲地转圈,但也相差不多。
他踩着冰刀在冰面上划出流畅的弧线,引得周围几个小朋友阵阵惊呼。
艾米丽娅站在扬边,双手抱胸,嘴角噙着笑意:“进步不小嘛,再练练都能去参加花样滑冰比赛了。”
“那当然,”安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还是那句话,我是天才!”
话音未落,他迅速刹车,冰刀与冰面剧烈摩擦,铲起一片冰雾。
玩到晚上,两人意犹未尽地离开冰扬。
安澜轻轻握住艾米丽娅冻得微红的手:“饿了吧,咱们今晚去和平饭店?”
“温助理,帮忙在和平饭店订个今天的晚餐,我和艾米两个人就餐。”安澜拨通电话。
温怡心的声音很快从听筒里传来:“安先生,和平饭店的景观包厢已经预留好了,您大概什么时候到?”
他看了眼腕表:“半小时后到,再让饭店准备一瓶勃艮第。”
挂断电话,迈巴赫已驶过外白渡桥,车窗外的万国建筑群在暮色中渐次亮起灯火。
“和平饭店可是沪海的活化石。”安澜望着车窗外那栋浅灰色建筑,金字塔形状的绿色穹顶在夕阳中格外醒目。
司机稳稳停在专用车道前,门童立刻小跑着拉开车门。
等候在此的经理快步迎了上来:“安先生,包厢能看到外滩全景,我特意让厨房准备了最新鲜的醉蟹。”
“有心了。”安澜点点头,在经理的引领下乘着一号电梯来到八楼。
龙凤厅里,水晶吊灯将温暖的光晕洒在红木餐桌上。
经理微微欠身,拿起醒酒器,手法娴熟地开始醒酒,边操作边介绍:“安先生,安太太,这是来康帝特级园的佳酿,葡萄成熟度极高,香气复杂浓郁。”
安澜凑近轻嗅,感觉果香与橡木桶的香气交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艾米丽娅好奇地问:“这酒口感怎么样?”
“单宁细腻,余味悠长,您尝尝便知。”经理笑着回答。
安澜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点了几道招牌菜,八宝鸭、油爆虾、响油鳝丝、蟹粉豆腐、樱桃鹅肝、东海大黄鱼等等。
“好贵的可乐……”艾米丽娅瞥了眼菜单上的15一碗的米饭和50一罐的可乐,忍不住感叹。
安澜晃了晃红酒杯:“在外滩这一片,性价比算不错了,起码比对面沪海中心的天之锦便宜。”
他挖起一勺豆腐,金黄的蟹粉缓缓流出:“而且味道和环境确实值这个价。”
窗外,黄浦江的夜景如流动的星河,两人的影子在烛光下交叠,映在餐厅的玻璃窗上。
菜很快上齐,艾米丽娅抿了口红酒,双颊飞上两朵红云,眼神迷离,像是被外滩的霓虹灌了醉意。
安澜笑着打趣:“艾米,沪海的美食比燕京要多吧?”
艾米丽娅眉眼含笑,歪着头不置可否,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着酒杯。
安澜忽然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我以前听过一个段子,说沪海这地方特现实。有钱吃牛排,没钱吃牛粪。”
艾米丽娅噗嗤一笑:“这什么破段子啊,也太难听了。”
她晃了晃酒杯,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留下晶莹的痕迹。
“我还没说完呢,”安澜挑了挑眉毛:“相比沪海,燕京可就厉害了,没钱照样吃牛粪。”
见艾米丽娅一脸困惑,他神秘地压低声音:“可要是有钱呢?”
“有钱怎么样?”艾米丽娅喝了口红酒,好奇地追问。
安澜打了个响指:“嘿,牛粪有的是!”
艾米丽娅笑得直拍桌子,红酒差点喷出来,赶紧捂住嘴,瞪了他一眼:“现在吃饭呢,别说这些。”
说话间,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红扑扑的脸颊还带着未消的笑意。
安澜却是毫不在意,慢条斯理地夹起盘中的油爆虾:“没事,咱们在沪海,现在吃的算是牛排。”
酒足饭饱后,安澜结账时顺手又给经理和服务员塞了个红包,感谢他精心准备的晚餐。
两人走出和平饭店,夜风吹过,艾米丽娅的脸颊仍带着微醺的红晕。
安澜自然地揽住她的肩,低声道:“回酒店休息?”
她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挎包上的爱马仕Logo。
迈巴赫平稳驶向宝格丽酒店,透过车窗能看到外滩的霓虹在夜色中流淌。
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口,待车停稳后第一时间上前拉开车门,恭敬地说:“先生、太太,您们的购物袋都已放在衣帽间。”
安澜捏了捏艾米丽娅的后颈,笑道:“看来今晚得加班清点战利品了。”
艾米丽娅软绵绵地靠在安澜怀里,被管家引着走进酒店套房。
推开衣帽间的门,满地堆叠的奢侈品礼盒就像彩色的积木塔,爱马仕丝巾从购物袋口滑落,在水晶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先穿那双红的。”安澜上前抽出一只铆钉鞋盒,指尖划过她脚踝。
艾米丽娅蜷起脚趾躲闪:“磨脚……”
话音未落就被安澜打横抱起放在化妆凳上。
镜面墙映出纠缠的身影。
安澜的手指顺着她小腿肌肉的弧度往上攀,十厘米的高跟鞋让艾米丽娅的足弓绷成诱人的桥形。
她咬住下唇扭过头,却被他扳回来吻住嘴角。
“等等,唔……先去洗澡……”她喘息着去推安澜肩膀。
“一起洗。”安澜轻笑着解开她的运动裤腰带。
安澜的指节抵在她腰后,将她横抱起来,带进水汽氤氲的浴室中,瓷砖上两道湿漉漉的脚印蜿蜒到浴缸边缘。
“这双鞋……”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挣扎,却被他托着大腿抱进浴缸。
“穿着。”
艾米丽娅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水珠顺着她泛红的脖颈滑进衣领。
热水漫过脚踝,那几排枚银色铆钉仍在脚背上闪烁。
蒸腾的白雾模糊了镜面,只隐约看见安澜咬开她浴袍系带的动作,和艾米丽娅颤抖着躺在浴缸边缘的弧度。
十厘米的细高跟正对着浴室门口,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颤动,猩红色漆皮映着镜中暧昧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