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到哪里去了。”卡洛琳对刚刚进门的查莉招招手,“你看到安柏了吗?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见了。”
“……没有?”查莉站到卡洛琳和埃琳娜身边,洛克伍德镇长开始发表他简短的讲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心急,想知道结果是什么,我就不让大家多等待了。”
“当选本届神秘瀑布镇小姐的是——夏洛特·海斯汀小姐!”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响声,查莉学校的朋友们吹起了口哨,海斯汀先生举着录像机,萨姆在人群中高得特别突出,也在大力地鼓着掌。
查莉呆愣愣地看向埃琳娜和卡洛琳,虽然她经常说自己想要赢,但她几乎没有抱有什么希望,毕竟她并非创始人家族的一员。
“还傻愣着干什么,你赢了,查莉。”卡洛琳推推查莉,她的笑容没有半分勉强,埃琳娜也抱了抱查莉,“恭喜你,你完全值得这个称号。”
“谢谢你们。”查莉又有点哽咽了,这一刻她与这个小镇的连结又深了一分,她喜欢这里。
洛克伍德镇长为查莉带上白色的绶带,上面写着“神秘瀑布镇小姐”,这真是最美妙的一晚了,查莉在欢呼声中想着。
走下舞台,恭喜和庆祝声不绝于耳,朋友们把她的花带下楼。查莉捧着花束,带着绶带,被人们簇拥着,大家都争着要和新鲜出炉的神秘瀑布镇小姐合影。
她留下了很多幸福的照片,有她和萨姆一本正经地站着的照片,和金柏丽,麦肯娜的搞怪照片,还有啦啦队和橄榄球队里几个朋友的大合照。
等差不多拍完了,朋友们也都各自回到派对中,只剩下萨姆还留在这里。
“还没有祝贺你,神秘瀑布镇小姐。”萨姆难得找到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
“谢谢你,萨姆。对了,你有看到迪恩吗?”查莉环顾四周,有点奇怪。
“他估计在哪个角落里和陌生人打得火热吧?”萨姆有点不确定,说实话他真的没注意迪恩跑到哪儿去了。
“嗯……我不这么觉得。”查莉想到了失踪的安柏。“或许是出事了,走,我们出去找找。”
走出大门,四处观望了一番,萨姆一眼就看到了树林边和斯特凡对峙的迪恩。
他手里举着木桩发射器,斯特凡红着眼睛,如同时刻准备着进攻的野兽。他们的身边站着失踪的安柏,脖子上的咬痕鲜血淋漓。
“迪恩!”萨姆飞地一样冲了出去,查莉也紧随其后,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她真是太感谢坚持跑步的自己了。
斯特凡听到了萨姆的声音,一个闪现到了迪恩的身后,打掉他手里的武器。他的獠牙贴着迪恩的脖子,强大的力量压制得迪恩动弹不得。
“再靠近一步,他就死定了。”斯特凡的脸上有着如大地皲裂般青黑色的裂纹,眼睛血红,唇边也都是鲜血。
他现在是完全的野兽了,身体里那个温文尔雅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我的天呐,斯特凡。”达蒙和埃琳娜也匆匆赶到,他们听到了福布斯警长和约翰·吉尔伯特的交谈。
楼上的盥洗室里还有血迹和挣扎的痕迹,理事会的人已经发现有吸血鬼出没,正要出来抓捕。
斯特凡看到埃琳娜惊恐的表情,愣怔了一秒,迪恩抓住时机想要逃离,被他一把拉回。
他的脸上又重新面露凶色,“全都后退,否则我就把他的脖子拧断。”斯特凡像困兽一般低吼着,萨姆不敢冲动。
“不,你要是不松开他,你的脖子就会被我拧断。”查莉冷冷地从萨姆的背后走出来。
“查莉……查莉查莉查莉”斯特凡看到她,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怎么了,躲了这么久,终于不打算装了?”
“斯特凡,不要激怒她。”埃琳娜在旁边赶紧呵止,在场没有人是查莉的对手。
“你该听你女朋友的。”查莉的语气就像在唱歌一样,无视斯特凡的威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斯特凡突然感受到一股剧痛袭遍全身,难以克制地大叫起来。鲜血从他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里不断地流出,在脸上留下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迪恩趁机赶紧逃离到了萨姆的旁边,看着刚刚还一脸凶相的吸血鬼现在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查莉慢悠悠地从地上捡起迪恩的木桩发射器,里面还有三根木桩没有用。她对着斯特凡的肩膀摁下了发射按钮,木桩瞬间就扎到了他的身体里。
“这是因为你挟持了我的朋友。”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斯特凡不停地惨叫。
“这是因为你伤害了我的同学。”又一根木桩钉入他的后腰,埃琳娜露出不忍的表情,但没有人敢制止发泄怒火的查莉,否则她可能会做出更严重的事情。
“这是因为你毁了我神秘瀑布镇小姐的夜晚。”最后一根木桩钉在他的大腿上,他已经疼得奄奄一息。
查莉随手扔掉空了的发射器,刚要往回走,还是觉得实在不解气,又转过身对着斯特凡的肚子猛踹了几脚。
“不要再威胁我,也不许伤害我的朋友。”查莉蹲下来,拽着斯特凡的头发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斯特凡无力反抗,他脸上狰狞的痕迹已经完全褪去,正处于一种惊恐与迷茫的状态之中。
“你该对埃琳娜感激涕零的,我不会送他的男朋友去死,所以多多听她的话吧。”查莉拍拍他的脸。
“剩下的烂摊子你们自己收拾,走吧,男孩们。”查莉站起身干脆利落地离开,温彻斯特兄弟双双跟在她的后面。
等到他们彻底走远,达蒙才深呼出一口气,“哇哦,下次我和她斗嘴的时候,提醒我不要再惹她了。”
“查莉,查莉!”听到背后有人喊她,查莉停下脚步。邦尼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她都没发现邦尼什么时候跟着埃琳娜和达蒙来了。
“你也是女巫吗?这就是你和我外婆认识的原因?”邦尼停下来喘了口气,期待着查莉的肯定答复。
“差不多吧,邦尼,你想怎样?”查莉转过身。
“我……我不知道,这种场合下不该说点什么吗?”邦尼愣住了。
她本来以为查莉会至少告诉她点什么,比如她为什么半年来都默不作声地单独行动,她的能力是什么,目的是什么,道德标准又是什么。
“等你自己想明白想问什么再来找我吧。”查莉笑了笑,“今晚是属于我的时刻,如果可以的话,我要去呼吸一下胜利的空气了。”
转过身,迪恩还是对刚刚被斯特凡彻底压制而耿耿于怀,“你就没想过要搬家么查莉,你住的小镇是个什么环境啊。”
“我为什么要搬家?”查莉好笑地睨了一眼迪恩,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该逃跑的是他们,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需要藏起来的小女孩了。”
萨姆和迪恩都庆幸他们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查莉,刚刚她动手时的狠厉让见惯了打斗的兄弟俩人都暗自惊心。她似乎比以前偏激了一些,也更加自我了一点。
好在她对待熟悉的人还是像从前那样热情亲近,谦虚温和,但不熟悉的人就远没有这种待遇了。
三个人与匆匆出门的福布斯警长和约翰·吉尔伯特擦肩而过。
“福布斯警长,安柏在树林里被野兽袭击了,埃琳娜和邦尼在那里陪着她,她们让我来找你。”查莉拦住了步履匆匆的两个人。
“天呐,夏洛特,你赶紧回去吧,这里不安全。”利兹·福布斯警长有点焦头烂额。
约翰注意了一眼这不同寻常的三人组合和他们异于常人的气场。
“怎么,你们两个年轻小伙子就这么把受伤的人丢在那里,自己回来了?”约翰忍不住出言嘲讽。
“达蒙·塞尔瓦托在那里呢,他们‘两个年轻小伙子’也很害怕,我来护送他们回去,有什么问题吗?吉尔伯特先生。”
查莉莫名地看他不是很顺眼,可能因为她对父权主义过敏吧。
约翰仰头看着平均身高一米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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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壮汉,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福布斯警长拉住他,“我们赶紧走吧,你们快回去,有人打急救电话了吗?”
“埃琳娜打了。”查莉对着福布斯警长倒是很乖巧。
三人回到市政厅时,这里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和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割裂感。
查莉坐到吧台前,这里无限量供应慕斯蛋糕切块,一位服务员正要端着银托盘往外走,被查莉一把拦住。
“我都要了。”她把蛋糕一块块拿下来,一口一个地吃着,很快装蛋糕的小碟子就高高堆起来。
即使已经吃到有些心慌手抖,查莉也不停地往嘴里塞着。
“悠着点,我觉得你已经饱了。”萨姆在旁边看着她的表情已经明显不太舒服。
“嘿,我不评价你嗜血,你也不要评价我暴食。”查莉又拿了一盘吃的回来。“AA互助会又要多一个斯特凡·萨尔瓦托了,最近生意真是火爆啊。”
查莉又想起斯宾塞也曾是其中的一员,周围的人各有各的瘾,真是又凄惨又好笑。
“好了好了,你真是该停下了。”迪恩收走她的盘子。
“听着,我知道有个时空漩涡时时刻刻搅和着脑子不可能舒服,但再让身体不舒服不会让这件事变得简单。”
“我们明天再去狩猎吧。”查莉若无其事地撑着脑袋,对迪恩的话避而不谈,左右看看兄弟二人。
“我的脑子要爆炸了,想去发泄发泄。”
“行……不过你要知道你的话听起来真的很让人担心,查莉。”迪恩抿了口酒,“我们以前的小天使查莉去哪儿了?”
查莉的脸立刻冷了下来,“我对你们还不够天使吗?有机会真该带你们去见见我们海斯汀家族别的成员。”她的眼睛微眯,仿佛迪恩说出一个否定意味的字她就要把他化成灰烬。
平心而论,查莉对身边人的态度已经是尽她可能的好了。她的头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痛得快要裂开,四肢因为亢奋而不停地颤栗,这种感觉真是让她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然而她表面上一直都表现得稀松平常,认真地完成着学业,学科竞赛,课后辅导,社会活动,啦啦队,乐队……
查莉将自己的耐心和笑脸尽自己可能地留给了身边最亲近的人,剩下的人,哪怕她的心意是好的,脸上也实在分不出和善的表情。
“好吧,但是我们约定过的,我们的大脑我们自己做主。”萨姆真的觉得查莉最近的状态有点危险了。
“得了,那都是我们状态好的时候骗骗自己的话,我劲上来的时候不管用,你瘾上来的时候也不管用,你说得轻松,只是因为现在是你状态好的时候罢了。”查莉摇摇头,又想站在高脚凳上往吧台后面够点吃的,被萨姆一把抓住。
“我认真的,查莉,暴食只是个开头,但是接下来怎么办?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的大脑斗争,那就是你,查莉,不要让它在不知不觉中侵蚀你。”
查莉和萨姆陷入了僵持,无声的对峙在两人之间蔓延。萨姆又开始用他让人难以拒绝的狗狗眼了,迪恩曾说过查莉和萨姆都是使用这招的大师。
过了好一会儿,查莉才决定缓缓地坐回座位。“你说得对,萨姆,我刚刚太刻薄了,抱歉朋友们。”她失落地捂住脸。
“我只是感觉很难受,好吗,难以忍受的时候我就有点没办法思考别的事情。”她看看迪恩,又看看萨姆。
“那我们来转移转移注意力吧,我身边现在可是坐着最热门的神秘瀑布镇小姐,对于这场胜利你感觉怎么样?”
“还是很开心的。”查莉配合地去想今天难能可贵的胜利,“我跟你们讲,我的几个主要竞争对手……”
讲着讲着,查莉逐渐进入喋喋不休的状态。萨姆和迪恩目光在空气中汇合,彼此都松了一口气。
于是温彻斯特兄弟变成了今晚的最佳捧场王,查莉说到最后仿佛感觉自己拿下的不是什么小镇上自己创的奖,而是环球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