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两天,杜云生熬不住了。
他一整天心不在焉,还遇到个迟到大半天也不肯来的明星,气得把人喷得狗血淋头,完了散场,回自己车里冷静大半天,终于决定先低头。
反正情侣吵架先低头,偶尔也算情趣,杜云生以前的拿手把戏,只跟滕止青敞开心扉在一起后,他的脾气越来越差,凡事犟着,要滕止青先低头。
这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杜云生觉得不是大问题,自然不会自省。
如是想着,杜云生找圈里朋友要推荐,接着驱车去朋友发来的链接地址,在店里挑挑拣拣一个小时,出来时脸颊通红。
他望着头顶的太阳,乱七八糟地想着,许是太热了。
到了家,莫名其妙地犹豫,绕着小区开了四五圈,门口保安都投来迷惑的眼神。
直到天色有些昏暗,杜云生一咬牙开进小区,一路没有任何停顿地抵达自家大门,猛地推开,屋内空荡荡,连接着餐厅的小孩学习区还有摊开的乞罗寨文字的书本和没收拾好的玩具。
“忘了小包裹!”
杜云生一拍脑门,忘记把小包裹送父母家里住一晚了。他赶紧就想去翻找孩子,结果小包裹先用他的小天才手表来电。
杜瑶主动交代行踪:“我在爷爷奶奶这里。”
杜云生松了口气,动作慢下来:“什么时候去的?谁送你去爷爷奶奶家里?”
“放学时,青爸来接送。”杜瑶对滕止青和杜云生的称呼有许多个,时常轮流着喊。
电话里,孩童平淡到呆板的声音流露少许活泼,对从小情绪稳定(实则懒散)的杜瑶来说,足见他此刻有多兴奋了。
杜云生眯了眯眼睛:“不准因为爷爷奶奶纵容你、疼爱你,你就无限制加餐!”
杜瑶怏怏的,“知道了。”
“明天带你去儿童乐园,你可以挑三套套餐。”
“好耶。”特平静的语调,好像压根不想去,只是在哄大人而已。
杜云生腹诽,明明就很高兴!这闷骚的性格不知道像谁。
“要挂了啊。”杜云生对着话筒做了个飞吻,特别响亮黏腻。
反观杜瑶就敷衍多了,“啾。”
杜云生:“要想我和你爹,晚上睡觉记得看你小书包里的全家福照片,梦里才会有我们。”
小包裹有随身携带的水壶和小书包,包里常备零食、蛊虫和全家福。
零食出自杜瑶的强烈意愿,每三天更换一次的蛊虫是滕止青的私人早教,全家福照片就是杜云生黏腻甜蜜的亲子互动节目。
杜瑶:“……好。”
杜云生:“那挂了。真挂了啊。”恋恋不舍好一会儿,要不是今晚的求和大计阻拦着他,真想立马冲回父母家里,把小包裹抱回来亲个不停。
杜瑶:“爱你,爸爸。啾。”挂断通讯,回头面向厨房里端出晚餐的满脸慈爱的爷爷奶奶,他端坐沙发,腿碰不到地,表情严肃地撒娇:“爷爷、奶奶,爸爸让我吃饭后甜点、水果和夜宵,菜谱在包包里哦。”
他这厢阳奉阴违,杜云生那厢自然不知,只疑惑滕止青去哪了,花房、主卧、次卧等地方都不见人。
滕止青宅得很,以前住乞罗寨的高脚屋里,十天半月里出来一次,杜云生老觉得他特像古代大家闺秀,又像高塔上的长发公主,凭栏望月,夜会情人,属实戳到杜云生那酸臭文人的□□,还兴高采烈玩过几次play。
这么一想,杜云生浑身燥热起来。
他给滕止青打电话,铃声从花房里传出,顿时嘀咕:“又不带电话!”
今晚的求和大计恐怕落空,浪费他这一腔心血来潮……
正遗憾呢,忽然对面的衣帽间打开,滕止青走出来。
杜云生抬头望去:“阿青——”未尽之语止于唇齿之间,瞳孔霎时间因兴奋放大,呼吸窒住,不由浑身哆嗦,唇间一热,伸手一摸,却是鲜艳的热血。
可他不在乎,眼睛只瞧了一眼便自动滚回滕止青身上。
滕止青快步上前,捧住杜云生的脸,为他止血,微微蹙紧的眉毛显露他的担忧:“是不是最近熬夜太多,上火了?”
杜云生直勾勾盯着滕止青,任由鼻血横流,只觉口干舌燥,涎水直冒,迷迷瞪瞪仿佛回到初见滕止青时的心潮澎湃。
“今天怎么、怎么穿得这么……”这么骚气?
滕止青是不爱变动的人,也是老派的性格,时常穿着乞罗寨的服饰,很少尝试其他衣服,即使杜云生特地将其中一间房改建成衣帽间,为滕止青量身打造的衣服塞进去一半,也不见滕止青穿。
他只挑一些宽松老气的衣服,占着衣架子身材肆无忌惮,把有意玩一些play的杜云生钓得不上不下,却不成想今天的滕止青他竟然、竟然——
一身高定西装!
宽肩窄腰大长腿,兼之不施粉黛却漂亮俊美得好像人偶的脸,气质幽远独特,一头长发高高束起,还带耳饰。民族风的银饰与量身定制的西服放在滕止青身上,形成巧妙的融合,竟毫无违和感。
他脖子上还有一根细链子,点缀着数颗细细的星子,紧紧的圈住白皙的脖子,恰好卡在凸起的喉结下方,款式有点像choker。
简直,无敌性感!
颜狗如杜云生完全无法抵抗,眼都看直了,好似已经剥开滕止青身上穿戴整齐的衣服——哦不!不要剥!
审美经验告诉他,就这样整整齐齐的,连头发都不要乱。
咕咚!
杜云生吞咽着口水,脑海里都是不可名状的颜色。
刚才进门时,他还在犹豫,还在羞耻,还奇怪过,以前什么花活都干得出,怎么现在孩子有了,反而怕羞是什么道理?
现在呢?这一刻呢?
羞耻是什么东西?他的人生里有这种东西吗?
滕止青轻笑着,鼻尖轻轻摩挲着杜云生的鼻尖:“喜欢吗?”
杜云生的回答是牵起他的手放进领口里,他今天穿的是深色衬衫和休闲裤,以往总要将扣子解到第四颗,极为骚包。
有家室后,勉强系上一颗,也惹来滕止青的侧目。
偏偏今天,他把扣子都系上了,像在隐藏什么。
滕止青熟练地解开两颗扣子,手探进去,吻住杜云生,旋即一顿,挑了下眉毛:“这是什么?”
杜云生酡红着脸颊,像是已经醉死在滕止青的脸了,他呢喃着说:“求和的礼物。”
滕止青拆开第三颗扣子,垂眸一看,呼吸窒了窒,眸色转为深沉,但见杜云生皮肉均匀的胸膛上,缠了一条银白色的胸链。
脖颈上缠了三圈,第三圈直垂到腹部,分叉出数条链子,圈住了两边的胸R,在下方汇合成一条腰链,绕至身后,与另一条自颈部垂落的链子相结合,再次分出一条链子直入G缝。
就是滕止青再冷淡,见到这样的杜云生,也觉得鼻腔有热气上涌。
……
……
花房里,书桌上,杜云生躺在上面,望着摇晃的灯光,灯下是穿戴齐整的滕止青,细密的汗珠排布在他的额际处,神色是冷淡的,眼神炽热,动作更炽热。
杜云生将赤L的四肢与C裸的身体都缠在滕止青身上,质感丝滑的西服冰冰凉凉的,给人冰火两重天的刺激。
他的胸链已经歪到一侧,那些点缀在链子上的星星、月亮与铃铛摇个不停,叮叮当当地响着,直直响到了凌晨。
招惹有个非商广播剧,在漫BO,有兴趣可去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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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