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檀香袅袅。
张德发把秦城的项目方案和展演视频推到对方的面前，说：“院长，您看下这项目，以我的估量，未来的成就绝对非同凡响。咱们的学校……要是能分到一份羹……”
陈福扶了扶眼镜，身子往前倾了倾，拿起张德发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看了起来。
脸上的表情。
从开始的没有表情，到面露兴趣，再到惊艳……
见陈福迟迟不表态，张德发主动询问：“院长，你觉得如何？”
“好，很好，非常好。”
“那咱……”
“德发，不是我说，这项目确实够惊艳，但是吧，你说这个秦城能同意你的建议吗？”陈福还是很理智的，将平板还给对方，说出自己的看法，“这个秦城，我听老雷经常说起，现在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总，打破国外的技术封锁，成功打造出一款属于我们国人的人工语言AI，这小子，我虽然没见过，但在我看来，其志向、眼光，那都不是同龄人所能比的。”
可能是说得嘴巴有些干。
陈福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又继续说：“这么好的项目，我若是秦城的话，断不会随便的和人合作，除非有利可图，而我们学院能给他提供什么样的帮忙？钱吗？我们这边最多也就只能拿出个几十万，这还是比赛的奖励……”
“院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没有办法，我自有办法让他和我们学校合作。”
“嗯？什么办法？”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只要你一个点头，其他的由我来出面。”
“行吧。”对陈福来说，张德发成功与否，他都无所谓，成功最好，不成功也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你去和秦城谈，这个我是没意见的，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不要做违法的事，还有违背校训的事。”
“好，我知道了。”
……
教学楼。
通过雷中云，张德发见到了秦城。
一见到，他是满脸的笑容。
“秦同学，你好啊，我是张德发，咱们学院的副院长，创新科技大赛的时候，咱们有见过，你还认识吧。”
看着面前满脸肥肉，笑起来，眼睛都能眯成一条缝的张德发，秦城的心里是生不出任何的好感。
“张副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还请直说。”
张副院长？
在副字上，秦城特意加深了语气，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似的。
你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那是当然的。
但凡有点情商的，都会叫张院长，或者是院长。
不出所料的，从秦城的口中，听到“张副院长”这四个字，张德发的脸，黑得像张飞一样。
说话也有些不客气起来。
“是这样的，我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你的无人机项目。”
无人机？
秦城的眼睛眯了眯，“不知张副院长对我的无人机项目有何指教？”
“我学院愿意对你的这一项目进行投资，可以为你提供专属的研发实验室，未来增添一门新的学科，也不是不可以的。”
张德发夸夸其谈着，“我和院长商量过了，一致认为，你的这一项目，潜力巨大，只要你愿意将这个项目留在我们学院，一定可以培养出更多的科技人才，毕竟我们庆大可是全国最有名的理工科学校。”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张德发迫不及待得想知道答案，他之所以如此积极，一方面是想通过完成这事，来增加政绩，二是新项目的成立，他多少可以从中赚一点。
他的想法，秦城也看出来了。
所以，他的回答很简单，就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理由？”
“就是签不了，我这项目已经有买家了。”
“买家？是谁？”此时此刻，张德发一副要追问到底，誓不罢休的样子，见秦城面露犹豫，他不由得嗤笑一声：“是不是说不出来？”
“那倒不是，是因为这个买家，我不能随便说。”
“行吧。”张德发将身子往后一躺，一只手放在桌上，肥硕的指关节，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突然停下！
问：“你这无人机项目还没去申请专利吧。”
“没有。”秦城如实的回道。
似乎是感觉胜券在握了，张德发又将身体挺了出来，笑里藏刀的道：“这样吧，我再退一步，只要你愿意把项目留在咱们学院，除了可以享受我们的资金扶持以外，你还可以享受全部的收益，我们要的很简单，就是技术方面的提供，为国家提供更多的人才，你看这样如何？”
“哈哈哈，我听了，不怎么样，我为什么要同意你的建议？就算没有学院的资金扶持，我也可以把无人机项目做的很好。”
“你！怎么如此没有爱国精神！你只需要牺牲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培养出更多的科技人才，你知道你在做一件多么伟大的事业吗？”
秦城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找合作，也不会找你，就这么简单，没事的吧，我就告辞了。”
张德发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早就让秦城不爽上，对方不给他好脸色，他也没必要给对方好脸色。
因而，在他说出告辞二字后，他果断地转身就要离开。
这可把张德发惹怒到了。
“秦城！”
他大喊一声。
声音大得，都有回响。
可秦城并没有理他。
他猛地站起身来，“只要你同意，我可以保你直博！这可是我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了！别不知好歹！”
背着身子，秦城笑了，他向后微微转了个头，说道：“张副院长，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信，你说的这个保我直博，对我来说，真没什么诱惑力，因为我，不需要靠任何人，也能拿下博士学位。”
“是吗？”张德发听了，呵呵冷笑，“年轻人，你把博士学位想得也太简单了，真以为这个是用钱就能买来的啊，还不用靠任何人，真是狂妄！”
秦城耸了耸肩，“你不信，那咱就等着呗。”
“等？等到我退休？”
“不会，不会太久的，快则个把月，慢则就这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