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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作者:四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怎么她没干什么,她的夫君就感到绿了?


    这祸水值又是从谁身上获得的?苍术?


    谢玉书茫然地看了一眼苍术。


    高瘦侍从的脸被斗笠遮住了大半,看不到表情,只能看见他垂下脸看着手背上的青色帕子,微微愣了一下才拿过帕子说:“苍术不敢沾污裴夫人的帕子。”


    想还给她,却发现柔软的帕子上已经沾上了雨水污渍。


    “一条帕子而已,脏了就丢掉。”谢玉书随口和他说,心思却在系统界面上,苍术好像又说了一句谢她的话,她没听清。


    马车驶出小巷。


    系统为她解释说:“祸水值也是从裴士林身上获得的,他感到您在引诱侍从苍术,且苍术收下你的手帕是被您引诱到了,所以产生了1点祸水值。”


    谢玉书明白了,祸水值某种意义上是魅力加万人迷值。


    “是的。”系统又询问她要不要兑换。


    谢玉书坐在马车里,干脆利落把绿帽值和祸水值全兑换成了生命值,保命要紧。


    她当前的生命值变成了:3点。


    她顿感身体轻松了许多,一直胸闷气短的症状也减轻了。


    “您当前的生命值为30天。”系统告诉她:“当生命值超过50点之后,您将完全没有病痛感。”


    这很好刷嘛。


    谢玉书迫不及待想刷满生命值,好兑换黄金万两。


    ※


    马车狂奔过雨夜,汴京的夜晚就算下雨也有许多店铺和商贩不打烊。


    苍术避开热闹的街区,抄小路往相国府赶,一刻钟不到马车就停到了相府后门。


    小丫鬟金叶扶着谢玉书下马车,被四名膀大腰圆的侍从领进院子里,那院子又大又寂静,才走进去就听见可怕的狗吠声,听起来像狼也像野兽。


    她吓得攥紧小姐的手,不敢大声喘气。


    谢玉书揽了揽她瘦巴巴的手臂,示意她别怕。


    这相国府可比短剧里拍得吓人多了,林木茂盛,又大又幽深,一路上却没有见到一个丫鬟、婆子之类的下人,只有冷肃的配刀侍从守在一些路口,犬吠声此起彼伏。


    原剧里宋玠养了很多细狗和一只凶猛的藏獒,女配谢玉书第一次被带过来时,见到狮子一样的藏獒吓得尖叫,结果藏獒直接将她扑倒在地险些真咬了她,该死的宋玠还蛮不讲理地说:“你吵到它了,它自然要攻击你。”


    所以这次谢玉书在踏入主院时,提前捂住了金叶的嘴巴。


    一只毛发黝黑、狮子似得巨犬,立在屋门口盯着她们,绿森森的眼睛将金叶吓得“呜呜”叫,手里的雨伞也掉了,浑身发抖抱紧谢玉书。


    “别怕,你越怕它,它越凶你。”谢玉书抚摸着金叶瘦小的背,低声安抚她。


    苍生看向谢玉书,细雨里她的鬓发很快被打湿,她不怪责小丫鬟反倒家姐似得安抚她,见小丫鬟实在怕的厉害,就让小丫鬟在外面的小凉亭等她。


    苍术捡起雨伞,撑在她头顶:“裴夫人待下人倒是好。”


    “我母亲也是下人出身。”谢玉书毫不避讳的说。


    反倒令苍术意外,他以为这位永安侯府的庶女会忌讳自己的生母,只把侯夫人当母亲,毕竟传言她是为了攀上侯府卑躬屈膝,什么都愿意做的人。


    他带她跨上石阶,獒犬立刻警惕的过来绕着她的裙子嗅。


    她也不怕,停下来让它嗅,等它抬起头时,她又摊开手给它闻,低声叫它:“你叫盘盘是吗?”


    獒犬听见自己的名字诧异地歪脑袋看她。


    苍术也意外,她怎么会知道盘盘的名字?


    昏暗的房间里却传来响动,细长的人影晃动在竹帘上,“嘉宁?”


    那虚弱的声音很轻很低,像是不敢确信,又怕大声惊醒了一场梦似得,连人也站在帘子后不敢踏出来。


    “相爷。”苍术忙行礼,“您醒了?”


    獒犬也扭头朝着帘子后的人哼哼唧唧摆动尾巴,巨大的尾巴扫把一样扫动着谢玉书的裙摆。


    哦吼,一号摇钱树登场了。


    谢玉书抬起头,以一个最像谢嘉宁的角度看向帘子后的人影,问:“我该叫你相国大人?还是小道长?”


    这是剧本里女主谢嘉宁在得知反派宋玠真实身份后,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果然,这句话的加持下,帘子后的人更恍惚了,直接掀开帘子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嘉宁……”宋玠失神地伸手抓住了眼前人的手臂,几乎要以为她就是谢嘉宁了。


    她挑了挑眉毛说:“相国大人又认错了,我是谢玉书。”


    雨夜里的风吹过来,宋玠忽然被吹醒了似得,松开手猛烈的咳嗽起来,散着的乌发荡到肩前,消瘦的身体摇摇欲坠,一口血呕了出来。


    “相爷!”苍术慌忙伸手扶住他,着急地随手拿了帕子替他擦血。


    獒犬着急地挨着宋玠的腿,呜呜叫。


    谢玉书瞧着宋玠苍白的脸,沾血的唇,该说不说不愧是原剧里闭月羞花的病美人反派,连咳血也美的惊心动魄,我见犹怜。


    可咳着咳着就一头栽了下去。


    昏过去了?


    谢玉书吓了一跳。


    “相爷!”苍术托住他,立即将他打横抱进房间里。


    谢玉书站在门外,就听见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像是在倒水之类的。


    随后传出来苍术心急的劝说声:“相爷您张嘴把药喝了吧,不喝药怎么能好……”


    獒犬在门外急得呜呜顶帘子,想进去,却不敢用力顶竹帘。


    谢玉书好心地伸手替它掀开了竹帘。


    獒犬很通灵性的歪脑袋看她一眼,没等它进屋,苍术就快步过来低声请谢玉书进去,说:“裴夫人,劳烦您把药喂相爷喝下。”


    盛夏的天气,屋子里也没开窗,闷热得厉害,一股子草药的苦味中夹杂着檀香味,像是有人刚焚过香。


    只有一盏灯亮在床幔边,宋玠纸片人似得昏躺在床上,浑身发抖,牙关紧闭。


    原剧里,宋玠的“顽疾”其实是12岁那年中了一种叫蚀骨冰蟾的毒,每到毒发就会浑身失温冰冷,昏迷吐血,虽然他被一名叫玄真的老道士救下保住了命,但残毒未消,每年都要发病几次,靠着玄真给的药撑过去。


    “您……您可以假装谢嘉宁小姐喂药吗?”苍术不知为何有些愧疚,但又没有法子地对谢玉书说:“相爷发病时,只会回应谢嘉宁小姐……”


    所以才请她来嘛。


    谢玉书知道,宋玠和谢嘉宁第一次相识,就是宋玠毒发期在道观养病,谢嘉宁以为他是小道士,总去找他说话,还亲手喂他喝药,把宋玠感动坏了,因为他没娘,这是第一个喂他喝药的女性。


    “可以啊。”谢玉书痛快的答应,但没接苍术的药碗,又说:“我既然答应来相国府就清楚你们的目的,但我也有个要求。”


    “我明白。”苍术点头说:“裴大人想请相爷帮忙处理裴家二少爷的案子……”


    “那是裴士林的要求,不是我的。”谢玉书打断他,直接说:“我只要银子。”


    “银子?”苍术没明白。


    “扮演一次谢嘉宁两千两纹银。”谢玉书能捞就捞,裴士林没钱,宋玠可有的是钱,两千两不多吧,她不能白端茶喂药:“你可以先打欠条,等你们相爷醒了再给我送过去。”


    苍术听愣了。


    “你不是应该听说过,我这个庶女很贪图荣华富贵。”谢玉书说。


    苍术从未见过如此“坦荡”的人,一时之间竟不是讨厌,是佩服……


    两千两银子对相国府来说一点也不多,苍术立刻就应了。


    谢玉书这才接过药碗,走到了床边,换上像女主少女时期的声线,轻轻叫了他一声:“小道长?”又伸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担心说:“怎么这么冰?你别吓我啊小道长。”


    苍术在一旁看的惊呆了,这是相爷第一次被谢嘉宁喂药的场景啊!每句话、每个语气都一模一样!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床榻上的宋玠却像是听见了一般,蹙了蹙眉,昏昏沉沉梦呓:“嘉宁?嘉宁……”


    “是我。”谢玉书敬业地握住了他冰冷的手,一比一还原女主和他当时的剧情,捂着他的手轻轻揉搓他的掌心:“我替你焐热,我小时候玩雪手冻僵了,我娘就是这样替我焐热的,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嘉宁……是嘉宁吗?


    宋玠昏沉之中感觉到一只热热的手不厌其烦的替他揉搓着掌心,就像当初的嘉宁一样,是嘉宁回来了吗?他挣扎着动了动手指,试图抓住那只失而复得的手,却碰到了那只手上薄薄的茧……


    嘉宁手上……有薄茧吗?


    “怎么还是这么凉。”她的声音又响在耳边,字句、语调和他记忆里的嘉宁重叠,让他困惑,是嘉宁吧?除了嘉宁还有谁能知道他们的过去?


    那只手又拉起他的手,将他冰冷的掌心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她问他。


    他冰冷的掌心里像捧着一块被暖热的软玉,那么地柔软,温暖。


    这是嘉宁曾对他做过的事,可是那脸颊却比曾经嘉宁的脸要热许多,像小暖炉似得焐热他的掌心……


    是嘉宁吗?她没有死,找回来了?


    他在昏沉中挣扎,吃力地想睁开眼,数次努力却只撑开一线眼帘,迷迷糊糊看见眼前的一张脸,微垂的眼尾,饱满的唇……那不正是嘉宁吗?


    “嘉宁……”他更努力的想看清,想叫她,一只勺子递到他唇边,像要给他灌什么东西。


    他想躲开,那只小暖炉似的手托住了他的脸。


    “这是药,小道长。”她用很温柔的声音和他说:“你把药喝下去病才能好,不苦的。”


    他知道她在骗他,可那只手太暖了,他冷的厉害,舍不得离开,只能任由那只手托着他的脸灌下去一勺苦涩的药,苦的他皱眉。


    那只手却用指腹蹭了蹭他的嘴唇,像在为他擦掉药渍,又像在安抚他,她指腹薄薄的茧蹭的他发痒。


    他隐隐约约听见她低笑了一声,那指腹的蹭动就变得像在恶趣味逗弄他。


    “下一勺就不苦了。”她又骗他,勺子撬开他的嘴又灌进一口苦药。


    不是梦,是嘉宁真的回来了对不对……


    昏沉之中他挣扎着抓住那只手,恨不能用全身力气抓住她,留下她:“别走……嘉宁……”


    她很温柔的回握住了他的手,轻声对他说:“我不走,我永远陪着你。”


    宋玠醒过来,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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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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