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没看够呢。”她略带遗憾地说道。
安澜摸了摸口袋和背包，里面虽然有点钞票，但是没有硬币了。
“看来只能作罢咯。”他无奈地笑了笑，“如今大家出门都不怎么用现金，更别说带着硬币出门了，看来这些望远镜摆在这里没人用也不全是因为贵。”
艾米丽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我们欧洲，虽然大部分商铺都能刷卡，但也有很多地方只能用现金呢。”
她摊开双手：“不过每次用现金买完东西，收银员总会找来一大堆硬币，所以我的钱包总是沉甸甸的。”
她做了个夸张的负重表情，惹得安澜忍俊不禁。
“可不是嘛，”安澜笑着摇头，“上次在罗马，我买杯咖啡就找了七八个硬币。”
他掏出钱包展示，里面确实零散地躺着几枚欧元硬币：“现在都没用完，早知道当时全扔进许愿池了。”
“就是，”艾米丽娅掩嘴轻笑：“还是华夏好！手机一扫就搞定，连钱包都不用带。”
她打开微信，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刚才扫码买咖啡的记录。
阳光透过观光台的玻璃洒在她脸上，映得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休息区里，几位游客正倚着沙发玩手机。
纪念品店门口，一个金发小女孩举着“我爱沪海”的钥匙扣拍照。
安澜顺着艾米丽娅的目光望去，纪念品店边上果然有家烟酒专柜。
玻璃展柜里陈列着几条包装华丽的香烟。
“先生要不要来一条试试？”销售员热情地凑过来，“这是我们东方明珠特供的品种。”
安澜笑着摇摇头，他忽然想起温怡心上周送来的三条大金砖和硬富春山居，被他随手扔在了雪茄柜里。
反正他又不抽烟，留几条收藏就够了，多了也是占地方。
从观光台出来，两人沿着旋转楼梯来到楼下一层的玻璃栈道。
透明的玻璃地板延伸至建筑边缘，在259米的高空下，街道上的行人小得像蚂蚁，车辆如同缓慢移动的彩色甲虫。
艾米丽娅刚踩上去就哇地叫了一声，下意识抓住安澜的胳膊。
“别怕，”安澜微微弯下腰和她平视，“你看，玻璃很厚，承重绝对没问题。”
他指了指脚下，玻璃板边缘印着“800kg/m2”的标识。
艾米丽娅小心翼翼地挪了两步，随后调皮地凑到外侧的落地窗前，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然后用指尖在雾气上画了个小爱心。
安澜失笑，掏出手机拍了下来。
“完美证据，回头让你看看自己有多胆小。”
“我哪有！”艾米丽娅立刻伸手去抢手机，两人笑闹间，玻璃栈道微微震动了一下，原来是旁边一对情侣兴奋地蹦跳了几下。
“亲爱的，我忽然想起来，死神来了6的开头就是这种玻璃地板的建筑，”艾米丽娅扶住栏杆，耳尖发红：“这要是掉下去……”
“那我们就变成沪海的新闻头条了。”安澜揽住她的肩，指着远处江面上缓缓驶过的游轮，“但这里可不是第一天开业，都好几十年了，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咱们先享受风景吧。”
两人绕着玻璃栈道走了一圈，接着乘电梯直达350米高的太空舱，也就是东方明珠塔最上面的那个球。
太空舱的门一推开，安澜和艾米丽娅便愣住了。
“这是太空舱？”
建筑中的装潢模仿宇宙飞船内部，几个真人大小的宇航员雕像伫立在舱内，头部被刻意挖空，是等待游客把脸探进去拍照的道具。
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展品或互动设施。
“还真够空的嗷。”
安澜环顾四周，忍不住自嘲道：“这钱花得真亏，就为了和塑料宇航员合个影？”
艾米丽娅噗嗤笑出声，踮起脚尖凑近安澜耳边：“那我们现在就多拍几张，把门票钱赚回来！”
安澜顺势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推到宇航员的雕像前。
“茄子——”
快门声响起。
“亲爱的，你也过来。”艾米丽娅灵机一动，把安澜拉到宇航员雕像旁，自己绕到另一侧，只探出半张脸来。
雕像空洞了脸部，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重叠成趣。
咔嚓！快门再次定格下两人搞怪的合影。
这时又有几个游客坐电梯来到太空舱，望着外面略显单调的风景，脸上露出失望。
有人小声嘀咕：“这太空舱也就那样，还这么贵。”
可即便如此，他们仍舍不得移开视线，眼睛紧紧盯着窗外，似乎想再多看几眼，好让自己觉得这钱没白花。
从太空舱下来，安澜牵着艾米丽娅的手走出东方明珠，街道两侧，老字号招牌与奢侈品橱窗交相辉映。
“去国金中心逛一逛？”迈巴赫上，安澜指着不远处钻石般闪烁的建筑群。
国金中心一层璀璨的灯光下，各大奢侈品牌的logo醒目耀眼。
从服饰到名表，叫得上名字的国际大牌这里基本都有。
从一家家店铺招牌扫过，安澜眼睛一亮：“哟？华伦天奴！”
当即拉着艾米丽娅快步走进店里。
玻璃橱窗里，一双双红色铆钉高跟鞋在射灯下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光泽。
“宝贝，试试这双。”安澜指着一双十厘米的款式，指尖在玻璃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艾米丽娅坐在试鞋凳上，当店员蹲下身为她系上搭扣时，她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安澜凑近查看，发现她正用指尖轻轻摩挲着鞋头的铆钉。
“有点磨脚。”艾米丽娅小声嘟囔，脚趾不安地蜷缩了一下。
店员立刻递来羊皮防磨贴。
“没事，”安澜在艾米丽娅耳边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在床上穿。”
“什么呀！”艾米丽娅的耳尖瞬间涨红，下意识抡起拳头砸向他的肩膀。
安澜敏捷地躲开，又迅速上前握住艾米丽娅的小脚，避开铆钉处，重新系紧鞋带。
“哎呀，轻点！”艾米丽娅跺脚嗔怪，眼中却漾起笑意。
安澜趁机又指向货架：“那双豹纹的也包起来。”
“还有那双网格的，那双仿水晶的，那个白的也要……算了，这些一样来一双吧。”
店员手忙脚乱地取鞋时，安澜已然抽出黑卡拍在收银台：“除了这些，再挑几个最新款的包。”
艾米丽娅慌忙站起身，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响声，试图上前按住他挥舞的手臂：“亲爱的，我只要这双银色的就够了……”
话音未落，安澜选好了五六款手提包，好几名店员正将包包从仓库取出，打包收进丝绒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