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英和齐明珠,母女俩趁着劳逸和严漌不在,嘀嘀咕咕了起来。
实则是齐明珠单方面骚扰,齐怀英高冷极了,除了嗯就是哦。
齐明珠看着女儿这副样子也不恼,人回家就算了,还带了个这么大的汉子回来,怎么着都觉得是自家女儿赚大发了。
女大三,抱金砖,自己家女儿少说也抱了两块金砖呢。
待到深夜,劳逸留宿在了齐明珠家的侧卧,原本是齐怀英偶尔回家住的地方。
屋子里还堆了不少齐怀英的东西,不过劳逸被再三勒令,不准乱翻。
劳逸:是老婆睡过的床~香香~
另一头,黄笑笑早就已经睡着了,严漌收拾完也是倒头就睡。
严漌难得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没有捡到黄笑笑,画面纷繁复杂,他只记得自己匆匆过了一生。
从小,没人爱;从中,没人爱;从老,没人爱;到死,没人爱。
他就这么轰轰烈烈地过了一生,前二十年认真学习,后二十年认真工作,再二十年孤独等死。
他看见老得牙齿掉光的自己,满脸老年斑,头发掉的掉,白的白,眯着双老花眼,颤巍巍地,说话跟成龙历险记的老爹似的。
“哎呀~没白活啊~到年纪就该死了啊~”
严漌吓得一哆嗦,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子,给自己扇了扇风,自己浑身的冷汗。
很好,出问题了。
他还在梦里,身边的被子里没有黄笑笑,只有一个“庞然巨物”,巨物是相较于黄笑笑而言。
总不可能是劳逸吧,不过瞅着像是个一米□□的人形物。
严漌抱着吓醒自己的想法,一把掀开了被窝。
完蛋了,好像是个女生。
看着二十不到,浅色中长发,椭圆的脸,没有一丝棱角。
严漌怀疑自己可能是太久没谈女朋友,做的梦都疯了。
他冲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一切都是如此地真实,脚落在地面上的实感,冷水在脸上的清凉,镜子里自己虽然疲惫但依旧帅气的脸庞。
严漌心碎了,他原来不仅阴暗,而且龌龊下流。
不行,他必须从这个梦里醒过来。
严漌轻轻地打了自己两巴掌,回到卧室,发现一米九的萌妹还在。
哈哈,没关系,是梦,他告诉自己。
今夜,他决定在客厅度过,只为保护自己的处男身。
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里,他都会好好珍惜自己的。
严漌抱着腿,弱小无助,在客厅沙发上昏昏欲睡。
忽然,从卧室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裹着被子的188巨型高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严漌看着自己身前被拉长的影子,听着脚步声,一动不动。
影子停在身前。
严漌在内心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给自己打气,严漌镇定下来之后,勇敢地抬头看了一眼。
严漌嘎巴一下晕倒了。
好恐怖,这个巨人长的脸和黄笑笑一模一样。
太可怕了,什么萌妹脸御姐身!
黄笑笑纳闷极了,走上前,伸手推了推严漌。
严漌睁开眼,然后嘎巴一下又晕了。
黄笑笑挠了挠头,忽然发现自己的视角有些不对,感觉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她还是一棵树的时候。
哦,忘记控制身体了。
黄笑笑今天喝两筷子酒喝晕了,睡觉的时候过于放松,所以就变了现在这样。
不过她还挺满意现在这个身高的,感觉还可以再高一点,不过在屋子里行动有些不方便,总感觉要撞到东西,还是野外开阔无际的天空好些。
黄笑笑一手把严漌提了起来,就要往房间里走,回头发现严漌一双长腿拖在地上。
嗯,有点不太好。
知道了!公主抱!
黄笑笑大刀阔斧,大马扬鞭,大展身手地把严漌抱了起来。
严漌,恬淡,安详,跟死了一样。
黄笑笑活像个刚杀完人在毁尸灭迹的屠夫。
这一幕,就是月亮见了也觉得惨不忍睹。
乌云避眼,月光霎时间如潮水般退去了。
黄笑笑把严漌往床里一丢,再往里归置归置,而后坐在了床铺外侧。
里面的严漌:我没醒,我根本没醒。不动,我根本不敢动。
她坐在外侧,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脚,然后又起身去了卫生间。
严漌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害怕地往被子里钻了钻,然后害怕地睡着了。
黄笑笑看着自己的脸,好像有点不是很匹配自己的身体。
她的眼睛泛着黄色的光芒,身体慢慢变化,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
她想,她要找个时间回去了。这副身体积攒不了太多力量,需要回炉重造。
第二天,严漌醒来,开心极了。他就说昨天的一切都是梦,黄笑笑还是这么可爱老实的睡在身旁。
严漌,又幸福了。
只是,门口的敲门声,似乎又在提醒他忘记了什么。
想起来了。
严漌,一个灵活的腾身翻滚,优雅落地,躲开了黄笑笑的无影小腿冲击波。
男人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珠,带走零个欢呼,去开了门。
哦豁,不是齐怀英,是劳逸。
还没等劳逸开口,严漌用拳头捶捶胸口,又指向劳逸,目光坚毅地点了点头,就关上了门。
严漌:做兄弟,在心中,我懂你!
“怀英让我来喊你吃饭……”
话还没说完,劳逸看着关上的门,有点面面相觑了。
齐怀英回来之后,严漌的日子好过多了,黄笑笑也开心多了。
人生和树生那叫一个滋润,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去哪去哪。
那是一个突如其来的雨天,细数起来,黄笑笑进入人类世界,已经有三个月了。
大雨滂沱,人们都被困在家里。
原本这样的日子里,黄笑笑都是屹立在风雨之中,坚定不移地守在原地。
她想,她该回去了。
至于身边的严漌,一天天的,可闲了,不是带孩子就是带孩子,彻底地变成了家庭煮父。
成日地笑笑长,笑笑短。
好在笑笑没有父母,不然严漌能把自己变成深闺怨男。
严漌潜意识里已经认识到,自己对于黄笑笑的执着程度超过了寻常收养人的地步,不过他本能地选择忽视。
就像一个除了孩子什么的没有的人,会选择紧紧抓住孩子一样,他也做出了这种举动。
如果说,常年累月的寄宿,和父母长期地分居,让他的生活和心灵变得像一片无所依靠的汪洋大海。
他是孤立的一片海,黄笑笑是突如其来的漂浮在水面上的一片叶子。
黄笑笑是过客,一阵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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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浪就能吹走。
可严漌,在长期的压抑之下,平静水面下,是岩浆,是风暴,是水龙王。
他学着一切的人类规则,让自己符合所有人的期待,不会讨厌他,但也可能不会喜欢他,好像是个怪胎,但又没那么怪。
严漌像是一团奇形怪状的泥巴,成长过程里缺少人类直接的捏造塑形,于是自己学着人类的规矩与方圆,把自己变成了他理想中的人。
黄笑笑和他的联系,出乎意料。可是,经历这么多天,这么多事,他确认自己是被黄笑笑坚定选择的监护人。
孩子的无条件信任,是一件多么真挚又让人感动的事情。
说来可怜,没有人这么执着地选过他。
除了大学里,小组任务做课题展示的时候;还有,帮舍友丢垃圾带饭拿快递的时候…
嗯,除此之外。
黄笑笑看着窗外的天空,乌云密布,大雾腾起。如果她是一颗大树,她会很喜欢这样的场景。
她幻想着,那样的自己。
强壮,有力,威猛,坚实,简直是一颗最伟大最漂亮的树。
黄笑笑想着理想中的美好的自己,不免傻笑出声。
严漌不懂黄笑笑在开心什么,但只要黄笑笑开心就是好的
于是,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大晴天,严漌照常带着黄笑笑出了门。
天气到了,气氛到了,情绪到了。
严漌填词一首:“又是一个安详的白天~我带着笑笑出门种田~和以前一样耶耶~”
“听说你还在努力挖土~挖来挖去不过是这样~不如花点时间琢磨一下模样~”
“今天是个很好的天~我开着稳稳多车~”
黄笑笑听着严漌填的烂词口水话,心里有些无语。严漌真没文化,这词比不上唐诗宋词三百首的一根毛。
不过旋律还是很好听的!
她看着窗外,吹着风,内心邪恶起来。
她在想,严漌,希望你等会,看到一切之后还唱得出来。
要做她的种植员,才没那么简单,不是只会吃吃喝喝玩玩就可以的。
黄笑笑还记得上次,大晚上的,自己喝醉了变身把严漌吓晕了两次。
严漌如果看见她的真面目又会晕几次呢?
黄笑笑,决定非常阴险地,以身入局,去检验严漌的“真心”。
严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或许这次就能见分晓。
不过严漌既然被她选中了,就要一直做她的种植员。弱小的人类在这种时候,是没有选择权的。
黄笑笑脸上扬起标准反派的笑,眼睛里泛着诡异的亮光。
只可惜她长得太萌,这一幕毫无威胁,毫无杀伤力。
其实也是有一点的,要当心被笑笑小坏蛋萌吐血。
第一天晚上,黄笑笑试图越狱,大败。
?严漌你没事锁什么帐篷?
黄笑笑气晕。
白天,严漌几乎寸步不离黄笑笑。晚上,就差没把黄笑笑绑在身边了。
一天又一天,黄笑笑愣是没找到脱离严漌视野的机会。
难道,莫非,她真要当着严漌的面活人大变芒果?
不是她不敢,只是觉得没必要。
要是严漌被吓疯了怎么办?她还没那么坏!
严漌看她心事重重的,还想带她去别的地遛遛。
黄笑笑只差用生命来拒绝了。
她不要离开她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