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以揭露此事引那一方出来,也好和那位建立联系。
哪知,事情就这么败了。
不过,前世袁修寒也并未收养女儿。
只觉告诉她,那个满满是个变数。
满满从宫里回去的时候还抱着一只白猫。
白猫是皇上养的,只不过皇上日理万机,亲自喂它也不过几次,所以对于白猫来说,它的前主人只是一个见过几次面,只可以给它提供锦衣玉食的陌生人。
还是眼前这个小主人好。
白猫慵懒地蜷在满满怀里,呼噜声不绝于耳。
满满似是很喜欢它,小手不停地抚摸着它的肚子。
“咳咳……”袁修寒见小家伙的眼里映着满满的白色,不高兴了。
满满的小手顿住,“爹爹,您受风寒了吗?”
袁修寒抚了抚额头,“嗯,好像头有点儿疼,有些晕。”
满满将小猫放在软凳上,从桌下柜橱里掏出一块手帕,用水浸湿擦了擦手,随后再用小手摸向袁修寒的额头。
不错,还爱干净。
袁修寒唇微微勾起。
小家伙歪着脑袋,眨巴了眨巴眼睛,最后得出结论,“没有发热。爹爹,你哪里不舒服哇,让微臣爷爷给你开药吃。”
袁修寒叹了口气,“唉,可能是因为满满抱着猫猫玩吧。”
满满瞪大了眼睛。
哦,原来是这个啊。
小家伙哼哧哼哧转过去,一把将睡着的白猫抱了过来,随后往袁修寒手里一塞,“喏,给爹爹抱着玩。”
袁修寒差点没将白猫扔出去。
他最忌别人碰触,毛绒绒的东西也一样。
动物比人警惕,白猫感觉到袁修寒的恶意,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张牙舞爪地叫了一声,就蹦到了一边的软塌上。
满满意外地看着这一幕,不解地挠了挠小脑袋瓜。
爹爹的怀抱好温暖好温暖哒,白白怎么不喜欢呢?
既然白白不让爹爹抱,那她抱爹爹总可以了吧。
满满扑进袁修寒怀里,“爹爹不气哦,白白它不懂事,它可能觉得爹爹怀抱不暖和,爹爹抱满满吧,满满陪你玩。”
袁修寒满足地勾了勾唇。
这小家伙,虽然会错了意,达到目的便好。
他暗暗地瞪了白猫一眼,白猫吓得躲得更远了,直接蜷到了角落了里。
前厅,袁老爷子和袁老夫人正在写请帖。
“给楚家和永安侯府的请帖要点明一下,让他们多送点礼。哼,欺负我们满满,哪能那么容易就算了。”
“嗯,给别人的中规中矩就行。”
“奶奶,你看看我们写给小伙伴的怎么样?”袁子阳抱着一摞请帖扔在桌上。
袁老夫人打开看了一眼就眼晕,“拿走拿走,这丑字,丑死我算了。”
“奶奶,爷爷,我和爹爹回来啦!”隔着老远,满满就开始喊了。
袁老夫人将手里的请帖一扔,就快步走了出去,“哎哟我宝贝孙孙哦,吃早膳了没有?”
“吃啦吃啦,在皇上伯伯那里吃的。”
满满从袁修寒怀里下来,哒哒哒就跑了过来,“奶奶,奶奶,皇上伯伯给我礼物了,都给奶奶。”
月影和月舒一人抱着几个檀木盒子,叠放在桌子上的空余角落。
“什么呀?给我看看。”袁子阳上前打开木盒子,“哇~妹妹,好多钱,还有珠宝,哇~妹妹,你发财了。”
满满看都不看里面的东西,直接仰着小脸,自豪地说:“嗯,都给奶奶。”
袁老爷子在一旁酸了,“唉,我这个糟老头子就是讨人嫌啊,我都没有礼物的。”
满满一听,急了,“不是哒,也给爷爷,给奶奶也给爷爷。”
“唉,那就是说,我们都没有喽。”宋灵梦和魏如茵也走了进来。
“都有,都有,大伯母和二伯母也有。”于是,满满就当起了散财童子,将盒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分,就连三个小霸王手里都一人捧着一锭金元宝。
“爷爷奶奶年纪大,剩下的都是爷爷奶奶的。”满满看到每个人手里都有了礼物,就将盒子都盖了起来。
袁修寒拿着两个金锭,还有一盒东珠,问道:“那满满就没有了。”
满满咧着小嘴笑,“满满什么都不缺,有大伯母做衣服,有二伯母做饭饭,还有大伯二伯爹爹挣钱钱,爷爷奶奶给满满住漂亮的大房子,哥哥们给满满玩具,满满不需要钱哒。”
“你小叔我呢?”袁昭幽怨出声。
满满想了想,“小叔陪我玩。”
袁昭很认真地想了想,“嗯,我也就这点作用了。”
“哈哈哈,我的乖孙女怎么这么可爱哦。”袁老夫人欢喜地不得了。
午膳之后,袁子安他们三个带满满到了他们的小书房,“满满你看,家里要给你办认亲宴,这些请帖都是送给我们同窗的。”
满满看了看,失落地摇头,“除了我的名字,其他的我都不认识。”
“没事,四哥哥教你呀。”袁子阳抢先道。
于是,袁子阳顿时觉得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满满学得很快,一下子就记住了请帖上所有的字,自己也随手拿了一本书。
“四哥哥,这几个字念什么啊?”
袁子阳傲娇地看了袁子安和袁子裕一眼,挑了挑眉。
看,妹妹多待见我?
袁子安和袁子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来,四哥哥告诉你,这是《道德经》”
“道,德,经。”满满一字一顿地念完。
“四哥哥,这里面的字我也不认识。”
袁子阳挺了挺胸,“没事,四哥哥教你。”
只不过教了一会儿,袁子阳就怕了,“妹妹,你……前面的,都认识了?”
“认识了呀。”满满不解地看着袁子阳,“前面的四哥哥刚才不是教过了吗?”
言外之意,为什么还不认识呢?
“四哥哥,后面的好多还不认识呢。”满满眼巴巴地看着袁子阳。
袁子阳:……
他也不会了啊,夫子就教到这里。
“来,妹妹,我来教。”袁子裕八岁,比袁子阳大两岁,比他学的也多一些。
袁子安最大,今年九岁,是学的最多的,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急。
不过袁子阳急了,急哭了,边跑边哭,边叫奶奶。
满满一脸懵,“二哥哥,三哥哥,四哥哥怎么了?”
“没事,他肯定想奶奶了。”
是这样吗?
满满挠了挠小脑袋,继续跟着袁子裕学习。
不过一会儿,袁子裕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