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除查莉以外的人都不敢相信这是查莉说出来的话。
卡洛琳在队内若有若无地打压查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好脾气的查莉从来不会多说什么。
理所当然的,这次大家也以为会像往常那样,查莉装作听不懂卡洛琳的言外之意,这件事就会像没发生一样过去。
“你刚刚说什么?”卡洛琳有些愣住,不可置信地问。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顺便说一句,丝巾不错。”
卡洛琳低头看向脖间的丝巾,脑海中有一个声音,警告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摘下它。但她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戴上了丝巾,也想不起来为什么绝对不能没有它。
趁着卡洛琳还在出神,查莉不与她多话,转身去找自己的朋友,金柏利和麦肯娜一左一右揽住她的胳膊。
“做得真好,查莉,你终于硬气了一回!”麦肯娜痛快地夸赞,三个人打打闹闹地离开了操场。
***
等到森林狼对战雄狮队的那个晚上,操场前点燃了高高的篝火队。
泰纳教练做着鼓舞士气的讲话,炫耀着他刚收的天才新成员斯特凡·萨尔瓦托能如何逆转局面。
查莉站在啦啦队的人群中,反常地安静。泰纳教练穿着球队的教练服,神彩飞扬,语气激昂。
查莉看着这一模一样的着装和背景,心知泰纳教练可能真的要命丧今晚。
明明已经做好了尽量少管闲事的承诺,但是真到这样的关头,查莉还是犹豫了。
要是罗斯·泰勒在这里,她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因为被卷入超自然生物的斗争而草草付出生命。
尽管查莉和她的朋友们都一致认为,有时候泰纳先生很讨厌。但他毕竟是教了她们三年的老师,更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今晚你就别想离开我的视线了,泰纳教练。”查莉转过头,若无其事地和队友们聊天。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杰里米和泰勒毫无征兆地扭打在了一起,战况十分激烈。
女孩们立刻冲在了观战的第一线,混乱中酒瓶的碎片划伤了前来劝架的斯特凡·萨尔瓦托,查莉听到了埃琳娜担忧又愤怒的惊叫。
查莉没有上前再去凑热闹。朋友和家人们都说,她最近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他们对她的安静和时不时陷入沉思的状态表示担心。
要知道查莉可不仅仅是活泼,她是有点多动症,一刻都停不下来的女孩。那种走在草坪上会莫名其妙开始侧手翻的人突然变得安静,谁都觉得有些异样。
她这两天总是做梦,梦见很多有关于“博士”和罗斯·泰勒的故事。他们手牵着手奔跑着,驾驶着蓝色电话亭肆意地在时间与空间中穿梭冒险。
未来的星球,平行宇宙,19世纪,庞贝古城,外星入侵……精彩丰呈的旅行让查莉目不暇接,只不过结局总是千篇一律。
“你会陪我多久呢?”博士试探地看向他的伙伴。
“直到永远。”罗斯·泰勒笑着与他对视。
“她的名字叫什么?”场景变换,一个陌生的红发女人小心翼翼地问博士。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怀念与悲伤,就像查莉见到的恶狼女孩一样。
“罗斯,她的名字叫罗斯。”
“有一个金发的女孩,她在我耳边说了两个字。”
又是新的场景,刚刚那个女人艰难地回忆着,而博士对答案渴求的眼神仿佛就像在沙漠里寻找绿洲的旅人。
“多娜,告诉我,哪两个字。”
“她说,恶狼。”
剩下的事情就像过山车般急转直下,最后查莉只能看到博士踉踉跄跄地一个人回到蓝色电话亭里。
“我不想离开……”他的目光逐渐失去焦点,绝望地留下生前最后一句话。
和恶狼之力一样的金色从他的体内烟花般炸开。他再一次欺骗了死神,转生成了新的一任博士。
他还是那个博士,但是他不是罗斯·泰勒的博士了。对于一切认知都由恶狼给予的查莉来说,这和博士死了没有区别。
每天都在这样的结局中醒来,查莉感到与这个世界的割裂与情绪的解离。
她知道这样的状态很危险,但是她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些有关广袤无垠的宇宙中的冒险。
“来吧查莉,我们去候场。”金柏利推了推她。朋友又这样了,面无表情地独自一人陷入沉思。
“我想我要停止再读一些哲学书了。”查莉勉强地笑笑,“真奇怪,有时候单纯的想法或悖论就足够让人迷失其中。”
“宝贝,因为你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金柏丽踮起脚安慰般拍了拍查莉的头顶。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有的时候,在书本以外人们该活在当下,就像我这样。比如现在我100%的注意力都在今晚我是否能完美表现上,别的我什么都不会想。”
“你知道吗?莫里森小姐。”查莉揽住金柏利的肩膀,整个人像个喝醉了酒的人一样挂在她身上。
“你是个懂得生活奥义的天才,我要多向你学习。”
“我一直都是啊。”金柏利傲娇地扬起下巴,就像一只漂亮的布偶猫。
队员们去休息室里候场了,泰纳教练也紧随其后。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查莉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决定跟上去看看。
“我去拿个东西,马上回来。”查莉拍拍姐妹们。她们没有太在意,只是挥手让她快去快回。
九月的晚风还是温暖的,往休息室的小巷子里走,操场的大探照灯逐渐失去了光线的主导地位。查莉远远地看到斯特凡·萨尔瓦托和他的哥哥正在争执着什么。
从操场来的路上都是空旷的水泥地,没有一丝遮蔽。查莉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站定,假装拿出手机,小范围地踱步发着短信。
他们往里走了一些,进入了阴影中。查莉看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暗暗心急。
远处操场上人来人往的声音盖过了小巷里的争吵,但是查莉知道,那里正上演着一场关于达蒙·塞尔瓦托是否还存在人性的争吵。
这位危险的吸血鬼用撕碎随机路过的泰纳教练的行为,向自己的弟弟宣告,不要试图再唤醒他体内的人性了。
他不会因为埃琳娜·吉尔伯特而变得善良,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趁早打住吧。
坚持不吸食人血的斯特凡根本没有力量与自己的哥哥抗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赏识自己的教练倒在血泊里。
为了防止被怀疑,无法忍受鲜血的诱惑的斯特凡只能从这里狼狈地逃离,而达蒙·塞尔瓦托也随后不见踪影。
查莉本以为自己会很害怕,或者是像恐怖片里那样,在关键时刻闹出什么动静,瞬间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而事到如今,她竟然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要沉稳冷静得多。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没有因为恐惧而止步不前。
与之相反,她的大脑非常的清醒。确认塞尔瓦托兄弟离开后,她就像在公园里散步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泰纳教练的身边。
泰纳躺在地上,身体形成一个不自然的扭曲姿势,眼睛因为陷入昏迷而慢慢合上。
他的脖子被吸血鬼的尖牙暴力地撕开了,一片血肉模糊,再精巧的外科圣手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其缝合。
生命随着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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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地上曲折漫延的血液快速流逝,晚风裹挟着鲜血的腥气,一阵一阵地涌向查莉的脸颊。
“不用害怕,你会没事的。”查莉此刻与恶狼那种充满柔和与慈悲的神态如出一辙。一切冰冷和恐惧,她都可以带走。
查莉吟唱起咒语,那是在了解恶狼之前,她第一次魔力的见证。
Sacred light,all is white,
Cells reborn,blood all thrive.
Care shall mend,love will guide,
Ache descend,pain ignite.
Trees will grow,moon has tide
By my power,they shall all revive.
不同于第一次的艰难,在彗星降临之后,这样的魔咒对于查莉来说已经轻松了很多。
与此同时,她在罗斯·泰勒与博士那里见到的那种金色的尘埃在她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浮现,如绸带般缓缓延伸至泰纳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血液的流动逐渐变缓,伤口也逐渐在愈合,查莉念到确保老师的身体又开始恢复生机,便收手停住。
她当然可以治愈泰纳先生,但地上的这一大滩的血迹需要解释,塞尔瓦托兄弟也不会放过一个生龙活虎的幸存者。况且他们也会一查到底,现在还不是与吸血鬼正面抗衡的时机。
“你已经安全了,泰纳先生。等睡一觉醒来,一切就会好起来。”查莉最后看了一眼老师,慢慢地起身,检查身上是否沾染上任何的血迹。
随后,她走向明亮的操场,脚步越来越轻快。最后查莉哼起了歌,一蹦一跳地向正在做热身的朋友们跑去。
她们的准备大概是白费了,不过两分钟,混乱与恐慌就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森林狼的教练,大家的历史老师泰纳先生,被林中跑出来的野兽袭击,命悬一线。好在马特·多诺万及时地发现了他,很快救护车就赶到了现场。
这一切仿佛就像薇姬·多诺万在林子里出事那天的重演,警笛声,救护车声混在一起,让周围的居民人心惶惶。学生和老师们凑在最前方,查莉也身处其中。
她成功了,幻视中黑色的裹尸袋变成了蓝色的担架,泰纳先生会得到妥善的治疗。创始人协会也不会再自欺欺人,他们会重新拾起家族传承下来的知识与武器,开始与黑暗的生物抗争。
“这不可能。”达蒙皱眉,迷人的蓝眼睛瞪到最大,不可置信地微微摇头。血腥味逐渐散去,斯特凡站在他的身边,双手抱臂,也是眉头紧锁。
“我撕碎了他的喉咙,没有人能从这样的伤害中活下来。”意识到什么,达蒙的目光沉下来,逐渐变得危险。
“有人在我背后调皮了……我要把他找出来,然后确保他再也开不了这种玩笑。”慵懒又残忍的话语从达蒙·塞尔瓦托的口中像唱歌一样被说出。
斯特凡正愤怒于自己竟然寄希望于自己的哥哥或许因为埃琳娜能被唤醒一丝的人性。同时,小镇上不明朗的局势也让他焦躁起来。
他们在明,有人在暗,即使他再不赞同自己兄弟的行为,这也是家务事,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哥哥,只有他可以。
达蒙放出的狠话顺着晚风传到不远处查莉的耳朵里,正在和父母发短信的她顿住了一瞬。
微风吹起她乌黑柔顺的发丝,查莉从屏幕前抬起眼眸,微不可见地笑了笑。
好啊,她就在这里等着,放马过来吧,达蒙·塞尔瓦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