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厉害!满满,你太厉害了!”门前孩子们兴奋地又跳又叫。
袁修文他们商量得也差不多了,便都赶到门前看孩子们玩耍。
“满满是我们中学的最快的,这还是我哥哥教我的呢,哥哥是苏姨姨教的。”
说到这里,小朋友们也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向满满。
“嗯,娘亲懂很多的。”
看到满满并没有哭,小朋友们也都放心了。
“哎哟,不错,满满算对了呢。”村民走过去,看了看地上用石头子写着的数字,笑道。
袁修文顺着村民的视线望去,不由纠起了眉头。
孩子们在地上写得那是什么东西,他怎么看不懂?
“贵人,这是苏丫头独创的算法,哦,也不能算独创,反正别的地方都没有,苏丫头会。
她说她偶尔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叫做阿拉伯数字,比学堂里学的算法可方便太多了。
本来村里人吧,大多都不聪明,数数都困难,自从苏丫头教会村里人这个之后,就连老妇都能学会。
简直神了!”
“是啊,贵人,我们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我们苏家村的小子和丫头们自从跟苏丫头学会这个之后,简直不要太聪敏。”
“嗯,连里长都说我们苏家村的孩子聪慧呢,算个账那是啪啪的,一下就能算出来。”
“可不是呢……”
谈到苏曼,村民不由话又多了。
看着小小的满满,众人都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
“贵人,趁天还没黑,我们带你到村里转转?”
“好。”袁修文看了看远处的青砖大瓦房,心情也尤为放松。
他虽然家境优越,但是也不是不知人间疾苦,一整个村都能盖上青砖大瓦房的,整个大龙朝估计也只此一村。
这苏家村,还真是不错!
村子里的房子每家隔得都很近,袁修文去每家都看了看。
他这才发现,每家都各有所长。
“贵人,我们家是木匠,你看我家这家具很有特色吧?这些啊苏丫头打小就喜欢捣鼓,她还画过好多图纸给村里人。你看这躺椅,还有这娃娃用的摇床,很不错吧?”
袁修文点点头,是特别有新意,很特别。
他儿子小时候也用摇床,但是摇起来定会有床底板与地面的摩擦声,而且一扥一扥的,不够平稳。
而这摇床就好似在床里面安了个秋千,很是稳妥轻柔,摇动的时候更是没有声音。
“贵人请看这桌子,可圆可方,可大可小,可以根据家里吃饭人数来调。还有这椅子,是可以收起来的,不用那么占用地方……”
袁修文越看越心惊。
这……竟然是满满的娘亲想出来的东西!
苏曼,她究竟是什么人?
村里人一直都说是苏曼在外面看书看来的,可是他也算博览群书之人,怎么就从来没有看到过类似的书籍。
什么阿拉伯数字?难不成是一个叫阿拉的伯父创造出来的?
可是用他的名讳不好吗,阿拉伯,好别扭的名字。
接着看下去,他更震惊了。
他发现村里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营生,不,也可是说几家几户。
有的营生是几家一起的,各种他见过的,所没见过的,不管如何,好像都离不了苏曼的影子。
他现在犹记得村长说的那句话,他说,这些营生他们早该做起来的,只不过当初怕被苏家人发现苏丫头的特殊,他们更是不敢声张,硬是等苏曼的坟被迁走之后才做起来。
村子里的人都很不错,能干勤劳又善良,生活好是应该的。
晚上,袁修文和满满住在村长家里。
小家伙盘着小腿坐在床上,还在拿着书数数。
说是书,其实是一些裁剪好用针缝在一起的纸张。
这种缝法很特别,并不是缝在侧边,而是缝在最上面,每张纸可以直接竖着翻过,看起来也很方便。
听村民说,这是苏曼留下的学算术的教程。
袁修文也不懂何为教程,不过看了这本书才懂了。
这本书最前面的几页是数字,也就是他们所谓的那种阿拉伯数字,由个到千再到万。
因为很有规律,比较好认,袁修文也就看了一遍便记住了。
后面是加减算法和乘除算法,很是困难,不,应该说很是简单,只是对于袁修文这种对算盘有固化思想的人很是困难。
满满和那些孩子学起来,则很快。
这本是苏曼在她十几岁时留下的东西,现在也算交还到了满满的手里。
当然,村子里很多孩子早就将其照着抄了下来,也可以说每家每户都有这本抄书。
“大伯父,这个满满看不懂,这个为什么要借十啊?”
袁修文:……很好,他更不懂!
“满满,天下的知识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学完的,我们今日早睡,明日再学。”
满满想了想,连连点头,“对,身体健康最重要!”
袁修文:“……是也。”
“那我们睡觉。”满满在床上滚了两圈,靠着袁修文,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袁修文抱着满满软软小小的身子,呼吸着软糯糯的奶萌气息,突然明白为何自己夫人那么执着于抱着满满睡觉了。
真是很舒服!
这种舒服不仅来源于触感,更多的则是心里那种软软贴贴的感觉。
嗯,回去得想想办法,从自家三弟手里抢女儿。
袁修文闭上眼睛,很快便也睡着了。
满满身上的玉佩又开始散发着柔和的光。
只是这次和之前不同,这次好似是玉佩里面的光缓缓流出直接钻入到满满的体内。
满满小身子动了动,摊开小手小脚继续睡。
“咦?这是哪里哇?”满满看着眼前广袤的天地,不由瞪大了眼睛,“我怎么跑这里来了呢?”
眼前,天是星光遍布的天,地是月光流洒的地,到处都是银光裹裹,像是仙境一样。
“吾主。”空中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随后是一道龙吟响起,一个巨大的身影腾空飞来。
满满瞪大了眼睛,接连眨巴了好几下,“你……你是谁呀?长得好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