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师峡谷,中路,疾风剑豪对战刀锋之影。
看到双方阵容时刺客一方的召唤师们心里都一阵哀嚎,面对一个上单杰斯,打野螳螂,中单亚索,下路EZ加锤石的阵容,尤其是螳螂红开二级抓上直接拿到一血,杰斯连着拿下中野三个人头,几个召唤师几乎就有了坐等二十投的打算。
然而十分钟不到,原本应该被压在塔下连补刀都难的刺客居然在对线期间连拿三个人头大杀特杀,更是连抓两波下路杀得黄毛生活不能自理,顺得连召唤师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喂,老牛,我觉得刀哥又要来——呃......”
Enemy is godlike.
伊泽眼前又成了黑白画面。脖颈间仍旧残留着刀锋凛冽冰冷的寒意,尤其是回想起刺客那双眼睛,伊泽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如果说刺客的眼睛从前是没有温度,而刚刚那一瞬间,伊泽感受到的,却是几乎要把他冻裂的极域般的严寒。
“感觉刀哥从牢里出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Enemy is legendary.
“咦?中路那个装逼犯又死了?”
亚索已经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了,然而令他有些气馁的是,无论杀了他多少次,刺客的表情从来没有任何变化。
又一次,自己被刺客堵在了河道的草丛里。亚索看到刺客的那一刻握着剑的手就松了开来,刺客眯起眼睛,慢慢地靠近亚索,不用任何技能,一下一下地,提刀砍死了亚索。
比赛毫无悬念地结束了,亚索在一众“托儿索”的狂喷嘲讽中走出了召唤师峡谷,默默地跟上了刺客。
刺客脚步不停,远离了人员繁华的街道,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亚索走了进去,却发现刺客的身影消失了。亚索暗叹一声,闭上了眼睛,举起了双手。
双手兼双肩瞬息间被刺了个对穿,亚索整个人被狠狠钉在了墙上。银龙擦着亚索的咽喉没入墙中,刺客微微仰头注视着亚索,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
“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怕你的血,脏了银龙。”
又是一柄匕首扎进了亚索的右胸,刺客慢慢旋转着刀柄,亚索咬着牙不哼声,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角滴落。
刺客慢条斯理地在亚索的衣服上擦干了手上沾到的血迹,转头离去。
“喂......”亚索说话呼吸的动作牵动着右胸腔的伤口一阵剧痛,“你准备这么杀死我么?”
“五把匕首而已,对疾风剑豪来说小菜一碟,不是么?”
“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你不来,我绝不拔出来。”
刺客回头望了亚索一眼,亚索浑身浴血,脸色因为失血和剧痛开始发白,和平时张扬霸道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他刚刚虽然扎了五刀,却都避开了大动脉。刺客眯起眼睛:“自便。”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亚索望着刺客的身影,直到刺客彻底消失在了拐角。亚索勾起一个自嘲的笑。
这算是赎罪么。
第一天,亚索滴水未进,大量的失血让他头晕目眩,几次几乎失去知觉,却又在身体下坠时牵动被匕首钉住的肌肉而被刺痛唤醒。
亚索背靠在墙壁上,避免任何可能导致伤口进一步开裂的动作,努力放缓呼吸的频率,防止右胸的伤口因呼吸的动作进一步扩大。
朗伯西埃
森林的正中央,灰绿色的河水带着源源不断的灵珠不断流入,不算宽阔的河流在这里进一步分流,从空中俯视就可以看到,细密如蛛网的河道如灰绿色的线条一般,在地面上勾勒出了一个庞大而极尽繁冗的法阵。一枚灵珠进入法阵的领域后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猛地破碎开来,化为一缕苍白色的气流盘旋而上,汇入了屹立在法阵正中的根深叶茂的巨树之中。
巨树通体呈现一种死寂的灰白色,更多的死亡能量围绕着它如漩涡一般盘桓着,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注入树中。这个过程已经悄无声息地进行了数年之久,巨树之中,甚至每一片树叶之中,都充斥着庞大的死亡之力。
忽然,地面上的法阵发出了剧烈的光芒,巨树身上那浓郁的苍白色光芒化为一道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空中的乌云在接触到这光柱时如冰雪遇上了沸水一般迅速消散了开来。
光柱在空中冲到极高的位置后化为六道白光四散开来,在空中缓慢地勾勒出一个跟地面上一模一样,却更为巨大的法阵。于此同时,巨树周边的浩瀚林海迅速地大片大片由内而外地枯萎,星星点点的苍白色微尘如海纳百川般向空中的法阵蜂拥而去。
隐约之中,法阵周围的苍白色气浪慢慢地凝聚成型,全身武装的战士,种类繁多的猛兽,甚至有一片片的鳞片在空中缓慢汇合,隐隐浮现出一条巨龙的模样。
法阵此时再次光芒大炽,半空之中,死亡能量凝聚而成的亡灵大军如得到了指令一般,疯狂地咆哮着,向四面八方奔去。
战争学院
昼夜交替间,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三天。枯干发臭的血迹已经招来了大批的蝇虫,围绕着亚索嗡嗡盘旋着,觊觎着亚索伤口处的烂肉,亚索甚至觉得已经有不少苍蝇在自己腐烂的伤口上产下了卵。鼻尖的恶臭和耳边的嗡鸣声让他头晕得更加厉害。
一代剑豪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可笑。
天空中似乎下起了雨,雨水滴落在身上的感觉异常的好。亚索试图睁开眼睛,强行睁开后眼前却是一片白芒,甚至带得脑袋一阵胀痛。而这时,空中的雨忽然密集起来。不,那是一道清凉的水柱,冲刷着亚索的身体,清泉洗刷着污垢的同时治疗着他的身体。
亚索只觉得自己流失的鲜血都被补充了一般,身上的伤口被清泉缓慢地抚平、治愈。亚索凝神片刻,刚想睁眼,忽然整个人从地面漂浮了起来,浸泡在水中,被湍急的水流快速地冲击着,插在身上的利刃也被精妙操纵着的水流牵引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平时治疗时比现在温柔很多的,但是我很久没见过这么脏的伤患了。我现在送你去找医生。放心,不是蒙多那个疯子。”
一个清亮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亚索隐约猜到了是谁,但身体被水流轻抚治愈的舒畅和身体精神都绷紧整整三天后突然的放松让亚索陷入了昏迷之中,再无意识。
“我把他救下来了,那模样真是惨,没想到整日不可一世的疾风剑豪也会有被人用刀插在墙上和苍蝇蛆虫作伴的一天。”
娜美拍打着自己的尾巴,观察着隐藏在拐角暗处的刺客,然而听完她这番话后,刺客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三天之内,诺克萨斯我能支配的暗探全部供你差遣。”
“我需要关于‘月石’的所有情报,任何有关的情报。”
“三天之后结果会送到你的公寓,但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有有价值的情报。”刺客说罢伸手扶住两边的墙壁一撑跃到了墙头,准备离去。
“你不去看看他?你叫我去找他,却连我把他送哪去了都不问。”娜美歪着头望着刺客,对于诺克萨斯的人找她去救人,娜美只觉得和死歌空大听起来一样天方夜谭,尤其是这个主动和她交易让她救下人却连看都不想看那人一眼的刺客。
刺客跃下墙头的动作顿了顿,接着还是跃了下去,消失在了娜美的视线里。
“不必了。”
英雄公寓里,玛尔扎哈端着咖啡坐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在自己漫长的回忆中搜寻着自己可能忽略的细节,打发着他大把的空闲时光。
沙发前的茶几上是一张几乎将茶几盖住的白纸,上面布满了用各种颜色勾画的星系一般的思维导图,那些玛尔扎哈在回忆和预知中捕捉到的思维碎片。
预知是一个非常玄妙的过程,而不是像那些人想象的一样能预言到枝梢末节的日常。对于那些蠢到在比赛开始前叫他预言比赛结果的英雄,玛尔扎哈向来是毫不犹豫地把虚灵砸在那张蠢脸上。
曾经未被邪灵侵蚀的自己,对复杂多变的命运有着强烈的感知和捕捉能力,直到后来,虚幻的图像被清晰的瓦罗兰在虚空生物的包围下沦落的画面所取代。
玛尔扎哈也曾思考过这个预言是否只是邪灵用来蛊惑自己融入虚空能量的错觉,直到那天,在捕捉预言碎片的时候,一股死寂的阴冷出现在了他的感知之中,一向清晰无比的画面又开始模糊起来,自己的脑中不断回响着一个名字。
朗伯西埃,朗伯西埃,朗伯西埃。
命运是不断变化着的,从来就没有绝对的预言。
玛尔扎哈把杯中最后一点咖啡泼在了茶几上,盖住了那个名字,和由那个名字延伸开来的一大片标记和文字。
“要么向虚空鞠躬,要么,被虚空吞噬......”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不然别人还以为诺克萨斯的首席刺客暗杀时被卡在了书柜中间,你会被当成诺克萨斯的耻辱永载史册的。”
刺客从书柜后的阴影里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站在了玛尔扎哈面前。
“我手上的东西对你没有任何帮助。我针对的是朗伯西埃这个地方,并不是杜·克卡奥这个人,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进入过朗伯西埃,如果他真的进去了,那他的灵魂也早就被淬炼了,你没有找回他的机会。”
玛尔扎哈站起身来,凑到刺客耳边道:“我对满世界寻找自己主人的狗并没有兴趣。别再纠缠着我了,不然,付出的代价会比你想象的要高昂得多。”
当年看见亚索配两个击飞只想挂机
现在,亚索?
路边一条XD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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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