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罗澄冷笑一声,这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看她这副无所谓的表情,不给个教训还真当我是柿子做的。
“所以你个头,今天我还非要跟你……”
肩膀一下子被身旁的人拉住。
“所、以?”江问鱼重复一遍,转向伸手戳了戳罗澄的脑袋:“所以以后叫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害你的人可不会看你乖乖的站那不动就停手了,反而会变本加厉。”
罗澄懵了。
“你打我干嘛?”
江问鱼:“我跟她又不熟,不想碰她……万一对方是个小心眼,我不是多一个潜在敌人了。”
学姐:“……”
“况且是为了让你以后长点记性,别像个二哈被别人卖了还给对方数钱。”蠢得要命。
“你又骂我,这都是第二次了!”
“谁骂你了,我很文明的好吗。”
“你的眼神就是这样说的……而且你还把我比成二哈——二哈,这不就是狗?!”
系统:“……”
话题似乎有点……
“二哈怎么了,你瞧不起二哈,我说的是褒义词、‘bao’的‘bao’的‘褒’好吗……狗可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我这是把你当成好朋友。”
“朋友”。
罗澄被噎了一下,而后更加大声的说道:
“那我也不能是狗呀,”她双手环胸像是不想和江问鱼争辩,“不过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也不是不能给你个机会当我的朋友……”
见状,江问鱼忍不住半月眼,“哈哈,是是是。”
此刻学姐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扔掉伪装下的气质更为冷冽,看向两人的眼神无比阴冷。
那样如同冷血动物狠毒般的眼神,让上帝视角的系统心下一惊。
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阻拦我?
只要罗澄消失,这周目就会结束,永无止尽的轮回就能得到终结……
只要改变重要的时间节点,一切都能再次重来……
只要再忍耐下去,一定能见到……
学姐冷冷盯着两人在不断说笑。
何况她本该死,这是她应得的。
灵魂已经被出卖,手段什么都无所谓了……
【系统:宿主你是不是忘了……】
“没忘,”江问鱼在脑海与系统交流:“再说我已经感受到身后那股如芒在背的视线了……”
系统反应过来后追问。
【系统:你故意这样的?】
“我确实有激她的成分,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也没想到那二愣子完全没意识对方的危险性,现在还在跟她讨论“二哈的可能性”,她真是服了……
江问鱼无奈道:“什么仇什么怨大家都不能loveandpeace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系统:那位是跟这学姐有仇?】
“谁知道,不过从罗澄的反应来看,她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黑发少女捂脸简直无法克制自己的吐槽:“神特么第一次见面,这浓烈的杀意都这么深……”
第几次了?这个世界这么危险的?是个人动不动都想着马赛克的内容,频率不要太高。
“喂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看见对方突然弓背捂脸,罗澄立马扶住她。
“啊,没事,”江问鱼勉强的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
不过再次对一直生活在这并平安长大的居民表示深刻的敬意,能活到今天,真是辛苦了。
*
这条路没人。
监控已叫人黑掉。
这是个很好的时机,错过今天下次下手就很难了。
哪怕有她在……
风声在此刻变得喧嚣,周旁的树木散发出独特的松香气息,灰尘扬起的颗粒在视网膜变得清晰,以及模糊的、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那声——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活下来”
动手吧,就今天,就现在。
望着走在前方笑得天真的少女,学姐的瞳孔在树荫下变得幽深,背在身后的手凝结出冰刃。
前方的江问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步伐慢了下来。
氛围一下子肃静下来,一触即发。
直到——
“打扰了。”
陌生的声音使罗澄一下子转了身,那位学姐旁边站着一位少年,此刻他正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臂,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更甚绿宝石一样璀璨的眼眸。
眼尖的罗澄注意到学姐手上逐渐泛起的红印,哪怕再不高兴对方之前的所作所为还是提高声音道:“你在做什么,没看见把别人弄疼了吗。”
看见面前意料之外的人她疑惑道:“何况你是谁啊?怎么感觉你有点眼熟……等等!”
棕发少女用手肘碰了碰江问鱼:“他不是……?”
“嗯没错,就是今天台上演讲的那个新生代表。”
………
闻言,那位俊朗的少年开始简洁的自我介绍。
“我是方澈,现预镇法司预备成员。”
“可能来得不是时候,不过,”方澈再次将对方的手臂往下按,“我是来带走她的。”
“等等——”好奇怪,太奇怪了,无论是刚开始的窃听器还是突兀而至的少年都过于怪异,罗澄本想阻止……
“放手。”
学姐喝到:“我叫你放手,你是聋子,没听到?!”
“得了吧,”方澈嗤之以鼻,“留你在这继续发疯,你想得倒挺好。”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保不齐你所做的在哪天爆出来……”新生代表说着说着还看了黑发少女一眼。
就这一眼,让对方不明所以,让学姐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他。
罗澄慢慢收回尔康手,这个氛围还是不要掺和比较好……
呼——
江问鱼吐出一口气。
起码,罗澄的眼色没有低到那个地步,不然江问鱼真的想一走了之不再管了。
和对方对视一眼,两人都默契的往后面后退一步,迅速火速离开事发地。
于是这件事从莫名其妙的开始到莫名其妙的结束。
………
风呼呼的刮着脸颊,两侧的风景都不断往后倒退着。
两人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起争端的是非之地。
停下后,罗澄立马弯下腰大喘气,“这已经……是我一周的……运动量了……”
天气在此刻变得昏暗阴沉,抬眼望去,似乎有浓浓的乌云覆盖在上方。
要下雨了。
她将手放在胸膛,感受到了心脏急速的跳动,喉咙上涌上来了一股铁锈的味道,而后罗澄不断平复自己的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抬眸一看,不服气的扬了下眉。
对方呼吸平缓,看上去清爽极了,完全没有剧烈运动的后遗症。
她略不甘心道:“你怎么完全没事?”
将台阶上的灰尘拍了拍,江问鱼半路叹的气又收了回来:“我倒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跑。”
她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跑这么快干嘛,倒不如说真正有错的是那位学姐吧。即便当时的氛围确实不对,但悄悄离开也是完全可以的,结果江问鱼一转头对方就拉着她开跑。
“为什么?”罗澄咬了咬指甲,想到了那时心脏猛地抽痛一瞬,“就一种不好预感类似的。”
仿佛再待下去就一定会出问题,在偶然回头的那一眼,罗澄终于察觉到那里不对了,那位新生代表看人的眼神……好怪。
似乎并不是在看人……而是——
打住!不能再想了!
放在胸膛上的手忍不住用力的结果,就是……
“嗷!”
罗澄的捂着胸口,脸上不由自主的皱成一团。
好痛!
随后一道阴影覆盖在面前,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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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按住她手上捂着的地方。
“嗷——!快放开!”
*
医务室。
“轻、轻点!江问鱼——!”
黑发少女拿着棉签懒得说,对方越跳下起手来越没轻没重,到最后实在忍不了一个板栗敲了过去。
“那你倒是不要给我动。”
“你就像条鱼一样一直蹦蹦跳跳的,按都按不住,我怎么给你清理伤口。”
罗澄头埋在棉被里,感受到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到整个空间,恹恹道:“可就是疼嘛。”
“知道疼你不早点说,要不是我提一嘴,你这烫伤打算猴年马月去处理。”
由于校服都是以深色为基调,在她看见罗澄身上沾染油污的范围并不是很大再加上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异样,便以为人没多大的问题,谁曾想……
“无语死了。”
罗澄:“我都受伤了,你还在说我。”
“对,我不该说,”江问鱼冷笑:“让你自身自灭去。”
罗澄:好叭
剩余的时间她捂着耳朵装作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消过毒,也已经用镊子挤破水泡,她最后一步缠上干净的绷带,至此处理结束。
罗澄小心的穿上外套,就在两人准备离开之时,刚好碰到另一队来疗伤,或许是开着床帘的缘故,那几人并没有发现房间里有其他人的存在自顾自的开始聊天。
“听说了没。”那人意有所指。
“哦~你说那个呀。”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叙事节奏……
江问鱼:我不想听,能不能等我们走了再说。
………
会议室内。
夕阳褪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未到深夜,窗外的布谷鸟却“布谷布谷”的叫个不停。
惹的人心烦。
两个大活人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寒意却一个赛一个高,显得室内的氛围无比死寂。
方澈处理完文件后起身从暗格处取出一瓶酒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迅速一饮而下缓解心里的愠怒。
而后又走近给对方倒上。
“冷静了没。”
对面的人接过,一口喝完杯中所有的酒。
继续维持着沉默……
不说话是吧,好好好。
既然你不说的话,就别怪他说话不中听了。
砰。
酒杯被猛地摔在地上。
“你他妈脑子是有病是吧?!”
“你在对谁动手,那个新生的身份是你想动就动的,她背后的势力是谁你不知道?校外消失的那些人,我何时跟你计较过,又有哪次没有给你收尾?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动校内的人更不要去惹张家。
我嘱咐了再嘱咐,全当是耳边风放屁去了!”
指尖被学姐她自己用力的握着,导致供血不足呈现的惨白。
望着那张扭曲的、面目全非的脸,方澈甚至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都变成了这副可憎的模样。
看着掌心,他自嘲一笑,或许跟自己的纵容有关,要是在第一次阻止的话……
“帝都大学的水比你想的还要深,最好不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要不然的话,即便是你父亲在这也保不了你……言尽于此,你好之为之。”
学姐低着头,眼神无神却无端显现着偏执……可她不能,绝不能就这样放弃。
记忆中那人的面容如油画般绚丽多彩,让人回想的时候都能焕发出无数的力量,但随着一次又一次重来,裂缝也在不断加剧……
想着江问鱼陌生警惕的眼神,学姐的手不断攥紧。
这样的轮回,你又到底经历了多少次。
在离开之前,方澈停下来,认真的注视她:“对了,新生旁边名叫‘江问鱼’的女孩跟你是什么关系?”
学姐睫毛一颤。
室内只留下沉默。
“算了,从来如此,反正你什么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