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远体育场虽然在小镇中心,但是年久失修,这里常年没什么人来。
此时中央空地上,黑白两种颜色的机甲正在激烈交战。黑色的一台中型一台重型机甲,白色机甲的围攻,机甲损耗程度极高,身上破破烂烂都出现几个大洞,渐渐支撑不住。
“小李,向领导表现的机会到了。”贺均跳进机甲前,还不忘调侃她。
“还用你说,姑奶奶拿到机甲这么久,终于有了个像样的任务。”小李甩了甩额前的头发,一脸神气,“余局你不用出手,这几个人我们足够了。”
说完,小李就冲了出去,任玥不放心她一个人也紧随其后。贺均刘卫锋没做停留,见状从另一侧和她们形成了夹击。
虽然小李这么说,但余晖还是进入机甲,只不过她停在了外围,方便他们出现危险能及时救援。
白色机甲察觉到有人逼近,马上想跑,但是没走多远就被小李拦下,她开着轻型机甲,像一只飞燕,将人一个个从空中打落,而任玥在地面马上补枪,几人仓皇之下攻击杂乱无章,配上一旁贺均和刘卫锋的射击,几乎在瞬间就决定了战斗的走向。
而黑色机甲虽然想趁乱逃跑,也被任玥及时堵住了去路,他们的机甲无论是攻击还是防护,都已经不堪一击。
余晖远远看到,两人站在原地没动,而任玥的身影被他们挡住,在小李也出现在他们身后时,机甲舱打开,从里面出来两个沾满鲜血的男人。
“干得不错嘛。”余晖收起机甲,旁边的警员也上前将五人带上了飞行器。
“余局,对我的表现满不满意,如果没看够,我可以再来一次。”小李从机甲里探出头,还留有余韵。
“别瞎闹,还要回局里审问犯人。”任玥几人收起机甲,在体育场管理人员过来后,估算了下维修费用,写了份报告发给16区住建局。
回到警局,她重新坐在自己舒适的转椅上,等任玥他们审问完来向她报告。
没想到当局长竟然什么都不用干,她对自己如今手握权利,还落得清闲的现状十分满意。
“余局,这事有点怪。”任玥进来,将笔录交给余晖看。
“两伙人都说他们是在场上踢球发生口角,一言不合打起来的。”
“踢球?用机甲打架?还是要命的那种?”余晖摇头,编也不编个好点的理由,“体育场有监控吗?”
“坏了很多年了,没钱维护,一直没修。”任玥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如果一直问不出来,只能按违法使用机甲和寻衅滋事处理了。”
“先关着,继续审。”余晖翻看几人的身份信息,都不是维艾星的人,“他们都入境不久,为什么会来16区?”
“打人的是来旅游,被打的是来出差。具体情况查过了,都属实。”
这下有点难办,既然冲突的原因双方都不想让警方知道,就更要查了。
“让刘卫锋带人去他们的住处找找线索。”
“我和他一起去吧,审问室现在贺均和小李在。”
任玥主动请缨,余晖也没拒绝,在她走后,余晖又登上内网查看几人的过往档案。看到被打那两人的出生地时,余晖瞳孔微扩,这个地方......是她长大的福利院。
怎么会,这么巧?
余晖费力地在脑海中搜寻,但是那时的记忆却断断续续的,她对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有些模糊
这时她突然身上流出一阵冷汗,不好的想法在脑海中升起,之前她是一直当做长大了记性不好,如果......这些也和记忆消除手术有关呢?
她现在知道了原主发现的反抗军秘密,但是大学时走廊里的背影一直没有头绪,而且原主想去能源所干什么,这些事情的调查也陷入了停滞。
余晖用手敲击着桌面,杂乱纠缠在一起的思绪需要一个突破口,她突然从椅子上直起身来,对了,怎么把她给忘了。
何涟!
第一次记忆被唤醒后,她看到何涟就有种奇怪又熟悉的感觉,但是后来再没遇到她,接二连三的遭遇也让她自顾不暇,淡忘了这件事。
如今说起来她在想起记忆前,受过何涟的治疗,而她办公室的日历上还标注了她到达维艾星的日期,这一切......和她似乎有关系。
余晖拨通医疗室的电话,嘟嘟声此时响在耳边,显得那么焦灼。
“余局,您找谁?”接电话的是,医疗室的另一个男医生。
“何医生在吗,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
“何医生,很久没来上班了。孟局在的时候,她请了两个月的长假。”
“何医生母亲在哪个医院?”
“就在16区的中心医院。”
余晖挂了电话,又打给任玥。
“任玥姐,何医生最近还和你一起住吗?”
“是啊,只不过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医院陪床,很久没回来了。”
余晖马不停蹄,一直以来的疑问即将有了答案,她趁着午休时间赶去了中心医院。
这一路上,她想过无数可能,如果何涟和她母亲已经离开了,如果何涟并不承认,如果何涟确实和这件事无关......
但是这些可能性没有阻止她的步伐,她有一种直觉,何涟在等她。
推开病房门,何涟站在窗前背对着余晖,看到这个身影她一下子放下心来,急促的脚步变得轻柔,她走到何涟身边。
“你来了,我猜你应该有很多问题。”何涟对上余晖的视线,淡淡一笑,余晖看到她的脸色像落在上面的阳光一样温柔。
“何医生决定告诉我了吗?”
何涟看向病床上母亲熟睡的面容,“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随后,余晖走出医院大门,她回头找到那扇窗,何涟依旧站在窗前,她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应该依旧在对她微笑。
她将手里的药剂装进储物盒,她需要找一个安全的环境,再服下。
下班后,余晖和季恒吃饭时心事重重,这顿饭吃得出奇的安静。
她上楼关上房门后,默默地将锁落下,现在没有人会来打扰她。
余晖拿出药剂,盯着没有任何标识的瓶子,举起,一饮而尽。
【恭喜您完成支线任务——寻找丢失的记忆,现在为您解锁全部记忆碎片。】
药液的味道并不好闻,入口后嗓子里都是火辣辣的感觉,她感觉胃部一阵抽搐,痛得人倒在床上。
随着墙上钟表一阵一秒的滴答,巨大的痛苦逐渐侵入四肢百骸,额上脊背上沁出大片大片的冷汗,而眼前乳白色的地毯在视野中也逐渐变得模糊。
余晖感到大脑中出现一双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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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手,正握着她的左右脑用力地按在一起强烈挤压,无数的片段涌进来,冲散她仅存的清醒,让她在崩溃的边缘一点点下坠。
“河林,你确定是领袖让我这么做的吗?”刺眼的白炽灯下,余晖费力抬起眼皮,看到何涟拿着针管,在获得对方的肯定后,缓缓将麻药推进她的体内。
余晖闭上眼睛,画面变得漆黑,而下一秒她站在和钱昧相遇的铁皮楼前,路灯下一个男人跟在她身后,见她回身,笑着和她点头。他身上,穿着一件余晖忘不了的黑色风衣。
记忆继续回溯,她出现在福利院,那年她五岁,院子里飘荡这小孩嬉笑玩闹的声音,而在他们身边,有一些大人陪在身边,一脸慈祥地微笑。
她的眼睛被旁边小女孩的蛋糕牢牢吸引,而这时,她面前出现一支棒棒糖,余晖转身,那个男人蹲在她跟前,给她剥掉包装纸,余晖欢欣雀跃地接过,填入口中。
院长告诉她,这是他的资助人。
随后,原主光脑上那些消失又存在过的消息,一串接一串挤入眼中,不停地滚动而过。
原来......这就是原主来16区的真相。
强烈的窒息感令余晖喘不上气,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试图将自己从溺水中捞起,也试图让自己从巨大的震惊中剥离出来。
她现在......该怎么选择。
余晖无力地瘫在床上,思绪如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分析现在所有可能指向的结局。
“咚咚!”
房门前响起敲门声。
“季恒?”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真聪明。”
余晖被他一呛反而笑了,她爬起来过去开门。
门一开,季恒看见的就是一个大汗淋漓、脸色苍白,身子无力地靠在门上的虚弱人影。
“你没事吧?”
余晖抬手擦了一下汗,她声音有些嘶哑,“没事。你找我有事?”
季恒摇摇头,余晖现在没有说话的力气,她跟着点点头随即就要关门。
刚一动作,她的右手被抓住。
“去医院看看吧,可能是受伤留下了后遗症。”季恒神色不变,但眼底笼上担忧的情绪,他忍不住向前踏了一步。
余晖没法解释,她四肢有些发软,现在只想去床上躺着,于是推开他的手,“季队,我没事。”
随后在他没移开过的目光中,关上了门。
门合上,余晖甚至没有走到床上,她任疲惫席卷身体,倒在地毯上,就睡着了。
季恒站在门外,他眼睛仍向前注视着,只不过盯着的是这扇紧闭的大门,他的关心被拒绝后,自嘲了地笑了下,转身回屋,一晚上没再出来。
早上醒来,余晖身体重新恢复了活力,但是这次她的心情却不像往常,低沉得始终阴云密布。
她下楼做完饭,看见季恒和他打了声招呼,季恒脸上依旧冷冰冰的,只不过今天,余晖觉得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季恒坐到桌前,吃着饭,却没理她。余晖猜是他心情不好,安静地坐到对面,相顾无言间,这顿饭有些漫长。
来到警局后,余晖看到桌前的审问记录,五人的说辞依旧和之前一样,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乎他们的口供了,具体的事,没人比她更清楚。