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蕴准备把剩下那个送货的任务也做了。
付灵凑过来看了一眼:“咦……这个任务奖励后面写着一,一是什么意思啊?缩写吗?一百?一千?一万?”
……她问我1是什么意思。
桑蕴:“就是1,1个,1点,one,一个大肉包,一碗青菜炒豆腐,一只勤劳的手,一颗少女破碎的心。”
付灵:“啊。”
啊。
这一声无疑击碎了桑蕴的自尊。
她一抹脸,逞强道:“不做了!就这么点工资,都不如我正常时薪的百分之一,送我都懒得要。”
付灵:“啊。”
桑蕴:“你先去十二峰下面等我,我衣服湿了去换件干净的,马上就到。”
付灵:“哦……”
盯着人背影远去消失,桑蕴一撩袖子裤腿,疯跑向东边药田。
将药草从药田扛到徐前辈的丹房,正常情况至少需要三刻钟,但桑蕴熟门熟路又手心火热,最后肾上腺飙升超越生死时速,只花一刻钟便完美拿到1点贡献点!
鼓掌!
交完任务狂奔下山,远远瞧见付灵站在路口,桑蕴慢下脚步,假装悠闲晃过去。
付灵:“啊,这么快。你衣服都一个款式?”
桑蕴:“嗯。每天穿一样的衣服显得情绪稳定。”
付灵:“走吧,我带你去主峰,找找什么藏书阁,我印象中是有那么几个塔,看起来值钱得很。”
桑蕴熟能生巧,这回都不需要扶,直接自己跳上剑。
“找最值钱的那座就好了,一般值钱的可能没什么用。”
飞剑腾空,防护罩升起,四周一片沁凉的微风。
桑蕴在高高的天上抬头,看见满眼阔大的湛蓝天空,像个倒扣的蓝水晶碗。
周围是入云山群环抱,圈出来一块千年仙门。
太阳正要朝山中走去。
总有一天我也要自己御剑下山,她想。
“哎哎哎等等。”
桑蕴低头看了眼,不看不要紧,一看——那雕梁画栋的白玉大殿怎么如此眼熟!那不是她的戏台子吗?
“这是哪?!”
付灵讶异:“主峰啊,刚不说了。”
桑蕴一下子搂住她的腰:“什么?!他们难道都住在这?这不对劲,今天天气不好,我们回去吧。”
“啊。”付灵了然,取笑道,“你怕碰见张师兄?放心吧,他轻易不露面的,我们平时几个月也看不见他一次。”
“真的?”
“放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有不少人为了见张师兄一面去天机阁求签呢,根本没用,为此天机阁信誉大损,流水暴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样。”桑蕴稍微安下心,又想起来给自己找补了,“倒不是我怕什么,就是担心他尴尬。你知道的,男人比较脆弱。”
付灵已经懒得拆穿她了。
她们很快来到记忆中最富丽堂皇的一座建筑所在之处。
“啊,真是这里吗。”
庄严精致的九层高塔,位于主峰东南部的一座山巅,华丽地矗立在透亮蓝天空中,塔尖直指白色云端,周身有紫色雾光环绕。很有种高贵神圣的意味。
付灵拉着桑蕴朝外围走远些。
桑蕴不解。
“有防护法阵,需要通行令才能进出,不然会遭雷劈。”付灵回头朝塔尖看了眼,“原来这就是藏书阁啊,我以为是咱宗门放宝贝的地方呢。”
桑蕴手掌搭棚瞭望:“上面也确实写了‘藏宝阁’三个字。”
“嗯?写错字了?”
“典籍不也是宝贝嘛。”
“哈哈,原来如此。”
付灵流畅跳过这种比较陌生的话题:“走,我们去找我师父弄来,这点小事他肯定同意。”
竟然这么轻易,桑蕴也由衷高兴,一脸阳光地雀跃道:“你师父真好!”
“嗯!”
“跪下。”
扑通两声。
付灵和桑蕴一前一后跪在斩魄仙君书案下。
一滴冷汗落下。
我真傻,真的,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相信这个全自动滚筒闯祸机?
付灵说的“师父同意”,竟然是指不问自取……那他也没机会不同意啊!
我真傻,真的,一次两次三四次,记吃不记打。
我是不是妈妈打了保胎针生下来的?
座上时念一身简练劲装,解下腰后横剑,往宽大雕花椅上一靠,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招吧,又去我卧室偷什么。”
这位师叔比桑蕴想得年轻平和,没付灵嘴里茹毛饮血凶神恶煞的模样。
“没有啦师父……”二话不说先卖乖总没错。
“那就当你要偷为师的芙蕖安魂灯,就……去思过崖面壁两年吧,这已算我徇私了。”
“不不不,不是偷那个!”
“哦?那是偷哪个?”
付灵一口气噎住。只能求助似的回头看去。
然而桑蕴两手交叠趴跪在地上,额头搭在手背,安详得仿佛已经入睡。
可恶,靠不住的家伙。
回过头的时候,她已一脸决然,壮士断腕般大声说:“偷您的裤子!”
——对不起,无论如何,背叛朋友的事她做不到。
啊?
啊啊啊?
不是啊姐妹,咱们偷通行令还情有可原,组团偷裤子所为哪般啊?!
桑蕴趴在地上都吓得栽倒了,慌慌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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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瞄,生怕来不及躲过当头一剑。
看着地下跪着的两名年轻女弟子,时念额头青筋直跳,差点维持不住那几十年的涵养,心中不停道:罚,这次必须往死里罚,两个人一起吊在门上打。以前胡闹就罢了,今日竟还带了外人一起造次,让他的脸往哪放?
“你们给我……”
咬牙切齿的声音忽然一顿。
背对着大门趴卧的桑蕴,感觉到身后似乎有道影子将天光拂乱。
只见时念师叔神色已迅速恢复如常,嗓音也来到广播台标准线。
沉稳、专业。
“师侄来了,煌幽大泽十六魔将有消息了?”
琼玉崖上清寒雾凇的味道,被门外雨后秋风吹进来。像冬晨开门吹进来一地霜。
那是已经揉烂了熨透了按进骨头里的熟悉味道。
桑蕴浑身一僵,全身血液都往脑门堵去,其他地方则一片冰凉。
前面付灵也腾地回头,瞪大眼睛的同时闭紧嘴巴,不敢与张献直视,只是看向那身白衣与长剑,然后眼神游离地滑向桑蕴头顶黑发。
天……
这情况,是不是又出事了?
这些天的流言,再加上桑蕴今天那番狠话,只怕已经将师兄得罪到了,如今只能希望张师兄贵人多忘事,把桑蕴的样貌彻底忘了才好。
不然一旦问起罪来,她加上师父也不一定能救下桑蕴狗命。
想到这,付灵赶紧将身体往后挪了挪,努力用自己身板去挡住桑蕴。
虽然没什么作用。
面对长辈,张献也没有客套寒暄的意思,平稳走进里间。
“师叔。”
时念见微微诧异:“怎样,情况很紧急么?”
“掌门要你我明日亲自前往。”
声音由远及近,柔软如云的一截袖袍从眼前滚过。
桑蕴忍不住屏息,将整张脸都埋进衣服和地板中。
但是有什么细长的东西凉飕飕地在她脖子上拂了一下,软软的,像被一捧水涂抹。
她差点往旁边躲。
是张献用来束发的发带。
不用看她也能想象出那发带的样子——青色浅纱,柔软若无物,长长的两根从他的发间飘逸到腰下,纱质有些透明,所以系在眼睛上,也能看见许许多多若隐若现的东西。
她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说为什么?
那三天四夜不眠不休总不能干聊天吧,总得玩点……小游戏。
桑蕴手指勾住发带尾端。
打旋玩弄片刻,绵绵缱绻地一拉,顿时那一身青丝跌落,缓缓下沉流动,柔凉黑发如薄水罩住了她。
像两个人共穿一件绸衣,表面颠簸滚动的光泽,是衣下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